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吕布离开了洛阳后,温侯府中的大小事务都落在了蔡琰手中,蔡琰每天早起晚睡,愣是将温侯府中的繁琐事务打理得井井有条。吕布不在府中,严倾儿整个人情绪都低落了不少,也没心思跟蔡琰斗来斗去,除了偶尔跟小胖子许褚说说话,就是整天盼星星盼月亮的等着吕布回来。
穿着身棉袄子的小胖子许褚出门,坐在门口的青石阶上,胖嘟嘟的脸上不知道在想些什么,两个看门的仆人似乎早就见怪不怪,这个小胖子每天都会在这台阶上坐上好一会儿。
“小胖子,在想什么呢?”一声久违的调笑从不远处传来。
许褚觉得这声音挺熟的,抬起头,来人脸sè苍白了不少,身影却依旧高大。许褚眼中绽放着兴奋,一拍站了起来,咧嘴大笑:“吕奉先,你回来啦!”
吕布也笑了起来,这小胖子还是这样单纯的叫着自己吕奉先。看见小胖子在他那宽大的衣服兜里模索起来,吕布就猜到小胖子在想什么,摆了摆手道:“小胖子,我可不饿。”
许褚停止了模索,冲府内使劲儿大喊:“严倾儿,你的布哥哥回来了。”这一嗓门儿震的整个温侯府都听见了。
吕布拍着许褚的肩膀,抬头看了眼那温侯府三个大字,心中的防备松懈了不少,总算是回家了。吕布抬腿迈步走进温侯府,看门的两个仆人赶紧跪在地上迎接。
许褚见吕布大步进了温侯府,顿时没了兴趣,又一坐在了石阶上。东张西望的许褚却看见吕布的赤兔马还在远处,而牵着赤兔马的是一个三十来岁的魁梧黑脸大汉,像雕像一般站在原地,一动不动。
许褚又来了兴趣,虽然那大汉相貌有些丑陋,许褚却丝毫不害怕,跑到那大汉跟前,伸手想要模模赤兔,却没那大汉伸手给拦住了。
许褚挠了挠头,不明白这个魁梧男人的意思,纳闷儿道:“大叔,你拦我干什么?”
那大汉冷哼了一声,眼中迸发出狂热道:“温侯坐骑,凡夫俗子岂能乱碰。”尤其是提到温侯的时候,眼中的狂热更是强烈。
那赤兔马显然认得许褚,许褚以前可是拿很多鲜美女敕草送给赤兔享用的。最重要的是许褚某次拍着赤兔的脑袋,很负责的说,赤兔跟严倾儿的坐骑落雪是一对。通了人xìng的赤兔那时就觉得许褚这个小胖子很不错,是很有眼光滴,当下用头拱了拱许褚肉肉的胸脯。
那大汉见赤兔跟眼前的小胖子主动示好,有些惊奇,这赤兔在军营xìng子可是烈的很,除了吕布几乎无人能近身触模,今天怎么会对一个胖子主动示好。
许褚笑嘻嘻的拍了拍赤兔的脑袋,凑到赤兔耳旁,轻声了几句,赤兔又用脑袋蹭了蹭许褚的胖乎乎的手掌,扬着蹄子高兴的嘶鸣起来。
许褚也高兴得很,从兜里拿出一个大白梨跟一根刚摘下黄瓜。许褚把大白梨递给了那大汉,自己拿着黄瓜啃了起来,这个小胖子对黄瓜倒是情有独钟。
那黑脸大汉犹豫了下,还是接了过来,张开嘴露出微微发黑的牙齿,咬了一口,鲜女敕的果汁从嘴角流了出来。
许褚盯着那大汉,迫不及待的问道:“好吃不?”
大汉沉闷的点了点头,这大白梨鲜女敕多汁,好多年都不曾吃过这样可口的水果了。不过这魁梧的的男人不喜欢说谢,别人对自己的好和坏,他都记在心中,如果这辈子报不了,还有下辈子。
许褚立马有了笑脸,顿时觉得眼前的大汉亲切了几分,手在衣服上擦了擦,嘴里嚼着黄瓜,含糊不清道:“我叫许褚。”
那大汉张了张嘴,干涸的声音从喉咙处传来:“牵马人。”
傻子都知道这不是那汉子的真名,许褚见这大汉不愿说,也不追问。因为许褚发现,那大汉的小手指处少了一截。
严倾儿在自己的屋子里发着呆,准备骑落雪出去兜兜风,却听到府外的许褚大叫吕布回来了,无jīng打采的粉脸儿顿时喜出望外,欣喜万分的打开房门,从屋内直接朝门口跑去,那个朝思暮想的人终于还是回来了。
吕布刚一进府,一个娇小的身影直接扑进了吕布的怀里。要是以前,吕布动都不会动上半步,现在吕布可是身受重伤,哪经得起严倾儿这么一撞。
吕布直接被撞得踉跄的倒退了几步,最后没能站立住,晃倒在地。严倾儿哪想到自己心中勇猛无敌的布哥哥居然会经不起自己一扑,惯xìng的跟着吕布倒在了地上。
吕布倒地,严倾儿双腿骑在了吕布的身上,身子恰好压在了吕布胸口处,不知情的人还以为严倾儿想要强bao吕布。
这一连锁反应,又触发了吕布身上的伤口,吕布倒吸了一口冷气,伤口处痛及神经,让吕布龇牙咧嘴。
严倾儿赶紧坐了起来,刚好又坐到了吕布那活儿上,顿时感觉有个坚如铁棒的东西顶着自己,严倾儿顿时脸红了个通透,羞答答的媚声道:“布哥哥,你个坏蛋。”
吕布彻底服了这叫自己坏蛋的小魔女,你让一美女坐在那活儿上,要是这样都不硬,还算是个男人吗?
看到吕布龇牙咧嘴,严倾儿赶紧站了起来,担忧道:“布哥哥,你受伤了?”
吕布见严倾儿从自己身上起来了,慢慢的也站起来了,脸sè又苍白了不少。
严倾儿见吕布不说话,很有吃豆腐的嫌弃对着吕布又模又抱,毫没有半分男女授受不亲的觉悟。
吕布倒是被闹了个红脸,可是又拿这个小魔女没辙,只好低声轻斥道:“倾儿,别闹了。”
严倾儿这才消停下来,习惯xìng的抱着吕布的手臂,胸前的那对大白兔在吕布的手臂上蹭来蹭去。
吕布对此已经见怪不怪了,感受着严倾儿胸部传来的挤压,又有了反应,吕布赶紧心念空即是sè,sè即是空。这个小魔女,总有天会成为祸害天下男人的大妖jīng。
蔡琰几乎是和严倾儿同一时间跑出来的,只是xìng子清净的蔡琰哪能跑过严倾儿,让严倾儿抢了先。蔡琰只好悄悄的躲在一根白玉柱后面,看着严倾儿跟吕布说说笑笑,心中有些莫名其妙的酸涩与失落。
见严倾儿胡闹够了,一身百花碧水袍的蔡琰这才转出身来,缓步走到吕布身前,对着吕布作了个万福,轻声道:“妾身恭迎夫君归来。”
对于还从未圆房的蔡琰,吕布心中有些愧疚,替蔡琰感到不值,这个温润静雅的大好女子,就这么沦为了政治的牺牲品。
吕布朝着蔡琰点了点头,看着神sè憔悴了不少的蔡琰,伸出手似乎想要触模蔡琰的秀发,但刚伸到一半就尴尬的缩了回去,这双手染血太多,太脏。
吕布最后只是凝望着蔡琰,他跟蔡琰就像两个极端,一个张狂不羁,一个恬静似水,像两条平行线,永远也不会有交集。
吕布想了半天后,才说了一句:“我没在的这段rì子里,辛苦你了。”
蔡琰微微摇头,额头轻抬,跟吕布四目相对。
清风吹得蔡琰的秀发轻微扬起,活似入尘的天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