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护法,你说供奉会不会弄错了,我们已经在这地方守了快三天了,什么也没有”
一处茂密丛林深处,几十个人以树叶藏身,躲藏其中。
“是啊,朱护法,这供奉药单上的可是一活物,眼下我们在这高中等药区的中间,这里连草药都不曾有”
朱护法从怀中取出药单,手指药单的右下方处。其上记录,药鼬,其形似鼠状而身长尾大,喜食于药区间,善闻百药。
“我们再等等,rì落之时若还未出现,便去寻其他草药”
夜幕悄洒,不同于月圆之夜,野兽开始出没,各种嚎叫声遍布山野;就在这时,朱护法等人眼前一亮。距离他们不远的一枯树叶开始抖动,发出窸窸窣窣的响声。枯叶后探出一小脑袋,慢慢的探出整个身子;形状与老鼠有几分相似,通体褐sè,尾巴足有身子那般长,毛茸茸的,不停的摆动;耳朵直立,鼻子不住的闻闻周围。
小家伙似乎发现了什么不对,整个身子抬起,转头就要逃;早已经准备的主护法等人哪里会错失良机,几十号人齐齐的围了上去,撒下网丝将其捕获。
“哈哈,供奉果真是料事如神啊,我在这地方来来去去不下千百回了,也不曾发现有这小家伙存在”
一片笑声伴随着黑夜的笼罩。
天凌和魂老被魄锁拉扯进去后,一直在黑暗之中穿梭,到第二天,魄锁将二人带到一处死之气息浓烈至极的地方。魂老扭曲的虚体依旧在垂死挣扎,天凌却出奇的好,自从进入这里后,一直处于闭目吸收死之气息的状态。一天过后,天凌身体动了动,那原本缠绕着他的捆魂藤和魄锁竟然主动松散开来。
“咦,这小子是如何化解连他八脉天魂师师傅都花解不了的藤锁的?”一直暗中关注这里的项天问稍有些惊讶。
天凌缓缓的站起来,深深的吸了口气,一个不小心脚底滑动,硬生生的的载了下去。睁开眼睛的刹那,天凌表情极其难看。
白骨,到处都是白骨,一望无际的白骨。如一条河般,慢慢的都是白骨。天凌后背冷汗直流,趴在白骨上,想着就有些恐惧;如此多的白骨,不知道要杀多少人才能达到如此尸骨成河的地步;又是谁如此残忍竟然杀了怎么多人。
“小子,吓破胆了吧,此地名为小骨海,其中白骨有千万之多”这时一道yīn冷的声音传入天凌耳中。
天凌四下查看,这里除了自己便只有那无尽的白骨了。天凌闭眼,猛的睁开眼睛,视线比之刚才不知开阔了多少倍,可他依旧看不到小股海的边缘,看向自己的脚下,穿过尸骨,隐隐约约的有什么东西挡住了天凌的视线。
“魂爷爷”天凌大叫。
他旁边的魂老者依旧被魄锁锁住,虚体已经是快要消失了。
“咦,现在是越来越有趣了,这小子竟然有暗眼”
“小子,你魂爷爷以前是半死之人,不过他马上就是真正的死人了,哈哈哈哈”
“你是什么人?为什么不敢出来?”天凌咬牙切齿。
“哈哈哈,问得好,我是什么人你不必知道,你只需知道我是要你命的人就够了”
项天问似乎已经习惯了被人问他是何人?这么多年来他犹如一屠戮的杀刀,无数冤魂惨死在他手中。为了重震威名,良心夜夜遭受煎熬,渐渐的在杀戮中封闭了原有的大善之心。
“哈哈,我知道你是谁了”
天凌突然也哈哈大笑,这到令项天问有些好奇。若是唤作他人此刻恐怕吓得直接昏过去了。
“哦,你知道我是谁?你到说说我是谁?”项天问不禁好奇了。
“你啊,你是传闻中**掳掠,杀人放火,无恶不作,专门强逼自己老妈的**贼,这天下可有你的大名啊。叫什么贼来着?”天凌故意停了一下“哦,对对,阉贼”
“小子,非要呈口舌之快”项天问虽说有点恼怒,但他岂不知道天凌的诡计。
“什么,你妈妈的口舌快你都知道,果真是阉贼啊”
若是有人在,非得笑掉大牙不可,向来有大家风范的天凌,此刻竟然与之市井流氓无二。
“臭崽子,你若再不闭嘴,休怪我不客气”这下项天问怒了。
“哎呀,被我说中了吧,你这人脸皮也真够厚的啊,连自己老妈都不放过。做了也就罢了,怎么还说出来呢”
天凌现在简直就是个市井流氓,人小鬼大,顾着一个劲的骂,对项天问得话理都不理。
“小子,你老妈没教你为人之道,那我勉为其难替她教教你这个市井流氓”
项天问被彻底激怒了,想他也是堂堂十亚圣之一,何时被人如此羞辱过?眼下却被一个rǔ臭未干的黄毛小子给侮辱了。
说话间,一股无形的压迫迎面而来,就在那无形的压迫快要靠近天凌的脸时,保护膜突然出现将其弹shè开来,天凌衣袖中的一雨花石枝桠迅速打出。
“哎哟,怎么不教训我了,果然是有妈生没妈种的家伙;哦哦哦,我到忘记了,你妈被你强迫了还怎么养你啊”天凌见他无法伤害自己,越发得意,骂得更起劲了。
“这小子当真有些古怪”
项天问打出去的那一掌对付天凌这种人的却是绰绰有余,可结果却令他惊讶不已,不得不重新重视起来。
“想不到你这黄毛小子竟然身怀奇宝,看来我重震威名的把握由大了几分了”
项天问将天凌刚才抵御住自己一击归结于天凌身怀奇宝。露出几分贪婪之sè。
“阉贼,你是不是被打怕了还是被打傻了啊?跟你说,爷爷我可没什么奇宝,那东西只有那些个无用之人才用;我可是连天都要让我三分”天凌一个劲的乱吹,就连他自己都受不了,实在是太能吹了,太无耻了。
“哦,我到要看看,是天厉害还是我厉害”项天问对这个胡说八道,满嘴乱说的小子有些无语了。
这时,天凌周身的空间有些波动;一股熟悉的雨花香飘来。天凌一冷,感觉有什么东西直入自己的身体之中。天凌的脸开始扭曲,紧接着身体开始抖动。
“啊”突然穿来一声惨叫,声音来自天凌的身体之中。
“哈哈,项天问,既然天魂来了,可必再走呢”魂老的声音响起。
原来那项天问竟然将自己的天魂给分了出来查探天凌,一开始进入天凌身体之中畅通无阻;待到靠近血玉时,还没明白过来发生了什么事情的天魄,硬是被魂老拉扯进了血玉之中。
“啊,可恶的小子,还有那老不死的竟敢yīn我”小骨海中项天问的惨叫与愤怒回荡。
“项天问,我说过,你会后悔的;眼下你是自己出来还是等我将你天魂给碎了来寻你”
魂老显现,那原本被魄锁锁住的魂老重归一体;那锁魄向其锁来,魂老不慌不忙将项天问得天魂扔了过去,那天魂正yù逃走时,原本捆住天凌的捆魂藤从天凌的手中shè出;捆魂藤与魄锁交缠在了一起。魂老手一挥,项天问的天魂再次落入到了魂老手中。
“你到底是谁?竟然可以逆魂”项天问吃瘪了,好不容易养出来的天魂竟然落入了别人手中。大声怒吼。
“项天问,你莫不是还执迷不悟吧;以你天魂来看,你此刻应该是命魂的关键时刻了吧”
魂老此话一出,那项天问心中大惊,顿时觉得自己惹了不该惹的人。
“项天问,你若是愿意乖乖的合作,我到是有办法让你重震威名;而且用不着滥杀无辜,想必这些年来你也饱受内心的谴责吧”
魂老不愧是老来成jīng,那项天问被他唬得一言不发;魂老也不想多生是端,若是和其硬拼,虽说可以将其归于沉寂;断魂涯存在如此之久,不可能没有强者察觉,他们只是在等待时机罢了;如此一来必然会惊动隐藏在位面中的强者;眼下自己只是一念残魄,而天凌还未修炼任何道法,得不偿失;所以与其交善,将其为己所用再好不过了。
“你真有办法让我重震威名?”面对魂老抛出的诱惑,项天问显然极为感兴趣。
“你也是有见识的人,我问你这天底下有几人可以擒住你的天魂?”
“这”项天问被如此一问,有些疑惑了。
在他眼中,这淋漓的位面之中能够擒住自己天魂的恐怕也只有三师中的那些老不死和一些变态的存在了。修炼者开天凝魂后,其魂归天,其魄归地。汲起天地间的jīng纯,延寿重生。那项天问思索之下不禁有些惊慌:‘那八脉天魂师莫不是魂师中的一老变态吧?’
“你这聚灵阵虽然有捆魂锁魄只能,可你我皆知这阵法不过是辅佐之物,亦正亦邪,你杀了如此多人,其中可有像你般可以以魂独出之人?”
“这”
项天问无言以对,这十万年来他所杀之人以守护士和寻常采药之人居多,一般的守护士虽然已经开天凝魂,但其三魂七魄并没有分开,处于混沌之态。而那些寻常采药者,也只是沾染了一些散魂散魄罢了。
“但凡达到你这种地步的人,其魂其魄只留其一便可死而复生,试问众多位面之中有几人可以做到死而复生?”
魂老口中的死而复生并非真正的死而复生,达到项天问这种高度的修炼者,其死往往是假死或者半死;只要其三魂七魄中有其一魂一魄便可以复活;而且位面之中只要不是那些穷凶极恶之人并不会将人的三魂七魄尽毁,否则极有可能引来禁忌雷法。
“你有什么条件?”项天问是聪明之人,自然知道不可能有那般简单。
“呵呵,你是聪明之人,我也就不多说;条件有三,其一,聚灵阵归我徒弟所有;其二,关键时期里必须充当聚灵阵的阵灵;其三,rì后你若超越亚圣不可反噬”
“我说老头,你未免也太狮子大张口了吧,你这其一和其三我勉强可以接受,聚灵阵本来就不是我的,当初从那六预预思师婆娘那得来,只不过是为了消遣一下那臭婆娘;给你倒也省去不少麻烦;我项天问虽说这十万年来滥杀无辜,那也是被逼无奈,所以你大可放心若是真有超越亚圣的一天,放心我绝不会反噬。你那其二我是不会答应的,你这不是替你徒弟找了个免费的打手啊”
项天问,一一剖析,处处未自己着想。
“你看这样如何?那我各退一步,以三年为期,三年之后,你我井水不犯河水”
魂老看了一眼天凌,天凌对他两的话一点也不敢兴趣,一个劲打开暗眼,这瞧瞧那看看。
“好吧。我勉为其难接受”项天问稍作顾虑,想来自己一个半元之久都等了,还在乎这眨眼就过额三年不成。
“项天问前辈,你是不是在这小骨海下面?”正低头查看的天凌突然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