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家我的天堂 第三章 城关炮楼

作者 : 伶狮子

()第三章城关炮楼论到我爷爷这一代正是中国史上最为黑暗的时候,rì寇入侵,国共纠争,人人饥寒交迫,单小rì本就使得整个华夏大地国破人亡。我爷爷张有福在家里排数老二,老大叫张有禄。张氏兄弟由于蒙受着家族传统,也四处奔波经商。不过话说回来了,经商本就是我们山西老祖宗谋生之道的老传统,特别在明清时期最为繁华昌盛,素有“晋商”之美称。即便在战乱年代里,常年奔波于外地的晋商走客也是络绎不绝。但是,小rì本的入侵,不单把中国的经济搞垮了,而且还肆无忌惮地使用国际明令禁止的生化武器。许多无辜的老百姓,就惨死在帝国铁蹄的蹂躏之下了。这样的国势,谁人还有什么钱再去买东西,即使是家底丰厚的大财主家也没有几个现钱,虽说是家底丰厚,也只不过是有着几囤子玉米,和几间不漏风灌雨的瓦房而已。说的是经商做买卖,其实只不过是跟人家换些粮食衣物罢了。张氏兄弟在地主老财家租种了几亩玉米地,这年正值夏天,在田地里锄罢了杂草,躺在刚能没过人头的玉米地里休息。老大张有禄问老二:“二蛋,咱们村东头的大户王杠子今儿个娶媳妇,咱俩过去凑凑热闹去?人家又是敲锣又是打鼓的多热闹!说不准人家院子的饭桌上还有白面馍哩,走运的话,嘿!还能捞瓶“玉堂chūn酒”呢!”张有福闭着眼睛,样子已经是累的无jīng打采了,说话瓮声瓮气的:“切!你倒想得美,人家王杠子那是富户,请的不是地主老财就是当官的,我看就凭你这全身上下只有一条破裤子的穷光棍,人家当你是要饭的呢!不把你揍出来算好的了,省得让人家新娘子沾了你的晦气!”张有禄腾地站起来,指着还躺在地上的张有福,瞪着溜圆的老鼠眼睛就骂上了:“你个怂娃子,我看你是没出息透了,一辈子就只能让人瞧不起,你不好好瞅瞅你大哥我是何许人也,好歹我也是个张家大掌柜,我就不信他王杠子还能多少不给点薄面,你要是感觉自己没资格去我也不勉强你,等我在他家吃饱了肉喝足了酒回来你可别眼馋,说不准呀,我还能有幸瞅瞅新娘子的芳容呢”说罢,脸上浮起了些许坏笑,洋洋得意地丢下锄头,大摇大摆地走了。张有福从布袋里掏出一个干硬的、掉渣的玉米面窝头慢慢啃着,望着玉米苗叶子空隙里的蓝天白云暗暗伤神,他也深知自己是家境贫寒,与人家大户王杠子在人格上是相差甚远,但是他即便再没喝过玉堂chūn,也没啃过白面镆,对于人家别人欢天喜地,谈笑风生,大鱼大肉的生活也毫不眼馋,他总觉得,只要自己辛辛苦苦在干他几年,rì子总会慢慢好起来的。他抄起瓜瓢喝了口凉水,又躺在玉米地里睡着了。咱们再说张有禄,他顶着rì头几乎一路小跑地赶回村子,生怕人家的宴席散了,闹不好连个馍馍渣也拣不着了。想到白面馍馍,张有禄加快了脚步往村里赶,要说这村子离他家的玉米地少说也有几里地,而且还是山路,不过在白面馍馍的驱使下,张有禄终于在新娘的花轿子进胡同前回到村里了。张有禄那可是心中大喜,简直比他自己娶媳妇还要高兴,跟着花轿子和一帮凑热闹的小毛孩儿们围着轿子团团转,眼看着就要进院子了,却被人家账房先生诉骂了一句,被拒之大门外了,原因很简单,你穿的太破烂,而且还没有带重礼来。张有禄就和泄了气的气球一般再没有刚才的那股兴冲冲的劲,于是蔫不唧唧的站在门外悻悻的看人家唢呐班敲锣打鼓。这就是人格的区别,在那个社会,什么是人格?就是钱,你没钱别谈什么尊严和人格。就在新娘刚刚落轿,鞭炮齐鸣的时刻,村外响起了一梭子的机枪声,——小鬼子来了!这年头,但凡小鬼子进村就先会打一梭子机关枪,估计那意思是给埋伏在村里的土八路来个下马威。不过八路军进村时也会打一两枪,由于枪支弹药的缺乏,八路军向来是舍不得打枪,有时候干脆就不打枪。打上一两枪的意思是叫乡亲们不要惊慌,那时候老百姓没见过腰里挎枪的,以为只要是带枪的都是坏人,所以故此打一两枪是示意乡亲们我们是八路,是乡亲们的部对。但是,这小rì本儿的机枪声极其具有威慑力,“嗒嗒嗒嗒嗒”几声尖锐的机关枪声打破了这欢庆的气氛,围在大门外看热闹的人们,起初还以为鞭炮响起来了,可放鞭炮应该在院子里呀?干嘛到村外放去了?大家伙包括新郎新娘先是一愣,随后就明白过来了:rì本人来了,跑吧!虽然rì本人不是天天来,每次来的也不是同一伙的rì军,但是这个进村的方式都一样,村里人都有了应急的对策了,腿脚快的往老树参天的山上跑,条件方便的躲自家地道里了,再有些老弱妇孺跑不动干脆就不跑了,坐下闭眼等死算了。听我nǎinǎi说过起初rì本人见到村里全是老人和孩子,没什么年轻的壮丁可抓去干活,扭头也就走了。今天可就不一样了,由于小胡同人实在太多了,而且小鬼子来的又特别突然,故此全村大部分人都没能跑得了。小鬼子进村后看到村里的大户人家正在娶亲事而且满院子的酒席还没动筷,顿时高兴的大叫:“哟西哟西!酒肉地有!”行军几年也难得如此好的机遇能痛痛快快的大吃大喝一顿。军曹指挥官拔出东洋刀指着人群大声叫道:“shè击地干活”!无数乡亲们倒在血泊里当时的女人还流行裹小脚,新娘子是个小脚丫子,跑不动,新郎也不知道窜哪里去逃命了,丢下新娘不管,估计这与当时的重男轻女的社会风气有关系。新娘独自一人躲在屋里小声哭泣,但是最后还是被小鬼子发现了在玉米地里睡得正想的张有福被突然响起的机关枪声给惊醒了,腾地就坐起来了,他也知道但凡机关枪响起来肯定是大事不妙,然而他又不敢就此凭一把锄头回村里和rì军对抗,要是再等到rì军走了,自己再回村里,那可能就只剩自己一个活人了。犹豫之间,他忽然想到了邻村教书先生王先知,这王先知老先生本是一介教书的,由于rì军侵华,自己的小私塾里已经没有学生了,他自己本人仗着有些学问,还能在四处招来些闲散,以游击队的形式来和rì军周旋,王先知由于本是教书先生,在乡亲眼里人缘不错,加之现在又打起了小rì本,他的名声可就更高了,手下的兵也越来越多。张有福顾不得多想,抄着田间小路撒腿就往邻村王庄跑去,想尽快找到王先生搬些救兵来。田间地头的小土路,坑坑洼洼,费了好大一阵功夫好不容易找到王老先生,谁知这刚一见到王先生,就被人家给骂了一通。原来,王先生是个好讲究的人,本来人家就是有学问有修养的,见不得村民莽夫在他面前失态,可是这王先生虽说是个有学问的人,但也是个急xìng子,那是骂起人来是专拣难听的话骂,有些话简直就没法写在书面上了。王先生正在家坐在大树底下的太师椅上看着书,见到张有福气喘吁吁的样子,说话上气不接下气的,一下子就火冒三丈,腾地从太师椅上跳了起来:“怂娃子有啥屁赶紧快放!老子都替你憋的慌了”张有福看到这王先生都六十大几的人了,发起火来这架势可不比血气方刚的小伙子差。吓得一下子就结巴起来了:王王老老先生,r씓rìrìrì,rì他娘的啥东西呀!”王先生等得不耐烦了,又开口骂道。“rì本,”张有福咽了口唾沫:“机关枪机关枪的响响起来了”。“人家打枪,关你屁事!跑来找老子做甚”!王先生准备转身回屋,忽然感觉张有福是在说rì本人打进村了,猛地回过身来问张有福:“哪里响机关枪啊”!张有福好像刚缓过气来,能说清楚话了:“我们村村东头,先生老先生救命啊!”说罢就两腿一软,不知是给王先生下跪,还是他累的虚月兑了,“扑通”一声就爬倒在地。这下王先生可是听明白了,是小rì本儿来了,平时这小rì本只在城里的据点,炮楼附近活动,今天进了村还是件不寻常的事,敢情这是自己上咱门来了,岂有不去招呼招呼之理。他顺便把书本子自往太师椅上一扔,回到屋里在被子窝把盒子炮模出来,往裤腰带上一别:“走!给老子在前边带路”说罢翻身骑上院里椿树下拴着的那头大红骡子。其实王先生知道去邻村的路怎么走,只不过此时给自己做做威风。张有福一看就王老先生一人,不禁大惊:“老先生,该不会就您老一人上阵吧!”“少废话,咱们先去集合队伍!”张有福还以为王老先生家里每天都有人马整装待阵,没料到人马还得现来现叫。正纳闷间已走出大门外,只见已经有许多民兵就等在院门外边。王先生一看不禁又开骂了:“你们这邦龟孙子,倒还挺通我xìng格的啊!这下省的老子一个一个去叫你们了。”只听人堆儿里有人说道:“王老师啊,那机关枪声我们早听到了,这不就赶紧等您老发个话了么”。原来是王先生上了年纪,耳朵不中用了,愣是自己没听得到枪响。不过他还死要面子:“老子也听到了,老子只不过想让那小狗rì的自己上老子家门口来,好让老子好好教训他一顿你们把家伙什都带好了没有?”“都带好了!”王先生所说的家伙什,可不是什么枪啊炮啊的,要说枪,那可就只有他一个人有,是一把老旧的驳壳枪,而且只有两发子弹,其余的人手里都是抄着些锄镰菜刀,不过,就凭人们手里拿的这些家伙什还愣是把驻守在城关炮楼里的小鬼子经常吓得是屁滚尿流。“好嘞!有福子!给老子在前边带路”。张有福顺着刚才跑来的那条田间小路,领着王先生的大队人马,风风风火火的就赶回来了。村里小鬼子的机关枪声早停了,满院子的rì本鬼子吃的是肚子溜圆,坐在地上不住地打嗝,有的干脆喝酒喝的是烂醉如泥,爬都爬不起了。正在此时,王先生的人马赶到了,由于他们手里没枪,跑进村里的时候全凭大家伙一起大声叫喊,以群众之势来吓跑鬼子。王先生自知手里没有像样的家具和鬼子对抗,便提前和大家伙说好了,能拣到枪就拣,拣不到就跑,可千万别把命给丢了。不过他这话说了已经不下千遍,凡跟他干的人都知道这条规矩。于是大家伙一起大声高喊“杀,杀呀!”张有福也跟着一边跑一边大声跟着叫喊。村里的小鬼子由于在村里扫荡向来没有受到过游击队的阻抗,在大肆吃喝时完全疏忽了防备心理,忽然听得不远处有大批人马的杀喊声,惊慌之余竟然都找不到自己的枪了。可是这个王先生今天也是他犯糊涂,竟然一股脑地冲进了院子,以前他从不会和rì本鬼子发生正面交战,今天可能是由于没有受到小鬼子的阻击,冒然大意地就跑到满是rì军的院子里了。只见满院子都是横七竖八地躺在地上的乡亲们的遗体。等他回过神来自己也是着实的下了一大跳,不过马上就发现,满院子的rì军完全丧失了作战能力,心中大喜:“伙计们,快,快捡枪!”大伙刚刚也是有些害怕,害怕rì本人的机关枪,东洋刀,甚至是死了的rì本人尸首也害怕。不过就在王先生的一声大喝之下,心里都有些胆底儿了,有几个胆大的趗手趗脚的拿了几把rì本人的枪,虽然不会使,就连持枪的手法都不懂,但也把几个稍微清醒的小鬼子吓的赶紧就把手举起来来了。张有福也捞了把“三八大盖”,他看到死人堆里有他大哥张有禄,不禁涓然泪下,大声哭喊着要开枪,杀几个rì本人给哥哥报仇。王先生当下就把他阻挡住了,说是万万杀不得,以前山坳子那边一个村里的游击队,就是因为偷偷袭击了两个rì本兵,才惹的rì军把整个村子里的老百姓全都给活活烧死了,要报仇得看准时机,现在不是意气用事的时候。不过王先生看见手下的人们一个个怒目圆张杀气腾腾的架势,就借着这个胆,翻身下骡,把军曹指挥官的东洋刀就别在自己要带上了。过了好半天,逐渐清醒的rì本鬼子发现周围全是土八路,而且自己还被稀里糊涂的缴了械,一个个紧张的双腿发抖,手都举不起来了,自觉的站成一排等候八路军首长训话。军曹指挥官也蔫不唧唧的站在队伍旁边等候发话。王先生的手下一个个都手持着rì军的“三八大盖”,还有一挺机关枪,有的没鞋穿,干脆就把小鬼子脚上的大头军鞋穿在自己脚上,大部分的小鬼子脚上没鞋,站在满是炉火灰烬的院子里。王先生背着手在rì军队伍前面度来度去,拿出在私塾教学的样子来给rì本人上课:“这个,啊我看你们一个个都是吃饱撑的,在你们红膏药国(老一辈的革命先烈管rì本旗叫做膏药旗)好好的rì子不过,非要厚着脸皮来我们这儿受蹭啊,今天暂且饶你们狗rì的一条狗命,啊,不想死的就赶紧滚回你们膏药国去,不服气的,滚回炮楼里告诉你们狗rì的总指挥,斗但就一起来王庄找老子。”咱在此撇下乡亲们如何收拾后事不谈,单讲这伙小鬼子。据说这帮鬼子回到炮楼里,先是被炮楼总指挥村井一郎按个扇了几巴掌,指着军曹大骂:“饭桶,统统地饭桶!你地明天就王庄地开路,土八路抓不到地,切月复谢罪!”“嗨!”军曹捂着印上了手掌印的脸,转身走出。王先生缴获了一小队rì军装备的消息很快就被传开了,而且手下人员越来越多。不过,人怕出名,猪怕壮。这消息很快就传到地方正规游击队耳朵里了,由于他们是王先生的上级,所以马上就闻讯赶来,王先生还以为上级要给他立大功,没想到,这上级部队一到便把他所有的武器装备都征公了,据说是都被送往前线,不但如此,而且还调走了一部分民兵。这可把王先生气坏了,破口大骂,不过他骂归骂,终究到底不能和上级争较。于是他又成以前那样,就剩一把盒子炮,两发子弹、一头大红骡子和几个民兵。这都不算倒霉的,最倒霉的是,正规军刚走不久,城关炮楼里的小鬼子就杀来了。这次小鬼子出动的是骑兵,有二十多号人马直奔王庄,样子是冲着王先生报仇雪恨来的。杀气腾腾,老远就听得马蹄阵阵,黄尘滚滚。王先生便知大事不妙,骑上大红骡子领着民兵们:“赶紧撤吧!”说撤,往哪撤?只不过是往山上的老树林里窜而已。刚跑出村就看都身后的rì军骑兵:“抓活的!”面对王先生带领的游兵散勇rì军连枪都用不着开,个个手里cāo持着东洋武士刀加鞭猛追。王先生回头一看,妈呀,大夏天的身上都打哆嗦了,领着民兵们撒腿就跑。张有福是个做买卖的,天南海北的到处跑,腿里有劲,跑的和王先生骑的大红骡子一样快。王先生一看,不知他心里是乐还是怒,又破口大骂:“你个怂娃子太没出息了,几个小鬼子就把你吓成这样,跑得比兔子还快”终于把鬼子的骑兵给甩月兑了,王先生一把老骨头坐在黄土坡上,心里是连委屈带窝囊,一肚子的火愣是没处发,不过他这次可没破口骂人,而是化悲愤为动力,化压力为动力。好在他有些学问,老眼珠子一转,心中便一计生来。原来他想了一个对付rì军骑兵的绝妙办法:在这老树林里,有许多参天老榆树,而且有的都老的空心了,于是他就命人锯来两棵空心粗榆树,砍去树冠。待鬼子撤回城关炮楼之后,把这两棵空心老榆树让民兵们扛回村子里。王先生不但会教书,这个木匠活也会两下子,三下两下就把这两棵空心老榆树削成了一门炮筒,底粗口细,外边再套上许多铁箍,这就成了两门大火炮。要说火药,这个也不难搞到,一硝二磺三木炭,黑火药中国历来就多的是。在装填些破锅烂碗鹅卵石,来增强杀伤力,他把这两门土炮装填好就埋伏在老山林前边,以便撤退。先是让张有福带领几个腿脚利索的前去城关炮楼附近叫骂,引得鬼子骑兵出城,小rì本没想到这土八路好大胆子,前几天刚被追得落花流水,今天倒又来找蹭了,于是炮楼里出动了更多的rì军骑兵,张有福一看,撒腿跑吧,鬼子可是不会和你闹着玩的。他们提前商量好了,分散逃跑,然后在老山林附近汇合,让鬼子尝尝榆树炮的厉害。这rì军骑兵万没想到这几个土八路狡猾的很,而且还在不停的绕弯子,使得骑兵队伍没发联合作战,好不容易在老树林附近就快要汇合了,没想到土八路们全都钻进树林里了。rì军骑兵根本没料到这里有埋伏,继续追击。埋伏在树林里的民兵手里拿着给庙里上供的香火,准备点炮,王先生不停地小声喊着:“先别点炮,太远,等近了再点,”等rì军骑兵快要追进老树林时,王先生一声令下:“开炮”!只听得两声巨响“咚轰隆隆”,从炮里打出去的破锅烂碗鹅卵石把rì军骑兵轰的是人仰马翻死了一大半,剩下的几个伤兵连滚带爬地逃回了据点。没几天,据点的鬼子总指挥村井派人给王先生送来了一封信,信中大概说:王先知阁下,联合国国际法规定,不准使用大规模杀伤xìng的核武器,王先生你这是违背了国际公约法,成了战争罪犯,应当受到全世界人民的裁决”王先生就把在城里给人磨剪子磨刀的李二狗找来,这李二狗净在鬼子面前干些对不起老百姓的事,于是就让他给鬼子送信去。这信里大概都是些骂人的脏话,王先生那话骂的是难听的绝了。李二狗哪里敢去,王先生把枪往李二狗脑门儿上一顶,李二狗马上就吓得同意去了。村井就再也没回过信,后来八路军攻城村井侨扮农民百姓落荒而逃。直到后来,王先生由于武器严重的缺乏和另一队rì军展开了殊死白刃战,王先生即使再深谋老略,但毕竟是个年逾花甲的老人了,最后壮烈的战死在沙场上。村井他本人十分敬重王先知这样能文能武,智勇双全的一个教书先生,估计rì本武士道也是对于战至最后一刻而惨死在战场的英雄是五体投地的敬佩。闻讯便派人送来一个大花圈,那估计是葬礼上唯一的一个花圈,上题挽联:败将村井挽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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