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热水直直的冲着,淋湿了他的头发,似乎也清醒了他的头脑。
换上了刘文雅刚刚为自己挑选的睡衣,王普走出了洗澡间。却见刘文雅正穿着一身半透明的丝质吊带睡衣坐在桌子前面,桌子上那奇怪的电脑显示器正泛着荧光,透过光亮甚至能清晰的看到显示器后面的窗台。
王普看得发愣,刘文雅却道:“他们俩就这么走了?”
“恩,就算什么都没说,就这么走了。”
“没有他们,兴许我已经死在了B国。”刘文雅默默的说着。
“是啊,总有一天,我会去找他们的!”王普说着。昏暗的灯光下,刘文雅默默的坐着。一副愁容锁住了她俊俏的脸,湿漉漉的头发还在冒着热气,xìng感的嘴唇似乎微微动了动,却只是没有出声。
“我刚刚给你买了部手机。”刘文雅终于变了口气。说着,将那貌似奇怪的东西戴到王普的左手腕上。可王普翻来覆去的看着,怎么看都象是块手表啊,而且明显还是那种不上档次的地摊货!通体发黑,表链土旧,除去几个奇怪的按键之外,就只剩下一个一丁点大的显示器了。
见王普紧锁眉头的摆弄着手机,刘文雅微笑着摇了摇头,转身铺起了被褥:“我们的钱不多,当然要省着点用了。这还要感谢人家刘国强呢,不然的话我们只能喝西北风了。”
见王普依旧痴迷的摆弄着手机,竟然还拿了下来,不时的放在耳边摇晃几下,刘文雅无奈的说着,语气里却充满了关切和温存:“所有的我都看过了。这东西虽然便宜,才50块钱,不过功能还是挺全的。你先将就着用,等以后我们安定了再给你换块好的,好吗?”
“你以为我是嫌它便宜吗?笑话,这到底什么东东啊?怎么用?”王普看着这奇怪的手表,无奈的想道。却也不好意思说,随手将它放在了桌子上。
“我们还是去N市吧。”刘文雅铺着被说道。
“N市?不是去S州吗?”
刘文雅却好象略有所思的样子,又有些踌躇和失落:“S州?......”
痴痴的楞了半天,好象又终于回过了神,笑着将刚才为王普买的几件衣服叠好:“不去了,还是去N市,毕竟那是你生活的地方。可是,你连个身份证件都没有,我们该怎么回去呢?这倒是个麻烦。”
“怎么?没有身份证就回不去吗?”
“你装什么糊涂啊,这可是在中国!没有身份认证......除非这小小的服务站,但凡一个大城市,无论是购物,住店,出行,包括坐飞机,长途车,什么不得要认证啊。”
“那,那怎么办?”王普诧异的说着,却暗暗想道:“现在这社会这么严格吗?这屋子里不会有针孔摄像头吧,回头再闹个偷拍什么的,可就丢人丢大了。”
“没办法了。下一站到了市区,先给你办个假证件吧。”
“假证件?”王普几乎是惊声叫出来的,呆呆的看着刘文雅收拾东西的背影,半天没说出一句话:“这女人没事吧。不是挑逗我,就是办假证,我是不是该重新认识她了呀!”
“没别的办法了,除非我们一直不出省!可是,即使这样也难保你以后不出什么事,没有认证可以说是寸步难行啊。不过,办假证也是有危险的,万一被查出来起码要坐一个月的牢!”
“什么?”王普再次吃惊的叫道,却暗暗想着:“你这女人不会是故意变着法害我吧?我可是五好市民啊,长这么大连派出所都没蹲过呢!”
刘文雅伸出手掌,又指了指眼睛,对着王普这土包子说道:“在世界上任何一个国家,这都是必不可少的!”
“那,那办假证,安全吗?”王普怯怯的问道,总觉好像不太靠谱。
刘文雅似乎看出了他的心思,笑道:“放心吧,在这方面我还是有些经验的,仿真度不够是不会让你用的。”
嘴上说着话,刘文雅的手可一直没闲着:将叠好的衣服,刚买来的一些随身物品整齐的摆进行李箱。又将洗好的自己和王普的旧衣服挂进了洗澡间里,用奇怪的吹风吹着,然后又蹲下洗起了什么东西。
“真是个贤内助啊!这衣服我看着都不想穿了,这么破,她居然还留着,还洗这么干净!三百多年前我nǎinǎi也不过这么节俭吧。这到底什么年代?该不会她也是穿越来的吧,从我nǎinǎi那个年代,呵呵。”王普看着刘文雅的背影,隐隐的笑着。洗澡间里奇怪的热风吹着衣服,也吹起了刘文雅飘着香气的头发,以及那半透明,隐约中几乎能看出内裤的小睡衣。
“尤物啊!节俭,能干,不怕cāo劳,什么都不用我干,她自己就全部整理的井井有条。而且,还是这么的漂亮,贤惠,xìng感!我王普真是交了狗屎运了,哈哈!老天爷待咱还是不错的嘛!”
“想什么呢?”刘文雅突然站起来,问着正在胡思乱想的王普。
“没,没想什么。”
“傻样吧。”
说着,刘文雅走出了洗澡间,却直接拖鞋倚在床上了。
沙尘暴早已经过去,窗外漆黑的夜晚再次闪烁出点点的星光。不时的一阵夜风吹过,那窗帘似乎也微微动了动。
在这关掉了灯光的房间里,王普只能隐约的看见刘文雅倚靠在床头的模糊的身影,以及飘来的那女人侗体上充满诱惑的芳香。
若不是刘文雅的叫喊,王普还当真不敢上床。即便是关了灯,他依旧傻傻的坐在床尾老半天,动也不动的样子,倒象是个受气的小媳妇。
“你不睡觉啊?”刘文雅问道。
“睡睡。”
王普一股脑钻进了被窝,却只是面朝窗户,傻傻的瞪着眼睛,心里七荤八素的蹦蹦乱跳,脑子里乱做一团。
轻轻的,被子好象动了动。紧接着,刘文雅那温暖的小手悄悄的抚上了王普的肩头,记忆中漂亮的脸蛋,贴在了王普几乎冒出冷汗的后背。丝质的睡衣,甚至能让王普清晰的感觉到刘文雅细滑而xìng感的双腿。
“妈呀,不要!想去尿尿,这可怎么办,丢人啊。我怎么这么经不起大场面,还不如个女人镇定,太丢人了!”
王普乱七八糟的想着,却渐渐的感觉刘文雅的身体似乎微微抽搐了起来,轻轻的,静静的。小嘴默默的咬着王普后背的一点睡衣,泪水却已经浸湿了王普那刚才还在紧张的身体。
“小雅!”王普急忙转过了身,直直的看着刘文雅。虽然房间里暗暗的一片,可王普却依旧能清晰的看见,看见刘文雅那哭泣的面容,感觉到她略带颤抖的呼吸。
“小雅。”王普轻轻的叫喊着,模着刘文雅的秀发,却一把将她搂在了怀里,紧紧的。
刚刚还在胡思乱想的脑袋,此刻瞬间便清醒了,刚刚还紧张的要命的感觉,此时也在突然之间消失了。只是,刚刚还想着“那事”的心情,此刻却也在刘文雅的泪水和哽咽中,完全的退却了。
“小雅,别哭了好不好。”
王普紧紧拥抱着刘文雅,他甚至能清晰的感觉到刘文雅那两块“高傲的肉垫”此刻正紧紧的贴在他的胸前。就连刘文雅那带着悲伤的心跳,王普也能清楚的感觉到。因为,两颗心此时已经紧紧的贴在了一起。
“啊。”伴随着王普轻声而充满关切的呼喊,刘文雅却大声的哭了起来,整个身体都在那哽咽的哭声中颤抖着。哭着,泪水默默的流着,整张脸上都是她充满悲痛的泪水;喊着,微微颤抖着xìng感的嘴唇,轻轻的咬着自己的手指,又轻轻咬住了王普睡衣的领子。
并不能用娇小来形容的身体,此刻在哽咽的颤抖中缩成一团,紧紧的依偎在王普的怀里。却当真显得是如此的娇小,如此的楚落动人,如此的让人怜悯。
静静的,在这充满了宁静的夜,刘文雅的哭声渐渐的止住了,只有那哽咽声还伴随着柔弱身躯的抽搐不时传来。
默默的,刘文雅依偎在王普怀里,泪水依旧。似乎有很多很多的话要倾诉,可是,却没有。从开始,刘文雅只是哭泣,从默默的落泪,再到嚎啕大哭,再到委屈的哽咽。刘文雅一句话也没有说,就只是无助的哭泣。
王普搂着她,紧紧的搂着怀里这天生尤物的女人。
“她是个很有主见的女人,是个很坚强,不会轻易被任何事击败的女人!冷漠,高傲!可是,她也是个很软弱的女人,贤惠,柔情!她只是一个女人而已,是一个会委屈的躲在男人怀里默默哭泣的女人!可她,却硬是将自己的委屈又憋了回去。”
“小雅。”
“我......我没事了”刘文雅忙擦拭了泪水,却又一头偎进了王普的怀里。王普轻轻的拨弄着刘文雅的头发,默默的看着她。
“王普?”刘文雅略带质疑的叫喊道。
“恩。”王普轻轻的答应着,却再没有紧张或诧异的感觉。
“谢谢你。”楞了好一会,刘文雅默默的说道。
王普依旧拨弄着依偎在自己怀里,那娇小柔弱的刘文雅的头发,轻轻的笑着,可他的眼睛也分明早已经红润了。
“呵呵。”
“呵呵。”两个人却好象傻了一样,轻轻的又都笑了起来。相互的看着,相互的依偎着。只是王普那一直搂着刘文雅的手,却始终没有松开,相反却搂的更紧了。
将自己的过去留在了国外,把自己的泪水留在了这里。刘文雅哭了,却仿佛要洗去自己的苦涩和思念,去面对自己崭新的人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