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ìdū,牢房
黑衣人冷冷地笑了笑,双刀在手里快速地挥舞了几下,猛地冲向了凯特,那速度快的惊人。凯特心里一惊,黑衣人已到他的跟前,他连忙用力一挡,双刀重重地钳住他的长剑。黑衣人用力一甩,凯特一个踉跄,跌跌撞撞出去了好几步。
刚才与皮斯的搏斗几乎已经耗尽了这位老人的体能,他只能尽量调整呼吸,集中注意力。
黑衣人看着凯特狼狈的样子,冷冷一笑,一跃而起,挥舞双刀,风一样的劈向凯特,凯特尽力靠后,举剑一挡,几乎慢了半拍。
凯特大口大口的喘息着,黑衣人的力量甚至比斧魂差不了多少,速度还如此之快。
肌肉过度的紧绷,凯特感觉自己手中的埃比斯长剑越来越重,双手甚至有些不自主的颤动。
黑衣人朝着他摇了摇头,缓缓地张开双臂,猛挥双刀,凯特瞪大了眼睛,看准了攻击方向,挥剑一挡。
‘噗’的一声,他只挡住了一把,另一把长刀深深地刺入了他的脖颈,鲜血如同cháo水般渗出,淌到地上。
凯特张开嘴,吐出了一口鲜血,提剑去刺,黑衣人猛地一挥长刀,将他手里的埃比斯长剑打飞了出去,长剑在半空中呼啸而过,‘咻’的一声,深深地嵌在了树干上。
凯特缓缓地闭上了双眼,黑衣人一下抽出了长刀,在凯特的披风上擦了擦,朝着西面望了望,转身不紧不慢地离开了。
dìdū,西城
艾德和刀疤架着伊紫云跑在前面,艾瑞则持剑在后,斧魂提着双刃战斧在后面紧追不舍。
“站住!”斧魂大声吼着,越追越近。
就在这时,一个高大的身影挡在了斧魂的身前,艾瑞感受到了后面的情况,回头看了下,也没想这么多,护着艾德等人继续往前,就快到西城门了。
“让开!”
斧魂恶狠狠地瞪着熊魄,熊魄的身高看起来还要略微高出斧魂一些。
“我主人说了,你不能伤害艾德。”熊魄冷冷地说道。
“哼哼,你那主人是发情了吧?”斧魂摆出攻击的姿势,巨大的双刃战斧气势逼人。
熊魄冷笑了一声:“在熊林的时候你就不服我,今天就让你吃吃苦头。”
斧魂咧了咧嘴,只见熊魄从身后提出了一把银光闪闪的巨大战锤,静如寒冰,沉入玄铁,威力无比。
“寒铁战锤。”斧魂睁大了双眼,自言自语道。
熊魄大吼一声,挥舞起寒铁战锤砸向了斧魂,斧魂挥斧迎击,这是力量的真正对决,兵刃碰撞的巨大声响惊醒了西城所有的居民。两个高大的家伙在街道上互相攻击,怒吼。寒铁战锤毕竟是熊王的宝物,斧魂虽然用尽全力,却还是难以招架。
‘砰’地一声巨响,寒铁战锤和双刃战斧抵在了一起,熊魄和斧魂同时发力,想将对方摁倒。
“吼!”斧魂感觉有些支撑不住,狂吼一声,率先发难,变身成了一只巨大的棕熊。
“吼!”熊魄也不甘示弱,浑身盔甲尽裂,俨然变成了一只巨大的黑熊。
两只巨熊立起身子,发狂似的吼叫着,它们的立起来的高度比四周的平房要高出一倍。
两只巨熊对峙着,棕熊看了看黑熊手中那并没有随之变大的寒铁战锤,冷冷地道:“它似乎不认可你这个主人啊!”
“没有它我一样能干掉你!”黑熊淡然道。
两只熊的声音粗如地动,响如山崩。
棕熊朝西门望了望,已经看不到艾瑞他们的踪迹了,它狠狠地朝着黑熊吼了几声,转身朝东离去,缓缓地变幻回了斧魂。
黑熊则仰天吼叫着,像是得胜的战士,抖了抖身上的毛发。
dìdū,西门
艾瑞等人终于来到了dìdū的西门下,高大的城门紧紧地关闭着。
“墨提~”艾瑞压低声音喊道。
“大人,”城楼上亮起了一束火光,墨提提着火把快步跑了下来,“大人,你们怎么才来啊?”
“说来话长,东西都准备好了吗?”艾瑞焦急地问。
墨提点点头,将一封信件和一张地图递给了艾瑞,这是我写的亲笔信和去圣卫堡的地图。
艾瑞点了点头,将他交给了伊紫云:“这是圣卫堡将军墨云的次子墨提,你带着这封信去圣卫堡,他们一定会收留你的,dìdū的爪牙不能去那儿害你。等我从dìdū回去,就到那儿去找你。”
伊紫云拿着手里的地图和信件,扑通一声跪倒在地:“艾瑞叔叔,您的大恩大德我伊紫云一定会报答。”
艾瑞连忙将伊紫云扶起:“什么报答不报答的,你腿上有伤,能骑马吗?”
“没事儿,没有什么大碍。”
“那好,别浪费时间了,快走吧。”
一个侍卫牵出了一匹高大的黑sè战马,马鞍上挂着两个大包袱。
“这些钱你拿着。”艾瑞把一袋金币塞到伊紫云的手里,“包袱里有食物和饮水,我们圣卫堡再见了。”
伊紫云跃身上马,城门‘吱呀呀’地打开了一道缝。
“走吧!”艾瑞道。
伊紫云点了点头,一抖缰绳,缓缓地出了城门,朝北方飞驰而去。
“大人,我们也走吧。”刀疤靠在城墙上道,“伊蒙可没打算放过你。”
“不会的,一定是皮斯他们在搞鬼,我不信他会下令杀我。”艾瑞扭头拍了拍艾德肩膀,“艾德,今天你表现的很好,墨提,你还有多余的马匹吗?”
艾德明白了艾瑞的意思,连忙说道:“父亲,我不走!”
艾德是不可能丢下自己的父亲和刀疤顾自己一个人走的,何况他还挂念着宫里的伊琪,伊琪现在还不知道发生了这么多事儿,躺在寝宫里想着艾德有没有和他父亲商量他们俩的婚事呢。
“凯特老师现在还不知道怎么样了,我不能一走了之,你在这儿做什么?”艾德皱起眉头,用命令的口吻道,“你必须走。”
“父亲!”艾德提高了嗓门,坚定地说道,“母亲一直不理解您为什么会为了荣誉或诺言宁可远离自己的妻儿来到这里,但是我理解,因为那是一个男人需要守护的东西,而我也有我需要守护的东西,您和刀疤叔,还有伊琪,即使我还不够格,但是我必须留下来。”
艾瑞和刀疤对视了一下,那一刻他感觉到,自己的儿子成为一个真正的男人了。
艾瑞缓缓地点了点头,别过了墨提,三个人一起沿着城西大道,杀气腾腾地往东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