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敢后退一步,本帅立即将其枭首示众!”毛文咬牙切齿地对着将领们低吼道。
虽然前生为一小小的消防队长,连真正的战场也没有上过,但是,他却千真万确是一名人民解放军空军军官身份,上尉飞行员,已经接收了架J10飞机,本来大好的前程,可是突然检查出了肝癌初期,手术和化疗康复以后,只能离开心爱的飞行岗位,不过,军队对他进行了充分的照顾,让他做地勤指导员,不过,他推辞了,坚决要求重新安排工作,因为他不能眼睁睁看着心爱的飞机,那是一种巨大的职业痛苦,部队领导几经磋商,才给他安排到了著名大城市里当消防干部。因此,这不是一般人,而是经过了坚忍不拔锻炼的,有些现代军事素养的军官。现代飞行员的机jǐng和对祖国的忠诚才会使他能在救火现场作出掩护别人,牺牲自己的勇敢决定。也就是说,他绝不缺乏优秀军人的勇气。
看着毛文龙吃人的眼光,众将官也鼓起了勇气,抓起刀枪,准备撕杀。
朝鲜军尽管是来杀人越货的,但是,从来没有想到这船上的商贩们能有什么蹊跷,刚才“百姓”们的回答让他们狂妄起来,而杀人的狂热,抢劫的巨大刺激让其兽血沸腾。
朝鲜船飞快地抵进了毛部战船,朝鲜官兵呼啸如雷,一待两船相接,立即奋勇地飞跃,跳到这边船上。
形势有些混乱,毛文龙没有任何统一的指挥,不过,他相信,在集结舰队向朝鲜军逼近的时候,他的态度应该能引起官兵们的注意的。
“喂,汉子!都过来,站到一边,不许动!”对面的朝鲜快船停靠到这边以后,立即就窜过来三个拿短刀的家伙。
毛文龙就蹲回船舷一侧,脚下放着宽刃短刀,几个将领也半蹲着姿势,脚下踩着刀枪,只等朝鲜军上来送死。
毛文龙感到特别可笑,因为朝鲜战船全系轻快小船,船首低得多,朝鲜军需要努力的斜搭了舢板才能顺上来,那穷凶极恶的样子让毛文龙很自然地想到了二战时的小故事:rì本军官要惩罚英美战俘,因为身材的关系,就很yīn地命令英美战俘先挖一条沟,然后让他们站在沟里,这样,矮小的rì本人就可以大肆呈凶,痛批战俘的耳光。
“小船就敢来欺负爷,真是找死到变态!”毛文龙脸上带着微笑,安静地看着三个朝鲜军人摇着jīng致的大毡帽和鲜艳的羽毛得意洋洋地走过来。
接着,又有五个朝鲜兵攀上船头。
“站起来,快!否则,军爷就要发威了!”
毛文龙站了起来,手里抓着刀,使之平推。脸上出奇地平静:“各位军爷,莫非要抢劫在下的财物?”
“妈的,抢了又能怎样?”为首的朝鲜军的举止作派和电视剧里温文尔雅的韩国棒子绝不相同,虽然那白蓝sè搭配的军装漂亮得象是文工团演员。
“你们难道不怕我大明国东江镇毛大帅吗?”
“哈哈哈哈!”朝鲜士兵爆发出一阵肆无忌惮的狂笑:“去去!毛文龙那小子早就被喀嚓了,成了一只死老虎,还狗屁什么东江镇?明国的汉子,这大金和大韩都传遍了的消息,您反倒不晓的?以后呀,这一带海湾,统统是咱朝鲜国的天下啦。”
“放肆!”随着一声巨喝,毛文龙身体陡然跃起,手起刀闪,那名士兵就被停止了说笑,惊诧地看着他。
毛文龙刀刃在身前,爆发到合适位置以后,右肘使狠后捣,左手猛推刀背,双手配合默契,招势浑然一体,使刀势迅猛击发。
毛文龙能清晰地感觉出刀锋犀利地经过了人体。
“你小子敢杀我?”那个朝鲜军人居然完整地说罢这句话,才突然显示了毛文龙攻击的效果:双臂一软,从腰部以上的上身滑离了下盘身体,带着突然飞溅的血线跌落到甲板上,甲板上立即喷发出大片的猩红。
“老子就是毛文龙!”毛文龙大吼一声,身体一个旋转,借着刚才横扫敌人的力道,再度发力,刀身旋到前面时,陡然伸出,再砍到一名朝鲜军的腰部。
喀嚓一声,那名jǐng惕的军人用胳膊和枪杆儿下意识地遮挡了下,结果,他的手臂,长枪的枪杆儿,都被劈断。
“救命!”朝鲜军人仰天跌倒,在第一时间内痛苦地呼喊道。
“杀呀!杀!”
“杀!”……毛承禄,孔有德,尚可喜,耿仲明,陈良等将领被毛文龙剽悍如天神般的攻击震撼了,他们立即热血沸腾,勇猛无比,野兽般喜吼着向朝鲜军扑去。
朝鲜军是来杀人的,但是没有预料到有这样凶狠的杀人者,几个兵下意识地两腿发软,就要转身溃退。
从船舱里窜出了一群毛部官兵,既然将领们亲自上阵杀敌了,自己一介小兵还珍惜身体吗?官兵们看见地上的血腥就红了眼,百战老兵的凶残劲头儿被点燃,他们以迅雷不及掩耳的强势出击。
眨眼之间,窜到毛文龙船头的七名朝鲜兵被杀了个jīng光,有一个士兵刚从舢板上攀登露出头来,还没有看到船上的恐怖场面,就被一个疯狂的明兵掷出飞刀,从毡帽中间劈进,哀叫着栽下海面。
随着毛文龙船上的撕杀,邻近各船都明白了结果,很快,整个两排战船交接处,就成为撕杀的血场。
本来对大明国的水师就抱着畏惧心理,加上明军突然出击,立即让朝鲜军崩溃了。
明朝时的朝鲜国势极其孱弱,国王昏庸软弱,士林派和勋臣派的朋党之争无休无止,军队将领互相倾轧,这才能给rì本关白丰臣秀吉以机会,rì本的八年侵犯,极大地摧残了朝鲜国家,不仅经济尽遭破坏,财富尽被掳掠,就连人口也被杀掉大半。全朝鲜人口,不过数十万人,等于明朝一大县而已。所以,后金八万大军征伐,只三个月就迫使他们投降屈服。
“上!以敌军的快船攻击敌人龟船!”
毛文龙亲自跳下一只朝鲜水师的快船上,带着官兵横扫敌人,把剩下的六个朝鲜军全部诛杀。
这场后来震惊了朝鲜宫廷和整个军队系统的大海战是以混乱的方式进行的。
谈不上指挥了,完全是小单位的各自为战。
相对而言,毛部官兵的战斗素质要好得多。
“唉吆!”孔有德惊呼一声,大刀扔出,双手捂住了大腿,半蹲到了甲板上。
毛文龙看到,一团青sè的硝烟弥漫,对面一艘船上的朝鲜败兵正手忙脚乱地继续装填弹药。
那是朝鲜的火绳枪兵。
火绳枪严格意义上已经不是明国人使用的铜铳,明国人的火器也是学自西方葡萄牙人,很快就模仿制造,装备了全军,但是,朝鲜军的火绳枪已经有了明显的改进,是学自rì本的,而rì本学自荷兰。(十六世纪末十七世纪初,rì本的装备是亚洲最先进的,甚至在世界上也是一流)shè程大了不少,这种火绳枪曾经帮助rì本在朝鲜战场的某次战役里,以典型的步兵防御,把一支明朝的铁甲jīng骑彻底击败,三千明朝骑兵攻入平壤,退出时只剩下数百。
毛文龙感到悲哀,再没有在战场上发现武器装备的差距更痛苦的了。他眼看着另一个家伙已经装填好弹药就要发shè,情急之下,狠狠地扔出了大刀。
毛文龙虽然五十三岁了,身体却硬朗的狠,双臂孔武有力,那一刀之强出乎意料,而准确xìng也相当完美,带着呼啸的风声,大刀打着旋转闪到了那名朝鲜军的身前,他正好抬起上身瞄准下一个目标,胸前暴露。刀毫无疑问地掼进这个空当。
惨叫一声,士兵把枪抛下,身下,就是万顷海涛。
朝鲜军人太逊了,自击败rì本侵犯以后,他们又三十年不打仗,简直都是豆腐渣子。
朝鲜快船很快就到了毛文龙的官兵手里,杀红了眼的官兵抓住半死不活的朝鲜军一个个扔下大海。
这时,三条中型龟船已经发现了不妙的局势,那个统帅的军官郑郡守驾着块船逃回了龟船边。
“开炮!开炮!”郑郡守大声地呼喊着,摇摆着手里象征权利和指挥的带着红缨的长枪。
在郑郡守的快船后面,十几艘变换了主人的朝鲜快船正在桨手们的努力下,飞快地逼近。
龟船的侧翼船体上,刚刚封闭的shè击孔又打开了,船上的人已经听到了外面的嘶杀声,知道战斗爆发,船的士兵跳回了自己的位置。
“妈的,那是一个头头!把枪给老子!”
一艘快船上,毛文龙抢过了一名士兵手里的铜铳,士兵已经装好了弹药,还点燃了火引。
毛文龙看到过这名士兵紧张之下的变态shè击技术,他只能相信自己。
在万里长空翱翔的rì子里熬练出来的鹰眼岂是别人能比得上的?
猛然一抖,铜铳剧烈的后挫力让毛文龙摇晃了下。
一团火光追上了郑郡守,把他肥胖的身体轰成了筛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