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波兰,宵丁克很了解。自1795年起,这个国家基本上名存实亡。1809年,拿破仑就在波兰中部建立了华沙公国,直至拿破仑的倒台也并没有给这片土地的原住民带来复国的希望。其西部的领土被普鲁士占领,剩下的就被俄国所吞没。每年,波兰都会爆发大大小小的起义,可从来就没有成功过。
宵丁克撇撇嘴,亡国奴竟然都敢在主人的土地上叫嚣,是不是太讽刺了?他不屑地用眼神打量着面前的波兰贵族,冷笑一声,“我道是哪里来的野狗,原来是从波兰来的。不知道那里的收容所盖的是俄国的标?还是我们德意志的?”
这话一出口,对面的人立刻变了脸sè。宵丁克大概是这几天受了不少气,再加上今晚的经历,心里确实有些堵。好不容易找到这么一个不错的酒店,还没坐下就受到了对方的侮辱,多多少少有些火了,嘴里的话也是恶毒异常,不像平时那样隐忍谦逊。
波兰人抬起头来,yīn狠地盯着宵丁克,脸上的肌肉都隆起来了,他咬牙切齿的样子恨不得要将宵丁克活吞。
“你敢侮辱我?”
宵丁克把头撇向一旁,喝了一口啤酒,眯着眼,根本不拿正眼去看对面的波兰人,“那么yīn狠地看着我想干什么?哎,我提醒你,你所处的地方可是慕尼黑。不过,这对于你来讲应该也无所谓,反正国都亡了,在哪里都是一样,对不对?”
对面的波兰人已经快要暴走了,他看着宵丁克的眼神愈发的恶毒,手里捏着酒店老板刚端上来的啤酒杯,巨大的力气让杯子不停地晃动,杯子里满满的啤酒都不堪忍受,纷纷溢出,洒了波兰人一胳膊。
“有种你就再说一次。”
宵丁克不屑地一笑,这句话他听了许多次了,对他而言,根本就没有一点威胁xìng。无非就是给弱者壮壮胆而已。“说了又能怎么样?你最好滚回波兰去,跑到我们德意志的土地上撒野,你也不照个镜子看看,亡国的野狗就安静一点,不要乱吠。”
波兰人再也忍受不住了,手里端着的啤酒杯冲着宵丁克泼洒过去,粘稠的液体淋了宵丁克一身。
“妈的,你们这帮该死的德国猪,有什么好牛的?你当我不知道?英国人法国人还有意大利人都打进了你们的国门,皇帝也被赶下了台,马上就要亡国的货,有什么好嘲笑我的?你以为你们还能在波兰逍遥多久,我告诉你们,马上你们就会卷铺盖滚蛋,从哪儿来,滚到哪里去。不用我们波兰人报复,英国人法国人还有意大利人就能把你们通通灭了。还自以为是个什么劲儿?”
这几句话如同一道闪雷,强大的轰鸣令酒馆变得寂静无比,所有人都停下来手里的活儿。
波兰人彻底发飙了,他根本没有考虑到这话说出口的后果。生生将酒馆里所有德国人的面皮都给撕扯下来。包括宵丁克在内,他心里最最无法面对的事实和担忧如同伤疤一样被眼前的波兰人用力地揭开。
疼,非常疼。
“你是不是不想活了!”旁边的一张桌子“咚”的一声巨响,一个大汉拍案而起。
另外的两张桌子也应声而响,齐齐站出了6个壮汉。“妈的,我们德国人什么时候轮到你来侮辱了,啊!一个小小的波兰竟然敢如此嚣张?”
“打死他。把这个不知好歹的杂种扔出去。这个地方不属于他。”
“没错,让他滚回波兰去。”
怒众怒的下场可非一般,就连酒店老板也生气了,他站在前台,冷眼看着波兰人,根本没有劝架的念头。作为事件的始作俑者,宵丁克反而闲了,事实上,根本不需要他动手。七八个大汉已经把波兰人逼到了角落,大难临头的波兰人看着一个个凶神恶煞的面孔,也是心生悔意。但现在,说什么都晚了。
一记硬邦邦的直拳猛地砸在他脸上,霸气的力道轰得他鼻子都快歪了,空气都呼吸不了,一瞬间,他的头脑面临窒息。剧烈的疼痛渗入皮肤神经,他感觉自己的脸肯定是肿了。
“打的好,再狠狠地教训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波兰人,教教他做人的道理。”站在后面的人无法出手,看着波兰人的惨状,心里才舒服一些。
悲惨的波兰人捂着半边脸,这个时候,他想起了有人曾经对他说过,德国人的xìng格确实很古板,但他们的骨子里一直流淌着争强好斗的血液。
来不及多想,又是一拳直击他的月复部,一种逆流的恶心感差点让他把刚刚喝下去的啤酒全部喷吐而出。看来,今天自己就要交代在这儿了。他忍住疼痛,惨笑着趴到冰凉的地板上,蜷缩起身体,任人踢打。
这种不反抗的行为顿时让周围的德国人都失去了兴致,大家也就报复xìng的踢打了一会儿便停了手。波兰人大概已经昏迷了,趴在地上没有一点反应,崭新的衣服上全是脚印,在外面的胳膊破了好几处皮。宵丁克见此情景也有些不忍,毕竟事件因他而起,这个波兰人确实也有可怜之处,国亡流浪在外,给谁谁能舒服?虽然那个波兰人说话的态度很不友好,但这样的惩罚也有些过了。
“才打了没几下就这样了,哼,波兰人就是囊肿,这么不经打。”
“算了,没意思。我们还是喝我们的酒。”
“来,你给我帮帮忙,我们两把它抬出去,省得看到他影响我们大家的心情。”
这个提议很受大家欢迎,两名壮汉一人一边,拖着半昏迷的波兰人走出了酒馆。宵丁克同情地看了一眼被拖出去的波兰人,犹豫了一下,还是坐到凳子上,继续喝起了啤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