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本来就已经被拴在一根绳上的两个蚂蚱——在外界等待着的李剑白与克劳兹等人在这里已经等了七天,不过一直也没有云逸的消息,不过不想被蜂巢这个隐迹匿形的祖宗加上他层出不穷的手段所sāo扰,再加上那天李剑白的‘真情流露’,这两个蚂蚱竟然开始因此惺惺相惜起来,所以现在他们谈话开始多了些真诚。
“盟主,解锁星球上的四十九个星门是你们发现并且准备解锁的吧?”李剑白随意的就提到了这个,因为这时他也已经想开了,如果真要对峙下去,可能大家都得不到好处。
“是啊,那里的确是星门,我们也的确为了解锁那些东西而做了些事,只不知李老哥是怎么知道的呢?”克劳兹也没有隐瞒,不过他还是有些好奇。
“这没什么好奇怪的,大家手里都有典籍,而且也都不约而同的记载了些东西,虽说大部分都是南辕北辙,但别忘了,在我们这代人有生之年,听长辈说过的东西总还是不会出错的吧。”李剑白也是简要的说了说原因。
“嗯,这点我也认同。不过,李老哥,在总部中你们带走的东西是罗盘吧?那件东西到底有什么作用啊?”克劳兹也回敬了李剑白一个问题。
“是罗盘没错,但这件罗盘却不同以往。”李剑白露出深思的神sè,有些怅然,也有些激动,不过最后还是转为懊丧,“这是我门派中一个大阵的阵眼,这大阵缺少这根本就不可能发挥出百分百的威力,而且这个大阵还有个功能,那就是破碎虚空。”
“破碎虚空?那不是被证明不可能成功的吗?怎么你还会有这种想法呢?”克劳兹很是不解的问道,因为破碎虚空这个传说,在很早以前就被证实纯属子虚乌有。
“被证实为子虚乌有的事还少了吗?以前有多少被证实了的现在也都实现了呢?”李剑白宽容的笑了笑,“就比如说那四十九个星门,传说中不也说过,正常来讲不可能在一个星球上出现超过两个吗?怎么会在解锁星上一口气出现了四十九个之多呢?”
“话是这么说没错,你也知道,本来所有人都认为星门是建立在从平行宇宙中对等位置收集反物质形成的虫洞,如果是这样的话,那反物质形成的能量cháo汐很可能将那个星球以及连接的星球拉进虫洞内而形成真正意义上的黑洞。但自从发现这四十九个星门之后,所有的科学家对这个说法都抱有怀疑的态度。”克劳兹对这个并没有藏私,或许他也知道,在这件事说谎没什么太大的意义。
“从科学的角度上来看,其实已被人认知的东西还是有很多都是不合常理的。只有科学的不断进步,才会推陈出新,这样也才能表现出后浪推前浪的势头,才能表达出科学理论的局限xìng。这也是好事,相信上头的一些试验也正是基于这个原因,才会不断的进步。”李剑白并不是对科学不了解,只是对于人类自身的进化上与克劳兹有着不同的看法罢了。“从这个角度来说,那个罗盘到底有没有那个功能谁又能说得清呢?”
克劳兹被李剑白的这番话说得有些神不守舍,不是他没这样想过,而是没有这么透彻罢了。“谁说不是呢,不怕你笑话,这次布鲁斯来了之后,听他说那个圣杯竟然只是个能量块,与宗教全然没有半点关系,当时就感觉自己的信仰沦陷崩塌,没有了jīng神支柱一样,干什么都提不起jīng神来。”说到这里,克劳兹如释重负的长长的吁出一口气,笑了笑,笑容中竟然少了几许茫然,“现在听你这么一说,才发现,自己的境界还是低了,就算没有信仰了又如何?到了我们这种程度,难道还要像那些凡夫俗子一样去信仰这些东西吗?”
李剑白有些默然,“盟主,这样想其实也不对,信仰这个东西不能强信,也不能不信,人有时就是靠这个东西生存下去的。信仰,其实不应该局限于那些只存在于神话传说中高高在上的神祇,谁能知道这些神是怎么回事?而且纵观历史,难道还不能从统治者利用这些东西奴役百姓的实例中清醒吗?都说求人不如求已,信人何尝不如信已啊!只要良心所安,信仰也只不过是附庸罢了。”
克劳兹听到李剑白的这段话,沉默的想了好久,这才展颜一笑,站起来对着李剑白深鞠一躬,诚挚的说道,“多谢老哥成全。要不是老哥的这段话,克劳兹说不定还要在这条路上走多久才能想通这个浅显的道理。”
“那个星门的解锁试验现在进行到哪一步了?”李剑白在克劳兹鞠躬时就站了起来,让在一边,等克劳兹站起身形,这才问道,现在他们之间的隔阂基本已经消弥于无形,继而讨论起这样的问题来。
“解锁试验基本完成,要不是出了这么档子事,估计现在都开始进行解锁了。”克劳兹也如实说。
“能不能确定那些星门是通往哪里的?”李剑白接着问道。
“还不能,只能根据那些拨号猜测出是哪些地方,不过,说实在话,就算没这档子事,也不可能胆子大到直接拨号其他星球去。星门这种科技被发现后,就一直有专门的人员在研究,并且还派出了探险小队前往其他星球,不过大部分时间都浪费在与外星物种交战上了。实际的成效并没有多少。”克劳兹如此回答。
“这么说来,我门派的那个大阵也得如此谨慎处理了,万一出现什么不可逆转的事情,悔之莫及啊。”李剑白有些意兴萧索的说道。
“老哥,说到这里,其实我最想问的是,这个云逸是怎么出现的?难道不是你的门人弟子?”克劳兹现在到是有些八卦的问道。
李剑白叹了口气,“如果是那就好了,谁都会以有这样的弟子为荣啊。”
“那他的出现是因为蜂巢?”克劳兹不得不这样去猜测,因为那个家伙就像是与蜂巢绑定了一样。
李剑白点点头,“这个家伙的出现与我们有关,不过却不是由我们主导的,而且我们对待他的一些手段都是有人授意安排的,让他以这样的方式经历这些事,不过,现在似乎有些事也不受那个家伙的控制了。”
“老哥,还记得我们交恶的原因吗?”克劳兹笑着问道,现在他倒不怕李剑白生气什么的,“在木本源星球,到底是在研究什么东西,现在总可以透露一二了吧?”
李剑白这次给克劳兹露出的是一脸的苦笑,“盟主,你要知道,那次交恶,其实也是我们奉命刻意去做的。真正研究的东西,呵呵,”除了苦笑还是苦笑的李剑白接着说了下去,“研究的那个东西只不过是给现在这个云逸做的嫁衣罢了,是蜂巢提前为他做的准备。”
听到这个原因的克劳兹大吃一惊,这怎么可能?这是他的第一反应。
看着克劳兹吃惊的神sè,李剑白舒缓了下情绪,接着说道,“别说你不相信,就算我们自己现在也是不怎么信的,不过看到这个云逸现在的进境,不由得我不信,其实,说起来,还真得谢谢这个媒婆啊。”
克劳兹被李剑白的这句话说的有些丈二和尚般的模不着头脑了,“媒婆?介绍谁了,给谁介绍了?这是怎么个情况?”
看着克劳兹这种基本只有在自己人面前才会显露出来的真xìng情,李剑白也呵呵的由衷的笑了起来,“当然是你跟我喽,还能有谁?要不是因为蜂巢的存在,现在我们哪会如此心平气和的坐在一起,更别说闲聊这些东西了,要知道这些可是机密啊,哈哈。”
听着李剑白爽朗的笑声,克劳兹也不好意思的笑了起来,心说这老货,吓了我一跳,原来竟是这个原因,不过他说的也没错。但是怎么的也得吓唬回去吧?“这个,这个,老哥,我可不好这一口。”说着,克劳兹的双手连连摆动,如果不是坐在椅子上,估计现在他都能退出这个房间去了。
其他人也都会心的笑了起来。其实,李剑白与克劳兹在谈论这些的时候,黄厚土等四人加上克劳兹的心月复六七人也都在这里,不过谁也没有出声。
李剑白也是哈哈大笑,没想到这样的一句话竟然解开了双方之间的死结。
止住笑声的苟读此时插话问道,“李老哥,现在那个罗盘的问题解决了没呢?”
“还没有,也是典籍的事件耽搁下了,要淆现在说不定又出什么事了呢。”黄厚土接话回答道,“但是猜测那件东西应该还是有用的。”
“如此说来,我们现在对这个云逸其实并不了解?”克劳兹皱着眉头问道,“他与以前那些被我们救回总部的那些叫云逸的家伙有联系吗?”
“这个,其实我现在也只是猜测。”李剑白想了想,这才接着说了下去,“他们之间的基因图谱我们曾经对比过,不管怎么说,这项科技到目前为止还是没有骗过人的。对比的结果显示,他们是同一个人,不过让我们拿不准的也正是因为这个,基因图谱完全相同的情况下,竟然出现了不同的xìng格和发展方向,按理说这是不应该出现的啊?后来,我们兄妹五人才想到了一个可能,那就是蜂巢是从众多的平行宇宙中的云逸来寻找匹配它的那个人。”
“这还真是个猜想。”克劳兹与苟读等人对视了一眼,这样说道。这样说来,这个蜂巢的来历就更加的扑朔迷离了。
“盟主,我也有个问题没想明白。”黄厚土这时才问出这个问题,“那四十九个星门既然被称为星门,那他们应该与时空裂缝,哦,就是那个异常点应该是不同的吧。但为什么异常点显现出来的只是强磁xìng质,而星门不应该在开启时会产生比较小的能量cháo汐的吗?为何那四十九个类似于异常点的东西会是星门呢?”
“这个问题当初我们也想过,不过派出小队进行一一人试验后,才发现了异常,这些与异常点的外观并没有区别的东西竟然不是异常点,因为那些人根本就通不过异常点,不过当他们跨入那些东西时都会见到一个有着八个符号的圆形门状物,所以我们初步猜测,那些东西很可能就是星门,也是经过了漫长的研究后,才发现了一个情况,它们的外观只是个伪装,但想要绕过这个伪装却让我们的科学家们忙了一二百年,这才有了新的发现,那就是将这些异常点锁定后,按照一定的顺序和不同的手法解锁,这样才能让星门露出真面目。”克劳兹这样解释道。顿了顿,接着又说道,“就算你不问,我也会说出来。因为你人也都知道,我们这些人只有苟读对C国的古文化着迷,甚至舍弃本名取了这么个不伦不类的名字回来,但他也只是对四十九这个数字不太喜欢,仅此而已,现在我想问的就是这个数字到底代表着什么样的意思呢?”
黄厚土朝苟读竖起了大拇指。苟读摇了摇头。
“四十九这个数字其实只出现在一本书中过,那就是易经,其原句是大衍五十,其用四十有九。就算到了现在,能够完全理解领悟易经的人都是少之又少。”李剑这样回答道,“从这个方面来讲,四十九这个数字本身就代表着神秘,不可解释的神秘。”
“问题这就来了,如果这个数字本身就如此神秘,那四十九道星门又怎么简单得了?”克劳兹也是一阵后怕,如果不是因为与李剑白等的隔阂消除,那么等待自己等人的有可能就是一命呜呼。
想了一下,克劳兹这才接着说道,“就算这样,也不能就这样不了了之啊?到手的东西就这样松手,真不是我的xìng格啊?这四十九到底会出现什么样的结果呢?”
李剑白等人听到这里都是直摇头,他们也知道为什么克劳兹会如此执拗,对于他们这些人来说,并不是说该放手时就放手,如果没有了心中的坚持,他们是不会走到如今这种程度的。
“其实,无所谓。要知道无论如何也不会逃了三种结果:其一、福;其二、祸;其三、平平淡淡平平常常。”所有人都看向这个家伙,在如此重要的事情上竟然给出了这么个狗屁不通的意见来,还真的是个奇葩。这个家伙挠了挠头,憨厚的笑着,似乎还没觉得自己所说有什么问题,此人正是黄厚土,从不无的放矢的那个家伙。
“嗯?说说吧,你真正的理由。”李剑白可不会被这个家伙那表面的一套给蒙过去,心底里实际还在骂着:“几百岁的人了,还卖萌,丢脸啊。”随着李剑白的这一声问话,大家都紧盯着黄厚土,等着他的下文。
黄厚土可真的多亏他名字中间的那个字,被这么多人盯着,竟然没有一点不好意思。“其实,我的意思就是这样的,大家不妨想想,这段时间以来,在我们心中基本都萦绕着这样的一个想法:是不是我们已经老了,不再有以前的锐意进取的气势了?不,别忘了还有句老冀伏枥志在千里呢!现在如果不能快速的找到一个事情固执的去做,难免会在大家心里种下那种老了的影子。”
“你的意思真的只是这些?”克劳兹也不敢相信这个貌似忠厚的家伙。
“当然,除了这件事,现在最想知道的其实还有一件,那就是云逸这个家伙现在到底怎么样了?是不是已经殁了?”黄厚土憨厚的模了模自己的脑袋,隐晦的抹去了额前的汗水。
“我很怀疑你所说是否为真,虽然刚才那些话很有道理。”苟读这时也看向黄厚,同时还狡黠的对他眨了眨眼睛,“其实,你自己也觉得不些假,是吧?”
“没觉得啊?难道你们不是这么认为的吗?”黄厚土眨了眨无辜的眼睛,脸上居然还透出羞涩的cháo红,一闪而逝。
“有些话说在当面无妨,不用再背后去研究什么了,现在就算说错了,也没人会怪你的,是吧,师弟?!”李剑白是清楚自己这个师弟的,但为了搞好气氛,他也只好这样凑着趣的说了句。
“其实,我的真正意思还真是不止这些。”羞涩的黄厚土说到这里,站了起来,来了个四方揖,颇有些走江湖卖艺的风采。然后就用那夸张的戏曲腔说道,“诸位,请听我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