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皇十三年五月廿日,白弘求神拜佛希望来个大(和谐)跃进,第一个月过了,从理论上来说,这个与的月末就要出结果了。请使用访问本站。
白弘自然关心这个,但他同样也关心大兴那里什么时候送来召他回去的圣旨,他有预感,这次回去必然不会太平,其实与其说是他的预感,还不如说是因为神棍紫阳的那个锦囊,虽然还没有拆开看他到底又想怎么坑自己,但是白弘绝对有把握紫阳在锦囊里写的不会是“你今天吃的是不乃羹”这种废话。
说到吃,在白弘的不懈努力下,他终于胖了起来,但也没到横宽竖圆这么可怕的境界,也就是显得不再那么皮包骨头,筋骨分明了,不过他的背影依旧萧索得很……天生的,没办法,但是就是因为背影看上去太过于萧索,所以独孤妪依旧强烈要求他继续增肥,这让白弘万分无奈。
白弘难得闲了下来,原本这个时候他应该秉持着吃完就睡的原则,不过他觉得自己好歹也增了几斤,实在没必要继续下去,毕竟这增肥方式实在是有些伤身体,白弘不是贱人,难得能做一个皇二代,自然要好好把握机会,英年早逝不是他的风格。
更何况英年早逝要是战死沙场那好歹还有点风范,你丫史书上记载是吃死的……那真的是太那啥了。
综上所述,白弘选择吃完之后……倒也不是运动,因为这个时代的娱乐实在是过于那啥,小提琴那玩意弄了半天也没弄出什么所以然,让白弘有些心灰意冷,于是不知道从哪里拾起了最早的爱好,看书。
虽然说这个时候的文言文还不像明清时代的那样近乎白话文,浅显易懂,但白弘毕竟还是有很好的古文底子,所以不懂的地方看上个两三遍还是能明白的,更何况这个时代的很多书籍到了后来战乱的时候都被毁坏,成为了失传之物,如今能看到这已经失传的书籍,白弘还是很感动的。
“殿下,殿下。”门外传来轻轻的叩门声。
白弘闻声放下了手中的书籍,随手从旁边拿了一片叶子夹在书中,皱眉问道:“什么事?”
“殿下,宫里派人来宣旨了。”
白弘眉头一挑,傻子都知道这圣旨里会说什么,但是白弘却还是要走个过场去听这骈四俪六辞藻华丽的圣旨,悠悠的叹了一口气,他从刚发明的摇椅上起身,随手拉过一件蓝色的袖衫,套在了青色的中衣外。
此时早已过了冬天,而且这春天似乎也过了近半,慢慢转热,白弘又是不喜欢开门开窗的人,所以空气不流通之下,室内的温度也就升高,所以他进了屋子就把外衫月兑下,可要去接旨,即便是过场,该有的礼节还是要有,穿着中衣去接旨说轻点是他不懂规矩,说重点那就是他藐视天子。
在这个**和晋王党越发紧张的时候,白弘实在是不希望出什么乱子,但他不是路飞,手干涉不到别人,只能从自己这里做好了,况且别人没做好那倒也没什么,他和杨素堪称是晋王党的左右护法,此时是绝对不能出一点乱子的。
走进前殿,正在品味白弘府中香茗的太监见到正主来了,脸上露出灿烂的笑容,灿烂背后的贪婪,白弘自然是一清二楚的,他浅笑着问道:“公公大老远的来这地方,孤王实在是不好意思,不过孤王这里也实在没什么好东西,但是好茶倒是有些,回头给公公包上一斤如何?孤王这里这茶也就一斤半,公公可千万别嫌少啊。”
“小的明白,殿下如此大方,小的倒是有些却之不恭了呢。”
白弘闻言哈哈大笑:“公公哪的话,公公愿意来这种穷山僻壤,孤王实在是感激的很呢!”说着白弘拍了拍手掌,一旁的颜欃捧着一盘金锞子走了过来,那个太监眼中的**果的贪欲一闪而过,但毫无疑问的落入了白弘的眼中。
虽然现在市面上通用的依旧是铜钱,但是金银这种贵重金属依旧有属于它们的独特市场。
“公公可别嫌弃。”白弘笑得很开心。
太监也笑得很开心,露出了一口有些发黄的牙,看的白弘有些恶心,但他努力的将这恶心压到了心底,表面上,他依旧是那个礼贤下士、风度翩翩,不愧为“周”的周王,太监说道:“小的省的,如此,殿下接旨吧。”
白弘微微一笑,朝大兴城方向一个长揖:“儿臣接旨,父皇万岁!”
“皇天眷命、归我大隋,诏曰:司徒并州大总管骠骑大将军上开府仪同三司上柱国周王承,器质冲远,风猷昭茂,俊秀笃学,颖才具备。事**恭;事父母孝;事手足亲;事臣仆仁,宏图夙著,美业日隆,伐暴除凶,无思不服,嘉谋特举,长算必克,胃起蜂飞,假名窃号,元戎所指,折首倾巢,夷逆陈於建康,覆突厥於三堆,职兼内外,彝章载叙,遐迩属意,朝野具瞻。敷政大邦,宣风区奥,功高四履,道冠并州……”
白弘依旧笑着,但是假如仔细看的,能看出他笑容背后是深深的无奈,虽然说他听不大懂杨坚这圣旨中的骈四俪六,但是他还是能明白大概意思……大概意思,就是什么实质都没说,全都在将他这几年干了什么事情,话说杨坚一不爱好文化的人,在看这道诏书的时候,当真看得懂么?还是连看都没看直接写了一个“可”?
“今已十六,礼当元服,令速进朝,冠而志之,成人之道。”
洋洋洒洒大约有两百字,但真正的想说的不过十字,古代的形式主义也的确是不容小觑啊,白弘接过圣旨,对大兴那里又拜了几拜,第一次还没什么,第二次眼眶红了,第三次眼泪扑扑的就落下来了,哽咽道:“儿臣接旨,愿父皇日月同辉,春秋不老!”
说着他扑通就双膝跪地,附在地上嚎啕大哭起来。
他一哭,一旁的太监也有些想哭,但到底是因为感慨于他的“父子之情”,还是因为白弘哭了,太监就不能走了……谁也不知道。
好不容易将白弘安慰好了之后,太监红着眼眶说道:“殿下之心,小的明白,但殿下乃是千金之子,万不可因此伤身。”
之后白弘亲自将太监送到了府门外,一边哭一边送的,随后一边哭一边回到了后院,后院里的人对于这位王爷每次接到朝中圣旨都会痛哭流涕的这件事已经习惯了,于是也像是什么事都没有发生一样,目送着白弘走进书房。
白弘走进书房,关上房门的一刹那,他就像是身上的某个开关被关上了一样,脸上的悲戚消失的一干二净,他抹去了眼泪,将圣旨往旁边一扔,月兑下外裳,拿起之前还没看完的书,窝在椅子中重新翻阅了起来。
除了眼眶和鼻子依旧发红之外,他就和平时一样,仿佛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一般。
又过了一会,白弘突然像是想起什么似得,站起来来到书橱上的一个小抽屉前,拉开抽屉,里面有四样东西,两封信,一块玉,还有一个紫色的锦囊。
白弘拿出锦囊,拆开后取出了一张纸,嘴角带着若有若无的笑意。
当他看到纸上写的字之后,他很明显愣住了,双目圆睁,嘴巴也不自觉的打开了,良久他将纸放在了一边,闭上眼睛无声的大笑了起来,肩膀剧烈的颤抖着,脸也剧烈的抽搐着,眼泪随着他激烈的动作被甩出了眼眶。
好久他笑定了了之后,伸手拉了拉一旁的线,不一会,颜欃的身影出现了门口。
白弘上下打量了他一番,笑道:“有一件事,你亲手去做。”
一个时辰后,颜欃骑着马,快马加鞭的从大同南门飞驰而出,踏上了往大兴的路上。
白弘依旧待在书房中,看着面前的四个字,他止不住的想要笑,他正想着怎么挖坑呢,怎么把人阴下去呢,没想到那个人已经自动为他挖好了坑,而且主动的跳了下去。
天赐良机,莫过于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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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家好!由于飞机延误……我现在依旧在西雅图……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