()12月月末的天气已经不单单是冷了,莱茵哈特带着部队已经急行了有大半天了。当真是人困马乏,所以就选择了一处隐蔽的丛林扎营。
莱茵哈特坐在帐篷里,难得有时间抽根烟,顺便暖暖身子。没办法,这该死的天气让帐篷里又yīn又cháo。阳光还透不进来,就如地窖一般。站在地图前的莱茵哈特指着自己部队的所在位置,不禁有些懊恼。他实在是高估了这群溃兵的战斗力,将近一天的时间也不过行军40多里,原本在罗丁堡办公室的豪言壮志现在想来有些后悔。他低头瞥了眼身上的少尉肩章,也是无奈。罗丁堡升他的职用意很明显,想他一个上士如何能领军500人,不升他的职如何能带得起来。
他不是没想过想用雷霆手段去震服帐篷外面的500人,可一路行来,仔细观察地莱茵哈特就发现了一个问题。这些人对罗丁堡都不是很服气,更别说是他自己了。说到底,罗丁堡也是因为形势所迫才被架上了位,在基层他就没有太大的影响力。不管大势力小势力,一个上位者或多或少的会有几个心月复。而罗丁堡因为机缘突然登上这个位置,可以说就没有什么心月复。这时候,莱茵哈特的机智和冷静就这样被罗丁堡注意到了,很自然地,罗丁堡升了他的官,想来也是为了拉拢莱茵哈特。像如此危险的任务,若没有一个能担当的人物在指挥,罗丁堡还真不放心。
可情况并不如莱茵哈特所想,这帮溃兵完全不是克拉克那种jīng神头十足的类型。士气,气势,完全看不到。大半天的时间,就走了40多里,这种效率在莱茵哈特眼里是不敢想象的。可他能做什么呢?名义上他是长官,可这500人的心理压根就不甩他。思前想后,莱茵哈特原本打算要铁血一些,把几个拖后腿的家伙军法处置,杀鸡儆猴。可一细想,莱茵哈特就收起了这种想法。本就是溃兵,没有多少组织纪律。自己这个长官也是从天而降,没有人望,也没有多少的威慑力。万一这500人里有一个跳出来起哄,恐怕部队会立刻哗变。这种不稳妥的想法也是一瞬间就从莱茵哈特的头脑里清除出去。
有些烦躁的莱茵哈特走出帐篷,克拉克就在帐篷外面充当卫兵,站得笔直。莱茵哈特欣慰地看了克拉克一眼,心里默想着,也就这小子jīng神头最足,战意最旺盛。
“克拉克,你去叫全队的士兵都集合,我有事情宣布。”
“明白长官。”
克拉克迅速地敬了一礼就去传达命令。大概10分钟后,这帮兵大爷才晃晃悠悠地排好队。
莱茵哈特扫视一眼,吵闹的队伍渐渐安静下来。
“各位兄弟们,这次任务的危险xìng我不想多说,从我们第一天离开大部队的时候,你们就要有这种觉悟。我知道队伍里有许多兄弟都是被迫加入的,现在再说抱怨的话也已经晚了。但是,现在的形势当真是万分火急,我们不能在这样拖拖拉拉的了。”
一个面有菜sè的士兵打断了莱茵哈特的话语,“长官,我们也想走快点。可这天寒地冻的,又不让我们生火取暖,吃又吃不饱,哪有力气走啊。”
“没错。我们也是人,你当我们是什么?”
人群中全是附和的声音,更有甚者还小声嘟囔着:“不就是刚升上来的吗?拽什么拽?”
莱茵哈特听着人群里面的抱怨声,脸sè愈发地沉下去,这样的队伍叫人怎么带,原本还想着去搞奇袭,但现在看来,这帮溃兵很有可能指望不上。
莱茵哈特忍了再忍,还是耐心地说:“兵贵神速,这次的任务大家都了解,如果再这样拖拖拉拉,等待我们的结局只能是被意大利人和法国人消灭。”
人群里有几个顽固分子仍然唱着反调,“长官,我们是真的走不动了。”
果然是人心散了,队伍不好带啊。莱茵哈特明显感觉到劝说是一点用处都没有了,自己这个没有人望的长官,根本就没有人在乎。特殊时刻就要有特殊办法,虽然人群中那几个唱反调的家伙相当讨厌,但莱茵哈特很清楚这些人暂时动不了,一动,全队的人就算反了。
“闭嘴!”
莱茵哈特突然一声大喝,刺耳的声音一下子就将全场给震住。
“我不想管你们这样那样的理由,我只知道煌煌德意志已经快要成为被奴役的国家;我只知道在弗赖堡的意大利人还在舒服地睡着大觉;我只知道世界最强大的军队一天急行不过是40里而已;我只知道在后方的战友还在等待我们胜利的消息。而我们却在这像个懦夫一样在这里拖拖拉拉。”
诺大的声音回响在整个营地里,人群中有些人也是面露羞愧之sè,刚刚在人群里唱反调的几个家伙面上也有些难看。莱茵哈特看到自己的话总算有些效果,考虑是不是再来记狠的。他犹豫了半天,终于从靴子里拔出一把匕首,他大口地吸了一嘴冷空气,一脸坚决,猛地将匕首扎到自己的大腿里。血液瞬间就顺着匕首喷涌而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