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乎很不耐烦的,桂淑勤霍然起身冲门口走去,“这里是什么地方?秋藏!温度家族的产业……”好像与这位不知来历的嘟嘟说这些都掉了他的身份似的,桂淑勤丧气的甩了甩手,“阿猫阿狗都能进来遛遛?你小子还真以为傍着那位不知道哪个犄角旮旯猫着的伯爵夫人就能来秋藏说事?!笑话!”
末了,桂淑勤伸手拉门之际,给嘟嘟来了个最终总结,“你这号傍个贵妇就不知天高地厚的小白脸,我可见得多了去了……”
在楼下主卧竖着耳朵听着此间动静的阿尔芙公主殿下,听到这位桂淑勤的这句话,捂着嘴开心的偷笑着,“傍贵妇的小白脸……”
啧啧,人类的语言真是太有趣太丰富了!
……
“试试看……”嘟嘟端坐在沙发上,一动未动,只是平静的冷声说道,“你能拉的开那门不?”
下意识的转过半边脑袋,桂淑勤心里话,这小子莫不是疯癫了不成……
下一刻。
他那转过半边的脑袋,却如何也转不回来,复不了位……
接着,他半边的身子都开始发麻发僵,完全不听使唤了……
一惊之下,桂淑勤摇摇欲坠,就要向后倒下……
嘟嘟一抬脚,身前的椅子好似贴地飞行,适时的接下了好似突然中风似的,向后栽倒的桂淑勤。
“桂叔,其实你应该听我把话说完……”嘟嘟依然坐在沙发上,“我来这里,就只想问问清楚沫儿的情况,完全没有别的意思。”
“当然,我清楚,你肯定是不愿意说,不能说,或者不屑跟我说……这就会很麻烦,而我解决麻烦的办法一般都很直接……这些办法用在您这种普通人身上确实也没什么乐子,但会非常的有效……所以我还是在和您握手之际使了点小手段,我要说明一下的是这点小手段我使的还不是很熟练……你这暂时的半瘫,会不会因为拖的时间过长变成永久性半瘫或是全瘫,我确实没什么把握。”
“所以我的建议是咱们抓紧点时间,问完拉倒,我早点给您解了……我想这秋藏毕竟不是福利院,应该对一个动都动不了的瘫子管事没有赡养的义务,您说是不是?”
桂淑勤尝试着挣扎了一下,心里顿时凉了半截!他果然着了这个小子的道儿!
“你他吗……”即便如此,他嘴里还想着硬气的咒骂几句,却立即颓然的发现这半边身子居然还包括他的脸……这一张嘴,就回不拢……涎液就即刻顺着嘴角开始朝外淌了……
“这位爷……”桂淑勤也算见多识广,他意识到这小子果然所言不虚,自己这已然是中风的征兆了……他倒也光棍,来回几下思量过后也不跪下哀求嘟嘟先给想办法救上一救,他知道这绝无可能。就这么一边嘴角抽着,口水湿嗒嗒的淌着,开口说了下去。
…………
“沫儿刚来那阵子,只做招待……嫌乎来钱慢,后来也陪酒……她性子柔,待人也生,所以上的场子少……一年下来也赚不多少……”
“我老桂年轻时候在老街呆过不短的日子,三泰这小子也从我这路子介绍的沫儿,能帮衬的我也就给内场打过几次招呼……”
“这后来……大东家……偶尔也带着沫儿出出场子……”
“帕翠克温德?”嘟嘟皱着眉头问道。
他似乎压根没注意到桂淑勤此时已经言语间囫囵的说不太清楚,也没瞅见他无法控制的嘴角边流出的涎液已经浸湿了肩头……
自顾自的掏出一支烟,慢条斯理的点上。
“是……是大少爷……”桂淑勤费力的点了点头。
“继续。”
“那一日,大东家招呼客人,带着沫儿坐陪……这客人就相中了沫儿……之后沫儿就独院儿住着,只陪这客人一个……算是包了身子……”
嘟嘟掐灭了烟头,“这客人是谁?”他的手有些不稳了……
“这个……您知道,咱们秋藏的规矩……我这小小的外间管事也只是听说……”
嘟嘟盯着他半晌不语。
“再后来,沫儿被包了身子,我这儿消息就不灵了……就听说沫儿怀了这位的孩子……”桂淑勤到这儿,似乎说不下去了……“之后的那些事儿,既然您能寻到这儿,三泰应该给您都说了的……我这儿也实在是没能耐打听到更多……”
桂淑勤那沧桑的老脸上,艰难的似乎想冲嘟嘟挤出一丝笑意。
“人死灯灭,不再复生,先生请节哀……”
……
嘟嘟在沙发瞅着桂淑勤,吐出了一口烟气,“桂叔……您这儿当我是三岁孩童呢,还是当我白痴一个?您真以为就能这么把我打发了?”
“对了,恐怕我得再提醒你一下……现在您只是半边身子动弹不得,您感觉一下,是不是有一股滚烫的热流在你血脉中到处游走的根本不受控制?”
桂淑勤那半边麻痹的面部瞬间变得煞白。
这位嘟嘟说的没错……他确实始终觉着自手臂上传来的那一股热突突的东西,正在自己体内左冲右突的似乎想找到一个出口也似的……
“这是什么……”他开始彻底的惊恐起来,“你给我输入了些什么东西!”
嘟嘟面无表情的看着他,“我只能告诉你,拖的时间越长,后果就会越麻烦……我老实告诉你,折磨你我根本没什么兴趣,但你还要遮遮掩掩的继续下去,我也会勉为其难的欣赏一下你接下来的种种惨状……”
“你……你还想要知道些什么!”桂淑勤感觉到自己的舌头已经开始麻木了。他亟不可待的大声吼道。
“那位客人是谁?”
“……龙永年议员……”桂淑勤的防线被突破了。
嘟嘟的面部表情有些僵硬,却还是咬着牙笑了。人往往都是这样,精神上的坚守一旦出现了一丝缝隙,那接下来,就是彻底的一溃千里。
“他是什么人?”
“这个我真不清楚……”
嘟嘟点了点头,“很好,他就是沫儿孩子的父亲?”
“是!”
“那么,我们的对话马上就可以结束了,现在我想知道沫儿是怎么死的。”
“我……只是事后到了现场……”桂淑勤已经彻底崩溃,此时的他已经没有任何想法,所知道的的一切统统倒了出来……
“沫儿……死于失血过多……”桂淑勤那依然可以活动的脸上,瞬时出现了一丝惊恐的意味,“她的下月复被打开了……孩子被取了出去……就那么鲜血淋淋的躺在床上……”
嘟嘟的表情开始变得狰狞,呼吸开始格外的沉重起来,“不是自杀?”
“……不是……她……死不瞑目……”
屋子里瞬间冷了下来,嘟嘟的眼眉开始不受控制的抖动,他狞声说道,“谁干的?”
“这个……”桂淑勤似乎正在面对内心里更大的恐怖,他有些犹豫了。
“是不是帕翠克温德!”嘟嘟一字一句的问道。
“……不,绝对不是大少爷!秋藏根本没有这么做的理由……大少爷具体和这位龙永年议员有些什么交易,咱们不清楚,但大少爷的本意是要沫儿将这个孩子生下来……这我是清楚的……”
“那么到底是谁?”嘟嘟厉声问道,他的声调已经开始不受控制。
“我听说这位龙永年议员威胁过大少爷,他并不想要沫儿的这个孩子……事后,我们查过的秋藏的监控,没有任何线索……能在秋藏做了这等事情,然后悄无声息的离开,应该是一等一的好手……”
“帕翠克温德说过些什么?”
“大少爷……我偶然听大少爷提起过一个名字,杰森考里昂……这位龙永年议员似乎和考里昂家族也走的很近,大少爷说也只有杰森考里昂这个丧心病狂的家伙才能做出这种事……”
嘟嘟闭上双眼,陷坐在沙发中,似乎没有了声息。
过了很久。
桂淑勤实在忍不住了,“这位爷……该说的,我一字不差的全说了,您看是不是……”
“嗯,你可以走了。”
“啊……”桂淑勤刚想要哀嚎两声,嘟嘟打断了他,“你没觉得你这话越说越利索?我说过没兴趣折磨你,站起来走两步试试。”
桂淑勤迟疑的照着做了。
结果他真想狠狠的抽自己几个大嘴巴子,果然,半边身子的那种吓人的麻木,正在慢慢的消失。他试着活动了手脚,已经在逐渐的恢复知觉。甚至体内那股热乎乎的玩意,也渐渐的感觉不到了……
他此刻,真是死的都心都有……
来回的活动着手脚,桂淑勤偷偷的打量着这位嘟嘟……
“怎么,没过瘾还想尝试一回?”
“不敢不敢……那我这儿……”桂淑勤迟疑的缓步向门口挪动着……
嘟嘟不耐烦的挥了挥手。
…………
从楼下轻步上来的阿尔芙公主殿下,尚未走到楼梯口,就看到嘟嘟正贴在木门侧静静的站立着。
冲她在嘴边比了比手指,示意她不要说话。
片刻,嘟嘟对来到自己身边的阿尔芙公主殿下小声说道,“在这里等我,我出去一下。”将门拉开一点,嘟嘟闪身在屋外的夜色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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