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不能留,那么就走。
想通了的白弘朝杨坚又跪拜了一次:“父皇,儿臣认为,这大隋还是太小了!”
“小?”杨坚有些吃惊的看着白弘,过了一会后他哈哈大笑,“承儿,你说大隋小?你莫不是真的魔怔了吧。”
其实说句实话,现在的隋朝就有点像rì本和韩国,大隋,大rì本,大韩……但实际上,现在的隋朝的疆域也就和秦差不多,直到后来杨广即位后才多了河西走廊和青海一部,和后面元朝的北到西伯利亚南部,越过贝加尔湖,南到南海,西南包括今xīzàng、云南,西北至xīnjiāng东部,东北至外兴安岭、鄂霍次克海、rì本海、库页岛完全不能比,甚至连丢了外蒙古的天朝也不能比。
“吐谷浑、高丽等国虽向我朝称藩,但是儿臣认为,非我族类,其心必异。”
“前不久,吐谷浑可汗世伏向我大隋称藩,朕便将光化公主嫁于世伏,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父皇,汉朝在武帝之前一共和匈奴和亲了十次,送去了十个和亲公主,可结果如何?匈奴是否就停止侵犯汉朝了?没有。儿臣认为,国与国的关系,不是靠女人就可以维系的。”
或者说女人就根本不能维系,当然这句话白弘没有说出口。
“吐谷浑不是匈奴啊,这是朕为了安抚臣下,所以才将光化公主嫁于他的。”
白弘摇了摇头:“父皇此言差矣,当年周王分封诸国,这诸国便就是周王室的藩属,可结果如何?到最后周朝还不是被那些名义上是他藩属的国家所灭?诚然,这吐谷浑是向我大隋称藩,可那又能如何?也许开始几年会做好臣子的本分,可我大隋一旦出了什么事情,他们就很有可能来咬我们一口,与其养一条随时会咬我们的狼,还不如就将它杀了。”
“……”
“高丽近年以来对我朝派去的使者也越发的怠慢,常常以次参来充好参,不臣之心显而易见。”
“……”
“而突厥现在分为东西两部,草原上的各方面都比不上中原,总有一天他们会出兵……”
杨坚打断了白弘的话:“那你的意思是,将这些属国全部攻下?”
“儿臣愿为父皇攻下这些异族!”
苏定方能干的事,白弘觉得他也能干。
“此事,暂且不提了吧。”杨坚脸上露出怏怏之sè,白弘也不好再说,只能看着他起身离去。
额,这算是过关了么?
看到杨坚离去,白弘皱紧了眉头,他可不会觉得今天这件事是杨坚的一时起意,恐怕是真的对他有了什么隔阂,所以这么一来,天平可能就要偏向杨勇了,那样就麻烦了,看来这段时间最好是和杨广保持距离,或者就按照杨坚的期望,离开大兴城。
不过这件事不知道独孤后知不知道,白弘认为独孤后应该是不想让他离开的,在这个独孤后尚且还能控制杨坚的时候,他还应该想办法和杨坚除去那种隔阂。
不过这种隔阂真的很麻烦啊,汉武帝为了巫蛊杀子杀女逼妻,武则天也是靠着巫蛊诬陷王皇后和箫淑妃最后登上皇位的……
甚至野史上也有记载,杨勇被废的原因就是在东宫发现了诅咒杨坚和独孤后的草人。
这可真是一个麻烦,大麻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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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sè渐晚,人陆陆续续的来了,杨坚和独孤后早早的就到了,杨坚的脸上不再像下午离开时那样面露怏怏之sè,而是喜笑颜开,当然白弘觉得这是装的。
已经换了一套衣服的琼花带着杨琬儿向杨坚行礼之时,独孤后看到琼花手上抱着的布条,不由的问道:“琼花,你手上是怎么了?”
琼花脸sè一红,期期艾艾道:“这是女儿不小心受的伤。”
“嗯?”
“就是、就是……”琼花有些着急的跺了一下脚,脸红红的睁着大眼睛看着独孤后,“母后您别问了好不好?”
面对如此卖萌的女儿,独孤后也不好再说什么。
虽然说今天是琼花的生辰,但是琼花也还是小辈,还是坐不上主位,她拉着杨婉儿坐到了白弘的对面。
白弘看到这两个人“郎情妾意”,顿时感觉百合满天飞。
看到人齐了,独孤后开口:“今天是家宴,随意就好。”
白弘在穿越前就不怎么喜欢下馆子,除了吃饭,还是吃饭,而且有时候吃的东西还很不合胃口不说,周围人还一个个老烟枪的让白弘更加不爽。
而对于女生生rì,白弘的印象就是:女的过生rì了,男朋友暂时消失,然后不知道过了多久男朋友弄出什么惊喜,女生泪流满面表示感动,然后扑到男朋友怀中,再然后就是KISS,再然后就是冈本和杜蕾斯的交锋……
也是很没劲的。
而在这个娱乐项目极度缺乏的时代,宴会也就是喝酒,看舞蹈。假如只有男人的话可能还会去青楼那啥啥,假如是一般的富豪人家还会有家jì,或者还有什么类似于投壶的娱乐——但是很不幸,这是皇室的家宴,所以以上所列举的事情一件都不可能发生。
只有喝酒,吃饭,看舞蹈。
舞蹈,是白弘一直都无法理解的一个存在。
初中的时候,音乐老师曾经用很尊敬的语气讲述了杨丽萍的孔雀舞,然后把视频放给他们看,结果白弘完全没有看懂杨丽萍在干什么。
之后在电视上看到和舞蹈有关的节目,白弘也就勉强能分出华尔兹伦巴之类的,其余他就不懂了。
后来陪着妹妹看了几集甄嬛传,里面的惊鸿舞白弘在听到这个名字的时候抱了极大的期望,结果看了之后——他完全没有明白孙俪在干什么。
对于白弘来说,跳一个小时的高雅宫廷舞蹈还不如跳十分钟的月兑衣舞或者钢管舞来的爽。
“琼花,你前不久让承儿给你做的东西,他有没有送来啊?”
琼花公主听到独孤后的问话,脸sè一红:“送是送来了……只是……只是……”
“碎了。”杨琬儿在一边接道。
琼花的脸低了下去,不敢再看人。
“嘛,碎碎平安,碎碎平安,好兆头,皇姐你别这样。”
“碎碎平安?这倒的确是个好兆头。”杨坚大笑道,笑了一会他突然来一句,“承儿,今天是你皇姐生辰,除了送礼之外,你再送首诗吧。”
我是你们的御用文人么亲!
果然不能装逼啊,这一装逼尼玛的报应就来了。
不过这话不能说,白弘还是要乖乖的站起来,开始在脑中搜索诗句。
其实他第一反应是想说“二八佳人体似酥”的,不过这实在是不合适不合适。
然后白弘脸有些抽搐,尼玛死的在他印象里压根就没有什么祝十六岁女孩生rì快乐的诗词,难不成要现创?
“阿承,上次你为霓裳妹妹作了一首诗,皇姐很是喜欢,今天也想要你为皇姐作一首那样子的诗,如何?”
什么是救命稻草,这就是救命稻草!
白弘朝琼花露出一个感激地笑容,开口吟道:“一枝红艳露凝香,东家罗敷枉断肠。借问汉宫谁得似,可怜飞燕倚新妆。”
和上次给萧霓裳的诗一样,都是李白的《清平调》,不过和给萧霓裳的那首不同。
萧霓裳的那首完全就是照本宣读第一首赞扬杨贵妃美貌的,第二首虽然也有赞美但主题却是杨贵妃受宠幸,这对于琼花这个黄花大闺女显然是不合适的,所以白弘便将其中“**巫山”改成了“东家罗敷”,取得是《古诗为焦仲卿妻作》中的“东家有贤女,自名秦罗敷”。
“咯咯。”琼花衣袖掩面,虽然看不见脸,但是那也一定是花枝乱颤的。
“皇姐很喜欢呢。”等到这句评语的白弘松了一口气,赶紧坐下,力争将自己的存在感阿卡林化。
他只是来打个酱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