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承和樊子盖正在打谜语,樊子盖觉得似乎明白了什么,但是他却又明白不了什么。(凤舞文学网)
正在纠结呢,就来人了。
“元帅,高句丽那里来人了。”
杨承将望远镜往那人手上一丢,对樊子盖一笑:“你看,这么快就来了。”
营州的刺史府就是杨承现在的居所,前任刺史死在了杨谅的剑下,而新任刺史吏部还没选出来高元就打过来了,所以刺史府空置着,杨承也不介意把他作为自己的帅帐。
此时他坐在大厅内,身上的铠甲却已经月兑下,换上了一件厚厚的貂皮大衣,冬天穿铠甲是一件很遭罪的事情,所以杨承也就懒得再穿,反正他又不会亲自上阵,况且又是在城中,即便高元突然发疯攻打自己,这城也不是一时半会能攻下的,那个时候有大把的时间可以让他去穿上这铠甲。
话说回来,长孙无忌来的时候可真是吓到了自己,大包小包的让杨承觉得自己不是来打仗的,而是来冬令营的,衣服从今年冬天的备到了第二年的冬天,还有大量杨承平时喜欢吃的零嘴、酒,惯用的笔墨纸砚,顺带便还带了杨承这几天正在看的书——子衿姑娘到底是在想什么?
好吧,人家终究是一片好心,杨承他也就笑笑,随后就把从里面抽出几件大衣,一半给了李元霸,一半给了长孙无忌。
刚想将手中的那份所谓的降书扔到一旁,樊子盖进来了,杨承打了一个哈欠:“樊将军看看,高句丽的降书。”
按理说这降书只有杨广能看,但是杨广已经将前线全部的决定权都给了杨承,那杨承这么做了也不算逾矩,至于他想让谁看,一样的道理。
樊子盖刚刚看完这份降书,想要发表一下意见的时候,其余几个将领也进来了,几个刺史府的侍女很快就送上了热茶,至于点心……战争时期,要求不要太高,杨承他都把自己的茶叶分出来,绝对意义上的仁至义尽。
樊子盖看了一眼杨承,杨承挥挥手,示意让所有人都看一遍,朝门口说道:“让那人进来。”
那人自然就是高句丽此次的使节了,很快就走进来一个中年人,长得很瘦,但是却有着久居上位的贵气。
杨承挑挑眉毛,那人一拱手,用比较标准的汉语说道:“在下,渊子丹。”
杨承耳朵一个不灵就差点听成原子弹了,干咳了几声掩住他的尴尬,接着就是一愣。
渊,这个姓氏放天朝,很显眼,因为没几个人是这个姓,放高句丽也很显眼,因为他们那里的一支权贵家族就姓渊。
高句丽不愧是棒子的祖宗辈,从某方面来说,现在的北棒在世袭制上都不如他,一般来说世袭的是什么?爵位,可高句丽比较那啥,他们的官位似乎也能世袭。
大对卢,也可以被称为莫离支,放在隋朝的官职里,基本上就等同于尚书令了,用通俗点的话来说,就是丞相。
现任的莫离支叫渊太祚,他的父亲叫渊子游,他的儿子是莫离支,他的孙子也是莫离支。
顺便提一下,渊太祚的长子很厉害,叫做渊盖苏文,就是这位将那位传说中的千古一帝巨能打仗的李二一辈子没能成功把高句丽揽进自己版图,而若不是这位死的有点早,儿子各种争斗的话,那李小九估计也会和他爹一样,在高句丽战争都是一个输。
王位世袭,丞相也能世袭,这点上北棒果然比不得祖宗,君不见三胖的不要辜负?
好了,渊子丹很明显就和渊子游是一辈的,现任莫离支的叔叔,这位使者的地位不可谓不高,不过——这和杨承有什么关系?
“我国王上真心实意希望上国可以宽恕其罪。”
杨承点头点的很开心:“恩恩,明白明白。”
渊子丹一听杨承这么上道,很是开心,觉得姜以式他们太夸大其词了,不就是一个二十岁都不到的小年轻么,哪有什么城府可言,非得说的那么可怕——不过杨承下一句话就把给了他一巴掌:“辽东粪土嘛,懂得懂得。”
虽然这次不是杨坚来主持战争,但是辽东粪土臣元这六个字还是出现在了刚才的降书上,杨承对此也就笑一笑,笑一笑。
写作呵呵,读作司马。
渊子丹表情有些差,虽然高元在这上面这么写了,但是也不代表你就能这么称呼啊。
最后一人已经看完,降表重新传到了杨承的手上,他随意的翻了翻,将降表扔到一边:“既然那位辽东粪土这么诚恳,那么本帅也就大发慈悲的代表太子殿下接受你们的投降。”
樊子盖顿时一惊,可是看到杨承脸上的笑容,他觉得这事肯定没有这么简单。
渊子丹听到后,满意的点点头,虽然过程有些崎岖,但是结果还是圆满的,你看,人家接受了嘛!
“不过……”杨承话锋一转,“既然你们这么诚恳,那么就让那位辽东粪土亲自来一趟大兴来递降表吧,本帅想太子殿下会很高心的。”
樊子盖这么多年官当下来,城府涵养不可谓不深,可是他听到杨承的话还是很想哈哈大笑。
他终于明白了杨承那个时候的“所以呢”是什么意思。
所以呢,高句丽给了降表,我们就得接受?
所以呢,高句丽给了降表,这事就算完了?
开什么玩笑,当然不是!
且不说这一阵调兵遣将花的精力财力,你把我们营州打了,死了那么多将士,你一道降表这些命怎么办?
血债血偿这么简单的道理都不懂?
“王上政务繁忙,恐怕……”渊子丹当然明白高元去了大兴意味着什么,面子丢了没关系,只要有命还能挣回来,可是命都没了,面子还有毛用?鬼知道隋国那里会不会有什么幺蛾子,把高元弄个暴毙那就真的好玩了。
在座的人差点就没一口唾沫过去了,投降的还这么唧唧歪歪,还讲条件,什么道理啊。
“理解理解。”杨承此时非常的宽宏大量,渊子丹脸上刚有喜色,杨承立马就给了一记,“辽东粪土的破事比较多。”
角落里的随军史官正在奋笔疾书,历史是胜利者书写的,这位对高句丽也没什么好感的史官笔下写了什么,傻子都能猜到,反正唯一可知的就是千百年后高丽棒子刚刚想要说自己如何如何的时候,天朝人民很不屑的说“辽东粪土的破事比较多”。
“既然破事比较多,那么就不用去大兴了,咱们就在这儿摆个受降仪式,本帅代表太子殿下,而你……额,让辽东粪土来参加。”
杨承一直都是一个宽宏大量的人,只可惜针对对象里从来都没有高句丽。
话都说到这份上了,杨承的意思也很明显了:“要不让那高元就乖乖的过来投降,亲自把降表送到本帅的手里,然后对我大隋三跪九叩,再对营州阵亡的那些将士磕头,抬棺什么的就算了,脏了他们的脸,不过他们剩下的孤儿寡母,你们出钱抚养,对了,还有我们这次调兵遣将花了这么多钱,途中死了这么多马这么多牛,坏了这么多车轱辘,你们不应该来点赔偿金什么的么?如果你们不愿意……”
渊子丹心中一紧,就听到杨承森然一喝:“谁怕谁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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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马什么意思,你们要明白……今天是一个好日子,413,撕.逼……啊,所以就让杨承和渊子丹撕了一下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