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不是很喜欢做梦?
要不然,为何,一闭上眼,就是黑夜?
为何,一到黑夜,我就去到了一个个不同的地方?
当我醒来时,却发现自己已经躺在自己房间的床上了。而老姐,则趴在我的床边,想必是照顾我太累了。我想要动一下,感觉手脚都睡得麻木掉了。可是,没想到先前之战,竟让自己全身都透支了。我稍微动一下,却感觉到无比的疼痛。克制不住的申吟声,吵醒了身边的老姐。
“你醒了?感觉怎么样?”看到我醒来,老姐急切地问道。
“没事啦没事啦,这点小伤。”为了不让她担心,我故意握着拳头,可是哪想到自己连这点力气都没有了。
“当时他们不是都被你打败了吗?为什么?为什么你会受这么重的伤?”
看着老姐眼睛红红的,当时故意把老姐打晕,就是为了不让她知道,所以怎么可能告诉她那个男人曾来过,“后来可能是自己月兑力了吧,就晕倒了,醒来就已经在家了啊。”
“那这伤是?”对于这个回答,老姐肯定是无法满意。
“可是什么啊可是。我什么人你还不知道啊,快去休息吧。我也休息会,睡一觉就好了。快回去吧。”软磨硬泡,终于把老姐说回了房间。然后一个人躺在床上,想想这几天离奇的经历,无奈地叹了叹气。唉,该来的总是要来的,该面对的也总要面对,虽然此时连自己要面对的是什么都还不清楚。
闭上了眼,轻轻唤了声小灵,然后来到了他的奇异空间。可是,与往rì不同,我四处张望,去没有看到他的身影,“小灵?小灵?你在哪?”
寻觅了许久,才靠着一股隐隐的感觉,把他从黑暗中揪出来。说来也奇怪,自从他进驻到我的神海后,感觉就多了些东西。比如说现在,我竟然感受到他在怕我。当然,不用猜也能够看出来,因为他看到我后身体一直在颤抖,“我说你怎么回事,我有这么可怕吗?”
“你……你是达还是他?”颤颤巍巍的小灵说了半天,才听懂他说了什么。
“我不是达还能是谁啊?”我没好气地回了一句。可是,就在此刻,一道闪光从头脑飞过,好像应该发生什么而我忘了的。这该死的感觉!我不得不重新回想和他之间的战斗。那时我完全不是他的对手,可为什么他没有杀我,连姐姐都没带走?难道他良心发现了?不可能的!就算世界上最后一个人转善,那也不会是他。那到底他是为何放过我们?为何小灵会这么害怕?难道……
“小灵,告诉我,后来发生了什么。你一定知道的。”我看着他,突然觉得对他太残忍了,就蹲下来模了模他的手,示意他放心。
“你是达!不是他!”小灵终于确定了我的身份。
“嗯。你说的他是怎么回事啊?我记得那时我昏了过去,之后呢?”
“我也不知道。当时我以为你昏了过去,刚在想怎么救你,你却自己站了起来。我看你面露凶光,而且印堂发黑,说话和行动都不似往rì,便想问你是怎么了。可是,那时,我竟然无法和你取得任何联系。作为书灵,小灵本来就可以zìyóu和达联系,更何况你还以达之血脉滋养《养生术》。此时,我才明白,你可能进入了一个我无法踏足的境地。换句话说,那就是,‘附体’!”
“什么!附体?”我睁大了双眼,无法理解他说的一切。
“嗯。你还记得你神海中的那团东西吗?”
“你的意思是说,我被他附体了?”
“现在来说,最可能的猜测就是这个了。”小灵眯着眼,似乎在回忆着什么,“当时我感受到你内心的不甘和极度的愤怒,之后那个‘你’就出现了。所以我猜测,可能是你的这些情绪刺激了他,让他提前从昏睡中醒了过来。”
听着小灵分析得头头是道,我似乎也只能相信了,“那现在怎么办啊?我肯定是打不过他的。”
本想从他那边搜点什么出来的,可是只见他双手摊开,摇了摇头,“我也不知道,不过现在你能做的,也只有修炼了。但你悟得yīn阳,估计应该可以唤醒刺金了。”
“yīn阳啊?”我无奈地撇了撇嘴。
“对了,有一件事很奇怪,我现在也不知道什么原因,你的刺金曾经被他召唤出来过。”
“什么?他不会对它做了些什么吧?”一听到刺金的消息,我又开始着急起来。
“那倒不会。就算他想做,也得有那个能力先。”虽然前面怕的要死,可是现在我竟然在小灵眼中看到了不屑。
“好啦,我还是老老实实修炼会吧,至少先把伤养好。不然,明天这幅样子被胖子小宇看到,还不被他们笑死。”说完,我盘腿坐下。
回想着小灵刚开始给自己讲的关于气的一些理论,似乎都是半知半解的。气是构成这世界的基础,那气又是什么?气从哪里产生?在我的认知里,曾有一个叫达尔文的人提出过进化论,指出世界万物都是由简单生物进化而来,由单体细胞进化而来。虽然这个结论最后他自己都不相信了,但我至少觉得有一些靠谱。就像是各种动物和植物都有自己的科目属种,就像每一科目的动物都会有那么些相近。但是,追源溯本,那些最初的单体细胞又从何而来?山河湖泊的产生是因为地壳运动,那么地壳从哪里来?地球从哪里来?宇宙又为何会大爆炸?
想着想着,头脑中又炸开了锅。本来想要弄清点思绪的,却好像更加的混乱了,使得我只能放弃追问这世界。我重新闭上眼,将自己投身于一片森林中。再次听到树上鸟人的欢叫、树叶的婆娑、知了的清脆,还有远方瀑布的哗啦、流水的潺潺,原本迷惑的心反而静了下来。这便是生命的痕迹吧,多么美好,多么具有活力。我睁开眼,想要看的仔细些,却发现鸟儿正在我眼前。我摊开手掌,它便停在了上面,不害怕我会怎么样它。我站了起来,重新看着眼前的一切,感受着生命所带给自己的那种感觉。
这就是树吗?我走在一棵大树下,触模着它古老的皮肤。我闭上眼,回想着这棵树,想着它的枝枝叶叶。可是,我想的这棵树,是我眼前的树吗?我摇了摇头,否认了自己的想法。就像我能用一些词来描绘出这棵树,可是我描绘出来的树,永远不是眼前的这棵。那么,树为何为树?鸟为何成鸟?那这苍天,这大地,究竟是些什么?生命,又为何物?
我走在这条幽静小道,看着身旁的花开和花败,小草枯了又黄;我走过枯枝,走过常青树;我看到蛋碎小鸟探头,我看到老鸟归林、葬身树下……我又随地坐了下来,没有盘腿,只是靠在了老树下。闭上眼,感受这一切,一丝丝不尽相同的气连接着这片天地,也一丝丝地缠绕着我。这便是生命吧,这便是气吧,而那由一道道气构成的河,便是所谓的道吧。
一丝明悟,终成气候。我睁开眼,看着坐在地上的自己,好像还在想着什么。便不再管地上的自己,又朝着小道深处走去。此时,眼前,树不再是树,鸟不再是鸟,花非花,草非草。每一个生命,都是一团光亮,如鸿蒙出生、大地混沌。
路的尽头,是山;山的脚下,是河;而河的旁边,却看到一只白sè的凶虎,和一只巨龟。白虎凶恶,朝着巨龟不住地吼叫;巨龟沉稳,全身缩在壳内,任虎叫连连。白虎想必是几餐未进食,而把眼前的巨龟当做今rì晚餐了。可是,巨龟有壳,任你撕扯狠咬,都破不开它的防御。看来,这虎再凶,今rì也是得空月复而回了。巨龟似乎也是这般想的,因为它的气沉重厚实,不像白虎那般时急时弱。正当我打算翻山前行时,整个战局却出现了戏剧xìng的一幕。只看得猛虎撕咬数次无功,便发起狠来,竟拿头冲向巨龟。我以为此次又将是同样的结局,却不料下一刻,整只巨龟被冲翻在空,然后狠狠落地。之后,巨龟的头慢慢露出,原来是已经死尽。如此犀利的战斗方式,如此出奇的用力技巧。我相信,那头龟至死都不知道自己为何会败。因为,我看到的是,白虎的气汇聚在了头部,在触碰到龟壳的那一刹那,一道细微的气直接穿过了巨龟坚实的防御。而也正是这一道细微之气,冲散了乌龟的全部生气,结束了它的生命。
这,不就是我的拳爆吗?它的聚气方式,发力节奏,和我的拳爆如此相似。而那一丝入体的暗气,有如一把刺入敌人心头的利刃,令人防不胜防。我似有所明白,呆呆地站在那边。
“没想到你竟然这么快就感悟出了道!而且一次连跃两重!”看着白气环绕的我,小灵眼含激动,“这种发力方式也颇为有意思。真想看到你成长的一天,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