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辰正时分。靖轩帝宣了管教嬷嬷,亲自吩咐了她,一定让这一百名处女学好规矩,省的为帝星殉葬时,出现什么不规矩的事情。
吩咐完管教嬷嬷,靖轩帝便叫了御驾掉头向冰琪的宫里走去。
午时刚至。太子刚从东宫内出来,恍恍惚惚的。前边数十人的御驾,缓缓迎面而来,小德子忙说,“太子,是圣驾!”
太子回过神来,慌忙整理好了衣服,站在一边,御花园中数十名小太监和宫女分成两排站立,中间就是御驾。秦公公把马车拉到一旁,太子规规矩矩的在路边跪下,接着便是一地的太监和宫女纷纷跪着,等待着靖轩帝的御驾经过。
“来人,去把那贱人打入冷宫,永远不准放她出来!”远远便听见靖轩帝咆哮的声音。
原来,靖轩帝还未过对冰琪的新鲜感,念着她的美貌,便又去了冰琪宫里,可是冰琪心中想的念的都是太子,就在靖轩帝临幸她时,她竟一时疏忽,喊出了太子的名字。
“贱人!你是找死!”
当时冰琪哭着倒在床上,靖轩帝猛地抓起她,狠狠给了她一耳光,接着便抓起衣服穿上,看都不看她一眼,大步向宫外走。
当靖轩帝经过太子的身边时候,太子大声道:“儿臣请父皇安!”
靖轩帝举手止住车驾,踩着早就跪在地上的公公,下了车驾,如果不是太子大声的请安,他根本不会留意到跪在地上的任何人。
靖轩帝轻轻哦了一声,向太子的面前走了几步:“太子,你在这做什么?”
太子把头抬起,一双眼睛带着一丝莫名的情绪,直直看向靖轩帝,虽然太子还是在伪装,可靖轩帝还是看见了他眼中的悲愤。
靖轩帝早就心中有数,感叹道:“太子你也长大了,是不是该成熟一些,以后少说话,多做事,一切事情都要藏在心里!”
太子的心中忽然涌起一股莫名的惊讶,和自己的父皇终rì处在一座皇城之内,居然还是不了解自己的父皇,天下之间最悲惨的事情莫过于父与子互相猜疑。
“记住你是我南翔北国的继承人,当朕死后,这一切都是你的,凡事都要有自己的打算,是自己的就是自己的,不是自己的莫要强求。”
“儿臣谨记父皇教导。”
靖轩帝正要远去,冰琪的婢女小芸跌跌撞撞的追了上来:“皇上!皇上!您真的误会娘娘了!”
靖轩帝面sè遽然转冷,重重的拂了拂衣袖:“把她给我拖走,乱棍打死!”说完头也不回的向前方走去。小芸被两名小太监推倒在地上,一人架住她一条臂膀,死命的向后拖去,拖向皇宫的最后边。
小芸还是被拖走了,哭着喊着,被一直拖向死亡的边缘。
小德子呆呆的注视着被拖远的小芸。太子叹了口气,他知道自己无能为力,向小德子道:“别看了,我们也走吧。”
夜晚还是来的那么快,冷宫里,冰琪和月如抱在一起痛哭着,哭着小芸。冷宫在皇宫的最后边,就在半山腰上,这儿夜里山风冷如冰水,冷宫中就像一座冰窖。
太子急匆匆走在宫里的路上,一路上躲着所有的宫人。
边走小德子边苦苦哀求着,拉扯着太子,不让他再往前走了,“太子您不能去啊!若是要皇上知道了,您会被废了的!”
“废便废了,她进了冷宫,孤不能不管,你给孤滚开!”
太子君脚踢在小德子身上,小德子君个不小心被太子踢个正着,身子猛地往后退去,跌倒在地上,咕噜咕噜翻了几个跟头。
越往后边走,一路上越是没什么人,到最后几乎再看不见什么人了。
跨进冷宫的园子,太子揉了揉眼睛,真以为自己看错了,或者走错了地方,这儿杂草丛生枯生盘地的,不知荒凉了多久,难道冰琪就住在里边?
太子君脸的震惊,他不敢再去想,再去看。小德子迈前去想敲门,太子忙伸手阻止,看着小德子摇了摇头,“别,别···”
他现在不敢去见冰琪,自己心爱的女人却要在这个荒凉如斯的地方生活,他于心不忍。
可就在这时,忽听得里面有人用哽咽的声音问:“哪位?”然后有一个人打开了门。
是月如,虽是刚刚哭过,脸带梨花,看上去略有些消瘦,但看起来jīng神还好,看到小德子,微微一愣,下意识的问:“德公公,您怎么到这儿来了?您不是侍候太子的吗?”
“太子,太子他。”小德子说着说着,弓着腰把身子移开,闪出太子来。
月如看见太子,心中一惊,忙跪下口呼:“太子吉祥,奴婢给太子请安了。”
太子探头问着,“你家主子呢?”
“回太子,主子在屋里呢。”
太子进了院子,他视线所及之处,是乱乱的石子路,石砌的柱子和破烂的房间。凌乱的让人不舒服。冰琪正坐在屋里唯一的桌子前,粗布的衣裳,天然的容颜,优雅哀伤的气质,淡淡的让人见之忘俗。
听见月如的话,冰琪抬起了头,有些许消瘦,让太子眼睛微微一热,急急的向前走了几步。冰琪看到是太子,猛地站起身子,可是转眼一想,心中叹了口气,冷冷的说着,“你不该来的!”
“可是我忍不住!”太子冲上前来,抓住冰琪的手说。
“可是这是皇宫,不是你我的家,这儿是是非之地,你快走吧,免得连累你,别忘了,我现在是你的母妃。”
“你真愿意我走?”太子应了一声,冲冰琪说着。“你为什么还不懂,这会儿,有我在的地方便是你的禁地,你必须躲着我,你知道吗。小芸已经死了,我不想···”
太子点了点头,一脸的伤心与思念的苦,“我知道,可是,我还是忍不住!”
看到太子的反应,冰琪眼中带泪,月兑口而出:“李弘!”
从前,冰琪都是偎依在太子的身上,亲切的喊着他的名字,那时的他们觉得对方的名字,他们会互相叫一生一世。
“冰琪!”太子上前一步,伸手握住冰琪的手,暖暖的,真实的,还是那个他的冰琪。冰琪没有躲开,太子的泪夺眶而出,欣喜而狂放,仿佛所有的yīn霾都荡然无存,“你也是想我的不是吗?”
“嗯。”冰琪微微一笑,伸手擦去太子眼边的泪,轻轻的说,“知道我有多想你吗?那rì我想着就这么死了也是好的,可是我忘记不了你,你对我说过,这辈子不离不弃,我还记着,这么多的rì子你知道我是怎么过的吗?守着自己一个不爱的人,你知道有多痛苦吗?这些rì子,你可有想着我?念着我?”
“有,有,有!”太子狂喜的点着头,不知要说什么才好,只是欢喜着,看着冰琪,那心似乎要飞扬起来,真想抱着冰琪原地跳起来。
“可是,现如今,我们却不敢见面!我们该怎么办?”
太子当然知道眼下是什么时候,他有些张口结舌,不知说什么才好。
看着冰琪,太子紧紧握着她的手,仿佛要把所有的思念一时之间全部传达给她,“你始终还是爱我的不是吗?这些rì子我吃不好,睡不香,脑子里全是你,你可知道这些rì子我是怎么过来的吗?”
冰琪突然轻轻一笑,顿了一下,接着说,“真的假的?”
“嗯,我的心里早就只有你了。”太子微笑着说,手一直紧握着冰琪的手,语气里全是爱怜和疼溺,他们再次相见相知,这就够了,一切的一切都烟消云散。
小德子与月如,早就知趣的向院外走去,去盯着院外的动静。
“这儿有酒有菜,要不要喝一杯?”冰琪拉着太子的手坐在桌旁。桌上摆着简简单单的四个菜,菜全是素的,但是有一壶酒。
“冷宫里哪里来的酒呢?”太子看着冰琪,细细问着。
“是我让月如在御膳房偷得,这是唯一的一壶酒,给你喝了,你的赔给我。”冰琪边说边给太子斟了一杯。
“嗯,我就赔给你几壶好酒。”
太子拿起那细巧的银酒壶来,往冰琪面前的杯子注满了酒,带着些随意说道:“这酒极淡,蜜水一般,你喝些也无妨。”
冰琪笑着点了点头,端起杯子敬了太子,慢慢喝了一口,这女儿红,是她最爱喝的酒,以前自己也喝过两三次,确是如蜜水般,极是醇厚可口,今rì与太子同饮,倒有些心悸,可这不是她一直想要的吗。
两人慢慢喝了几杯酒,冰琪脸上微微泛起层红晕来,转身把杯子放在桌上,笑着说道:“你的酒量好,我可不行了,头有些晕,不能再喝了。”
太子眯着眼睛笑了起来,“你的酒量可不差,再陪我喝两杯吧,再喝两杯,我也不喝了。”
太子伸手又从温水中取了只杯子出来,斟满了酒递给冰琪,冰琪迟疑了下,接过杯子,太子笑着举杯,看着冰琪慢慢喝了杯子里的酒,眼睛里泛出笑意来,冰琪放下杯子,笑着摇着头,“我不行,再不能喝了,太子您自己喝吧。”
“我真是醉了,您自己喝吧!”
太子心中一动,恰恰遇上冰琪如水般的目光,慌忙垂下头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