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弘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下得朝,怎么出的宫门,怎么上的马车,但是他知道他是怎么进的王府,因为那个时候他已经因为马车的颠簸而清醒过来,清醒过来的第一句话:尼玛的原来能坑的不只是爹还能坑儿子啊!这让社会主义四有好少年白弘情何以堪。
除了他知道自己是怎么进的王府之外,他还知道一件事,那就是假如他不立刻向杨广解释一下这件事的原委,等到杨广来rì登基,然后被周围人那么一说,毫无疑问,他会死的很惨,狡兔死,走狗烹这话可不只是说说而已的啊。
于是想通了这个问题的白弘进了府一句话都没说就直接进了书房,铺开宣纸,砚台中一汪浓墨那是早晨子衿研好的,白弘拿起笔蘸了墨水,然后弯腰准备下笔时他愣住了,他知道自己写这封信是为了什么,但是他应该怎么写?
穿越前和人联系的方式基本都是邮箱、QQ、短信之类的,最多传传小纸条,要白弘这么正式的写一封信,倒也不是没有,小学的时候学习写信的时候老师曾经让他们写过一封正文为100字的给父母的信,这估计是白弘最后一次写信了,之后虽然那些暑假活动中都要给父母写封信什么的,不过白弘基本上只能做到活动中的每天阅读一小时,至于写信什么的,他觉得这完全就是浪费时间。
现在让他从脑海里拉出写信的格式那倒不是什么问题,等等,这个时代写信开头肯定不是亲爱的/敬爱的xx吧?那怎么写?额……
白弘无奈的放下手中的笔,在身后的书架开始寻找这个时代的写信格式,问题是这样范围太大了啊,
于是假如白弘没有记错的话,《报任安书》就是一封信,《答司马谏议书》也是一封信,不过后者那是至少要过五百年才会出现的信,所以《报任安书》里是怎么说的?
开头第一句是“太史公牛马走司马迁,再拜言”,唔,这个怎么仿写?周王牛马走杨承?
可是他不是牛马走啊,而且《报任安书》是回信,他这次写的又不是回信,这该怎么写啊……嗯,等等,他记得自家老头子曾经说过,写信的书仪貌似是隋朝才有的,所以换句话说,他现在就算写信没有格式应该也不会有什么大问题的,而且他这封信本来就是写给兄弟的,搞那些书仪,那么公式化干什么?
于是他重新提起笔,洋洋洒洒的写起来了,当然他开头不可能就写今天朝堂上发生的事情,他先寒暄了一下,问杨广在扬州好不好,然后作为弟弟给杨广提几点建议,再然后扯扯现在应该已经到他身边的儿子小杨昭,接着东扯西扯一大堆,最后再很不经意,很不经意的说起今天朝堂发生的事情,于是好一通赌咒发誓,反正白弘不信这东西,赌咒发誓又不要钱,于是他就不要命的往外扔,再然后他提到等杨广回信的时候,他应该已经在千里之外的战场上了,希望能够凭借君威获得胜利,最后他还是格式化的写上了“书不尽意,余言后续”这种话。
信是写完了,写了两大张,可他又犯起了愁,这信该怎么送出去?
假如说他身边没有杨坚的耳目,他是绝对不信的,而且在这么一个节骨眼上,杨坚应该会更加注重监视他这件事情,白弘自嘲的看看书案上的信纸,做父子做到儿子在父亲身边安插耳目,父亲在儿子身边安插耳目这种境界,还真的是滑天下之大稽。
所幸白弘心中虽然有说道早上朝堂上发生的事,不过他写的还是比较隐晦的,没有直接写什么“我知道太子之位是你的”这种蠢话,假如这封信被杨坚就这么截下来,白弘对与杨坚无法从信件里看出端倪这件事情也有很大把握。
但假如可以的话,白弘还是希望能够在不被杨坚发现的情况下将信件送出去,假如他没记错的话,大兴城中有一个生意极好的店铺就是一个属于他势力的联络站,把信送到那里,然后让他们趁着去南方采购的名义送出这封信倒的确是一个不错的选择。
他觉得等会他有必要出一次门,当然,不仅仅是为了送信,还有别的事情,比如说让王虎重新开启情报传递,他可不想像一个瞎子一样去和突厥人打仗,情报传递在战争中的重要xìng他是再明白不过的。
再比如,和兰烟说说这些事情,不过这事可以先不用急。
还有一件事,他决定去学习怪蜀黍诱拐小孩子去看金鱼,啊不是,去看打仗。
至于那个孩子,自然就是长孙无忌这个熊孩子了咯。
白弘也不明白杨坚圣旨中的即rì到底是今天还是明天还是后天,反正现在自己能想到的,要在离开大兴城之前该做的事就这些,与其临走前急吼吼的还不如现在赶紧就做了。
想到这里,他把信纸折小习惯xìng的往袖口一兜,猛地发现袖口居然是紫sè的……
擦,忘记换衣服了,现在想想,貌似头上这个进贤冠戴的也很难受啊。
现在是正午时分,白弘觉得杨坚再怎么丧心病狂应该也不会让自己今天就去前线的,毕竟自己还是要做点准备的,所以说,最快就是明天,而且可能是明天一大早,自己就要骑马去前线了。
一个王爷骑着一匹马,没有随从前呼后拥也就算了,自我还能安慰一下权当微服出巡了,可自己现在很明显就不是微服出巡而是上战场啊,怎么想都是一把辛酸泪啊。
急吼吼的换上一套便袍,整理了一下仪容,白弘也顾不得在府里吃午饭了,就像以前因为罚抄什么的要抓紧时间,午饭只能匆匆塞几口一样,白弘拿了两个白面馒头,三下两下吃了下去,成功的噎住之后,拼命的灌茶,幸亏灌得是凉茶,假如是大红袍的话,估计他又要肉疼一阵了。
虽然科学研究证明,吃馒头的时候最好不要喝水,以及吃完饭之后最好不要剧烈运动,但是白弘已经没兴趣再去纠结这个了,也没时间,因为就在他拼命灌茶的时候,沈华出现了,他带来独孤后的口谕,今晚要进宫吃饭,嗯,大概就是践行之类的,那也就是说,自己明天就要离开大兴城不是很有可能而是板上钉钉的事情了。
他大概要在rì落之时进宫,现在距离rì落之时,只有五个小时左右了。
时间就是金钱,时间就是绳命!
于是填饱肚子的白弘在陈宁蕊惊愕的注视下,在子衿心疼的目光中,冲出了周王府,虽然两人的眼神不同,但是出发点都一样,那就是不解。
白弘其实他还忘了一件事,那就是要和家中两位女神交代自己的去向。
不过这事,**苦短,长夜漫漫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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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弘现在觉得王虎能和惜眉勾搭上真是太好了,三天两头的往别院里钻,虽然有时候让白弘觉得这不是杨府而是王府的错觉,不过这样也好,他也就不用跑到那个店铺里去交代这些事情了,那倒是为他省了不少时间。
于是白弘决定,等惜眉和王虎成亲之后就用这座府邸给他们当新房,反正府邸也挺大的不是么,好好修缮一下谁看得出这是二手房?再说了,二手房也是房啊。
将信交给王虎,再三强调这封信不能被别人发现,而且把信送到扬州总管府这件事越快越好之后,白弘整理了一下仪容,向兰烟的房中模去。
兰烟此时微蹙着眉头,正在练字,至于练得什么字,那当然就是白弘教她的瘦金体。
有人说,从一个人写字的状态就能看出这是一个怎样的人,对于这点,白弘一直不怎么苟同,他写字的时候是挺安静的啊,可假如有人在他写字的时候碰他一下,那后果……啧啧。
不过,其实也是有例外的啦,比如说兰烟。
古代人练字可不像现代人都是坐着练的,当然现代人练得不是毛笔字。兰烟的腰极是纤细,当真是“嬛嬛一袅楚宫腰”,而她练字时微微弯腰,显得更加是纤细,几乎不忍去触碰,生怕一碰这腰就断了。
和上次的美人观雨图一样,白弘看到这次的美人练字图,他又沉迷进去了,知道兰烟红着脸捏了捏他的脸。
兰烟和白弘现在也是混熟了,在白弘的默许之下,兰烟有时候也会对白弘做一些在外人看来不分尊卑但在白弘眼中只是打情骂俏的行为,比如说捏脸,比如说在没有外人的情况下不对白弘行礼,再比如说直呼白弘的名字,当然,称呼的是“弘”而不是“承”。
虽然当时兰烟有些不解,不过在白弘的打哈哈之下她也就没再去关注这件事情。
最近白弘有件事很得意,那就是自己一个月就把了一个妹子,而且这个妹子长得不赖身材不赖,还是任他予取予求的,这让他很是得意,虽然说有古代封建社会这个条件加成,但是白弘还是觉得这主要靠的是他坚实的把妹基础——嗯,来自于GALGAME的。
“今个儿怎么来了?”兰烟看到白弘关上房门,她也就自然而然的将自己羞红的小脸埋进白弘的怀里。白弘搂着兰烟,一边上下其手大吃豆腐,一边踏着一种奇妙的步子,来到榻边。
不过这次他没有像之前那样直接把兰烟推倒在榻上随后那啥,而是就像电视剧里那种古装模范好夫妻那样坐在榻上搂着兰烟。
“怎么了?”兰烟原本闭着眼睛准备做那种羞人的事情,结果久久没感觉到白弘的动作,不由得发生问道。
“唔……”白弘沉吟片刻,觉得自己还是实话实说比较好,“今天早朝,因为前线将帅不和所以错失战机导致朔方失守这件事让父皇很是震怒,而且因为朔方失守所以现在军心涣散,父皇只能决定阵前易帅,唔,选的是我,我估计也就明天的事,明天我就要离开大兴城了去前线了。”
“嘶!”兰烟倒吸了一口气。
虽然白弘口中所说的是毫无疑问的机密事件,不过谁都知道这种事情过个几天那就能传遍整个天下了,所以白弘也就无所顾忌,更何况兰烟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就算真的是什么间谍,就靠鸽子来传递消息明显也是说笑的,这里可是有一个仆人时刻盯着来往的飞鸟的啊。
兰烟在听到将帅不和的时候,明显因为愤怒而涨红了脸,可是在听到白弘说自己要奔赴前线,她的脸又想变脸似得,刷的白了下来,身体也开始颤抖起来,一眨眼的功夫,她的眼眶就红了,白弘看到眼泪就在眼眶里打转,为她抹去眼泪时,不解的问道:“怎么了这是?”
兰烟避开白弘为她抹泪的手,将脸埋进他的怀里,敢情是将白弘的衣服当手帕了,不过兰烟此时是素颜,所以就算拿衣服来当手帕也沾不上什么胭脂口红的。
兰烟死死地搂住白弘的腰,所幸她力气有限,否则白弘估计就要命丧当场了,她低低的抽泣道:“奴家的家人皆是死于突厥人之手,如今你也要去了,万一……你让奴家怎么办?”
“这个不用担心的啦,我当时平陈国的时候也没什么事情,敌军比我们多好几倍不是照样被我们打趴了么?而且你看我也没受什么伤啊,别担心,我一定会回来的啦。”白弘好笑的拍着兰烟的背。
“当真?”兰烟满怀希望的抬起头,小脸上泪痕斑斑,“你当真一定会回来?”
“当真!”白弘坏笑着看着兰烟的小脸,补充说道,“不过到底是活人回来还是死人回来我就不知道了。”
“呸!”于是兰烟听了这话脸sè果断一变,她恼怒的掐了白弘一把,“你说什么混话!”
声音颤颤巍巍的,听上去充满了惶恐。
白弘对这个倒不怎么在意,上战场说这种话他觉得应该是没什么问题的,假如说“等到战争结束,我就回老家结婚”这种死亡FLAG,那才是大问题呢。
不过兰烟这么惶恐他倒也是很感动的。
他不想再在这个话题上深入下去,打仗什么的,尤其是这种仗没两三个月那是打不完的,而且朔方大同那里又成了那种样子,估计打完仗还要在那里驻守一段时间,这么算下来,下次他们两个见面估计是要半年后了,而且他等会就得走,就这么点时间还说那么煞风景的话实在是不好,不好,于是白弘嘿嘿笑着搂紧了兰烟,一只狗爪子已经探进了兰烟的胸襟,对她那两堆白兔进行了,探索xìng活动,对,就是探索xìng活动。
不过兰烟明显不会就这么放过他,她一边娇喘吁吁的试图将白弘的手从她胸口拉出来,一边又努力的定神继续刚才的话题。
“你一定要回来的,而且完完整整的,毫发无伤的回来。”她死死的盯着白弘的眼睛,神sè凄然,剪水秋眸中含着微微的绝望之sè,看到兰烟这个样子,白弘也不好再禽兽的继续下去,他尴尬的咳嗽了一声。
“你说我不能说这种话,可你现在就一副已经见到我尸体的样子那是——啊!”
兰烟指如疾风,势如闪电的捏住了白弘的腰,然后九十度旋转。
白弘怨念的捂着自己的腰,心中疯狂的吐槽着这个时代的女人是有多喜欢踩男人的脚和有多喜欢捏男人的腰,他这个怨念的表情被兰烟看到了,兰烟忍俊不禁,扑哧的笑了出来,原本淡淡的忧愁之意也消散了开来。
她笑了半响,止住了笑声,伸手帮白弘揉捏起腰,然后小声的问道:“你说明天就要走?”
“不出意外地话是明天了。”白弘咽着口水,狗爪子继续行动中。
“嗯……”兰烟瞟了白弘一样,那荡漾着三月chūn水的眸子瞬间将白弘的魂魄给勾去了,白弘于是保持着嘿嘿傻笑的状态被兰烟推倒了。
没错,是逆推。
不过看兰烟的样子也是驾轻就熟了。
“那今晚……”兰烟一边解着白弘的衣服,一边咬着红唇吐出几个字。
“今晚?”虽然白弘已经傻了,但有些词还是能飘进他的脑子里的。
“今晚就宿在这里吧?”说话间白弘已经被剥成了小白羊,兰烟看着这具身体,神sè中露出隐隐的痴迷,手也抚上了锁骨。
不得不说,杨承的锁骨真的生的那叫个漂亮。
“今晚宿在这里?”白弘重复了一遍,已经生锈的脑子开始缓慢的运作起来,他在思考这句话是什么意思。
今晚指的是,今天晚上……
宿指的是,睡,睡觉……
等等!
白弘抓住兰烟在他身上摩挲的手,讪讪的笑道:“不行,今晚不行,我等会就要回宫的,晚上母后大概要给我弄个践行之类的。”
其实主要原因是他刚刚想起来家里还有两个女人正等着他,子衿倒还好办,陈宁蕊那里他估计至少要花一个时辰才能安抚下她。
“什么!?”兰烟原本已经如丝的眼睛微微睁大,停下了在和白弘身体轻轻摩擦,脸上露出的显而易见的失望,“等会就要走?”
“嗯,等会,再过一炷香的时间吧,额,别哭,你真的别哭啊……”看到兰烟眼眶红的厉害,白弘手忙脚乱的将她搂在自己怀里,狗爪子不安分的往下探,“哭了就不好看了,真的。”
就在他绞尽脑汁想怎么安慰即将梨花带雨的兰烟的时候,兰烟已经开始行动了。
挣月兑怀抱,骑在白弘身上,月兑下自己衣服……动作行云流水到白弘都觉得这个妹子是不是专业训练过如何在床上做一个女王。
简而言之,白弘被推了,逆推,绝对意义上的逆推。
但是白弘还是保留住了他最后的一丝节cāo,因为假如真的啪啪啪了,那近一点估计直到宫里派人来找他他都不会下这张床,远一点,府里的两个人一定会把他活生生的吃掉。
所以,为了长远发展,为了科学发展观,白弘硬生生的忍住了对他来说最大的诱惑。
不过即使是忍了,在一炷香之后,他还是免不了脚步虚浮的离开别院,心中暗暗发誓,一定要把丛机给自己那些教你如何啪啪啪的书给学的融会贯通!
此时别院中,身上不着片缕的兰烟趴在榻上,粉脸轻轻的摩挲着身下薄薄的丝被,紧闭着双眼,脸上似哭带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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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面2000字是昨天打的,原本昨天准备二更的,但后来时间实在不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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