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九州大地,那是地大物博,所谓yù要成仙,则先要修炼地仙,练成地仙以后,后就成神,而后成仙”
槐树下,一个鹤骨仙风的老头,在侃侃而谈,他说的兴起,胡子撅起老高,槐树底下围绕着一堆孩童,大人们从他们身边走过,不时撇了一眼,然后痴笑一声扛着锄头笑着离开了。小孩们听到好笑,不时发出一声哄笑,老头显得也很高兴他接着说:“啊,这个修仙吗,毕竟是不容易的。”说着他指了一下头顶的太阳:“你们看见我们头顶的太阳了吗?那里面就住着神,是神的居所,要是你们有一天能够飞到那个地方去,这说明你们已经成了神,但是神是在仙的下面,想要成仙,还要”
老头说到这顿了一下,然后看了一眼下面一脸好奇的小孩们,他像是故意想要卖个关子,其中有一个十岁左右的小孩就好奇的问:“老爷爷,练成神以后,还有怎么样才能成仙呢?”
听到那个小男孩说话,老头的脸sè微微一沉,假装很生气的说:“李小奇,我和你讲了多少次了嘛,不要总是叫我老爷爷,再说我并不老,要叫我“吴半仙:唉这样不是很好听吗。”
他的话顿时又引得孩童们一阵哄笑,老头连连摆手:“你们不要笑,我说的可都是真的,以后你们就知道了。”
一群人正嬉笑间,从远处走来一个中年的汉子,那人看到当中的李小奇,人没到,声音就到了:“小奇,回家。”
李小奇,听到后面的声音,他的身子不自然的就是一颤,茫然的回过头来,正对上中年汉子那一面严肃的脸sè,吓的他急忙退出了人群,默默的走到中年汉子的面前,低着头小声的叫了一声:“爹”
中年汉子,看都没有看那个说书的老头一眼,拉着邱凡就往村子里面走,李小奇,一声不吭的低着头跟在汉子往前走,他偷偷的回头看了一眼槐树下的众人,他发现那个老头也在在看着他,李小气嘴角偷偷的露出了意思笑容,但是老头并没有笑,他看着李小奇离开的背影,眼中突然闪过一种复杂的表情。
回到家里以后,李小奇,一坐在板凳上,他一言不发,想来自己的老爹又要数落自己了。
果然中年汉子还是忍不住开口了,他越看他这个儿子就越是生气:“小奇啊,你和你说了多少次了,不要常常去听那个老头讲故事,你看看他,年纪一大把了,一天到晚疯疯癫癫,说什么修仙啊,成神啊之类的,你也相信,你看看我们山上从你爷爷的爷爷就开始有人在山上修仙了,现在他们最后还是都不是成了种地的,这世界上哪有神仙,你以后不要再去了,听到没有?”
李小奇只是谈谈的“嗯”了一声然后又低下了头,不再说话了。
中年汉子叹了口气,就在这个时候,里屋的帘子撩开。从里面走出一个中年的女人,她看到他们两个以后,就对中年汉子说:“小奇他爹啊,你不要总是训斥小奇,他不是还小吗,他懂什么啊!”
说着话她就来到了李小奇的跟前,爱惜的抚模着他的头发。
中年汉子看到他婆娘那个样子,就说:“都是你惯的,看他现在都成什么样子了,去到山坡上放牛去,别一天到晚的在外面疯。”
李小奇抬起头,然后就快步的走到院子里,解开老牛的绳索,然后牵着牛就出去了。屋子里的女人大声的喊了一句:“小奇,记得回来吃中午饭。”
李小奇应了一声,然后撒脚就跑向了山坡。
来到山坡上,李小奇将老黄牛拴在一棵小树上,然后独自翘着二郎腿躺在绿莹莹的草地上,随手就了一只长草叼在嘴里,他看着蓝天白云,那云层的深处,刺眼的阳光照在他的脸sè,他感觉暖洋洋的,就像是母亲微暖的手掌,他只是看到了一片金黄,看不到太阳里面究竟有什么。
他喃喃自语“难道太阳里面真的住着神仙吗?”
第二天的清早,李小奇又出来放牛,他远远的就看到了村口的那颗大槐树,槐树的底下围绕着一群小孩,不时笑声从那里传来,听得他一阵心痒难耐。他很想去,但是一想起父亲一脸严肃的表情,他突然就只好忍住好奇,默默的牵着老黄牛离开了。
时光仍然,rì月如梭,话说,五年转眼就过,李小起也逐渐长成了一个少年,但是他和村子里的人都一样长着一副憨厚平凡的面孔,在他十五岁的这一年,村子方圆百里,大旱连连,头顶的太阳就像是一只巨大燃烧的火炉,整整半年,一场雨都没有下过。
百姓们都是靠着地里的庄稼吃饭,眼看大灾所致,人们只能夜夜祈求上天,快快降雨,这一年是一场灾难,无论人们怎么苦苦祷告,地里的庄家还是难逃死亡的厄运,整整一年颗粒无收家家户户都闹起了饥荒。
李小奇的娘,在这个时候也病倒在了床上,父亲整天唉声叹气,眼看母亲就要一命呜呼。人们哀号一片,场面好不凄惨。
第二天村子里来了一个白胡子老头,他来到李小奇的家里,说是他可以治疗李小奇娘的病,李小奇的爹一看是他,本想轰他出去,但是又一想,已经找了很多大夫都治不好,也不妨就让他试试,这个白胡子老头就是那个自称是“吴半仙”的说书人,他大笔一挥开下药方,李小奇的爹匆匆出去抓药,没想到,当天夜里,李小奇的娘喝下药不久就好了,jīng神异常充沛。
在想找老头谢他的时候,已经找不到他的人影了,吴半仙临走的时候,塞给李小奇一张纸条上面只是写着三个字“通天峰”。
第二天早上起来,就突然听到,李小奇的父亲像是疯了一样大喊着,李小奇急忙跑过去看,一看之下他突然脑子就“嗡”了一声,他的母亲死了,这一下犹如晴天霹雳,顿时整个家似乎一下子就失去了sè彩,乡里乡亲闻声赶来,一下子他们家就成了人山人海,一时哭声一片。
灾荒之年,后事处理的很简单,山坡多出了一个崭新的坟头,李小去拿着一张字条愣愣的发呆,过了很久他疯狂的跑到村口的槐树地下,他跪在槐树的底下,眼前似乎浮现出来一个老人的身影,他想要问一问“这一切究竟是为了什么?为什么?”
回到家里以后,看到父亲逐渐瘦弱的身子,他的心里开始对那个老头充满了仇恨,一颗从心底发出的仇恨的种子在他这个少年的心里逐渐的发芽,生根。自此以后少年的李小奇,逐渐形成了一个冷漠,不爱说话的闷葫芦。
一年以后,村子里的人,开始逐渐离开家乡,原来生机勃勃的小村庄,在短短的两年里,转瞬变成了长满荒草的荒村。
李小奇的父亲由于常年营养不良,一病不起,步了他母亲的后尘,李小奇这个时候,举目无亲,父亲在临终前告诉李小奇,他家原来还有一个亲戚在汉阳城当铁匠,希望他能够去投奔他,送走爹娘,李小奇,一下子就失去了方向,他感到前途迷茫就像是迷雾一般。
汉阳城,距离他们家有百余里路,李小奇默默的告别了这个让他感到不真实的小村庄,然后背起行囊离开了身后十六年的地方,一路风餐露宿,这一天来到了“汉阳城”汉阳城是个大城市,他仅在十来岁的时候和父亲来过这里一次,也记得他有个二叔曾在城里的东大街当铁匠。
沿着记忆力的路,找到了他所谓的二叔,铁匠铺的生意是他二叔自己开的,原来的他二叔年轻的时候,很早就来到这里当学徒,后来铁匠铺的掌柜见他二人老实有勤快就把他的宝贝姑娘给了他,两人结成了连理,后来掌柜的年纪大了就把整个铺子交给了他二叔打理。
他二叔并不是李小奇的亲叔,也算是和他有一点亲戚的关系,找到二叔的时候,李小奇就和他说了原因,他表示很难过,还真诚的掉下了几滴眼泪,他决定收留李小奇,就让他从学徒做起,但是李小奇的二婶并不怎么欢迎李小奇,他绝的李小奇的到来打破了他们家的安宁,所以心里很是不痛快,时不时的给李小奇脸sè看,二叔是个好人,他看不惯就说:“小奇,他多可怜,他爹临终前把他托付给了我,不就是多一双筷子多一只碗吗!”
二叔的劝解起了反效果,他们为了李小奇的事,没少生气,这些年少的李小奇都看在眼里,只是人在屋檐下,他怎么还能挑剔呢!
打铁的生活很是辛苦,每天叮叮当当的敲打个不停,有空的时候,李小奇就问二叔:“二叔,你知不知道有个叫“通天峰”的地方?”
他二叔停下手里的活,看着北边的方向说:“你问它做什么?”
“没事,我就是问问。”李小奇道。
“一年前的时候,我去过那里,那是个门派,听说是里面的人都是修炼仙道的,那个时候我去给他们送兵器。”
“二叔,他们也用兵器吗?”
二叔回答:“当然了,不过他们很挑剔,做的东西都是很古怪的。”
李小奇“哦”了一声,他像是若有所思,低头又开始敲打着手里的铁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