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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你知道葛尔丹是怎么控制他俩的么？”我想问问柳城，说不定能找到解决的方法。
柳城却摇摇头，说道：“我没见葛尔丹用什么法术，那时候我还问无尘道长……”
柳城话说到半截又停了，我知道他是想跟无尘商议逃跑的事情，肯定那时候无尘已经被控制了，说不定他还吃了苦头。
“那你看到过一个女子没有？可能是被葛尔丹抓到的。”我跟他描述了一下商宁儿的长相。说实话我都有些记不太清楚了，商宁儿个子并不是太高，应该还不到一米六，长得算是有些微胖了，可能是从小受宠的结果。
“没有，我们这些日子一直在山里。并没有看到一个女的。”
这就奇怪了，难道是朱棣派来的人把商宁儿抢走了？那就有可能是常开泰了。清云被我打得已经不行了，道衍照料他，应该还没有回到牙山。只能是常开泰了，他上次因为我没有暗杀成商钊，等我走了他又回来把商钊解决掉，顺便把商宁儿带走。
只是我不明白的是，为什么小笛会在他们家里。其实在商钊家的时候我就感觉有人在盯着我，那应该就是小笛了。为什么不是叶玲珑在商钊家，反而是小笛？难道小笛跟叶玲珑是一伙的？
我现在有太多的疑问了。这跟看悬疑小说不一样，小说以第三人称写，就可以从不同的角度来了解事情的发展。而现在我只能从我自己的视角来推测，最麻烦的是我身边现在一个能帮我分析的人都没有。
商宁儿到底有什么作用呢？为什么商钊要将她带走？该不会是为了吧，商宁儿姿色平平，而且也不是出身显赫。到底是为什么呢？我那时候还想着他们几个都是被葛尔丹抓来了，正好让我一次性的全解救出来。
“牟先生，我们回来的时候，听见后院有动静，葛尔丹就到后面了。可是你遇到了什么事情？”柳城见我低头沉思，就试探着问我。
“你们之前跟冷静是在一起的？”
柳城盯着我点点头。
“那你们为什么又要进山里？”
“我们进山是为了找无字天书。你可知道，传国玉玺和无字天书的秘密？他们说我可以看懂无字天书，可我哪里看得懂那些乱七八糟的符号。”
“有了牟武。你就能看懂了！”突然葛尔丹在我身后说道。
见葛尔丹进来了，无尘跟明月便没有那么嚣张的吃相了。围在桌子旁边的四个人很快都站起来，眼睛有些惶恐的看着葛尔丹。
葛尔丹摆摆手，他们四个又重新坐下。我看在眼里，心说这个葛尔丹也不能免俗，还要搞这种形式主义。
“牟武，在这块土地上，除了广陵子，只有你一个人跟明冲最熟了。”葛尔丹找一张太师椅坐下。“我想他临死之前，肯定将如何解开柳城禁制的方法告诉你了。”
“你又怎么知道明冲死了？”
“你不要以为我在山中，就真的不知道外面的事情。你差点将一个老道打死，我也知道。看来明冲已经把你教的差不多了。”
这还真是让我觉得蹊跷的地方。照说葛尔丹并没有什么人脉，也不会有什么眼线在栖霞县一带。他是通过什么途径知道这一切的呢？要知道那个时候通讯特别落后，想知道一点事情，除了不靠谱的信鸽之外，也只有口口相传了。
会不会是葛尔丹一直说的那个“伙伴”呢？恐怕就是这个神龙见首不见尾的人最神秘了。
“就算我知道，我为什么要跟你合作呢？”我先试探他一下，“难不成你要用我的这几个朋友换？”
“这几个人？”葛尔丹先是一愣。接着哈哈大笑起来。“他们几个我现在就可以放了，当然柳城不行。这些远远不够，不然也显示不出我对柳城的重视。”
“那你想跟我怎么交换？”
“我很不喜欢用交换这个词。就是因为交换，才让你们中原人从丝绸之路上获得大量的财富。”葛尔丹脸色一冷，接着又恢复了得意的神情，“我希望跟你合作。你可以让柳城看懂无字天书，而我可以让你那条链子上的魂复活。”
“怎么个复活法？”这才是我最期待的。我一直觉得中原道学的驱鬼之法并不完美。至少让一个魂魄暂时居住在另一个人的体内。就要产生排斥。而且对魂魄的损害作用太大，基本上离体的魂魄就休想再完完整整的回到他体内。就算回去了，也是像白起那样的活死人。
我对密宗的法术一窍不通，所以觉得神秘异常。单就葛尔丹用妖法将脚链中的魂魄逼出来，还让魂魄在空中显示人形，这一点就够让我心动的了。
“当然是将魂从链子中取出来，让后让她附在另一个人身上。”
“我还以为是什么法术呢，这些。被你控制的那个小老道就能做到。”我伸手指了指无尘。
“你太小看我们密宗法术了。”葛尔丹又不屑道，“你的魂便是另一个你自己。一个实在。一个虚妄。都是你自己，只不过是两个自己能不能互相认识，互相接纳。”
他说的这个意思我懂，但是，如果把魂魄离体看成是一个物理的过程，那么便有了不可忽略的事实，自己和自己再怎么通过物理方法合在一起，还跟没事人一样。我想中原的道法或者佛法里面都有这样的课题，到底怎么让离体的魂魄回到它本来的肉身，而且看不出任何的影响。
这个问题太难解决了，古往今来的道法大家，天纵奇才，相处了一些折中的办法，像两个魂魄寄住在一个肉身里。或者是寄住在尸体里，又或者是“移形换影”将两个魂魄人为的揉捏成一个形状，这些看上去好像还魂一样，但是都不能持久，更不能说是真正的起死回生了。
不过，恐怕密宗也没有起死回生的秘术。不然他们还用死么……
“好，既然你说接纳，要如何接纳？”我想了一下又问他。
“很简单，就是让魂认为那具身体就他自己。主动进去。人死魂飞，是因为魂一旦离开身体便再找不到原来的自己，便被鬼畜带走。转世往生。但是你给魂一个暗示，那个身体就是他自己，那他就可以进去了。不过身体是魂操纵的，如果原本不是身魂一体，那么看上去就会让人觉得好笑。你想，要是一个男子，开始喜欢化妆，该是什么样子。”
“你吹嘘半天，我哪里知道你会催眠魂魄。”
“你不用激将，看看那一僧一道，两个高手，他们两个的魂魄便是被我控制的，我可没有怎么他们，只是让他们两个的魂觉得他们是我的下人而已。”
如果真如葛尔丹所说的，那他这本事可是有用的很，你就随意可以控制你想控制的人。不知道中原的道法里面有没有想到这一点。不过从他话语里听来，魂魄离体也不是一个可逆的过程。催眠魂魄，其实也是个旁门左道，只不过比中原的道法更聪明一些罢了。
我从怀里拿出陆佳给我的脚链，他真的能让陆佳的魂魄出来么？
“这里面的魂我见过，应该是你的爱侣吧？不然你也不会如此小心，现在你要想明白的是，你想让她出来之后把谁的身体认成是自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