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找你们有事,你们准备一下。跟我走。”赵盘龙依旧像以前一样发表命令。人其实就是这样,一旦习惯了,想改都很难的。
“是,老大。”五个人一起答道。
“老大,要带家伙不?”就是刚刚那个帮着赵盘龙拍灰尘的那小伙子问道。他叫小虎,是五人中最会拍马匹的一个,但是谁叫像赵盘龙这样的大少爷就好这口呢?所以他也是赵盘龙最喜欢的一个。
“不用了,还想像上次一样被条子逮回去啊?我可保不了你们几次的。”赵盘龙想到上个月的那件事,就心有余悸。
上次他们惹到了一个小子,把人家腿打折了。要是平常,这是件小事。谁知那小子的一位远房亲戚在一家小有名气的律师事物所工作,非要打起官司来。赵盘龙为了这件事,头疼了一个礼拜。借着父亲的名义四处求人,最后好不容易才将五人从公安局弄了出来。
“是的,老大。听您的。”小虎安分地说道。
“你们四个开辆车,小虎跟我一起走。”赵盘龙吩咐道,“动作快点,狐狸女在家等着我呢。”在背后,赵盘龙叫是这么叫他那位叼蛮任xìng的姐姐的。
众人一听,都不由得笑了笑,他们明白,那位千金大小姐又不知道为了什么屁大的事跟人过不去了。但是谁让她是他们老大的姐姐呢?做小弟的只能为她出头。
赵盘龙提起脚来,揣了在笑的其中一个,白了一眼,说道:“我知道你们不愿意,她那屁大的事都搞的那么麻烦,若她不是我姐,才懒得理她呢。”
“不是,老大。我们为大小姐出力,心甘情愿的。”小虎凑到赵盘龙的耳朵边说道,有回头问道,“大家说,对吧?”他向身后拼命地眨着眼睛。
“是……”
“对……”跟着走在后面的人随喝地答道。
赵盘龙向后摆了摆手,说道:“行了,别拍马屁了。你们那点花花肠子,我还不知道。走吧。”
众人无语。马屁拍到马脚上。
在叫弟弟赵盘龙请来帮手的同时,赵依依还不忘记派人出去打探消息。看来她这次真的是火了。
想到刚才丢脸的场面,几乎就让她抓狂。
想我是什么身份,堂堂晴空集团的大小姐,居然……居然,当众向一个不认识的,没名没姓的老太婆道歉,还是被迫的。这要传出去,叫我赵依依在顶大(顶风大学)怎么做人?而这一切,一切都是那个土里土气的乡巴老的错。
想到这里,赵依依眼中冒出愤怒的火光。死乡巴老,你等着。我会让你后悔的。她握紧玉拳,一拳捶在沙发,沙发馅下好深。
“依依,你这是在和谁发火呢?”一个妇人刚从楼上下来,一个极其幽雅的妇人。她穿着浅紫sè披肩的真丝上衣,一条纯白sè的时装裤。
这个人就是赵依依的生母——吴芹。她xìng格极其温和,就算当年她知道了丈夫赵正发在外面有这么个私生子这事,也没发脾气。而是在婆婆的安排下,接纳了这个刚刚五岁的小男孩,如亲生儿子一样疼爱。
赵依依刚才没怒火占据了一切,没有注意到母亲的到来。听到声音才缓了过来,转而微笑地问吴芹:“妈,你什么来的?”赵依依在母亲面前掩饰自己内心的怒气,并不是怕她这位温和的母亲,而是一则来怕她担心,二则若传到父亲的耳朵里,自己怕是又逃不了一顿骂。
“就在你刚刚大发火的时候啊。”吴芹在女儿旁边坐了下来,双手握住她的手,微笑地说道,“依依,什么事不开心?跟妈妈说说。”
“没。没什么拉。”赵依依眨了眨眼睛,低下头去说道。
“真的没什么?”吴芹把脸凑过去,看着那丫头问道。她总觉得女儿是有心事的,做母亲的也必须关心一下孩子。现在的小孩,思想很容易就偏差了。
“跟你说了,没什么拉。只是个误会,已经解决了。”赵依依咧开嘴,露出雪白的牙齿,装作一副傻笑的样子回答道。
吴芹疑惑地看着她,然后笑地模了模她的脑袋:“没事就好,误会了就要解释清楚。妈妈给你讲个故事吧。”
赵依依一阵心烦,想到那个不争气的弟弟马上要回来了,自己就有事要去做了。但是,又不能明摆着拒绝吴芹,只好勉为其难地说道:“好吧。不过时间短点,我和朋友一起吃晚饭呢。”
“恩”吴芹微笑着点了点头,开始了她的叙述:“古时候东瓯,也就是现在的浙江沿海一带,那里的人住的是茅屋,经常发生火灾,为此也很痛苦。有个东瓯的商人到晋国去,听说晋国有个叫冯妇的人善于搏虎,凡是他出现的地方,就无虎。东瓯商人回去后把这个消息告诉了国君。由于东瓯话‘火’和‘虎’的读音毫无区别,国君误以为冯妇善于‘扑火’,便以隆重的礼节从晋国请来了冯妇。”
“那怎么可以,他们搞错了。”赵依依不屑地说道,“那群笨蛋。”
“是啊,他们误会了。谁知,第二天市场上就失火了,大家跑去冯妇的家里告诉他,冯妇捞起袖子就跟众人出去了,却找不到老虎。大火烧到了王宫,大家推着冯妇往火里冲,他被活活烧死,那个商人也因此获了罪。”
“刚刚的寓言故事也只是语言沟通的问题产生的一个误会,以至于一个人活活烧死。所以误会是很可怕的,一定不要怕失了面子,要解释清楚。”
“知道了,妈。”后面的部分,赵依依压根就没在听,她不耐烦地说道。她的心里完全被报复那件事占据了。
只是这个弟弟,怎么回事,居然还不到家。真不把我的事放心上。正在她要暗自发怒地时候,远远地传来一个熟悉的声音伴随着脚步声,“姐,我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