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卢玉秀的名字,宝儿也激动起来。可是在船上要到哪里去呢,还是要先到客栈跟张乐乐汇合才行。
到了客栈,我便问宝儿要山河图。倒不是为了什么金脉,就算我得到了金山也带不回现代去。不是要救卢玉秀么,既然我们不知道她到哪里去了,那就靠着山河图来找,反正卢玉秀也是被强迫着去找金脉的。
“我只能告诉你一个人。”宝儿对我说。
“为什么?”我很自然的反应。
“不为什么。”
我看看无尘和张乐乐,无尘倒是一副没心没肺的样子,张乐乐却很怪异的看了我一眼。
“好了,你跟我说,卢玉秀为什么要把山河图给你,她为为何要带着卢子俊和风怜去找金脉。”
“还不是因为你不要,她没有办法只能给我了。”
她们俩也不容易,毕竟我们几个也是经历过生死的。我却为了避事,不愿意帮卢玉秀。甚至在知道卢子俊和风怜都不是什么好东西的时候。我怎么会变成这个样子?说出去都丢牟家人的脸。
要说,我也知道为什么会变成这样,只是我不愿意面对。
被人设计,骗到了明朝,又在一个济南保卫战中经历了那么多的尔虞我诈,战场上的血腥杀戮让我也变得冷血。可能现在唯一能让我冷静下来,也是为唯一能让我不冷静的就只剩下陆佳了。
“我告诉过她,山河图烂在她的肚子里是最安全的。”
“你说烂在肚子里委曲求全。”宝儿突然怒了,“可你尝过丧父的滋味么?”
“我都尝过看着自己死的滋味。”我冷冷的说,跟我比惨,我不吃那一套。
“什么?”
宝儿可能没有听懂,又问了一遍。
“你说。”
“是控制卢员外的那个家伙,逼玉秀,说如果把山河图给他,就能让她爹爹起死回生。”宝儿说,“如果不给,就让她爹爹魂飞魄散永世不得投胎。她没有办法,只能答应带他们去找金脉。”
看来,魂飞魄散已经是最狠毒的要挟了。卢玉秀经历过这种事情,自然是深信不疑的。而且她也没有理由怀疑“假卢子俊”的能力。
“你知道‘他’跟那个风怜的来历么?”
“控制员外的,是马三保的人,那个风怜,是东瀛忍者。”
“他们是联手的了?”
“貌合神离,相互利用而已。”宝儿冷哼一声,“东瀛人想借助卢家的造船产业入侵中原,马三保代表朱棣,一来要稳住东瀛人,让他们帮自己打江山,二来是找到金脉,控制了那偌大的财富,也就实际上控制了大明朝。”
“那她为何又想把山河图交给我?”
“为何?她是希望你能先她一步找到金脉,或许能救活她和她爹爹。”
“你错了,她不是想让我去救她。而是不想这个金脉永远埋没。”我已经知道卢玉秀的想法了,她不怕死,也不是怕自己的爹爹魂飞魄散,“在她看来,控制卢子俊的马三保手下,和风怜都不是好东西,他们两个怕卢玉秀给他们假的山河图,便让她带着去,我想她是不会真的带他们找的。”
“那还能找到卢玉秀么?”
我不知道,因为卢玉秀想去哪里就能去哪里。但是她从来没有离开济南府周边,所以路上根本就不熟悉,如果所到一地,她连地名都叫不出来,风怜和“假卢子俊”自然一下就看出有假。到时卢玉秀免不了要吃苦头。
“她还是会顺着山河图走的。”
“那我们就顺着山河图去找啊。”
“我可没有说要去找卢玉秀,”我故意做出面无表情的样子,“况且她也不想让我去救她。”
“就当我求你了!”宝儿突然哭着给我跪了下来。
在我的意识里,宝儿应该永远都是高傲的,她不会向什么人折腰。可如今她却跪在我面前,让我一时无所适从。
“你不该跪下来的,”我有些失望,“哪怕你有多充分的理由要救卢玉秀。起来,把山河图拿来。”
宝儿见我答应要去救卢玉秀了,居然像个小女孩一样破涕为笑。转过身去,就开始月兑衣服。
我还没来得及问她为何要月兑衣,她原本不多的上衣已经被她月兑光了。她那如羊脂一样的背上,居然描画着一张地图。
那就是山河图么?
宝儿居然让卢玉秀将山河图画在她的背上。我看了一阵,就觉得有些恍惚了,心也变得不安起来。
“好了,你把衣服穿上。”我只好握着拳头对宝儿说。
“你可记下来了?”宝儿并没有穿衣服,而是扭过身来,笑盈盈的问我。她的媚态这时候展露无遗,当真是有勾魂摄魄的能力。
我不敢看她媚眼,眼光一低,却看到她的酥胸。我不得不承认,她浑身上下都是勾人的资本。不知道天底下是不是除了四大美人,便没有哪个女人敢跟她一比了。
“记下了。”
“好看么?”宝儿见我发直的眼神,又是一笑。
就在我要沦陷的一刹那,我的魂魄躁动了一下。接着我头一偏,一根钢针从我耳旁shè过去。
不对,前面就是宝儿,我是躲过去了,宝儿不见得能躲过去。我下意识的伸手,那根钢针在我面前变得迟钝起来,就在钢针要刺进宝儿胸膛的那一刻,我抓住了钢针的尾巴。
宝儿甚至都来不及显出惊恐的表情,脸上还带着若有似无的微笑。
下一刻“视觉暂缓”消失之后,惯姓让我不可避免的跟宝儿撞个满怀。
“出来!”
宝儿脸sè终于变得惊慌起来,而我却甩手将钢针原路打了出去。
这时候宝儿却像受了伤的小猫,缩在我的怀里。
门被一脚踹开,进来的是小笛。我当然知道是她,我认识的人里面,只有她用这差劲的袖箭。
“你果然无耻!”小笛看着还光着上身的宝儿骂我一句。
我是哭笑不得,这个小丫头片子还真能惹事。宝儿自然比小笛要老辣得多,居然将胸一挺,头一甩,娇滴滴的哼了一声。
我都说了,但凡一个女人跟她比,只能是自愧弗如的份儿。何况是小笛这个rǔ臭未干的丫头片子。我看她又羞又气的模样也忍不住笑起来。
“你把衣服穿上,被别人看见了可就吃亏了。”我对宝儿说。
“好,我只给你一个人看。”
都怪我说话没说干净,现在想解释也解释不了了。
“你来干什么?”
“自然是杀你这个大银贼。”
“我们是你情我愿的,你凭什么说人是银贼呢?”宝儿穿好衣服,抢白道,“倒是你,闯进来破坏我们的好事,难不成你也寂寞难耐,想跟我分享?”
宝儿说起这些话来,驾轻就熟,脸sè自然妩媚。小笛哪里经历过这种阵仗,一张脸臊得通红。恼羞成怒之下,居然手一抬,又要放袖箭。
“看剑!”无尘听到我的房门被踹开,这时也赶了进来。他是君子,要用剑的时候,还跟小笛招呼一声。
小笛听到身后的声音,手还来不及发动机括,就先闪身躲过无尘的湛卢剑。既然无尘来了,也就不用我大打出手了。我拿着徐夫人匕在一旁防备她跑了就行。
小笛的武功连半斤八两都算不上,没几下就被无尘给制服了。
“牟兄,这个小丫头片子什么来头,居然要杀你……们?”无尘见宝儿还在我怀里,便把“你”改成了“你们”。
张乐乐也看着宝儿小鸟依人的样子,眉头皱了一下,不过很快就装作若无其事的模样。
“因为高老夫子。”我又对小笛说,“喏,拿剑顶着你的那个家伙,拿着你师公的招魂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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