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人围了过去,一人蹲下查看了鹰钩鼻的尸体,惊道:“这人好强的脚力,居然一脚便将他踢死了。”那个老三也蹲下去看了看,嗯了一声道:“看样子是个高手。”那个老四道:“你怎么知道是个高手,依我看这人应该是个低手,大大的低手,否则干嘛不一掌拍死了他,非得用脚?这就证明他手法不行,脚法也还算凑合。”
那个老三怒道:“放屁,老子说他武功高,分的可不是手脚高下。”那个老四也怒道:“你自称老子,把我当什么了?当初咱们结拜称呼的可是兄弟,你想当我老子,你把大哥二哥当你什么人了?”一人扑哧一笑,另一人却大怒,喝道:“老三,你什么意思?”
那个老三怒道:“老……我就那么顺嘴一说。**的干嘛老跟我过不去。不就是让你管我叫声三哥么,至于让你憋屈好几十年?”最后那两句话却是对那个老四说的。
那个老四打了个哈哈,道:“你也好意思说,你想当我老子,可有个做哥哥的样?”老三唰的一声抽出兵器,道:“当初咱们拜把子可是按照年龄排的,不是武功上论高下。况且就算是打架,老……老……我也未必便输给了你!”
老四大声道:“放屁,当初要不是你虚报岁数,说比我大,你能排我上边去?”老三怒道:“我他妈的哪知道我生rì是错的,怨也只怨我娘脑袋糊涂。我都当你三哥这么些年了,你叫也该叫顺口了,还改得过来么!”老四道:“改不改得过来那是我的事,不用你管。”老三道:“我是你哥,我就得管!”
那个笑着的人说道:“你看你看,说着说着你们俩又急了不是。都是自己兄弟,干嘛动家伙呢。”老三道:“大哥别拦我,他处处跟我作对,我忍他很久了。他不就是以为自己功夫高,应该做三哥么,今儿咱们就比比。”老四道:“比便比,还怕你不成!”
那个大怒喝问老三的人说道:“咱们可先说好,我这做二哥的可不偏不向,最是公道。老三你说你想做老四的老子,那便是你的不是了。你这一句不是把大哥跟我都带上了么?你可得跟老四道歉。”老三道:“二哥你这可有点不对了,你说不偏不向,怎么让我做哥哥的跟老四道歉?再说你是不是二哥那还不一定呢,我娘是记错了我的岁数,可也不一定是记大了,说不定你比我还要小上那么一点,应该我做二哥才对。”
这几个人说话夹缠不清,为了排位翻来覆去争论不休,都忘了来这干什么的,自己先吵了起来。孟南先前还听得进去,能忍住笑意,到最后终于扑的一声笑声来。他离这四个人几乎有四五丈远近,那几个人说话嗓门大,孟南自是将他们的说话听了个全。可是自己这一声轻笑,竟也没瞒得过他们的耳朵。
只见那个老大喝道:“有活的!”一个箭步越了过来,身在半空已抽出了兵刃,银光闪闪,却是一口单刀,当头向孟南藏身的草丛砍落。
孟南再也无法藏匿,急忙闪开。那老大掌中兵刃一转,又向孟南脖颈抹去,孟南低头闪开,那老大翻转兵刃再削。孟南手无兵刃,不敢硬接,想欺近身去,哪知这人刀法极为了得,刀势展开,竟然刀刀不离孟南要害。孟南心惊不已,勉强抵了几招,彻底落到了下风。
那老大道:“你看你看,咱这刀法,就是不一般。喂,小子,你是谁,再不说我可要下杀手了!”余下三人早就散开站在一旁,将孟南的退路封了起来,以免他逃走。
孟南全力抵挡对方刀法,心道:“怪不得强盗就派了他们四个来,感情都是高手。”这一个人就如此了得,跟他拜了把子的另外三个想来应该也不会差到哪去。孟南渐感吃力,暗暗叫苦,早知道对方这么厉害,任他们再说出什么好笑的事来也得把嘴捂严实了不笑出声来。
那老大见孟南招法严谨,赤手空拳竟然也能抵得自己的单刀,定是名家传人,忍不住说道:“赵歪鼻子是你杀的?”孟南不敢再分心答话。总算他平素练功刻苦,道明又助他打好了基础,再有师有道这等大家悉心严教,放眼武林武功已达顶尖,不然早被此人一刀砍了。
那老大见孟南不说话,不禁怒道:“你看你看,问你话呢,你怎么不说话,瞧不起人怎地?”单刀突地唰唰唰连着砍落三刀,随即反手又是一刀。这一连四刀,一刀比一刀快,第一刀刀影未消,第二刀便已经砍刀,孟南下意识地躲开第二刀,第三刀已经砍在了肩膀之上。孟南体内真力自生反弹劲力,这一刀入肉不深,幸而没伤到骨头。可是还没等感觉到伤口的疼痛,第四刀又划到了胸口,孟南吸胸后仰,终究是晚了半步。最后一刀还是在胸口划开了一道口子。
那老大四刀砍完,竟没能杀孟南得了,不禁一愣,说道:“你看你看,这小子居然能躲得过我的四奇刀,有点门道啊?”虽然伤了孟南却不再发招继续追打,愣在那看向三个兄弟。那老二道:“大哥,不是弟弟胳膊肘往外拐,我的为人你最是清楚,向来公道,不偏不向。你拿着家伙跟人家一个小女圭女圭动手,即便胜了也没什么光彩,难怪人家瞧不起你,不跟你说话!”
老三摇头道:“别看这女圭女圭年轻,那也是个高手了。大哥用家伙也不算过分。”老四呸道:“放屁,你又没跟他打过,你怎么知道他是高手。依我看他就是个低手,不然怎么没打得过大哥,反倒让大哥给伤了。”
老三怒道:“老子没跟他打过,难道在旁边看还看不出来么!你老是跟我唱反调,你什么意思?”老四怒道:“你又想做我老子,你什么意思?”老大道:“你看你看,我跟人家打得好好的,你们俩又吵了起来。”老二道:“怎么是打得好好的,我这做弟弟的为人最是公道了,不分亲疏。你拿着家伙跟人家过招,怎么能算是好好的。”
孟南刀伤不重,却也疼痛,心里暗思退计。听得四个人又胡言乱语的吵了起来,各自编派他人的不是,忍不住又嗤的一声笑了出来,竟忘了自己身处险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