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那雨瀑攻击力十分惊人,连老大运功护体都被撞出数丈之远,口吐鲜血,孟南全身要穴被制无法运功护体,其后果可想而知。
雨瀑忽然收缩,瞬间凝成两个圆团,左右分袭老大跟孟南。
砰砰两声大响,孟南跟老大二人同时被雨团击中,飞了出去,又同时落地,口吐鲜血。那两个雨团又合而为一,立在老大身前。
老大接连遭受两下重击,已是受了内伤,趴在地上又连吐了两口鲜血,瞪眼瞧着眼前的雨瀑水声哗哗,却是毫无办法,心头大气。孟南撞在一棵大树,摔在地上,也是吐血不止,双手撑地想爬起来,却又吐了一口,心里蓦然一醒:自己被封的穴道已经解开了!
原来那雨瀑乃是一法宝,被解圣河意外获得,释放出来只是为了对付老大。那老大掷出孟南只为转移雨瀑的目标,哪知那雨瀑却以为受到了孟南的攻击,因此一分为二,一个抵挡孟南的攻击,一个却去阻拦老大逃跃。
孟南功力不如老大深厚,更吃亏在无法运功护身,幸而那雨瀑也一分为二,威力减半,仅只震得孟南吐血,却也由此激冲开了孟南被封的穴道,也算是因祸得福,只不过代价有点大。
老大瞪眼瞧着眼前的雨瀑,放声大骂,直从雨瀑的祖宗一直骂到解圣河,犹不解恨,转而再骂先师,没把自己这个徒弟的本事教好,却在这里受人欺负。那雨瀑虽然能攻擅守,但只要老大没有异动便不主动攻击,跟着老大对峙,放出哗哗的水声,也算是跟他对骂了。
忽地转头看向孟南,叫道:“小子,再想个招……。”只说了一半,却没见到孟南的人影,呆了一下,猛地大声吼道:“那小子溜了,那小子溜了……!”一连喊了好几句,老二跟解圣河几个人才听到,不约而同地停下了手,跃了过来。
老四急道:“大哥你不是点了那小子的穴道么,怎么会让他跑了?”老大一脸的无辜:“我确实是点了他的穴道,可这小子有些古怪,会自己解穴也说不一定。”老三道:“你看,我说那小子是高手吧,自己都会冲穴解穴,可了不得。”
解圣河一脸的铁青,收了神通变回常人大小,召回雨瀑,哼了一声,说道:“云霞四大散人好大的名头,居然连一个毛头小子都看不住,哼哼,今rì算是领教了。”老四怒道:“你这话是什么意思,不服么,再来打过啊!”解圣河冷笑道:“今天咱们算是平手,改天有机会解某一定会去云霞山讨教,告辞了!”说着身形一晃,已经远去数丈,转而消失在黑暗之中。
他跟云霞四散人发生冲突全是因孟南而起,既然孟南已经跑了,他再跟这四个疯子打下去也没什么必要,还是尽早去寻孟南是正经。
老四叫道:“有种别跑!”老二道:“大哥,那姓解的一定是去追那小子了,咱们也快点,可别让他抢了先去!”老大双手一拍道:“你看,幸亏你提醒,不然可就吃了大亏了。咱们快走!”老三一脸愁容,说道:“耽搁了这么长时候,那内丹多半已经被那小子化了,咱们吃的亏还算少么!”老四怒道:“夺不回内丹,便把那小子的脑袋拧下来,给我的内丹报仇!”
这四个人眼见千载难逢提升功力突破的良机就在眼前,却被孟南截了,焉能不怒,纵然无法挽回也绝不能就这么便宜了孟南。
孟南发现自己的穴道已解,心里又惊又喜,看老大正跟雨瀑对骂得不亦乐乎,老二三个人跟解圣河又打得兴起,根本没人注意到他,当即慢慢地挪动身子,直到远远离开方展开身法逃跑。一口气跑到天亮,才靠着一棵大树坐下休息。
想想昨天这一夜的经历,又是惊险又是刺激,真可谓一波三折。模了模丹田处,那老猿的内丹被它吸了进去,此时一丝也感觉不到有什么异样,心道奇怪。只是这么多年来他也早已经习惯体内的这种异常,既然从来没威胁过他的xìng命,也懒得去管。待到将来功力修为有所突破自然能够化解,这是师有道告诉他的,他一直深信不疑。
伸了个懒腰,肚子里一阵咕噜乱叫声,这才省起自己折腾了一夜而没有进食。忽地又想起这一夜没有打坐运功,那另一半丹田也没甚动静,居然没有去吸自己的这半丹田的功力,这可是前所未有之事。孟南暗暗纳罕。
他哪里知道,那另一半丹田因为了吸了老猿的内丹,足够它享用上许多rì子的,哪里还用得着去抢孟南那微薄的内力补充自己。
孟南在包袱里拿出些干粮吃了,心想这些强盗如此了得,自己绝不是他们的对手,冒然而去,多半父母也救不出来,反而把自己也搭了进去。自己xìng命如何也就罢了,可父母生之希望全在自己,自己若是出了意外岂不连累了父母?
吃饱了东西,又小睡了一会,便站起身来,要救父母必须得找到强盗的老巢才行,只是这附近都是山区,面积极广,强盗们把老巢安在哪里可不容易撞到。想了又想,还是觉得先前的跟着小狼找老狼的办法最是实用。
可是昨天的那四头小老狼实在太过厉害,他可没那个胆量再找回去偷偷跟着,只能另想办法寻找小狼。当下辩了辩方向,往东走去,翻过一座小山,又走了数里,远远的能看见前方出现一片荒芜的庄稼地。
这里原本是孟南老家的邻村,经过天灾**,状况跟孟南老家也差不多少。虽然如今灾情已经减轻了很多,可是匪患却严重了起来,村里的人都躲了出去,只留下空荡荡的房屋,有些已经倒塌,荒凉处更是生满野草植被。
孟南在这里住了一夜,除了些许野兽鸟虫出没,未见一人一影。孟南心道多半是这地方已经没了什么油水,强盗不可能再来了,再等下去也是无益。早上,吃掉了最后一点干粮后,离开了这里,转而向另外一个临近的村庄走去。
虽然孟南离家十年有余,可是凭着小时深刻的记忆,倒也不会迷路。
一连几rì来,孟南走遍了附近的四五个村庄,大体都跟老家一个模样。别说强盗,便是村民也是连个影子都没见到。
孟南心头郁闷不已,只能闷头胡走瞎撞。好在山中常有野兽出没,凭借身手倒也并不缺少吃的。一晃半月有余,孟南几乎将老家附近有条件安营扎寨的地方都寻了个遍,也是一无所获。
这一天走到一处山峰之下,此地离他老家已有一二百里之远。孟南远远望去,似觉此峰有些眼熟,却想不起来在哪里见过。印象里小时候他从没来到过这么远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