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什柱很不喜欢白弘这位直属上司,在他眼里,这不过就是一个毛还没长齐的小毛孩,什么战功说到底也就是那些将军为了讨皇帝喜欢所故意弄出来的。请记住本站的网址:n。
他来到大同这个鸟不拉屎的地方,那是满心怨愤,很自然就要找点发泄方式,问题是大同是新建的城,别说ì院了,就连酒楼都可以一巴掌数过来,没了最喜欢的发泄方式的赵什柱将目光转到了,踩人。
这也是他很喜欢的一种发泄方式,别看赵什柱已经是年过三十,可他是一个老小子,顽劣不堪,行事上甚至还比不得年龄只有他一半大小的杨玄纵等人,他和宇文化及一样,喜欢呼朋唤友的在大兴城四处撞,赵家虽然算不得什么,可是耐不住人家有个好姐夫,就像东方教主和任珊珊那样,东方教主做了什么也比不过任珊珊的会吹箫——所以赵什柱就算犯了事,也就做做样子,有时候连样子都不用做。
可问题是,大同也没几个人好踩啊。
想踩的话,总是有人踩的,问题是赵小舅子觉得踩那种小角色不足以显示出自己的威武霸气,于是他就狗胆包天般的,将目标定在了白弘身上。
在他眼里,就算踩了这天潢贵胄又能如何,这女圭女圭去告状又能如何,难不成皇帝还真的会信?就算信了又能如何,他姐夫可是虞庆则啊。
其实赵什柱的智商很正常,但是这么多年的无法无天下来,他也是真的把自己当个人物了,的确他在其他人眼中是一个人物,但是在白弘眼中,就是一枚棋子。
无论是白弘,还是前任,他们的心理年龄早就远远地超过了生理年龄,退一万步说,就算是那个只活了几个时辰的杨承,他的城府估计也不会差到哪里去,想要玩赵什柱其实真的是轻而易举的不行。
赵什柱的打算很简单,将这位新任的并州总管晾上一天,然后第二天再去见他,假如他问起来那就随便找一个理由,最好是贱一些的,他很想看这只“毛女圭女圭”生气的样子,反正——你有本事打我啊?
结果他看中了总管府的紫砂茶器,他虽然各种不学无术各种纨绔子弟,但是对于这种东西其实还是颇有研究的。
看中了的东西就是自己的,本着这种想法,赵什柱见到了自己的直属上司,那个毛没长齐的周王。
第一感觉,长得很漂亮,漂亮的有些不像话,但是并不是那种像姑堂子里雄雌难辨的人,看得出来,的的确确是一个男人。
之后装出一副嚣张跋扈的样子惹他生气——不过实际上是本色出演,赵什柱再嚣张跋扈下去……嗯,很难想象。
原本等着这个毛女圭女圭对自己发火,结果一句话就把自己给气的不行,但是——说的的确在理。
随后的交锋里,也都是他胜少输多,当然这是他认为的,实际上,他压根就没赢过一回,全局都被白弘主导着,他的任务就是被气个半死。
紫砂茶器也没拿到手,反而在毛女圭女圭面前气的一佛出鞘二佛升天。
是可忍孰不可忍,叔叔可忍婶婶不可忍!
想得很美好,但是……现实很残酷。
他眼中的毛女圭女圭压根就没把他当人,直接忽视他,调兵什么的也是直接越过他执行,原本他想着要架空毛女圭女圭,但是后来他才发现,他才是被架空的那位。
于是,更加生气了。
不就睡了你一个女人么,非要把老子送到这种地方,受这种气!?
赵什柱的火气是越来越大了。
不过他姐姐也没忘记这个弟弟,就在白弘回京的前一个月,赵什柱也接到调令,他要被调到兵部职方担任员外郎,虽然员外郎的官职比起大同郡守来说,要底上不少,但是对于赵什柱来说,他只要在大兴,哪怕什么官职也没有,都要过得比在大同好。
原本他打算的很好,回到大兴的话,要先把以前的朋友全部召集起来,然后要去最大的青楼ì院好好的过把瘾,在大同他可是憋得不行,特别那次见到某人的禁胬之后,他就觉得之前看到的那些女人都是红粉骷髅——除了苗苗。
没错,苗苗。
被白弘邀请那是大大出乎了赵什柱的意料,毕竟这两年多里,白弘一直把他当做空气,所以赵什柱很自然的认为——这尼玛一定是鸿门宴。
没错,这就是鸿门宴。
赵什柱战战兢兢的去赴宴了,见到了笑容满面仿佛刚刚中了五百万大奖一样的白弘,看着那张人畜无害的脸,赵什柱他却是内心发狠,他可清楚得很,这张笑脸下的灵魂是多么的险恶。
可纵使如此,他也不敢像之前那样的得罪,不仅仅是因为那次交锋的失败,以赵什柱的性格,其实会屡战屡败,屡败屡战的,但是他姐夫的那封家信——他不敢忽视。
他的姐夫明明白白的告诉他,面前的这位笑面虎,不是他这种人可以去捋虎须的。
气氛很热烈,至少白弘一直在劝酒。
菜过五味,酒过三巡,就在赵什柱迷迷糊糊要喝醉过去的时候,上首喝了比他更多酒却面不改色的白弘终于提到了正题,而且一开口就是往中心戳:“那个叫苗苗的女子,滋味不错?”
赵什柱比杨承大十余岁,比白弘也大十岁,在他这仿佛活在狗身上的三十年人生中,他发誓,这是他听到的最可怕的一句话。
冷汗已经浸透了衣服,酒意也消失得干干净净,他惊恐无比的看着气定神闲的将杯中物一饮而尽的白弘,心中却是满满的难以置信。
这件事应该只有自己和赵氏知道,再加上一个苗苗,不会再有别人知道了,可是,为什么……为什么这个人会知道?
“赵郡守真是风流倜傥之人,嗯,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放在你身上真是再合适不过了,你姐夫的妾,名义上也算是你的姐姐,你也敢下手,真是……艺高人胆大,孤王佩服不已,来,请酒。”
说罢白弘仰头一饮而尽,还向赵什柱展示了自己空荡荡的酒杯,而赵什柱这一直维持在手指刚刚碰触酒杯的姿势,眼睛睁得大大,脸部肌肉近乎痉挛。
这酒还怎么喝?他怎么敢喝?
“好,嗯,不说这种废话了,赵郡守,孤王想和你做一笔交易来着。”
“殿下乃千金之子,某……怎么有资格和殿下做什么交易呢……”赵什柱难得一次的低下了头,没办法,把柄在人家手上,不得不低头啊。
白弘恍然大悟般的点点头:“你说得对,那好,孤王有事吩咐你去做——要你姐夫的命。”
“啪嗒!”原本之前就应该翻了的酒杯这下真的翻了。
看到赵什柱见了鬼的样子,白弘模模鼻子:“放心,没说要给你一把刀让你捅死你姐夫,也没说要你姐夫送你‘送谁谁被捅之刀”,先不说你姐夫有没有这种神器,就你的小身板,和你姐夫对殴,那是被草虐的份啊。孤王要你捅的,是见不到的刀子。”
“某……”
“好好考虑一下,你说,假如孤王在喝醉酒的时候一不小心把这事说出去,你姐夫会怎么样?你姐夫可是一个武夫,向来只有他让别人喜当爹的份,没有别人让他喜当爹的份,虽然说你没能让他喜当爹,可是以他的脾气……你也明白的,命的话,那是肯定没有的啦,而且说不定你死之前还要受什么刑法……啧啧,想想就……请允许我做一个兵库北的表情。”
赵什柱的表情风云变幻中……
白弘看到赵什柱一脸挣扎的样子,补充道:“的确,没了你姐夫,你也不能在这么……嗯,有这种生活质量,但是你要知道啊,命没了,生活质量也就都没了,更何况,假如成功了——孤王不会亏待你,父皇,他也不会亏待你的。”
白弘说的倒是事实,历史上赵什柱就是因为“检举”虞庆则成功,从六品一跃成为二品的柱国,这种火箭般的升官,除了长孙无忌那个熊孩子,也就只有宗室里这些亲王能享受到。
胡萝卜加大棒,威逼利诱,才是最好的说服方法嘛。
“这……此事事关重大,容某好好想想。”
白弘看到赵什柱的样子,心中已经明白了,满不在乎的说到:“没事,只要你不把自己的命给想没了就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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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晚了,叹气,三角函数要人命啊!
于是送谁谁谁被捅之刀,你们应该明白的,FS、FZ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