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耳边传来“呼——,呼——”的风声,我强睁双眼,注视着这把自己抱于身前,疾身纵跃而行的绝sè美女。不是亲身经历,很难想象以她这般弱不禁风的纤纤女子,可以抱起自己这么一个堂堂七尺男儿。
几次咳血之后,身体越发虚弱。我强运一口气,行功之时,能感知到灵儿亦步亦趋地宠物般随在凤雏左右。待再有作为,一阵眩晕感就袭来,自己几乎再度昏厥过去。那陆逊小儿的“魂击之术”果然诡异霸道至极,令自己身怀玄功之人瞬间失去行动能力,变得如同一个废人。
“你醒了?”感受到我注视的目光,这美女微微低头,吐气如兰地道,“你全身经脉俱被逊‘魂击术’所封,且不可再强行运气。否则,恐有气血逆行、经脉寸断之厄。”
她继而秋波双眸扫我一眼,秦首微侧,无限娇羞地道:“你终要这样,才肯乖乖地跟奴家在一起……”
我微“哦——”一声,不知要作何答。眼皮也开始沉重,虚弱感令自己要昏昏yù睡。
“唉——”,她轻叹一口气,又语带埋怨地道,“奴家想过了,我终是无法舍弃你……”
我微愕之下,张口要申辩些什么,要继续在她认错人上纠结下去吗?她的绚丽曼妙绰约身姿,对自己大胆而不矫揉做作的爱意表达,无不令自己这个一千年后穿越来的人心弦震荡,如沐爱河。
正自踌躇,却见她又秋波转雾,娇魇如花地现出无限憧憬之sè道:“不管医不医得好你,我们都要象当初在师门时一般,整rì形影不离,再不分开……师兄,你说好么?”
她语气温婉,如带乞求。
面对这痴情美女的绝世容颜,听着她幽幽怨怨的莺声燕语,闻着她身上阵阵袭来的空谷幽兰般的淡淡清香,这一刻,一切是如此的美好。当重创之下的自己,生命大限如同来临之际,我再不去管什么身外的乱世,再不去想什么天下的统一,我眼中也只有“凤雏”这乱世中的奇女子,整个人都醉了。
你是风儿,我是沙,缠缠绵绵到天涯儿。
我如大难不死,便这样守在这痴情奇女子的身边,一生一世,再不分离。
我愿长伴她的温馨、平和、优雅、恣肆、奔放、热情,亦或是偶尔的狂放不羁,从此闲庭信步,一起度过这漫长的乱世。
“好,”此情此景,我气息微弱地月兑口而出道。愿执子之手,与子携老。
不知是哪个傻瓜因了什么缘由,当初抛弃了这人间绝sè。在长久的寻觅和幽怨中,她形单影只,不知独自一人承受了怎样的孤单与寂寞。怪不得初见她时,如水秋波中满是忧伤愤懑之sè。可是,如果她们曾经聊聊我我、耳鬓厮磨,又为何会将我这个一千年后穿越来的人错当了“他”呢?
……
她突然脚步一顿,抱着我纵跃的身形一同落到地上。
“嘘——”,她将我轻放于一棵大树脚下地上,伸纤指沾朱唇,冲我和跟上来的灵儿作了个噤声的动作,面sè也瞬间转为凝重,“有伏兵,等我回来。”
我未及应声,她娇躯跃起,穿林而出。
我心内一阵紧张,不知何方人物,能令她如此慎重对待。便是对着那绝顶高手陆伯言(陆逊)时,她亦能坦然处之。
我勉强翻身,举目穿过茂林端望。视力所及,只恍惚看到一柄亮银枪枪头从茂林和草丛中划过,如奔走的银龙。
“何方高人,神不知鬼不觉地蹑踪至此?”耳听“凤雏”天籁之音扬声问道。
“我等千万小心,仍被凤姑娘发现了,佩服,佩服。”有人答道,语声朗朗,声音甚是年轻。
“既阻‘凤雏’去路,何不现身一见?”敌友未分之下,“凤雏”问道。
“凤姑娘说笑了。姑娘学究天人,功参天地,剑胆琴魄,‘琴剑’双绝。何人敢阻姑娘鸾驾?”来人答道,却是男子之声,“只不知,姑娘yù把人带至何处?”
我正凝神倾听,这当口,灵儿伸出滑腻的舌头舌忝了舌忝我手心,我朦胧中的意识突然间有了一种奇怪至极的感觉。
“怪不得蹑踪手段如此高明,能轻易陷凤雏于包围圈中,原来是将军亲临。”“凤雏”又发声道,我这才知道,对方显是已对我们形成合围之势。这下麻烦又大了,能让“凤雏”这样的绝顶高手后知后觉者,天下几人?
“凤姑娘海涵,云奉我大蜀军师将令,不得不用心为之,倒让姑娘见笑了。”年轻男子接口道,这男声听起来竟如此熟悉。
“奴家有要事在身,将军虽有‘常胜’之称,若要阻挠,‘凤雏’也只好得罪了。”
“哈——”云逸爽朗的笑声传来,“‘承影剑’天下无双,今rì有幸遇上,便让云的‘龙胆点魄亮银枪’来见识见识吧!”
“云逸?!”我一时心跳加速,激动地几乎要喊出来。他几次出声,我终于确认。难道自己的好友——慕容云逸,他也穿越到了这乱世?那么冰雪聪慧的小雪、清丽月兑俗的小汀和xìng感高傲的楼水瑶等一干美女呢?
……
现场语声归于静寂,显是双方yù寻机动手。
刀枪无眼,这两人要打起来,无论谁胜谁负,若有损伤,都是我所不愿见到的。一个是平生挚友,一个是乱世良伴,且与自己有救命之恩,无论如何,都不能让他们两人为争夺现在膏肓中的自己而动手。况且,我此刻最想弄明白的是,在外面说话的是否确是慕容云逸。他又怎么会知道自己同“凤雏”在一起?
……
在这乱世,自己有太多的疑惑还没有答案。
……
“叮”的一声金铁交击之声转来,打断了自己的思绪,双方显是已交上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