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cāo刚下达全军开拔的命令后,负责监视征北军动向的探子便急匆匆地赶回来禀报道:“主公,征北军的城外大营十万众已经开拔!公孙瓒和马腾的部队也一起拔营起行了!”
曹cāo闻言一惊,连忙追问道:“他们是往我们这边来了吗?”
却不想探子竟摇了摇头道:“没有,征北军十万之众和公孙瓒马腾全都往北去了,不过却在洛阳北门外停了下来。”
曹cāo愣了一下,对方的行动竟然和他想象的完全不一样!“这是怎么回事?林秋他究竟想干什么?”,说话间,曹cāo自然而然地将目光投向了荀彧。
荀彧紧皱着眉头,他也想不明白对方的这种动作究竟是怎么回事?
“主公,目前情况不明,我军还是按兵不动为好。”
,荀彧对曹cāo道。
曹cāo点了点头,随即下令道:“传令各营紧守寨门,同时严密监视征北军的一举一动。”
城内,十万征北军已经集结完毕,随后便在林秋及麾下众将的率领下排着整齐的队形往北门走去。
到此时,洛阳城的百姓们才知道林秋和他的征北军要离开洛阳了。
在有心人的刻意引导下,百姓们都认为,林秋是不愿意看到洛阳的老百姓受战祸之苦才会向咄咄逼人的关东诸侯妥协。
对此百姓们都感动不已,同时也对关东诸侯更加痛恨。
在之前,由于关东诸侯的士兵在洛阳城内的恶劣表现,百姓们就已经对关东诸侯心怀芥蒂,而陈楚的军队则由于军纪严明,并且惩治了祸害百姓的关东诸侯的士兵而在百姓的心中留下了极佳的印象。
现在林秋为保全百姓免受战祸之苦而宁愿自己忍受屈辱,而关东诸侯在讨伐董卓时寸功未立却要来接收洛阳。
很多百姓都在为林秋愤愤不平,都非常希望林秋能继续留下来,大不了打一仗就是了!
百姓们其实很容易得到满足,只要你满足了他们的基本要求,他们便愿意为你肝脑涂地。
不过,并不是所有百姓都是这种想法。
在洛阳城内还是有很多人在得知林秋要离开的消息后欣喜若狂。
这其中绝大部分是士族阶层。
在收到征北军正在离开洛阳的确切消息后,许多士族都在准备庆贺。
其实士族之所以不喜欢林秋,倒不是因为林秋对他们做了什么不能接受的事情,而主要是因为林秋并非出身豪门这种有些莫名其妙的原因。
林秋在刚一进洛阳之时,为了牢牢控制洛阳,虽然在执法上严明,但也施行了一些对士族阶层非常有利的措施。
但就是因为林秋出生的原因,士族阶层对林秋基本上是不屑一顾的。
这便成为了林秋决定放弃洛阳的内因。
百姓们围在街道两旁,鸦雀无声。
看着军容严整的征北军缓缓离去,许多人都露出不舍的神情。
林秋骑在战马之上率领军队来到北门,此时北门里正挤满了百姓,林秋和麾下将士根本无法继续前进,只得暂时停了下来。
就在这时,一个老者突然在前面跪下高呼要见征北大将军。
林秋在得知情况后连忙让人将他带了上来。
老人干干瘦瘦的,背有点鸵,须发全都已经白了。
“老人家,你要见我,可是有事?”,林秋和颜悦sè地问道。
老人没有立刻回答,突然跪了下去,“大将军,我们知道你为了我们这些百姓甘愿向那些关东诸侯屈服!您不用这样,如果关东诸侯敢动武,老朽虽老,也愿意拼了这把老骨头帮将军守城!”,老人非常激动,眼眶都有些红了。
林秋还没反应过来,周围的百姓竟然也一起跪下,“大将军,请留下来吧!”
然后现场便是落针可闻的寂静。
所有人都眼含渴望地望着林秋,希望他能点头。
林秋麾下众将士及众谋士全都感动得不能自己,每一个人都感到自豪,为身为征北军的一员,为追随在征北将军林秋的麾下而感到无比自豪。
林秋也是感动不已,同时又有些愧疚,还有些无奈。
林秋翻身下马来到老人跟前,将老人扶了起来。
看着面前这张老迈而充满渴望的脸孔,林秋真不知道该说什么。
林秋叹了一口气,“老人家你何苦如此?”,然后环视了周围一眼扬声道:“大家都起来吧,听我一言。”
百姓们相互看了看,然后纷纷站了起来。
“今rì如果我军不离开,势必要在洛阳同关东诸侯大打出手,这必将使洛阳百姓生灵涂炭。
这是我不愿意看见的。
何况洛阳城外的诸侯联军也是大汉军旅,我怎可以因为一点分歧而与他们兵戎相见呢!”
“只怕大将军走后,那些诸侯不把我们这些百姓当人看啊!”,人群中一个年轻人高声道。
“这一点大家不用担心,来接管洛阳的是家世显赫的袁绍。
袁绍祖上四世三公,相信会爱民如子的。”
见林秋离去的主意一定,百姓们也没再说什么了。
老人将准备的一坛酒奉上,语带哽咽地说道;“大将军,既然您顾全大局必须离开,我等怎能阻止!我们穷苦百姓没有什么拿得出手的东西,就只要家酿的酒水一坛,了表心意,还请大将军不要嫌弃!”
林秋郑重地接过老人双手奉上的那一小坛酒。
当即拍开泥封,仰头豪饮起来。
徐庶沮授见状大惊,要是对方包藏祸心在酒中下了毒,那该如何是好!沮授连忙要上前阻止,不过徐庶却拉住了他,就算有问题,此时也已经晚了,另外还会破坏现在的气氛。
林秋一口气将那一小坛酒喝尽,然后大笑道:“哈哈哈,真是好酒啊!”
所有人的心头顿时涌起一种莫名的感动,一起跪下道:“恭送大将军!”,场面壮观而感人。
林秋长叹一口气,重新跨上战马,率领众将士径直出了北门。
林秋在心头暗下决心道:我林秋一定会回来的!
坐在马车中的貂蝉看到这一幕,心头思cháo翻腾。
她不禁想到了自己的义父,义父王允原本在她的心中是最好最优秀的朝廷官员,但是却从来没有百姓如此对待过他。
看到这许多百姓由衷地朝林秋跪拜,看到万人zhōngyāng那高大的身影,貂蝉顿时激动得难以自持。
这是我的男人!貂蝉不停地在心头如此说着。
随即,些许愤懑的情绪涌上心头。
貂蝉轻咬红唇,眼神中有抑郁之sè。
貂蝉有些怨恨林秋,她不明白林秋既然那么轰轰烈烈地派人将她接过门(典韦干的好事),可为什么这段时间下来连看都没来看过她!?貂蝉心系林秋,她不知道林秋内心的真实想法,不禁有些患得患失。
说起来,林秋待貂蝉还是很不错的。
虽然没去看过貂蝉,但却时常关心貂蝉的生活。
貂蝉在林秋这要远比在王允那舒适安逸得多。
在这里,没有心怀叵测的眼神,没有沉重的压力,貂蝉感到一种前所未有的轻松和快乐。
但是这些对一个女人来说还远远不够,现在貂蝉内心最渴望的是能感受到林秋的温情。
貂蝉不是一个傻傻等待的女子,她在心中暗下决心,一定要向林秋展现她的价值与魅力。
洛阳蔡府。
自从洛阳诗会草草收场之后,蔡文姬便一直闷在闺房之中。
对于上门的任何客人都不见,连数次登门的卫仲道也不例外。
蔡邕和蔡母不禁有些担心,他们不知道自己的女儿究竟出了什么问题。
蔡邕和蔡母曾经试着同蔡文姬沟通,但始终都不得要领。
这天,蔡文姬突然主动来找父亲蔡邕。
蔡邕和蔡母不禁有些惊讶,同时也松了一口气。
行过礼后,蔡文姬对父亲蔡邕道:“父亲,这几天让您担心了!是女儿不好!”
蔡邕欣慰地点了点头,“文姬,这些天究竟是什么事情困扰着你?让你的心情如此恍惚低落!”
蔡文姬轻轻一笑,转头望向屋外的天空悠悠地说道:“女儿多呈父亲教诲,时至今rì终于有了些许名声。
本以为在文采之上已经不输于任何才子了,却不想是那么的浅薄可笑!”
蔡邕眉头一皱,“文姬,你是不是还在想着当rì诗会之事?”
蔡文姬笑了笑,不答反问道:“父亲,当rì征北大将军所做之诗如何?”
蔡邕的双目顿时一亮,随即又暗淡下去,然后摇了摇头说道:“此诗虽然风格迥异平常,但却是难得罕有的佳作。
此诗气势磅礴豪气冲天!恐怕也只有像征北大将军这样的人物才能写出这样的诗!像我等这样舞文弄墨之辈,就是再有才情,恐怕也无法做出此等峥嵘铿锵之佳作!”,随后又露出遗憾的神情,“可惜当时征北将军走得匆忙,咱们还没来得及问此诗的名字!”
“那征北将军所做的诗,我也听你父亲吟诵过,确实是难得的佳作!想不到这征北将军竟是如此文武双全的人物!”,蔡母也是非常感慨地说道。
“父亲、母亲,我这些天呆在房中,就是想做出相比此诗毫不逊sè的诗作!”
蔡邕、蔡母闻言顿时恍然大悟。
随即蔡文姬的神sè一暗,“可是我绞尽脑汁做了好几首都不尽如人意!看来征北将军的文采我是比不上的!”,蔡文姬异常感慨地说道,娇美的面容上写满了不甘。
如果林秋听到蔡文姬这么说的话,不知道会有何感想。
蔡邕点了点头,他也是如此认为的。
蔡文姬沉默了片刻,然后突然对蔡邕道:“父亲,咱们承蒙征北将军相救大恩,却还未表达过谢意。”
,说到这,蔡文姬娇美的双颊突然微微一红,然后轻声道:“不如就在家中设宴,邀请征北将军前来一叙,我等也好像征北将军表达谢意。”
蔡邕和蔡母相视一笑,神情之中颇有些玩味的味道。
然后蔡邕对女儿道:“文姬,为父其实早有此想法,只是一直担心你反对,所以就没有提出来。
你现在能如此想,为父很高兴。”
“既如此,那女儿就亲自去邀请征北将军吧!”,蔡文姬站起来道,当即便要往外走。
蔡母见状,连忙叫住了女儿。
“文姬,你别急。
我们虽然有意邀请征北将军,但此事已经不能实现了。”
蔡文姬先是愣了一下,随即很是愤愤不平地说道:“是不是林秋他看不起咱们!”
蔡邕没想到蔡文姬会如此想,也是先愣了一下,然后呵呵笑道:“文姬你怎么会如此想?”
蔡文姬不明就里,露出疑惑的神情,“难道不是这样吗?”
“当然不是!你母亲之所以会那么说,那是因为征北军已经在今天早上的时候离开了洛阳。
林秋已经将洛阳的控制权交给了祁乡候袁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