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女人,处于某种不为人知的原因,对自己的产生了好感,继而希望自己娶她。请记住本站的网址:n。
杨承很冷静的分析着现在的状况。
在他看来,论危险度,翟娇完全比不上琼花,因为她的头脑太单纯了,或者说,她太蠢了。
但是就现在谁对自己威胁更大,应该是翟娇,因为琼花再厉害也没厉害到能像路飞一样,手伸个几千米然后把自己掐死什么的,不过即便是路费,也没可怕到能伸几千米。
当然琼花的智商是足以杀人于无形,只可惜自己现在所在的地方是她都不知道的地方,所以她什么都做不到。
而翟娇的话,假如自己真的惹恼了她,杨承可以以节保证,翟娇会立刻抄起她的霸王斧把自己“一斧两断,如意神斧”的。
但是该怎么做呢?杨承开始思考,他想要学习一休,手指在脑袋上画圈,他也想学习小忍,直接把手插进脑袋里,看看自己读了那么多年书有没有可以解决现在这种问题的。
不过仔细想想的话,把女人抢回去当压寨夫人的那多了去,但是把男人抢回来压寨的——实在少得可怜啦,而且这方面的小说也不是杨承的菜,他一本都没看过啊。
更何况——他就是想插都不能插,手被牛筋牢牢的捆在身后。
“我、我知道你……你!你!”翟娇又开始了一天一次,一次至少三个时辰的毫无作用的演讲。
至于演讲的内容,无非就是劝杨承娶她。
但是先不说杨承愿不愿意娶她,就是她那倒霉的口才,就足以吓跑一群人了。
没让你有像德摩斯梯尼这种雄辩家的口才,也没让你有像古美门研介这种诡辩家的口才,但是你好歹要有点演说家的样子,结结巴巴,说到一半就开始脸红,脸一红就开始了各种威胁话语,更别提那倒霉的演讲词里还有那么多脏话。
杨承活了这么多年,从来没见过这么差劲的演说家。
但是很可悲的是,虽然知道这很差劲,他还是要认认真真得听。
不仅仅是因为翟娇那把现在不知道放在那里的霸王斧所带来的威胁,更是因为翟娇她太蠢了,从小生活在男人堆里的她很明显不知道什么叫做祸从口出,只要认真的听她的话,就能从她的话里得到一些杨承认为对自己有用的消息。
“九斤伯伯说,这几天有好几个人上门呢……”翟娇的演讲还有一个很严重的问题,就是她的思维实在太跳跃了,基本在展开话题后不过十分钟她就会扯到别的事情上,让杨承不得不想到自己的初中语文老师。
想当年这位语文老师可是从李白硬生生的扯到三十多年前他和他的小伙伴们的那些事……这件事至今让杨承膜拜不已。
不过翟娇之所以会这么频繁的说她身边的事情,也有可能是因为有人告诉她要交心之类的。
交心不就是扯淡么,所以翟娇正在兢兢业业的扯淡。
“你说那几个人会不会是你的那些手下?”翟娇讲述完了“奇怪的外乡人”这个故事,有些好奇的看这杨承。
杨承的心猛烈的跳动起来,直觉告诉他,翟娇口中的那个奇怪的外乡人应该就是元臼,但是他的表情依旧淡然,仿佛什么事都不知道一般,苦笑道:“应该不是,我的那几个下人并不是广陵本地人,相反,他们当中有些就是当地人,假如他们真的在找我,怎么会让语言不通的人来呢……”这句话从各方面都是一句漏洞百出的谎话,不过杨承并不在意这件事,因为+翟娇太蠢了,她是听不出来这里面的漏洞的。
杨承抬起头,脸上有些悲愤:“大概他们……也死在乱石中了。”
看着杨承摆出四十五度仰望天花板这种文青姿势,翟娇的脸又开始升温。
这个男人和从小到大见到的人都不一样啊,果然徐叔叔没有说错,那些大城大户出来的人就是要比那些乡村野夫更有趣。
而且……人怎么可以生得这么漂亮呢?
翟娇盯着杨承光滑无须的下巴,面红耳赤的想到。
翟娇又不是什么大家闺秀,虽然知道什么妇道妇德什么的,但是羞涩矜持这种应该是女人比较大的杀伤武器,她没有,对于她来说,喜欢了就要说。
有爱就要告白。
这种女人无论是放在这个时代还是放在二十一世纪,都是勇者般的存在。
杨承很有幸的遇上了这个勇者,但是,他实在是不感冒啊。
“我喜欢你!真的!”
“啊……”
“所以我想要嫁给你!”
“啊……”
“我……我是真的喜欢你!”翟娇也不知道是被狗吃了的羞涩心突然从狗肚子里出来了,还是别的原因,她的眼眶也有些开始发红,看样子液体就要留下来了。
而杨承:“啊……好,你既然这么说,恩,那我们就来好好谈谈人生。”
“谈人生?”
杨承的表情很严肃:“恩,谈人生。”
翟娇虽然不知道“谈人生”是什么东西,但是这是她这么多次主动出击下,杨承少有的给予了回音。
看来交心是很重要的!
“恩……这么说,你说你喜欢我对?但是你要知道,喜欢这个词很好说出来,但是做起来并不是这么容易的,我能够理解一见钟情,也能够接受,但是你要知道,相互喜欢,并不一定就能在一起,而……”单方面喜欢,在一起的可能xin就更加低了——杨承很想要这么说,但是想到翟娇身后若隐若现的霸王斧,他明智的选择了说别的。
“你说你喜欢我,我也不问你为什么喜欢我,因为我知道这种荷尔蒙运动实在不是我这种人能够理解的,但是我要问你,喜欢我,想要和我成亲——但是你了解我么?你除了知道我的名字,我住哪里,我家里有几口人……你还知道什么?”
翟娇眨了眨眼睛:“我知道你会写字。”
“还有呢?”
“你读过很多书。”
“继续说,让我看看你了解多少,你要知道,夫妻这种东西呢,一旦在一起就不能分开了,这是一辈子的事,不是你说一句喜欢就可以的。”
翟娇并不明白杨承这种“大道理”到底是什么意思,但是他既然这么说了,那就肯定是对的。
读书人要比习武的人聪明,这是翟娇从徐叔叔身上得到的一个信息。
“你学过武功,你现在不能喝酒,你家里有一个妻子,你……”翟娇掰着手指头说出了几个,然后就面露苦se,摇了摇头,再也说不出什么了。
“一共你就说了十个,这十个里还有一大堆废话,等同于没说,我会写字会武功,但凡和我接触过几天的人就能看出来,更别说后面的,你看,你对我一点都不了解,我们就算真的成亲了,那过得ri子也可想而知,你说成亲这是多大的喜事啊,找到了自己终生可以托付的人这是多大的幸事啊,可是当你成亲之后,你却发现这个被你认为是可以托付终生的人终ri游手好闲,什么本事都没有,吃喝pi赌倒是无所不in,然后夫妻三天一小吵,五天一大吵,一吵就开始动手,一动手就要见血,一见血就……啧啧,想想就,请允许我做一个悲伤的表情。”
翟娇很蠢,大概她的智商全部都放在了武学上,所以在这种看似很绕口很烦实则超级无用的废话前,她觉得她的智商不够用了,她已经被说晕了,需要回房好好思考一下。
于是第一次,她什么都没说,直接将杨承当成空气的离去了。
守在房前的两个护院似乎有些讶异,这个大小姐以往都是要在里面待上三四个时辰的,怎么这次这么早就出来了?
杨承看着门再度被关上,头重重的靠在柱子上,发出了充满愤怒的低声嘶吼。
元臼啊,可就全部都靠你了——杨承的眼中闪过阵阵杀意,对于翟让这群混蛋,他是绝对不会放过的。
不过——萧霓裳萧霓裳,你看我都为你这般的守身如玉结果遭到了这种待遇,你可别辜负了我啊。
杨承的眼前出现了萧霓裳的俏容,说来也奇怪,明明两年多不见,萧霓裳的脸在他的脑海中却是越发的清晰。
杨承低下了头,呼哧呼哧的喘了几口气,随后就听到咕噜咕噜的声音了。
啊啊啊,再忍忍!
总会有一天,以牙还牙,百倍偿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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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到冬天手就开始哆嗦,你们也知道南方是没有什么暖气的,像上海这种靠海的那冷简直是往骨子里钻,所幸没有什么冻疮,不然太伤感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