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坚要对付虞庆则的原因是他功高震主,虽然白弘没觉得虞庆则功高震主到哪里去,但是杨坚既然这么认为了,那也就是这样了,而且根据史书上记载,虞庆则也的确是在带兵平乱的时候被杨坚背后捅刀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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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白弘很明智的觉得,虞庆则你原本就要死了,那我落井下石也没有什么问题吧?
没错就是这样。
杨坚是捅刀子的,白弘就是往那刀子上抹毒药的……这是一把涂满毒药的刀。
白弘想要对虞庆则下手的原因有二,一是因为他的站队问题。
虞庆则原本是中立人士,他身为国公,官拜一品,两个儿子也还算争气,他对于权利也并没有什么狂热的热衷,他只是希望保持现在的权利,而这么做的原因,就是为了保持他的面子,虞庆则好面子。
虞庆则属于隋代四贵,这四贵中,杨雄是宗室,和虞庆则的关系比较平淡,苏威好钱财,和虞庆则倒是有些狐朋狗友的感觉,而高颎生性淡泊,也不会没事找事拂人面子……换句话说,在只是四贵的时代,虞庆则活的相当滋润。
可是杨素出现了,这个和自己差不多大,甚至可以说是大气老成的人像是坐火箭一般,明明几年前还只不过是一个小小的御史大夫,现在却已经接了自己的班,成为了尚书右仆sè,享受着周围官员们的吹捧——这原本应该是属于自己的啊!
于是,两个人就开始了各种争斗,这也间接的让虞庆则投入了前太子杨勇的怀抱,只可惜,虞庆则他不是猪队友,可是他却遇上了一个猪领队,于是他输了,而且因为杨广的上位,杨素的位子也是越发的稳固,这让虞庆则越来越不满。
问题是这个时候再投到杨广的怀抱,有些晚了。
所以虞庆则决定,既然你这个太子不给老子活路,那老子就找一个能给老子活路的太子。
他将目标放在了杨秀的身上。
这也是无奈之举。
杨坚六子,除去杨勇,能和杨广一拼的唯有杨承,问题是这两兄弟的关系有多好满朝皆知,说是同穿一条裤子都有些生疏了,剩下最年长的杨俊,虽然才能品行都算是中上,问题是这位王爷是出了名的佛教徒,虽然现在已经不再像之前那般的清心寡yù开始修建豪华宫室,但是他对于权利,的确没什么热衷的,从某种意义上来说他和白弘有点像,只是想要享乐罢了。
而杨谅,三年前在突厥的惨败依旧有不少人记得,假如说杨勇是最不可能翻盘的,那拍在他后面的就是杨谅了。
只有杨秀,他只有杨秀一个选择。
虽然杨秀脾气暴躁,四肢发达头脑简单,按理说这位拉下杨广然后当上太子的可能性也很低,但是他有一个优势,杨秀是前**死忠,换句话说,假如杨秀真的要挑起这场纷争,那原本杨勇身边的那些死忠会聚集到他的身边,虽然这些人权利比不得杨素他们,但是杨勇毕竟做了这么多年太子,在天下官员当中没有影响力那是不可能的,而杨广现在作为太子还没有什么特别大的建树,鹿死谁手,真的难说。
虞庆则的算盘其实打得不错,但是他没有想到的是,他想到的事情,白弘和杨广都想到了。
随着杨秀被召回,虞庆则的面子也是越来越薄了。
第二原因,因为杨素,杨素是一个记仇的人,以牙还牙,加倍奉还那是他的处事原则,也许当时他不会做出什么事情,但是谁知道十年八年后他会不会突然跳出来捅人一刀,他又不是金鱼,只有七秒的记忆时间。
想起杨素,白弘的心中就有些担忧。
杨玄感这事,但凡有点智商的人都能看出来原因,而像杨素这种已经被朝堂锤炼成精的老狐狸,那更是如此,可是因为杨坚,他不得不忍下来,但是再过个几年了,等到杨坚去世,杨广继位的时候,他会不会在下面使绊子呢?他是尚书右仆sè,只要不出意外,等到杨广继位,尚书左仆sè,乃至尚书令,都有可能是他的,那个时候假如他来个yīn奉阳违什么的,天下还能这样太平么?
白弘只能希望杨玄感同志能够高兴的对别人喊道:SS♂E♂,当然他必须要成为捡肥皂的那位,扔肥皂的话……古人云,工yù善其事,必先利其器。
白弘可以理解杨玄感那清秀的外表下有着一颗如何双向插头的心,但是这尼玛他连器都没了怎么利?怎么做他的双向插头?……只能做插座了。
“真是太悲剧了。”白弘无奈的捂住了自己的脸。
“怎么了?”李洵异有些诧异,两人谈话谈得好好的,这位莫名其妙的叹气,“刚刚你出宫的时候表情就有些怪,宫里出什么事了么?”
白弘无语的瞟了她一眼,最后决定闭嘴。
家丑不可外扬,更何况这还是和他有些千丝万缕关系的家丑。
但是他还是犯了贱:“观天司的人没和你说么?”
一!二!三!
李洵异的脸色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开始变化,加深……
“少女你要冷静!”看到李洵异手中扇柄上缓缓出现的裂缝,白弘赶忙喊道。
没想到这姑娘还是一个怪力女啊。
“那就快说,到底出了什么事!?”
“实际上……没什么太大的问题,只是一些私事而已,不能说。”
“天家的私事能叫私事么,快说!”
白弘眯起了眼睛,经过了一秒钟的深思熟虑,他缓缓的开口:“我遇上了一个和你一战的女人。”
“……”李洵异眨了眨眼睛,她没能理解。
“在下ūn药这方面,你们一定会有共同语言的。”白弘说完这句话就准备逃跑,问题是他刚刚掀开车帘就悲剧的发现车子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行驶到了城外,最重要的是,还是往听雨楼的方向行驶。
那地方是白弘这辈子不想再去的地方,没有之一,白弘宁愿去三堆城外的山谷里啃干粮也不要去吃听雨楼的山珍海味,更不要喝她们奉上来的酒水。
“你想要干什么?”白弘考虑了一下就这么跳下去的后果,脑补了五六遍都是跳下后站立不稳摔倒然后被马车碾过去……太残忍了。
于是他只能回头战战兢兢的看着李洵异,同时暗自后悔,并不是后悔自己的嘴有多贱,而是后悔在说这话的时候没有好好观察地形,准备好逃跑的准备……
“ūn药”是李洵异的死穴,虽然说当时的确是她下的ūn药,的确是她逆推白弘,问题是……她终究是一个女人,也会害羞,同样也会因为一个人无数次的提起同一件事而愤怒。
所以她怒了,但是这次她并没有像之前那样想要把香炉招呼到白弘的头上,她嘴角扬起了一个狐媚的笑容,将玉扇放在一边,手在头上一拔,玉冠落在了厚厚的地毯上,发出了沉闷的声音,如云青丝就这么散落在李洵异的肩头、额前,倒是有了几分狂野。
“你、你你……想要干什么?”白弘感觉不对劲,捂着胸口往后蹭了几厘米,然后想起再往后自己就要后脑勺着地然后被马车碾过去的可能性,他选择了停止动作。
话说回来这个动作不应该是女人来做么?为什么自己和李洵异的身份又颠倒了?
“放心吧,这次奴家不会再下药了……”李洵异月兑下了外面的白色纱袍,嫣红小舌舌忝过洁白的牙齿,艳丽的色泽冲击着白弘的玻璃心,隐藏在青丝后的眼睛微微眯起,但这并不是假寐,而像是野兽看到了最中意的猎物一般。
亮爪!亮牙!
李洵异发誓今天一定要报回一箭之仇!
虽然说……从理论上她是永远也抱不回来的,但靠她自己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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累趴了,睡觉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