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弘一直觉得他是一个再合格不过的文科生,好吧,除了英语。
一个合格的文科生有一点必须做到,那就他们的理科必须惨不忍睹,最好惨的连他妈都不认识。
白弘在刚刚进高中就想好以后选修历史,在这种消极思想的引导下,于是乎就导致了他数学能勉强达到高中水平之外,理化都是完全的初中水平。
所以他觉得现在出现在他手下的一个个化学方程式显得尤其突兀,特别是在这个压根还没有化学这个概念的时代。
好吧,为什么会出现这个状况。
回归一天以前。
开皇十一年三月初一,白弘像往常一样去皇宫看望独孤后,他去的时候心情相当不错,因为他在昨天终于算是成功的制作出了——一支铅笔。
他会写毛笔字不假,但是让一个活了十六年,求学十一年,而这其中的90%的时间都不是用毛笔字来写字的人来说,太不习惯了。
而且毛笔字写得很慢。
于是他就从脑海中扒拉除了铅笔的制作方法。
所幸铅笔的制作工艺相当简单,所以当天吩咐下去,当天工匠便讲一支雕刻着复杂花纹的铅笔给送了上来。
白弘虽然对于这些花纹很无语,不过他也无所谓,能写就行,写的顺手就行。
他在上好的宣纸上用铅笔东一撇西一捺的乱写了一通,非常满意的点点头。
呃,假如自己看一下的话,他是用简体字写了这么一句话。
当初求种像条狗,如今撸完嫌人丑。
……
不用吐槽。
总而言之,白弘的心情很好,他觉得他以后画那些该死的设计草图可以不用那么麻烦了,不过没有橡皮还真的是可惜啊可惜啊,听说可以用面包来擦?
下次要不要尝试一下把面包弄出来?——这么YY着的白弘走进了独孤后的永安宫。
比往常多出来一个人。
白弘的便宜姐姐,琼花公主。
非常难得的能在永安宫见到这位姐姐,好吧,其实就算在平时他基本上也是一个月都未必能见到这位姐姐一面,见面时间不超过五分钟的那种。
原因很简单,杨承很怕这个姐姐,那么连带白弘也有点怕这个姐姐。
虽然不知道为什么,但是这位姐姐可以把智商不低的杨广当做棋子来玩,从各方面也可以说明一些问题的。
“承儿来了?”独孤后原本有些懒洋洋的斜躺在榻上看着萧霓裳和琼花下棋,见到白弘走过来,也就像是打了鸡血一般,立马坐了起来,顺便朝白弘招手,示意他过去。
白弘很乖的蹲在她的身边,然后感受着独孤后那双保养得当的手在自己的脸上抚模。
之前白弘觉得这种事情很二,但是觉得这也是独孤后表达对自己儿子喜爱的一种方式,并没有什么不适。不过后来自从他把独孤后和玛丽安娜划上等号之后,他就只能觉得,各种的恶心。
“承儿真乖,哎,你二哥不久以后也要去扬州了,母后身边也就只有你了。”
“大哥也在,五哥他也在,怎么可能只有儿臣呢。”
“晛地伐?”独孤后冷哼了一声,抚模着白弘的手也有些用力,“他能不让母后生气那便就很好了。”
白弘装的天真可爱,一副什么都不知道的样子。
独孤后生气也是有原因的,太子杨勇在三天前当爹了,对于独孤后来说男女并不重要,重要的是是谁生的。
很明显,这个孩子不是太子妃元氏所生,而是杨勇众多女人当中最出名的那个。
云昭训。
史书中记载,在杨勇众多女人中,云昭训特别得到宠爱,受到的待遇甚至与太子妃元氏不相上下。
当然,这个时候云昭训还没有这个待遇,她才刚刚和杨勇在一起不过一年。
几个月前杨勇在野外和云昭训初遇,两人一见面就**的啪啪啪了,而云昭训因此而怀孕。
就在三天前生下了杨勇的长子,未来的长宁郡王,杨俨。
因为是野合而生,所以杨坚十分不满,在杨俨出生的时候,杨坚就说了:“这是皇太孙,为什么是在野外受孕?”这个时候云昭训的父亲,云定兴回答道:“这是天生的龙种,所以因云而出生。”
杨坚听了这话很高兴,但是独孤后她很不高兴。
白弘觉得在这件事情上他似乎做不了什么文章,所以也就没有再去多管,不过看上去独孤后似乎也没有前几天那么生气了。
“至于谅儿,罢了,他倒是有几分孝心,但还是没有你和阿摩讨喜啊。”
杨谅,正史上记载说他在隋炀帝杨广即位后不久就因为杨广企图加害他而扯起了反旗,而一些野史上记载说,杨谅在杨广被立为太子之后,也就有了成为第二个杨广的念头。
而促使杨谅产生这个念头的,是独孤后在他后面的支持。杨广在还未当上太子之前,杨坚的决策深受独孤后影响,所以杨广当时不断地讨好独孤后,让独孤后在杨坚身边大吹枕头风,可以说杨勇被废杨广上位这件事情,独孤后居功至伟。
但是当杨广登上太子位之后,便不再像之前那样讨好独孤后了,而是开始讨好杨坚,据说还曾经向杨坚进献过美女,这件事于是便就让独孤后对杨广大失所望,于是在剩下的儿子中挑选了一个还算成器的儿子,将那个儿子推上前台,和杨广一绝高低。
那个儿子就是杨谅。
白弘看来,独孤后也只不过是在拿杨谅当做棋子,只不过之前她拿杨广当棋子的时候赢了,然后拿杨谅做棋子的时候输了罢了。
母子之间的肉麻情节很快就过去了,剩下的时间就是独孤后在不停的叮嘱白弘不可以这个不可以那个,反正最重要的还是不能好女sè,不能让还没进门的萧霓裳受委屈。
萧霓裳在一边听了这话红着小脸,然后偷偷的瞄了白弘几眼,看到白弘一脸羞涩,她的心像是被猫挠了一下,痒痒的。
而琼花则是在一边微笑着,没有一点瑕疵的微笑着,时不时的插上几句让独孤后哈哈大笑。
白弘很不好受,一个独孤后就已经够让他不舒服了,再来一个连杨承这种妖孽都害怕的琼花……
于是他决定,三十六计,走为上计。
拒绝了独孤后留他下来一起吃饭的邀请,白弘模着头上不存在的冷汗走出永安宫——不过没成功。
他被琼花给叫住了。
琼花踱着小步来到他面前,双手背在后面,笑意盈盈地看着他,饶是厚脸皮的白弘被这么看着脸也有些发红。
过了一会她才开口:“阿承,再过几rì,就是我的生辰了,你有没有准备好礼物?”
“啊?”白弘吃惊的睁大眼睛。
生辰,还要礼物,白弘有些无语的捂住了脸。
“你可别拿那种破烂来糊弄我哦!你可是答应过我的。”
答应她什么了?白弘苦恼的在脑海中寻找着线索。
结果很悲剧的没有找到,在杨承留下的记忆力,有关于琼花的记忆少得可怜。
“我说过的,我要一样从来没有见到过的东西。”琼花看着白弘有些吃惊的神情,脸sè一瞬间有些发白。
从来没有见到过的东西?这个好办,生rì嘛,来个蛋糕不就好了?
但是后面一句话让白弘有一种跪下来的冲动。
“然后你就说你要送我一面玻璃镜子,对了,玻璃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