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恶作剧……恶作剧也能这样?”白弘撇撇嘴,靠在厚软的靠垫上长吁短叹,这段时间他终于成功的能够坐起来,虽然还是有点疼痛,不过和刚开始的完全没有办法比,与此同时,他也发现了,这具身体回复能力虽然逆天,但这仅仅是对于皮肉伤,像骨折这种内伤还是要老老实实的躺着养上个六七天才能勉强活动,所以这段时间,白弘过得非常的不愉快……
人都是有某些需要的,比如是排泄,问题是起不了身,怎么排泄……过程很重口味,结局白弘红着脸觉得还是去死比较好,尼玛的太羞耻了!
“啊啊啊,麻烦死了……”白弘用完好的右手苦恼的抓抓散乱的头发,也许是因为秋天,也许是因为这具身体散发出的生物电让各种蚊虫讨厌,所以这段时间没有什么蚊子苍蝇在他面前飞来飞去,这让白弘获得了那么一丝的慰藉,白弘没好气的说道,“无忌,赶紧把饭吃了,准备笔墨,去给我写道奏表。”
“哦!”长孙无忌将脸埋在胡饼里闷哼一声。
……
文房四宝准备完毕,长孙无忌坐在书桌旁,手中拿着笔,面前铺着空白的奏表,眼巴巴的看着白弘。
白弘闭着眼睛,挠了挠头,说道:“敬启父皇,儿臣赖上天及父皇庇佑,此番不负众望击退突厥军,斩杀贼寇,然西北子民因胡人犯上作乱,妻离子散,无家可归,大同、朔州,皆被胡人付之一炬,儿臣知父皇乃万民之父,心忧子民,儿臣身为天子之子,西北子民皆乃儿臣兄弟姊妹,儿臣视之,心痛不已。此番不能将犯上作乱的贼军逐一剿灭,实乃儿臣大过也,儿臣夜不能寐,故儿臣恳请父皇圣明,儿臣愿为父皇镇守边疆,待到时机成熟之时,必让贼军血债血偿!”
长孙无忌一旁“刷刷刷”的记录着,问道:“就这些?”
“嗯,就这些,赶紧送回朝……另外,无忌,假如父皇同意了的话,我估计就要在并州这里待上个至少两年,你愿意和我一起么?”
长孙无忌皱了皱眉头:“那我母亲和妹妹呢?”
“大兴城自然有人照顾她们的,你没看到么……呃,好吧,现在还没到,提前给你透个底啊,”白弘指了指一旁王虎飞鸽传书来的小条子,“父皇授给你一个从四品上的勋官,虽不是职事官,手中无权,但从四品上,也足够让你那个三哥吃一大巴掌了,更何况,你才多大?十一岁,等到你加冠之后,父皇定然要给你一个至少四品的职事官,然后只要你好好干,待到你三十岁的时候,我发誓,你必然能够超过献公,位极人臣……也不是问题,明白了么?”
点头,长孙无忌红着眼睛死命的点头。
“不过,你大概先要被父皇召回朝勉励一番才对……嘛,这些事情到时再说啦,你先派人将这个送出去。王府那边……”白弘眉毛抽跳了几下,自己短时间是回不去了,不知道子衿和陈女王会怎么样,等过几年回去的时候,两人会不会把自己活拆了?
怎么想都是一个悲伤的问题……
那兰烟呢?白弘模模下巴,兰烟和子衿两女不同,她是独孤后所不知道的女人,所以若是将兰烟叫过来,应该也没什么问题吧?毕竟身边假如没有一个熟悉的女人陪伴自己过这几年,那就太无聊了——万一自己丧心病狂的爱上哲♂学了怎么办?
为了避免这种惨剧发生,一定要一个女人来陪自己,果断的。
不过要过段时间,至少自己伤好之前是绝对不能让兰烟过来的,或者说在西北局势没有稳定下来之前,他都不放心让兰烟来。
看来还是要和那群抠脚大汉厮混一段时间啊……
“对了,”白弘停止了继续思考这种兵库北的问题,看着长孙无忌问道,“高颎那边怎么样了?”
“还不知道。”
“撒……反正达头估计是占不到什么便宜的啦,无所谓了……你赶紧把这些胡饼给我拿出去,混蛋!不知道我受伤闻不得油炸味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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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弘这话是说对了,达头的确是占不到什么便宜。
百里之外的代州城外硝烟弥漫——对,就是硝烟,虽然说这个时代还没有什么火炮,但已经有了黑火药。也许是上天真的保佑白弘,或者说白弘真的拥有传说中的神器“主角光环”,那十几个敢死队居然没有全部死光,还有八个人活了下来,其中六个人更是毫发无伤——主角光环的附属品无伤光环么这是,而且事后在战场上搜索了一番后,居然发现了至少5个火药筒,看样子似乎还是没有点燃过得,大概是那些敢死队在还没有扔出去之前就牺牲了吧。
就在八月廿七,代州城外一直严阵以待的两支军队,终于在格局上产生了某种变化,原本一直占上风的达头军率先等到了他们的“援军”,一群四处逃命的都蓝军,因为他们的到来,整个达头军传遍了类似于“草原之神的天罚!”、“隋军有神器”的传言,这种传言往往传的相当快,就在达头刚刚知道自己的好基友都蓝被隋军一个小将一枪弄成学姐后,他很快得知了一个更可怕的消息,因为被自己接受的那群都蓝军的信口开河,整个军队的士气瞬时大降,而自己原本准备瞒住的都蓝死讯同样也被泄露出去了。达头很纠结,这么多天的对持已经让突厥那弱的要死的后勤无法承担下去,更何况现在一下子又加进来不少嘴巴,他倒是想着破釜沉舟一把,但是士气如此低迷,破釜沉舟纯粹就是给对方送经验啊,后退的话,万一对方穷追不舍怎么办?假如现在就地裁军的话……他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做……
而另一边是哪怕加入了燕荣军,在人数上压对方一倍却依旧只能勉勉强强打个平手的虞庆则军在得知对面的达头军得到援军后,整个军队士气大降,人数压对方一倍都还只能勉勉强强的打个平手,人家现在人多了那自己还不被虐成垃圾?
在这种情况下,虞庆则和燕荣也很纠结,他们甚至在一次喝醉酒的情况下大声责骂起了白弘,就在他们越说越哈皮,就差点没说白弘还三岁尿床时,帐门被掀开来了,走进来的是笼着袖子面部微微抽搐的高颎。
高颎看着眼前面比桃花艳的两个抠脚大汉,顿时有些庆幸幸亏某人因为受伤而带不了队,否则假如让他听到这两个抠脚大汉扒他压根就没有的黑历史,估计某人会暴走的吧?毕竟辱骂上司,那是果断的违反军法,轻则军棍,重则便当的罪行。
两个抠脚大汉看到高颎的到来,很明显一下子还没有反应过来。
于是高颎果断无视两个烂醉如泥的抠脚大汉,举着白弘给他的信物,兵马大元帅金印向士气低沉的虞庆则军发表了演说:同志们辛苦了,对不起,我们来迟了,不过没关系,前天我们刚刚给都蓝军来了一封迟到的中秋礼物——都蓝的头,现在重阳节即将到来,现在本军就要给敌军来一个重阳节大酬宾……
好吧,高颎要真的这么说了那白弘就可以再去跳一次承天门了。
高颎意思很简单,很明确。
都蓝已死,敌军士气低迷,我军士气高涨,正是割草的好时机,而且我们只是先头部队,后面还有五万步兵马上就要到来,所以——上!
虽然说高颎没有把都蓝的头带过来,但是他身后那五万英姿勃勃的骑兵就足以说明一切了。
高颎非常明确地传达了一个消息:同志们,这是最后一仗!打完这仗我们就可以回老家结婚了!
后面那句死亡flag无视掉就好。
于是八月廿九,达头抱着头继续纠结到底应该怎么做的时候,斥候已经回来报告了坏消息:高颎带领十万军队入驻虞庆则军营地。达头大惊失sè,拍案刚说想要走的时候,另外一个斥候走进来报告了更坏的消息:人家已经攻过来了。
达头愣了一会,刚刚准备破口大骂的时候——轰!
这就是他们所说的,神器么?听着远处马的嘶鸣声,还有越来越响越来越近的马蹄声,达头是一个很没有义气的人,这点在史书上就能看出来,仁寿二年,隋与突厥长达二十年的战争的最后一场中,达头所统领的突厥汗国被杨广和杨坚给推倒了,其余将领都抓到了,唯独少了一个达头,后来问俘虏才知道,人家达头的战略眼光还是不错的,看情形不对,于是早就一匹快马往吐谷浑跑了……
狗是改不了吃屎的,冰冻三尺非一rì之寒,十年后的达头如此,十年前的达头也没好到哪里去,于是他果断一匹快马,也不管剩下近十四万军队,往草原逃去,毕竟他还姓阿史那,所以只要他回到他的地盘,他依旧是老大,只要过个几年,他依旧可以卷土重来。
然后他成功了……
所以说人的命运是不同的,他的好基友都蓝在遇上白弘后提前了七年去见祖先,而他再遇上高颎之后成功的月兑身逃离。
失去了最大主心骨的达头军明显不堪一击,被隋军用无双技虐杀了很久,按理说,崇尚儒学的隋军应该在他们放下抵抗的时候就停止攻击,但是……高颎苦笑着看着远处三堆城的方向,临行之前某人硬撑着身体对他后出的四个字依旧清晰在耳。
“血债血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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