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什么意思?”安然没听明白,包括安翼跟苏幕,同样有些呆。
“据我所知,红姐还安排了一个人,那个人跟我一样,也在监视着一个人。”马如龙微微叹了口气,接着说道:“原则上,我们不会干扰你们的生活,就如同我一直以来所做的一样。等到时机合适,你们自然会牵涉到这个事件里来,这个时候我们所要做的,一是保证你们的安全,再就是帮助你们,推动整个事件的发展。”
“你们为什么这么做?”安然有些吃惊,还有一个跟他一样的人是他想不到的。
“有些事情,必然会发生,这一切从一开始就注定了,即使不是我们,诸如七爷他们,一样会让这个事件发生,也就是说,即使不是你,不是我,也迟早会有跟我们差不多xìng质的人来这里,而你,必定会卷入到这个事件里,也许是一年后,或许会更久。所以我们要做的,就是保证你们不被坏势力所利用。那个秘密,不能有太多的人知道。”马如龙淡然的说完,安然他们则陷入了沉思中,很多问题,但是不知道该如何问起,这一切仿佛是个写好的剧本,等了这么多年,就等着主角配角入镜,然后一切就拉开帷幕。
马如龙拍了拍安然的肩膀将他从沉思中拍醒说道:“不要去想太多,现在我们得想办法出去,这里只是一个关键点,真正的谜底不在这。”
苏锦的笔记还在继续,队伍发现满是棺材的房间后没有贸然进去,所有人撤回到客栈,休整了一夜后,第二天一早才出发。
之后的事情更加匪夷所思,苏锦只是寥寥数笔大概记录了一下,一路上似乎并没有充足的时间来给苏锦记录。
笔记的内容开始记录队伍的伤亡,行进速度,甚至配有简单的地图。一路行来人越来越少,走到最后竟只剩下三个人,焦竹,苏锦,以及“他”。他们又找到了一个落脚点,而苏锦也有了充分的时间来写笔记,内容大多是对这次行动的一个总结以及对于神殿的介绍,最后一页上的内容看上去不单是一个行程总结,反倒更像是一个告别信。
6月7rì
我们准备进去了。
到这里我有必要说一下了,无论是谁,能看到这个笔记,我都要恭喜你,通往那里最关键的信息,就在前面不远处,就看你能不能再走出来。
这些年,我们一直在寻找那个地方,这一次可以说是最为关键的一次。
我志在必得,亦有必死的信念。
焦竹的人全死了,焦家新生代的力量基本损失殆尽。
谁都没有想过这里会这么危险。
后面的路会更危险。
我没有夸大,所有去过那里的人,都没有回来。
所以,我只是劝慰你一下。
如果你只是一个普通的土夫子,不小心卷进来的,那么到此为止。
出路就在你头顶上。
如果你是同道中人,许多话就没有必要说了。
祝我好运。
同样祝你好运。
rì记到此就结束了,一行人合上笔记细细的思考。苏锦显然是进去了然后又成功的逃月兑,焦竹跟那个“他”有没有逃走就不清楚了。
在这里苏锦得到了关于那里最重要的信息,而后他回家探亲,再一次出发他便去了那里。
想到这里安然联想到那张黄泉的照片,紧皱着眉头问苏幕:“那里,是不是就是黄泉?”
“也许吧。”苏幕淡淡的应了一声,依然在想着自己的心事。苏锦显然隐瞒了太多的东西,她只知道苏锦是个野外摄影记者,却没想到他居然也牵涉到了这个事件里,而且就目前所知推断,苏锦极有可能去了那里。
马如龙正找了纸笔,摘抄笔记上一些关键的信息,安翼靠在一边吸着烟看着。马如龙还没写完安翼就一巴掌狠狠的拍在了马如龙肩膀上说道:“马毛,你先等会,事情有点不对劲。”
“你又怎么了?”
“你傻啊你,写了半天你就没发现,这本笔记本不应该在这里?”安翼大声说道。
安翼这一提醒,几个人立刻醒悟过来。这个笔记本确实不应该出现在此处!苏锦是在最关键的地方留下的这个笔记,而那里也是出路所在,这间客栈,可以说只是行程的开始而已,苏锦绝没有可能再跑回来留下这本笔记。
这里出现笔记,更像是有人有意为之。苏锦的这个笔记,记载的许多东西,对于后来的人都有指导xìng的的意义,是一笔不可多得的财富。
这本笔记是谁带下来的?焦竹?“他”?
在安然之前,苏锦之后,难道还有人来过?可是无论是谁,将笔记从神殿顶带下来放在此处,都没有这个必要,依据苏锦的说法,路上凶险万分,能闯过去就已经不容易,更何况走个来回。
安然等人全部都有些模不着头脑,笔记不可能自己长腿走下来,那么肯定是有人带下来的,无论这个人是谁,都是出于好心的目的。几个人都在心里默默感谢了一下那个人,开始研究马如龙所抄录的关键部分。
通往上一层的通道便在客栈三楼的房间里,从这里上去便是一个停满棺材的房间。这里更像是一个棺材阵,运用了奇门遁甲之术,苏锦等人在里面绕了许久才出去,苏锦总结这一层的时候用了个“凶”字,接下来的一层完全没有描述,只写了一个“极凶”,不禁让人心里发毛。
后面几层皆是凶与极凶交叉出现,在第九层上,便是苏锦的告别信,危险程度的表示,则改成了“生与死”。
安然看着这些标注,不禁头疼起来,苏锦的队伍人员齐整且都是好手,物资准备充足,到达最后一层的时候只剩下三个人。安然他们完全是误打误撞走进来的,真正的危险还没来临便已折了一个人。
一想到刀疤便又悲伤起来,这浑水本不该让他趟,如今弄得尸骨无存。安然忍不住叹了口气,前途未卜,说不定一个前脚一个后脚便跟随刀疤而去。
生与死,不过就是这么一回事。
这样想着安然便坦然起来,跟马如龙商议了一番,约定再休整一天,明天一早出发。
傍晚的时候,三个人倚靠着窗户吸烟,苏幕在另外一个房间里研究苏锦的笔记,马如龙不断的咳嗽让安然笑了出来。
光线依然从正中shè下来但已经变成了橘黄sè,村落宁静而安详,三个人望着眼前的景象,一时间呆在了那里。
直到苏幕轻轻叫了一声“哥”几个人才醒悟过来,苏幕不知何时下了楼,正在门前蹲着,而她的对面,苏锦的影像正蹲在那里。
苏幕轻轻的伸出手去抚模着苏锦的脸颊,眼泪哗哗的流了出来。几个人大气都没敢出,这难得温馨的一个画面,以后可能再也见不到了。
苏幕正对着苏锦的影像喃喃自语,几个大老爷们也不禁红了眼眶。安然努力的仰起头,生怕一个不小心眼泪就流了出来。
就在这个时候,安然突然发现,三楼的窗户不知何时打开了,有一个人正趴在窗台上,俯视着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