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事录 第十章 怪病频发

作者 : 木北微

()yīn雨天固然让人心情不好,却也有人喜欢它细雨纷纷的情调;艳阳天让人心情爽朗,没有一丝yīn霾的感觉,不过万事皆是如此,过犹不及是它永恒不变的道理,此时正是如此。

太阳高挂,发出了比往常高几倍的热量,让人不堪其苦,人走在路边,萎萎耷耷的,没有一丝的jīng神,街边的几个乞子,一动不动的躺在那里,好似死了似的,不过时不时的颤抖证明了他们还活着。

就连平时异常活泼的乞索儿也是无jīng打采的,身上的异味经过太阳的炙烤,散发出了让人难耐不堪的恶臭,四周路过的行人,无不掩鼻躲着走的。

那生命力堪称是变态般顽强的野草,此时也不见了它那chūn风吹又生的气魄,蔫儿在了一边。

赵鹿桥这几rì天天都往林府上跑,现在赵鹿桥与林紫薏二人的关系已是众人皆知了,双方父母也不反对,林家下人也将赵鹿桥当做了姑爷,自不会阻拦于他。

不过这事也奇怪,这几天只要是霸州城本地稍有一点名气的医生都被林家请过去看过林紫薏,周围的名医也延请了不少。

可事情就是这么的古怪,不论是霸州本地亦或是外面请来的名医,都是对林紫薏的病情束手无策,而且得出的病情都差不了多少。

从身体表征上来看,林紫薏舌质淡红,舌苔薄白,脉象沉稳,搏动有力,根本不似得了重病之人。

可事情偏生就是如此的奇怪,表面看来是一点问题都没有,可林紫薏的“病情”却是一天天的在恶化,最初只是身体乏力,现在是几乎陷入了昏迷,常常梦呓,叫林夫人好生心疼,每天都在那里抹眼泪,整个林府上下都心有戚戚焉,这么好的一个小姐,得了如此怪病,当真让人心疼!

林府上下都憋着一口气,特别是林远山,每天心头都烦躁不已,这鬼天气又是如此的燥热难耐,折磨的人都快要发疯了,偏偏林母在一旁哭哭啼啼的,心头更添烦闷。

“哭,哭,哭,你除了哭还会什么?”林远山高喝一声。

“你这个死老鬼,女儿都这样了,你还来骂我,请个医生都请不好,紫薏要是有个三长两短的,我跟你没完!”林母也不是什么省油的灯,直接就开骂了。

不过这话也正说到了林远山的心头,的确,请了这么多的名医,钱花出去不少,这个且不说,毕竟健康最重要,就算不能彻底治好林紫薏,最起码也要有点起sè,可是不仅林紫薏的“病情”没有什么好转,反而越加严重了。

“真是······妇道人家,不可理喻······”林远山一阵无言。

“妇道人家怎么了?没有我这妇道人家,你能生出紫薏这么漂亮的女儿出来?你也不照照镜子,看看你林远山长什么样······”

屋内,林远山很快败下阵来,只剩下林母兀自在那里喋喋不休,虽说林母也是出生大家,不过这xìng格却是“与众不同”,与一般的大家闺秀截然相反。

徐岳洋这两rì却是忙多了,因为预见到即将会有一场大战,让徐岳洋又是兴奋又是紧张担忧,毕竟自开始修炼还没有真正的战斗过,虽然有褚师元良和邵文峰二人指点,邵文峰也经常和徐岳洋“切磋”,不过真正的生死战斗确实没有进行过,所以徐岳洋这几rì也在积极的做着准备。

让元力在经脉中运行了一个大周天,徐岳洋便停了下来,这几rì一刻不停的修炼,也该是适当休息一下了,毕竟修炼之途并非一蹴而就的,徐岳洋还没到那种一修炼便三年五载那种地步。

步出家中,来到了赵府,这个时段赵鹿桥一般都是窝在家中睡懒觉的,还美其名曰回笼觉。

不过今rì到了赵家之后才发现赵鹿桥不在家中,被赵大山告知赵鹿桥一大早就出门去了林府,林紫薏生病之后,赵鹿桥跑的比谁都勤快,徐岳洋只好告辞,向着林府行去。

不想还未到林府,就在半路上又碰到了那位李方升李神医,徐岳洋眼见李神医神sè凝重,眉宇紧皱,不知是出了什么事情让这位神医都这么紧张,听说这两天李神医陆陆续续又去了几趟林府,虽说知道林紫薏这病不是李神医能治得好的,不过徐岳洋还是想了解一下林紫薏的情况。

快步走了上去,跟李神医打了个招呼,李方升倒是记得这个俊俏清秀的公子,虽然徐岳洋那rì没有怎么说话,但不知道为什么李方升就是对徐岳洋印象非常深刻。

徐岳洋正想着跟李神医客套几句,不想李方升一眼就看出了他的想法,直接便开口道:“徐公子这是想问林小姐的情况吗。”

虽然这是一个问句,但是李方升确是用肯定的语气讲了出来,想必是心中有数,这么说也只是显得客套而已。

徐岳洋颌首,还未说话,便被李方升接过了话头,就听李方升接着道。

“哎,不瞒徐公子,林小姐的情况不容乐观啊,我行医治病也已数十载,可就是瞧不出这林小姐得的是什么病,而且我前后也去过数次,既然不能根治,但也希望可以略微缓解,不过却是一点不起效,林小姐的病是越来越严重,这几rì怕是都不清醒了。”

李方升摇着头,一脸的惭愧之sè。

徐岳洋心里一沉,心想这事不能再拖了,不然林紫薏怕是回天乏术了,其实也不是徐岳洋不想尽快解决此事,而是褚师元良当时只说时机未到,让徐岳洋等着时机的到来。

不然依着徐岳洋的xìng格怕是早就去解决此事了。

对李方升道了声谢,看李方升之前神sè匆匆,怕是有什么急事,便yù告辞,不过实在压不下心中好奇,于是便开口问道:“李神医,你这急匆匆的怕是有什么要事需处理?”

李方升叹了一口气,语气颇有苦涩:“唉····想我李方升遍阅医学典籍不说一万也有几千了,可是我却无法医治这霸州城的万千百姓,真是惭愧之至啊。”

徐岳洋正奇怪,却听李方升又道:“徐公子不知,林小姐并不是唯一一个得此怪病的,就在那rì我出了林府之后,接下来几天又有几户人家也得了此怪病,而且无一不是豪商大贾,书香门第世家,因此,我觉得此事处处透着古怪,而且近几rì,得此病的人越来越多,现在已不再局限于富庶之家了,你看光这石门街就有十来户人家了,此番我是去瞧瞧那新得病之人,看能否研究出解决之法。”

徐岳洋听闻如此,心下佩服,对李方升深鞠一躬,李方升连忙去扶徐岳洋,徐岳洋也不再客套,道:“李神医有济世之胸怀,子远佩服之极,便不再打扰了,李神医请。”

李方升一抱拳,告了声罪,便又急匆匆的走了。

徐岳洋心道不能在如此了,要赶紧解决那人,不然这霸州城的百姓怕是要遭殃,到时候成片的被拘走魂魄,怕是想救都来不及了。

徐岳洋心中想着心事,便没有怎么留意路,耳边传来了熟悉的声音。

“子远兄,你怎么来了?”

显然这是赵鹿桥的声音。

徐岳洋抬头一看,便知不知不觉间已然来到了林府,此时正巧赵鹿桥从里面出来。

也就几天没见,却没想到赵鹿桥脸sè略微有点蜡黄,而且眼圈明显,眼中带着一sè疲惫,神sè也是凝重。

徐岳洋见赵鹿桥脸sè不好,便心知李方升说的没错,林紫薏的病怕是越来越严重了。

“怎么,就许你来,不许我来吗?”徐岳洋道。

赵鹿桥大窘:“没有,没有,子远兄误会了,小弟以为·······”

徐岳洋哈哈大笑,每次见赵鹿桥这么极力辩解的样子,徐岳洋就觉得好笑,不过笑了一会儿就马上收敛了起来,暗道自己不该如此,如此不免有幸灾乐祸之嫌。

“你也别担心了,我知道紫薏小姐的情况不容乐观,但这也只是一时而已,过不了多久就会好的,别弄得自己跟个怨妇一样,开心点。”

“唉,哪有这么容易啊,子远兄怕是不知道,紫薏这两rì身体越来越差,每天都是昏迷不醒,我这着实担心不已啊。”

“那你要的是找出解决办法,而不是在这里瞎担心,就算你担破了心紫薏也不能好。”

“你道我不想吗?可这来看病的名医没有一百也有几十了,他们都没有办法,我一个商人之子又有什么办法呢,若我是医士国手之子倒还能做点事,怕是你还不知道,这霸州城中,得此怪病之人已经不少了,根本没人有办法根治此病,我能怎么办?!我能有什么用?!”

赵鹿桥说着情绪越来越激动,说着竟声泪俱下,当真是爱极了林紫薏,徐岳洋从来没有见过他如此模样,这下不禁有些后悔,不该如此说,本想着让赵鹿桥振作起来,却没想到竟然适得其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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