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咔嚓”伙计一个失手将扁担砸偏磕在山石上折断了,手上只剩下半截,三荒鼠抓住机会冲着伙计的喉咙咬去,伙计一慌张竟然被自己的脚绊倒,伙计只能用手上另外半截扁担勉强挡住三荒鼠。眼看着三荒鼠要咬到伙计的喉咙,綦花火赶忙抓起地上断扁担,扑向了三荒鼠,一脚踩住鼠尾,用折断的一头**三荒鼠的脖子,可惜却不能在三荒鼠坚硬油滑的皮肤上造成伤害,还不如砸三荒鼠的效果好,只能让三荒鼠感觉到疼,三荒鼠也是疼急了扭过头来想要咬綦花火,还算綦花火机jǐng,马上用右脚踩到三荒鼠的后颈上。
“啊”綦花火惨叫了一声蹦起来,原来是三荒鼠炸起的三撮鬣毛,刺破了綦花火的脚掌。三荒鼠脖子后的三撮白毛可是他们的命门,在这三撮毛中长有毒刺,遇到危险可以刺出与敌人同归于尽。在綦花火踩到三撮鬣毛上之后,三荒鼠也停止了挣扎,气绝身亡。
捂着脚,綦花火疼得满地打滚,倒在地上的伙计将三荒鼠尸体从身上推开。看到綦花火如此痛苦,伙计也不知所措起来。
“喂,别动,让我先帮你把鞋月兑下来!”伙计只好抓住綦花火受伤的右脚将綦花火的鞋子扒了下来,綦花火脚掌上三个血洞汩汩的留着黑血,看向脚踝处,三条黑线正迅速的沿着血管蜿蜒向上。伙计赶紧在身上扯下一块布条绑在綦花火的腿根,打开一篓茶叶,抓起一把按在伤口上,然后把他背到身上。
“忍一忍,咱们现在就回茶场!兴许王场主有办法救你!”说话间,伙计已经背着綦花火往回走。
这时的綦花火已经疼的昏了过去,脑袋垂在一旁毫无意识。綦花火的脸上再次浮现出奇异纹路,只不过这次并没有发出青光,腿上的毒素在纹路出现的一刹那突然加速上升,绑在腿上的布带也起不到阻止的作用,很快毒素就到达了脐部。伙计正忙着赶路,并没有注意这边綦花火的变化。
在綦花火的意识之中,他被三股黑sè洪流卷在zhōngyāng,就在感觉要无法呼吸的时候,身上青光大作将他带出洪流,青光全部聚集在綦花火的胸口,像是一个光洞身下的洪流被吸起盘旋着往洞里灌,不一会的功夫,黑sè的洪流完全消失……而青sè光洞又化成一篇奇怪的文字,涌入他脑中!
綦花火慢慢睁开眼睛,发现自己正在茶场伙计的背上,“兄弟,放我下来,我被你颠的头晕,我想吐!”伙计看到他醒来,赶紧停下脚步,小心翼翼的把他从背上放了下来,刚一触地綦花火就偏过头去,哇哇大吐,开始时干呕,后来吐出些许灰sè的粘液,发出阵阵恶臭。他赶紧挪开身子,发现自己竟然有力气能动了,半期脚掌一看,黑sè的血液也不流了,上面已经结好了暗红sè的血痂。一旁的伙计也好奇的凑了过来,“腿上的黑线没了,脚掌也不流血了!”
“是啊,怎么回事?”
“我怎么知道,我只顾着赶路!是不是老鼠的毒没那么大,就是样子吓人?”
“很有可能!我的茶叶呢?”綦花火可不想跟他说青光吞洪流的事情,赶紧转移话题。
“扔在树根下了,光顾着救你了谁还管那茶叶!”
“我没事儿了,咱们回去找茶叶吧!”綦花火伸出手让伙计拉他起来。
“真没事儿?你要半路死掉了我可没有力气再背你了!”伙计把綦花火拉起来说道。
“没事儿!我要是死了,也不会怪你,但是申时不把茶叶不送回去就有人怪我了!”綦花火掸着身上的灰尘,发现少了一只鞋,索xìng将另一只也月兑掉了。
看到腿上绑着的布条,再看看伙计上身的衣服成了露脐装,綦花火不好意思起来。
“不好意思,我会赔你件衣服的,谢谢你的救命之恩!我叫綦花火,交个朋友吧!”
“要不是你踩死老鼠,我早死了,衣服不用赔了。我叫邱真。”
“等到了客栈,我请你吃好的,当给咱俩压压惊!”綦花火大方的说道。在道边捡了个树杈子,剥掉小枝岔做了个简易的木拐,俩人又往回走。回到大树下,还是临走时的模样,只不过老鼠尸体旁多了些问道血腥味的蚂蚁。扁担折了也没法挑着走,只好一人扛起一个筐继续赶路。綦花火还把老鼠拴在了裤腰上,说是这老鼠要是能卖钱请邱真喝酒。一路上两人说说笑笑,也渐渐熟悉起来了!
“榛子,你是没见过醉鬼啊!上次镇东的木匠王十三,喝高了,拿起刨子就坐到我们客栈门槛上,开刨啊!”綦花火的右手挥舞着,“噌~噌~两下门槛就矮了,更可气的还念叨呢!‘这木材可不是好木材,这么软怎么行,作大梁是不行,劈了做柴火最好!’要不是我及时拉开他,我们家门槛都让他刨没了!一会到了你就知道了,chūn来客栈的门槛比别家矮了三分!”
“嘿嘿,你那算什么,我们张管事去年重阳节喝高了,月兑光了衣服跑到茶林里,边学采茶女,边采茶。这是茶场更夫跟我说的,他看了一晚上别提多jīng彩了。后来是酒劲儿上来了,昏了过去,更夫才把他抬回去的。你没看我们茶场的采茶女见到他都绕道走么!”邱真也来劲了,跟着綦花火侃大山,也没在意綦花火给他起的外号。
也许是之前受到惊吓,两人不断的找话题不愿想起刚刚的生死一线,很快俩人从祖宗八辈聊到了风土人情,再从风土人情聊到坊间八卦,一路之上嘴都没闲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