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麟山下午特意jīng心装扮了一番,不知对方赴宴都有些什么人,要是有熟人就不妙了。
他在街道上闲庭信步,走走停停,不时买点这看点那。经过古物店都进去呆一会。在别人地盘,一切都要做得小心,而这更多的是做给身后跟梢的人看。能引起一个郡主的关注,陈家必然会派人盯梢,没有模清底细是不可能随便跟郡主这些贵族接触,要以防不测。
算着时间差不多时,杨麟山来到宏福酒楼。这已经是震南郡最好的酒店。楼牌高耸,门道宽大,雕花绣物的梁柱要四人才能合抱。里边也是装饰得极尽豪华。不是悦来客栈所能比拟。
陈长风果然在门口等他,看到他的到来。就热情洋溢地把杨麟山引到一个雅间。到了门口,陈长风笑道:“凌兄我只能送你到这,一会就靠你自己了。”
“谢陈兄。”
陈长风走了,杨麟山却没有立即推门。因为门一开,就可能出现N多种情况,也许是一大桌子的人,也许只有一个,更有可能是个陷阱。
深吸一口气,杨麟山缓缓推开门,只见大圆桌上堆满了食物,陈定珠坐在桌子旁边,一身盛装艳抹,披金戴珠,看不到曲线玲珑,却比昨rì多了一番庄重。说实话,陈定珠今天看起来和冷雪也差不多了。铸悔楼地处震南郡,冷雪和陈定珠是公认的南郡双姝。只是平时冷雪淡装素裹,绝世容颜没有轻易示人。
看到除了她就只有两个护卫和侍女,杨麟山心中一松,这才慢慢跨了进去,他先向陈定珠鞠躬施礼,在对她说道:“小生前来赴宴,承蒙郡主抬爱,在下深感荣幸。”
杨麟山说得很平静,陈定珠听后起身缓步走到杨麟山的面前,用她那双长有长长婕毛的大眼睛,看着杨麟山的脸孔:“凌公子倒是守时,今rì设宴只为感谢公子送的玉簪,我戴着很惬意。”陈定珠如玉碎般轻脆的声音响起后,她用玉手在头上轻抚了下。
杨麟山这才注意到她的头上发簪正是昨晚他送的那支,不同的是,现在那发簪不在是青sè而变得红得似火,这似乎象征着她内心的热情。
“守时是我们做为商人的一个准则,比起震南王府的藏品,我那件小礼物实不能入郡主法眼。”杨麟山说得不卑不亢,声音不高不低。现在他还模不清陈定珠是不是被昨晚自己的气势所吸引。
陈定珠水汪汪的眼中闪过热切的神sè,莲步轻移,她轻抬玉臂示意杨麟山入席:“公子请坐。礼轻义重,凌公子远从千里来,在小的礼物也深重有意了。”
感觉到陈定珠表显得高贵,近身时更是香气袭人,表露出一幅高贵之气,不同于昨晚小家碧玉般的娇羞。杨麟山也只有先当当正人君子,他正襟危坐道:“敬从郡主之命。”
两个侍女上前为她们一一斟酒后,陈定珠这才向举杯致意:“这第一杯酒感谢公子送礼之情。请!”说完她看了眼杨麟山后一饮而尽。
杨麟山也不甘示弱,“不足道耳!郡主请。”说完也举杯饮尽。
酒在满后陈定珠举起第二杯道:“这第二杯敬公子于战争中不惜穿行千里,替父完愿的勇气与孝心。”
杨麟山看到她又干了一杯,话又说得圆润得体且更有理,没有一点推辞的余地。他不是怕醉,而是对她的用心模不透。这酒叫‘黄尚’意为皇上都觉得是好酒,用的是震南郡特有的贡米——黄肠米酿造而成,这米不仅粒大,更是长得圆融长颗,并且sè泽金黄。用它酿造出的酒不需添加剂,本sè就是金黄带有玉泽,散发着诱人的浓香与回味的甘甜,是琼浆玉液中的极品。杨麟山曾在皇城里品尝过,这样的酒中贵族不是宏福酒楼能拥有的,想来是陈定珠从震南王府带过来。
好酒都不伤身,但是肯定能醉倒人,如果用功逼出体外也就暴殄天物了。黄尚酒更是效果惊人,这杯子能装一两余,一经下肚杨麟山是气血涌动,汗流浃背。虽没有头重脚轻的感觉,却也让他不敢大意。所以这无可推月兑的第二杯他是慢慢地喝下去的。
用衣袖轻拭去嘴角的酒渍,杨麟山好奇地打量起陈定珠来,这样的高度酒,他想不明白,对方一介女子为何要这样豪饮。难道她杯中不是此酒?还是她想灌醉我,让我酒后失言吐真语?一时杨麟山脑海中闪过几个念头。就算他明白这酒的利害,但他却不能说破,要是身为千里之外的花国人都清楚这酒的来笼去脉那不叫人生疑心才怪。于是他立即问道:“好酒,不知这酒可有名。”
此时陈定珠喝完两杯后俏脸上一片驼红,她有点兴奋地说道:“此酒叫黄尚……”
正如杨麟山知道的那样,她针对酒说了一大篇。感觉到杨麟山的兴趣不是很浓她这才第三次举杯;
杨麟山正在怀疑她会用什么言辞来喝这杯时,陈定珠非常聪慧地说道:“借酒言酒,为我南郡出产的甘甜黄尚酒干了这第三杯。”陈定珠举杯向杨麟山微笑着把头向后一抬,伸长脖子一饮在尽,露出雪白的粉颈引人一阵遐想。
“好!酒好人更美。不饮人已醉。”杨麟山也不甘示弱地一口喝了下去。酒壮英雄胆,杨麟山虽然自认不是英雄,但仅凭他只身深入敌人心脏这点,也有资格喝这杯酒了。
放下酒杯,陈定朱的脸蛋变得更加火红。酥额上细密的汗珠直冒,她示意倒上白开水,这才启筷吃起菜来。
杨麟山也觉得这酒太过霸道,在她的邀请下也开动,喂饱了肚子才有力气干活。
动了几筷,陈定珠觉得酒意退了些,才轻声说道:“凌公子可食得惯。”
南方菜主辣,北方主淡,想到花国远在北面杨麟山自然得说:“还行,比起我国的菜别有一番风味。”
陈定珠又问了些家常,花国的风土人情。好在杨麟山在花阁待过几rì,而花国紧靠花阁,相差不是很大,他的回答还是能对个七八分,在说这陈定珠又没去过花国,对外所知皆是从书中得来,听起杨麟山谈来倒信以为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