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体好重!头好重!——这是第一感觉。
好想要吐!——这是第二感觉。
……
想要一巴掌拍死面前的“乖宝宝”——这是第N感觉。
总管府突然又忙碌了起来,准备热水的,准备吃食的,准备衣服的……但这些都不是最先见到白弘的,最先见到白弘的,是那群已经抖成筛子的太医们。
太医战战兢兢的切脉,看舌苔,看眼底,虽然身上穿着厚厚的冬衣,但他的背后却还是已经渗出了丝丝水迹。
然后他低下头,哆哆嗦嗦的用自己头上的冠帽对上独孤后几乎要杀人的眼神,说道:“天、天佑殿下,殿下他……他已经病愈了……”
独孤后猛地拍了一下榻,厉声喝道:“的确是天佑!你们医术不jīng差点将承儿治死!若不是天佑,那他早就要……”说到这里,独孤后突然闭上了嘴巴,看了一眼一旁一脸疲惫的儿子,扭头又朝太医喝道:“你们医术不jīng!来人,将他们全部拉出去,枭首示众!”
“算了,母后。”这时白弘揉了揉太阳穴,让自己看上去更有jīng神些,他看了一眼榻边如同通电的电动跳蛋的太医们,心中一阵烦躁,“反正他们也没把儿臣治死,医术不jīng什么的,让他们无法行医就好了,没必要要了他们的命。”
独孤后迟疑片刻,点了点头:“还不快感谢周王!”
“多谢……”太医们刚刚转了一个方向,还没说几个字,白弘就没好气的说道:“严德喜,把他们都拉出去,快点,孤王见了心烦。”
严德喜称喏一声,手一挥,门口立刻走进来了几个侍卫,将一地的太医都拖了出去,随后白弘重重的吐了一口浊气,感觉又冷了几分,不由得将身上的被子又裹紧了些。
没办法,他刚刚吐得那玩意的味太冲,所以必须打开窗们通风,不然他肯定又要晕过去,嗯,被熏晕过去的。
想到这里,白弘的眉头微微一皱,似乎是在思考着什么。
“承儿,感觉怎么样了?”独孤后开口打断了白弘的思考,她的神sè很是紧张,看起来不像是作伪。
但是不管她到底是不是作伪的,光她因为自己生病千里迢迢不顾风雪来到大同这个鬼地方,自己就应该表示一些感动的吧,于是白弘挤出一个疲惫的笑容:“母后,儿臣没事,现在感觉好多了。”
“当真没事?”独孤后神sè看上去真的异常的紧张。
白弘很肯定的点了点头:“没事。”
独孤后露出了如释重负的表情,站起来捏了捏白弘的脸,说道:“你身上有污物,先去洗一下吧……不对,你大病初愈,受不得凉风,哎,你看你这屋子,连个炭盆都没有。”
“这个,我害怕碳毒。”
独孤后好笑的赏了他一颗毛栗子:“有什么害怕的,又没让你用民间的那种,母后知道你生xìng节俭,你看看你这屋子,你这总管府,寒酸成什么样子了,亏还是新建的呢,你没见过你大哥,前不久他又……算了,不提哪个逆子了!你先去洗一洗身子,对了,有没有想要吃的?母后为你做。”
白弘闻言瞪圆了眼睛,纳尼,独孤后居然也会做饭?真是不可思议。
难道独孤后是的黑暗料理制作者?
为了自己的小命,白弘咽了一口口水,无力的笑道:“不用了,之前听师傅说过,人大病初愈后不适合吃太油腻的事物,来点粥就好,嗯……再加点咸菜就好。”
“好。”独孤后点了点头,走出了屋子。
白弘皱了皱眉,他觉得现在信息量太大,他必须好好思考一下,于是他朝李元霸说道:“你就呆在这里,我一会来问你。”
裹着厚厚的冬衣,他三步并做两步走进了浴室,悉悉索索的一阵月兑衣声,嫌恶的看了一眼沾上了深红液体的小衣,他一头扎进浴池,当然,没有一头撞上池底,在撞上以前他就因为浮力浮了上来,头发湿漉漉的贴在皮肤上,他狠狠的搓着身体,整整两个月没洗过澡,没长蛆真是太幸运了,幸亏现在不是夏天,否则白弘估计早就恶心的想要自杀吧,看着身边的水上飘着一层神秘的油脂,撇开油脂,下面的水也是浑浊的很。
呼,还好这水池是活水的,白弘狠狠的搓着身体,虽然说是狠狠的,但是他因为过久没有吃什么东西,他的力气已经很不足了,看到自己胳膊胸口这里都被搓红了,他才满意的收了手,坐在浴池里,悠悠的呼出了一口气,貌似**的申吟了一声。
看上去很平静,但是他的内心实际上已经奔过了万匹呼啸着的草泥马。
一会儿洗完澡之后,一定要好好的问李元霸,到底出了什么事情!
根据独孤后刚刚给他的信息,自己似乎是……死了。
死,这个命题白弘从很小的时候就想过,死到底是什么感觉?人死了之后是否真的还有会感觉?那么假如没有感觉,他的思想和灵魂又去哪里了?难道真的有那21克不成?
就在刚刚,白弘得到了答案,死……应该就像某吃货王所说的“这次的睡眠,也许会长久一些了”那样,就像是睡了一觉,但是醒过来的时候,并不像那种睡醒,而是胸口像是被堵了一块大石,迫切的想要将那块大石吐出来,那感觉实在不怎么好啊。
白弘揉了揉脸,腰稍微弓了起来,鼻子以下浸入了水中,他很幼稚的在水中吐起了泡泡,他泡泡吐得很开心,这时,门吱呀的被推开,他慌忙扭过头,看到的居然是——萧霓裳。
于是猝不及防的他立马缩成了一团:“你进来干吗?”
“娘娘让妾身来服侍王爷您。”萧霓裳红着脸说道,一边她还开始摩挲着月兑下衣服。
“不不不,不用了。”白弘头摇得和拨浪鼓一样,“我自己能穿衣,用不着你。”
“那头发呢?”萧霓裳停下了月兑衣,疑惑的看着他。
“呃……这个问题,我们可以一会在探讨,现在你先出去吧,行不行?”白弘有些哀求的看着萧霓裳,他实在没有在一个小萝莉面前展示身体的勇气,他又不是暴露癖,更何况自己也不是肌肉男,相反——是一个排骨男啊。
萧霓裳歪着头,转过了身子,但她就是不出去,白弘苦着脸上了岸,踩着水跑到了屏风后,在屏风后,他撑着膝盖,微微喘着气,果然在床上躺了两个月,身体各方面技能都很那啥了,才走了几步路啊,就软的他几乎要跪下。
扶着墙将屏风上挂着的毛巾取了下来,三下两下的大致擦干了身体,此时的他也不管身体有没有擦干了,反正先穿上衣服才是正经的,将头发上的水给拧干,手放在头顶,一阵暖意缓缓从头顶心传来,随后取下发带将头发随意的挽了起来,飞快的穿上衣服,系上裤带,好歹不是不着片缕状态了,白弘放缓了速度,穿上白sè的中衣,之后是黑sè的外衣,系上腰带,他才放心的从屏风后走出来,看着依旧保持面壁状态的萧霓裳,他微微咳嗽了一声。
萧霓裳肩头一动,扭头看到了白弘,眼中惊艳一闪而过。
“那个,我们先出去吧。”
两人回到房间,萧霓裳伺候白弘洗漱,仔细的为他束发,戴上玉冠,看着镜中仍有些憔悴的脸,红这脸刚想说些什么,此时独孤后走了进来,指挥身后的侍卫将一大碗粥放在桌上,远处看去白粥上飘着些许肉末,独孤后看到白弘和萧霓裳的状态,眼睛笑成了一条线,道:“鸡粥,有些时rì没有下过厨了,来尝尝。”
白弘动了动鼻子,闻到了淡淡的香味,顿时两眼泪汪汪了起来。
独孤后见了很是感动,瞧这孩子多孝顺啊,一碗粥就两眼泪汪汪了。
她哪里知道白弘之所以两眼泪汪汪是因为他这两个月除了吃白粥还是吃白粥,嘴巴都要淡出鸟了,见到一些荤腥自然是感动的不能自已。
白弘从来不是什么优雅的人,小口吃饭小口喝酒从来不是他的xìng格,用筷子捣了捣粥,他就举起碗,喉咙就动了起来,咕叽咕叽的,也没有什么咀嚼,直接吞咽。
虽然说饿极了,但他的食量终究不大,喝了半碗之后就喝不下去了,毕竟独孤后准备的这一个碗,要比他平时用的那个碗大上三倍,他能喝这么多已经有些暴饮暴食了,拍了拍肚子,白弘打了一个饱嗝:“饱了。”
随后他就觉得一阵无力感冲了上来,打了一个大大的哈欠,他看了一眼一旁坐着的李元霸,此时李元霸正死死的盯着他面前的鸡粥。
吃货,都是吃货,他无语的捂住脸无神的在心底申吟了一声,扭头朝独孤后说道:“母后,我有一些事,先出去了,元霸……”
“哎,你大病初愈,少走动比较好,霓裳,你和本宫来。”
看到独孤后和萧霓裳一前一后的走出屋子,白弘将碗推到李元霸面前,李元霸三下两下的就将喝了一个底朝天,之后还意犹未尽的舌忝了一下嘴唇,弄的白弘又是一阵无力。
“喝完了?”
点头。
“成,”白弘裂开了嘴巴,眼中闪过一丝危险之sè,他眯起眼睛,笑的和聊斋中千年狐狸jīng似得,“那你现在能告诉我,到底出了什么事情么?”
声音甜甜的,但暗藏的杀机却很是浓厚。
李元霸很是遗憾的将视线从面前空了的碗移到白弘脸上,呆呆的问道:“你说什么?”
表情纯洁的一塌糊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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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要人生商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