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亏喉咙这里的伤口不算太深,所以简单处理一下后,白弘就向杨广问道:“刚刚你来干什么?”
杨广朝他眨眨眼睛,示意他把身边一脸紧张的红拂和不远处悠闲喝着酒的丛机给弄走。
白弘还没来得及开口,不远处的丛机就先开口了:“晋王有什么事情就直说,干嘛躲躲闪闪的,男子汉大丈夫,做事就应该光明正大!”
“这是军国大事,旁人回避!”杨广脸皮子抽了几下,回答道。
“军国——你是说,攻打陈国?就你,还有你?”丛机露出一副不可置信的表情,夸张的指了指杨广和白弘,在得到肯定后脸sè一敛,杀气毕露。
窝巢!
白弘心里暗骂一声,如同惊弓之鸟般躲到了杨广的身后,鬼鬼祟祟的探出头来看着丛机。
“陈国不可打,那里有龙气。”
龙气?那是什么东西?
白弘之前一直以为,这个世界很科学,但是在遇到丛机之后,他才明白这个世界很不科学。
“陈霸先的真龙之气还环绕着陈国皇宫,你们是打不进去的。”
白弘知道陈霸先是谁,但是他真的不知道真龙之气是什么东西。
丛机是个好老师,那么白弘就决定做一个好学生,好学生有一点一定要做到,那就是不懂就问。
于是白弘发问了:“真龙之气,是什么玩意?”
听到白弘问题的丛机像是被人迎面揍了一拳,嘴唇颤抖了好几下,才开口:“你,你连真龙之气是什么都不知道了?”
摇头。
“作死的!你没事找事从那城门上跳下来做什么!?现在好了,全忘了是不是?”
这不是我的错,这是那个死鬼杨承的错!
“真龙之气,乃是成为人皇的必须之物,陈涉为何只能做那张楚王而做不了皇帝,就是因为他没有那真龙之气。开国之主的真龙之气都是一个王朝中最强的,只要真龙之气存在一天,那么那个王朝就不会毁灭。真龙之气可以靠血统来传承下去,但是假如当中没有新的真龙之气加入,那么真龙之气就会越来越稀少,最后真龙之气消失之时,就是一个王朝灭亡之时。陈霸先的真龙之气至今还环绕着陈国,你们是没有办法打进去的。”
“陈叔宝身上还有那个真龙之气?”杨广狐疑的眨了眨眼睛,“就那个蠢货?”
“司马衷那个傻子身上尚且有真龙之气,陈叔宝身上怎么会没有?!”
杨广脸sè一变,抿着嘴唇似乎在思索什么。
“这,这真龙之气就只能等它消散?”白弘抓住关键问道。
丛机摇了摇头,白虹心中一喜,急忙问道:“那还有什么办法?”
“项藉为何只能成为西楚霸王却不能成为人皇,你知道原因么?因为刘邦的真龙之气比他的更强。”
“哪——杨、不是呃,是父皇的真龙之气和陈霸先的相比呢?”
“杨坚的更强。”
得到答案的白弘高兴了三秒钟不到又郁闷了,这仗不是杨坚来打,而是杨广和他来打的啊。
“真人!”杨广突然开口,“你说,真龙之气是成为人皇的必须之物,那真人可否告诉本王,本王身上可有这真龙之气!?”
还真敢说啊,杨广……不过也是因为丛机是杨承的师傅,所以他才敢开这口的吧。
“晋王殿下您,的确能成为人皇。”
“当真!?那,太子呢?他是否也有这真龙之气?”
“自然是有的,杨坚有,你们就有,不只是你,晋王殿下,除了你以外,太子他们都有,只不过,是有强弱之分罢了。晋王殿下您的真龙之气不弱,但是——”他话锋一转,指了指白弘,“这个臭小子的真龙之气却比你的强上几分啊。”
死神棍你暗算我!话说异兆、萧霓裳、杨坚的盔甲再加上这真龙之气,自己真的不会落到兔死狗烹的结局么!?
杨广只是笑了笑,然后用一种很肯定的语气说道:“阿承他,是不愿意坐那个位子的。”
果然兄弟连心,白弘擦了擦看不见的鳄鱼眼泪。
“也对,就这这小子命相来看,王侯是肯定的,人皇——他不能当。”丛机似笑非笑的看着白弘,“他若做了人皇,只能祸害人间。”
喂喂喂,好歹我是你的徒弟吧,好歹这具身体是吧,你怎么不给面子是想干嘛?话说杨广当上皇帝难道就不祸害人间了?
白弘愤愤的想到,然后实在是不想再在这个话题上多说,于是他说道。
“那个,偏题了,这陈国的真龙之气一定要父皇亲自来才能压制?”
“不,陈国的真龙之气其实已经很弱了,但是常人依旧无法打破——若要压制,那倒也还是简单,你或者晋王其中一人,要在攻打建康城之时亲自上阵,而且要身先士卒。不过,这过于危险了……”丛机说着说着便无奈的摇了摇头。
废话,身先士卒,不就是当靶子么!?
“这——这攻打建康城的事情可以先缓一下,当务之急是现在陈国的袁宪即将来到采石巡查江防,这该怎么办?”
“二哥你问过杨大人怎么办么?”
杨广眉头一皱:“他说要趁陈国还没有全力布防之时,立即渡江,打他一个措手不及。但是这样不行,徐子建不是蠢人,采石那里也不是没有防备而是严阵以待,采石地势险要,易守难攻,尚且有长江天堑,一旦失败,对我军不利。但假如袁宪返回建康,说服陈叔宝,增加重兵,那么我们岂不是……”
“有一点很重要啊二哥,你觉得袁宪能说服陈叔宝么?或者说,袁宪能见到陈叔宝么?”白弘回忆起《资治通鉴》中记载的隋平南陈之战中,南陈君臣的反应:施文庆、沈客卿等人不让朝臣见陈叔宝。有时陈叔宝问起前线之事,他们只是轻描淡写地搪塞几句:“此是常事,边城将帅,足以当之。若出入人船,必恐惊扰”。陈叔宝也荒唐地说:“王气在此,齐兵三来,周师再来,无不摧败。彼何为者邪?”都官尚书、狎客孔范则认为隋军进攻的消息,不过是边防将官借此立功的谎报之言。并向陈叔宝谄媚说:“长江天堑,古以为限隔南北。今rì虏军,岂能飞渡邪?”陈叔宝听了,笑以为然,遂把派兵防江一事抛在一边。
虽然现在已经因为白弘这个哥伦比亚蝴蝶的出现,很多地方都发生了改变,但是人的xìng格是不会改变的。
再加之王鹰飞鸽传书来的那七个字“施、沈等知亦不知”,想来施文庆他们早就已经知道陈国必亡,准备靠这个来抱上新主子的大腿吧。
“对!陈叔宝这次让袁宪来采石巡查江防,根本的原因就是觉得他太烦——对,这话对!”杨广听了之后大喜,但是笑着笑着,笑容又没了。
“不怕一万,就怕万一……”
“既然如此,来个调虎离山声东击西之计如何?”丛机在一旁插上一句。
杨广和白弘智商都不低,两人对视一眼,便就匆匆离开了。
杨广吩咐身边的贴身侍卫传令,立即升帅帐,将韩擒虎等大将给召集起来。
白弘看着地图,思索了一下,还是决定实施当时隋文帝所定下的战略。
杨广出**,杨素出永安,史万岁出襄阳,刘仁恩出江陵,王世积出蓟chūn,韩擒虎出庐江,贺若弼出广陵,燕荣出东海。平陈隋军,兵分八路,其中以韩擒虎、贺若弼两路为重点。
但是对外宣称就是另外一码事。
“行军元帅杨素听令!本帅要你立即领兵十万,号称三十万,自巴蜀一线推进!大将军燕荣听令!本帅命你立即领兵十万,号称三十万,自海口一线推进!”
“属下等必不负元帅厚望!”
“错!本帅要你们,只败不胜!”
“这是为何?”杨素面露不解。
“既要战败,但却又要对巴蜀海口两地的防守产生巨大压力,这样陈国君臣便会认为我军惧怕长江天堑,产生轻敌之心,从而放松jǐng惕。然后我军向后撤二十里,这样他们便会认为我们全军都已奔赴巴蜀海口,这样采石——就不再是问题了。”
“攻势一紧,那么陈叔宝必然要调兵至海口巴蜀,如此中线就是门户大开了,妙计!真是妙计!”
然后他们又商议了起了具体作战部署,白弘对这个没有兴趣,于是出了帅帐,向自己的府邸走去。
走进院子,发现红拂和丛机两人都在,丛机似乎在对红拂说了什么不好的事情,导致红拂一张小脸惨白惨白。
“嘿!别欺负你——徒媳妇。”白弘先入为主,觉得丛机是在欺负红拂。
丛机扫了他一眼,不满的说道:“要不是你从那城门上跳下来,我也就不用再花这些没用的功夫了。”
“啊?”
“你可知当年我为何在你年幼之时将你带出随国公府?你命中注定有大劫。”
嗯?这话好像听过。
额,想起来了,是当时自己向杨坚要宣华夫人时说的一个槽点满满的谎言。
话说这是真的?
白弘心中暗自抽了自己一巴掌,乌鸦嘴。
“我将你带出尘世五年,边就是为了化你人生大劫,我当时所教的都和这有关,可你现在忘得一干二净,你说我能怎么办?”
“重新教,不就行了。”
“的确如此,可,不能再是我来教你了,我和你的缘分已尽,但是这个女娃,我和她还有几分缘份,所以我把那些东西教给她之后,再让她来教你。”
这个,很像当年木桑道人不直接教袁承志功夫,而是教给温青青之后再让温青青教给袁承志。
“女娃,你可愿意?”丛机重新将视线投到红拂的身上。
红拂的小手一松一握,显得很是紧张:“假如奴婢学了,那王爷是否就能躲过大劫?”
“应该是的。”
“那,那奴婢愿意学。”
“嗳,要学几年啊?”要是学个五六十年那还不如别学了。
“看人的资质吧,这个女娃资质不错,十年内定能学完。”
像现在这样不能推倒也的确很煎熬啊。若是十年的话,那么那个时候红拂正是最有风韵的年龄呢,那个时候推倒……
“这……”白弘心里虽然这么想着,但是他和红拂这几个月以来积攒下的感情,说一下子让她离开自己,总还是受不了的。
“真人,请让奴婢和王爷单独谈一下。”
“如此,也好。”说罢丛机身影一闪,白弘一眨眼,丛机已经不见了。
这厮会瞬间移动不成?
“王爷……”红拂软软的靠了过来,白弘驾轻就熟的把她搂在怀里。
“啊,出尘啊,你……这没必要为我花上个十年去学那玩意的。”
红拂轻笑着摇了摇头:“王爷,原本奴婢就要在王爷平定陈国后离开的,奴婢还不知道离开王爷后自己有什么去处,现在真人愿意为奴婢提供一个去处,又能让奴婢完成自己的心愿,更何况,为了王爷,奴婢什么都愿意做。”
最难消受美人恩,白弘苦笑了一下。
“这,的确如此,但是……”
“王爷,您还记得您当时对奴婢说的么?”
“我说什么了?”
红拂低下了头,用脸蹭了蹭白弘的胸膛,小声地说道:“您说,您现在还很小,身体各方面还很稚女敕还没有发育成熟,所以,经不起摧残。那么,奴婢想问您,您什么时候能经得起摧残?”
这话听上去,似乎是——
窝巢不是吧!
白弘惊讶的看着红拂:“你,你愿意?”
“王爷只要告诉奴婢,您什么时候经得起摧残就可以了。”
白弘记得很清楚,他遇到的最小的一个非处男,是自己的初中同学,他是初一和女友上的床,当时14岁。
回答红拂14岁似乎有些不切实际,当年的杨承学那些都尚且花了至少两年时间,这红拂一年内也是没有办法学成的。
“再过三年,等到我十六岁的时候,我就经得起那个摧残了。”
“那好,王爷,三年后我一定会回来摧残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