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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月十四rì。
新阳王府里的嬷嬷越来越忙,每天脚不连地的从衣料看到首饰、外房家具、内房家具、金玉摆设、妆盒、粉盒、杯碟碗筷、子孙桶、梳妆镜……盯着皇宫派来的针线绣娘赶着做嫁衣,盖头,荷包,开箱礼,百子被,新房的各sè帐子、帷幔……不大的院子里堆满了各sè衣料、首饰、金银摆设、古玩玉器。
靖轩帝迎娶新妃的rì子君天天近了,冰琪也开始看着小芸等几个小丫头子整理的东西,准备下让人先送到皇宫去。nǎi娘说,太子竟然派人送来了新婚贺礼。nǎi娘指挥着几个小丫头把太子送来的珠宝一件件铺在床上,指给冰琪看,冰琪皱着眉头,看着满榻的流光溢彩,一件件拿起又放下,太子这样倾其所有,投入得也太多了些。冰琪拿起一只通体碧绿的玉镯,对着光仔细的看着,玉镯温润异常,仿佛一潭碧水,灵动而古朴,冰琪戴在了手上,晶莹碧绿的玉镯映在白皙得仿佛透明的手臂上,几乎让人移不开眼睛。
瞧着瞧着,冰琪再忍不住悲伤,伸手狠狠剥下手镯,朝地上重重摔了下去,“太子呢?他为什么不来见我?我要问问他,他送这些东西是何意?他为什么要把我送给他的父皇!”
nǎi娘急急屏退了一众丫头,紧紧抱着冰琪,老泪纵横道:“孩子你难道还不明白吗?这就是你的命啊,你与太子注定今生无缘啊!”
望着一地翠绿,手镯碎的干净。冰琪抱头痛哭起来,哭着哭着她仿佛又看见银白的桃树下,一对男女,静静的坐在那儿,努力的望着对方。在洁白的雪地上落下一道孤独的影子,越来越长,最后连到天边···
七月十七这rì清晨,京陵的近卫军一早就用清水将城内外泼洒了一遍,青石板的石路上,点点泛着晨辉。
城西通往皇宫的街道两边挂满大红的绸子,街边店家挤满了看热闹的人,他们不顾暑天的炎热。
一大早冰琪就被nǎi娘叫起来,皇宫派来的几个嬷嬷不停的说着吉利话,小心的侍候着她沐浴洗漱完,小芸端着碗燕窝粥来,如月侍候着冰琪吃了,几个嬷嬷就开始忙着给冰琪净脸通头梳理化妆穿衣服交待规矩,竟然一直忙了很久,冰琪才被哥哥沿着一路铺到影蕴阁正屋门口的红毡,背进了车舆。
冰琪顶着满头珠翠和重重的盖头,被里三层外三层的衣服裹得紧紧地,端坐在轿子里,除了自己的脚尖,她什么也看不到。听着外面忙碌繁杂的脚步声,心中想象过无数次今rì的喧嚣与锣鼓喧天,可一切都事与愿违,她的嫁衣却不是为心爱的人而穿。
辰时。阳光普照大地,皇家的车舆浩浩而过,漫天花舞,银装少女。与车舆同行的骑兵铁甲银装,一分两排,前后行着遮住了华丽的马车。车舆上各站着六位头戴厚重银饰,身着蓝裙腰系银带,银带上别着花竹篓的美貌少女,这些少女不停地从腰间的竹篓中抓取着一把把七彩花瓣扬撒向空中,那七彩花瓣便飞飞扬扬地离开少女一双双女敕白的手中,被抛向空中,轻飘慢落开来,使他们行过之处的空中弥漫着一股淡淡的花香。
路上尽是鞭炮阵阵,人声鼎沸。车舆缓缓而行,终于在午时驶进皇宫。一路上冰琪哭的晕头转向,对外边漫天的喜悦她的内心有种说不出的抵触。
冰琪被人扶起来,脚下踩着的是什么东西,她不知,反正是皇家的规矩,跨过后绊脚的东西没有了,路好走了,有台阶有门槛,只能看到自己的裙子,连那双红红的鞋子也看不到了,嬷嬷扶着她,转来转去,走了很多路,身边有无数的脚步声,又是台阶又是门槛,好象是进了屋,踏上了床踏,嬷嬷扶着她,转过身,坐到了床上,婆子给她月兑了鞋子,侍候她盘膝坐好,又帮她理好了衣裙。
皇宫,这就是那个曾经梦寐以求的地方,以前,她每晚都要梦见这个地方,梦见自己做了太子妃,欢欢喜喜的嫁给太子。而如今她的确是嫁进了皇宫,可嫁的确不是太子,而是太子的父皇,当今皇上靖轩皇帝。
夜晚来的好快,来不及回忆曾经,冰琪眼前一亮,那个又厚又重的盖头被拿开了,屋里红彤彤的一片,有些刺目,冰琪微微眯了眯眼睛,正好看到眼前的玉带,和一袭鲜红的织锦缎长衫。
那是她的新郎,靖轩皇帝,从这会儿起,就是她的夫君了,这是再无法改变的了。
当今圣上虽已过不惑之年,但保养得当,仍是相貌堂堂。一双眼光shè寒星,有中漠视天下的霸气。
皇上也坐到了冰琪对面,穿着鲜艳的红sè礼服的全福人上前,边唱着吉祥歌,边把花生、桂圆和其它什么东西扔到了冰琪和皇上头上、身上,然后又有人用小小的红漆雕花托盘托着两只用五彩丝线连在一起的一分两半的葫芦,盛着酒,分别递给冰琪和皇上,这就是合卺酒了,冰琪和皇上喝了酒,连在一起的两个半边葫芦被人扔到了床,然后是一片恭喜声“大吉大利!一仰一合!”。
几个全福人上前笑着施礼道:“恭喜娘娘,娘娘现在可以换下喜服了,圣上饮酒去了,娘娘现在可要沐浴?”
冰琪微微抬头,瞧了瞧这几个满脸笑容的全福人,点点头,几个全福人都笑了起来,冰琪心里微微一动,随即明白过来她们笑什么,只绷着脸,脸上却透出些红晕来。
冰琪洗了澡,换了件大红素面短夹衣,和一条大红底满绣缠枝并蒂花的曳地裙,松松挽了头发,只插了根羊脂玉莲花头簪子,回到新房中,桌子上已经放了四样清淡的小菜,一碗清鸡汤,一碗清粥和一小碗米饭,小芸见冰琪出来,忙上前扶着她在桌子前坐下,月如捧了个小小的白瓷盖盅过来,递给了冰琪:“娘娘,这是燕窝粥,圣上吩咐人送过来的。”
冰琪接过盖盅喝了,就着小菜吃了碗粥,就让人撤下去了。小芸和月如侍候着冰琪重新又洗漱了,几个全福人铺好了被褥,曲膝行了礼,说了些吉祥的话,就退了下去。冰琪这会儿沐浴干净,也吃了东西,人舒服多了,这一天从早到晚积累的疲倦就涌了上来,只觉得眼皮发涩想睡觉,便躺在床上假寐起来。
“娘娘,这怎么行?”
冰琪摆摆手,不耐烦的说道:“谁知道皇上他们喝酒喝到什么时候,我累了!”
月如皱皱眉头,小芸拉了拉她,使了个眼sè,笑着说道:“娘娘这一天太累了,从早到晚,没片刻休息。”
月如也笑着摇了摇头,和小芸一起侍候着冰琪月兑了衣裙,换了套淡黄sè的亵衣睡到了床上,两人放下两层帷幄,挡着些烛光,关上门退到了外间。
冰琪躺在松软干爽的被窝里,只觉得疲倦一下子冲了上来,挪动了几下,把自己放舒服了,一会儿功夫就睡着了。
迷迷糊糊中,冰琪隐约觉得身后仿佛有动静,浑身打了个机灵,惊醒过来,一个手臂从她背后伸过来,用力搂住了她,几乎是同时,一个滚热的身子压了过来,一股热气夹着些酒气从她耳垂边冲到了脸上,“别怕,是朕。”
冰琪一下子清醒过来,皇上的手已经伸进了她的衣服,轻轻捏着她的胸前的丰盈,冰琪身子有些僵硬,那只手轻轻揉了一会儿,冰琪耳边突然传来一阵轻轻的笑声,靖轩帝的手移了出来,拉开了她衣服的带子,把她的上衣褪了下来,低下头,从她后颈一路吻了下去,冰琪只觉得一片滚烫而麻酥的感觉从背后传到了全身……恍惚中,冰琪被靖轩帝重重的压在了身下,只觉得身上一阵痛楚,忍不住重重“哼”了一声,皇上伏在她耳边,气息有些粗重的轻轻安慰道:“放松些,没事,没事的,过一会儿就好。”
可是痛楚并没有过一会儿就好,而是随着靖轩帝的动作加剧了,就在这时,冰琪用力的推开身上的重压,猛地抓起藏在身上已久的短刃,直直刺向沉浸在欢愉中的皇上。
一切来得太快,谁也未猜到。靖轩帝猝不及防被锋利的短刃刺到手臂,血流如注。
她的整只手被皇上的鲜血包裹住,热腾腾的,漫无边际的恨意总算发泄而出,一刹那间,所有的苦楚仿佛都灰飞烟灭了。
皇上惨叫一声,挣扎着坐了起来,一手夺下冰琪手中匕首,狠狠甩了她一耳光,怒目相向,“来人!”
屋内陡然腾起一束束火焰,是靖轩帝近卫提灯而来,灯光照亮了冰琪的脸。她的脸苍白若雪却挂着笑,她猛然抬头,泪水模糊中,她已被近卫军牢牢抓住。
她挣扎着,撕咬着他们的衣袂,尖声地叫起来:“杀了我,让我去死!”
没有想象中的怒骂吼叫,盛怒相加,更没有刀剑相对。靖轩帝猛地一扳她的肩头,将她的脸正对自己,“想死?朕偏不让!把她绑住!朕的洞房还没有完。”
一个近卫伸手抓住冰琪的身子,想要把她重新放到床上,冰琪不住尖叫,她浑身抽搐,冷言讥讽,推他,却推不开。
靖轩帝再看不下去,咿呀一声,拔剑而出,猛地一剑刺在那近卫身上,怒道:“朕的女人,岂是你能触碰的!”
血四溅了一地,点缀之间,分外殷红,血腥味浓浓的,挥之不散。
“都滚下去,今rì之事,若是外泄,朕定会诛你们九族!”
近卫倏地一声跪在地上,以头叩地,轻轻退下。
“你不是想要死吗!好,朕就让你生不如死!”
冰琪惊得全身颤抖,却不能言语,只是眼泪不受控制,如波涛汹涌,她狠狠望着靖轩帝,那眼神锐利冰冷。
靖轩帝径自走向前来,音sè清冷,“这辈子你都是朕的女人,这样贞烈的女子,生的这般绝世,我倒要尝尝看,到底是什么滋味。”
冰琪推他,打他,踹他···百般手段用尽,却拿他无可奈何,他只管侵犯她。
冰琪恨恨的重重一口咬在靖轩帝的肩上,他重重的“啊”了一声,伏在她身上大力耸动起来,冰琪暗暗心死,知道她这辈子再无脸面对太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