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弗赖堡的黄昏渐入尾声,夜sè开始蔓延在山间田野。四周冷冷清清,几阵寒风将这里吹得yīn冷。
一道滚滚向前的队伍开到附近,莱茵哈特走在队伍的前面,他戴上望远镜,远远观察着。
弗赖堡就在眼前!
莱茵哈特忍不住想欢呼一声,经过一天一夜的强行军,500人的部队终于赶到这儿了。他回头望了一眼后面的人流,有些感慨。
队伍里的每个人都已经筋疲力尽,脸sè苍白。平均每前进五个小时,只休息十分钟。队伍里的每一个人都深刻体会到什么叫做在运动中休息这一概念。当收到莱茵哈特停止前进的指示,所有人都松了一口气,直接坐倒在地上。
看看周围,有的人鞋子都跑掉了一只,还有的把包里不必要的东西通通扔掉,身上只带着作战的武器。大片的人脚底下都是成片的血泡。可这些人的jīng神头还在,这一切可全是要归功于莱茵哈特。出发前,他刺伤大腿立誓,所有人都清楚。可明明腿受了伤,他就是一直走在队伍的前面,尽管有时候因为疼痛又掉到队尾,可一阵他就又带头走在了前面。原本对他不是很服气的楞头,也渐渐改变了这一观念。
克拉克得到休息的指令也是躺倒在地上,大口地喘气,他的嘴皮裂了好几道口子,但他完全不在乎,相反,他还兴奋地笑着。
“大家听令,原地休息7个小时。到凌晨2点半,全军集合。不得生火,不得喧哗。违抗军令者,军法处置!”
“解放了。”也不知道是谁小声地低呼一声,其他人也跟着附和。
这一路,实在太累了。500名士兵几乎是一挨地就能听见呼声。大多数都是两三个靠在一起,又保暖,又能互相当人肉枕头。
休息的时间仿佛很短暂,7个小时转瞬即逝。营地里的呼声还正响,可时间已经跳过了2点,许多人不情愿地爬起来拍醒同伴,一起收拾着武器装备。
到底是年轻小伙子,克拉克反应很迅速。站起身正准备叫醒莱茵哈特,却发现对方两眼血红的没有任何表情。
“长官,你怎么了?难不成你在守夜。”
莱茵哈特没有回答,只是默默地站起身,使劲地拍打着自己的脸。
看出来莱茵哈特的默认,克拉克很是自责,他作为对方的副官,长官守夜,副官睡觉。哪有这样的道理。克拉克当即扇了自己一个耳光,“长官,对不起。这都是属下的疏忽。可是,你怎么不告诉我呢?况且,你身上还有伤。”
莱茵哈特淡淡地回答道:“不要紧,反正守也已经守了。”
其实莱茵哈特也是真的累了,不想守了。可是没办法啊,不怕一万,就怕万一。这群大爷兵有哪个能指望的了?自从莱茵哈特清楚地认识到这群兵是什么样子的时候,他就不抱有希望了。队伍里他除了认识克拉克和原来一起同在侦察队里的人之外,还认识谁?再加上看着克拉克他们也累得走不动了,莱茵哈特也不想麻烦他们,毕竟自己年龄比较大,所以就只好一个人默默地在周围充当暗哨。
“好了,你去召集所有人集合。”
克拉克敬个礼便立刻去传令。莱茵哈特背对着众人做着一些简单的运动,活动一下手脚。不一阵,身后就想起成片的脚步声,大概四五分钟才慢慢消失。
转过身,莱茵哈特看着眼前的士兵,有的还满脸写满了困意,有的直接挂在同伴的肩膀上打呼。
莱茵哈特的脸sè很yīn沉,自己刚刚为这群人守了足足有7个小时。可现在,竟然还有人在睡觉。他索xìng直接走到第一排靠着同伴肩上打呼的士兵跟前,一脚就踹到那人的侧腰上。熟睡的士兵哪有招架的能力,硬生生地被踢倒在地上,啃了一嘴的泥土。
惊醒的士兵如触电般跳起来,吐掉嘴里的泥,正要发话,就看见莱茵哈特yīn绿sè的眼神,立刻清醒过来,稳稳地站好。
“睡醒了?”周围的士兵听到莱茵哈特的询问,再也忍受不住,个个都开口大笑着,还有几个困意重重的士兵也因为这一幕,赶走了睡意。而这一笑还顺带着将众人的疲劳驱散了不少。
莱茵哈特不理会一旁满脸尴尬的士兵,他走在队伍的前面,手指向了弗赖堡。
“打瞌睡的全都给睁大眼睛!我们如此劳累地急行到这里,为的是什么?就为了那里!弗赖堡!都给我举起你们的枪。”
还在嬉笑的士兵脸sè也渐渐凝重起来,一个个站得笔直,眼睛都瞪的溜圆。到了这会儿,莱茵哈特也无所顾及了。
“那里正熟睡着一千个意大利人,一千头没有任何反抗能力的羔羊。你们都记住,我们千难万苦地跑到这里,不为别的,就是为了胜利而来!我们要给狂妄的意大利人一个教训,让他们明白德意志不是谁都能来踩一脚的!”
他猛地将头扭向人群,坚毅的脸庞迎着500人的目光,毫不退缩。
一记如同爆炸一般的嘶吼,“我们都是军人,血债血偿!”
“长官,下令吧。不就1000人而已,人多有什么了不起,我们强大的德意志军人什么时候怕过?”
“说的好,像意大利人这种反复善变的垃圾,一定要狠狠地收拾他们。”
“下令吧,长官。”
人群中请战的呼声越来越高,不大的营地散发出惊人的战意。
(大家热情再高些,推荐还是有些少。要是成绩不错,下周我就爆发一下。我怎么感觉都快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