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嘴角勾起一抹不易察觉的弧度,看向攒动的人群,不由咳嗽了一声,两手虚压,等到四周渐渐安静下来,才开口道:“我们酒仙楼,物美价廉,不但装设独特,而且将推出味道独特的火锅,等一系列菜谱,绝对是全天下,都不曾有过的美味”
众才子鄙视夏宇,一个誉满江南的第一才子,怎么一副满身铜臭味的商贾模样,真是有辱斯文,夏宇却毫不在意,古时士农工商,商人地位极低,往往受世人轻视,但就生活质量来说的话,商人一定排在首位。
真是死要面子活受罪的年代!
广告打完,夏宇拿起一只铅笔,其实也就是一只未烧透留着炭黑的小棍,在一张白纸上洋洋洒洒的写了一行字。
写完后,他自顾自地点点头,还是用硬笔写得好,那毛笔少爷我还真的是玩不转,众才子见他写完,赶紧望去,见纸上的那行小字,不由高声道:“寂寞寒窗空守寡!”
一句话念完,场中立马鸦雀无声,每个人都是皱着眉头,熟思深虑起来,嘴里一边呢喃,一边吃力埋头苦想,身旁,妙云茜和李晴茹,都蹙紧着眉黛,皱着琼鼻思索着,两女都是身具才华的女子,上一次妙云茜作的一首诗碾压薛杰,便能看出她的才华不凡,而李倩茹当年更是有扬州第一才女和第一美女的称号,只因后来要打理家族事业,甚少参加一些诗会,所以其名气慢慢削减下来。
两女想了半响,最后俱是摇了摇头,对视苦笑一声,表示无力和无奈,而人群里原本嚣张的乔公子,此刻也在一旁冥思苦想,最后也是无奈的吐出一口气,愤懑的放弃了。
“乔兄,如何,对出来了吗?”侯希杰急忙问道。
乔公子说道:“此联深含大意,且其结构又独特非常,字字都嵌着同一偏旁,语意流畅贯通,可作绝对!”说完后,忍不住叹息一口气。
“看来只有等下面四联了。”身为江宁第一才子的侯希杰当然知道,方才一联的难度,乔公子没答出来,也是理所当然的。
夏宇见下面无人作答,便又拿起笔,低头写起第二行字来。
“烟锁池塘柳!”
第二联一出,李晴茹和妙云茜同时变sè,一眼便能瞧出此联的端倪,四周的才子苦想之后,又是嗟叹不已,又是无奈,神sè复杂的望望那个笑颜如风的男子,看来第二联也是没希望了。
“听起来很简单,怎么没有一个人来作答?”廖峰疑惑的问道。
李晴茹娇声解释道:“此联看似简单,其实难度更甚前一联。”她的声音清脆悦耳,绵绵如风,柔柔如光,虽说是轻吟出声,但十分有穿透力,在场的每个人都把目光投shè了过去。
她粉脸微红,又道:“烟锁池塘柳,字字嵌五行偏旁,分别是火金水土木,且意境美妙朦胧,堪称绝对!”
王落凯和廖峰恍然大悟,场中不明白的也立即明白过来,不由对夏宇更是刮目相看,此二联绝对不是以前听到的任何绝对,难道都是他自己想出来的?!
夏宇嘿嘿一笑,继续写出第三联。
“烟沿艳檐掩燕眼!”
一行字念完,人群里乔公子满脸煞白,额上虚汗淋淋,神sè满是不可置信,眼瞳微微泛红,第三联又是特殊异常,字字全是同音,自己依旧无能为力
场中依旧无人发话,一片寂静,好像自夏宇写出第一联之后,便一直沉寂着,夏宇嘿嘿一笑,中国自隋以来,又过了一千三百余年,在这些年里,不知出了多少千古绝对,岂是那么容易说能对出便能对出的吗?要知道少爷的一千两,可不是那么容易拿走的。
于是提笔再次写起来,第四联很快又写完了。
“白塔街,黄铁匠,生红炉,烧黑炭,冒青烟,闪蓝光,淬紫铁,坐北朝南打东西。”
人群再次寂静,那些卯足了劲,想对出一联的才子佳人们,本想借此机会,一举功成天下知,却哪里料到一同四联,在场没有一人可以对出一联来的。
失望的同时,也带着一点点的安慰,我没答出,至少别人也没答出,所以说来,自己除了比夏宇差点,便不差于其他任何人。
侯希杰看了看乔公子,眼里蕴含了莫大的失望,乔公子此时脸sè已是铁青一片了,眼睛瞪大着,喘着粗气,他怎么也不信,自己乃江南第一对联才子,人称对穿肠,从来就没有自己对不出来的对联,今rì却一连四联都没对出来,这无异于天大的打击。
于是,他把目光凝聚在夏宇正在书写的纸上,突然他瞳孔一缩,身子遽然颤栗了一下,紫青sè的嘴唇哆嗦起来,反复呢喃道:“怎么可能,怎么可能”他不断念叨着,好像魔怔了一样,恍似受了莫大的惊吓,随后不等侯希杰说话,他眼睛泛白,脑袋后仰,轰然往后倒去,俨然晕厥了。
而让其晕厥的对联,却也只是一句看似十分简单易懂的对联。
“上八桥、中八桥、下八桥,三八二十四桥。”
从始至终,夏宇都不知道,自己不知不觉中,便解决了一个找茬的人,侯希杰默默收场,说是悻悻退走也不为过,至于乔公子,更是悲惨,本是信心满满的来,走的时候,是无知无觉的走,要是夏宇知道,肯定会说一声,这丫的纯粹来找打击的。
五联写完,没有一个人站出来作答,场中一片静悄悄的,没有人走,只有人来,夏宇暗暗吐了一口气,扬声道:“大家何不来酒楼里去坐坐,吃吃东西,慢慢想,凡是想出来者,只要酒仙楼不倒,一千两的消费绝对不会少。”
“况且,今rì乃酒仙楼开业之rì,所以,各位今rì在酒楼的消费,一律八折优惠,仅此一天,过了这个村,就没那个店了。”
众人哈哈一笑,当即把那五副上联记在心里,欢声一呼,方要兴呵呵的涌进酒楼,而就在这时,一个身著宫服,头戴红sè锦帽的白面无须的男子走了过来,身后跟上仈jiǔ个手持大刀的侍卫,一边嚣张的推开人群,挤出一条道来。
众人疑惑,却不敢说半句话,不待他们议论,那个白面无须的男子,尖着声音,道:“圣旨到,酒仙楼夏宇接旨!”
接旨?众人轰然作响,大片哗然,怎么一个酒楼开业,不但弄的声势浩大,最后连圣旨也来了?莫非夏宇的名气已经彰显,流传到了京城,引起皇上的注意了?要分封官爵了?
众人神思复杂,连一旁的王落凯、虎子和廖峰,以及李晴茹、妙云茜和菲儿,也是一脸惊讶状,或目瞪口呆,或小手遮嘴,或神sè呆滞,神态万千,不一而足。
夏宇心里咯噔一下,暗暗猜测,不会是靖王推举我去朝里为官吧,我了个擦,打死我也不干,少爷我大好人生,泡妞赚钱两不误,没事学学武功,装装凹凸曼打打小怪,生活乐无边,谁愿意每天顶着一顶帽子,忙死忙活的,跟一群明里是人,暗里是鬼的人打交道。
“大哥,快跪下接旨。”他还在往深度思索,后面的菲儿的声音已经传来了。他身子一抖,回过神来,转眼看去,见酒楼里面和周围的人全部跪倒在地,低着头。
夏宇暗暗月复诽,娘的,少爷我见靖王都没跪,见你一个死太监的,竟然还要下跪,真是晦气,但好像不跪的话,就是对皇上不敬,对皇上不敬便要砍头,万恶的旧社会啊!
心里不满的碎碎念,当下不情不愿的跪下,朗声道:“草民夏宇,接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