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出房间,一大群人便围了上来,其中有徐工,其他将领等。
“主公,属下失职,请主公责罚!”,一个浑身浴血的将军扑通一声跪到林秋跟前,脸上全是沉痛自责之sè。
这个大汉正是之前在丰昊身边的乐阳城的那个小将。
林秋将小将扶了起来,叹了口气道:“你不用自责,这一切都是天意。”
小将摇了摇头,“主公,你不知道,当时……”,接下来,小将便将之前发生在城门楼上的事详细道来。
原来,当时丰昊和小将在血战之下陷入重围,眼看突围无望,丰昊当即便要自刎以抱林秋之恩,小将则跪在丰昊跟前泪流满面。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小将突然看到了西边的山岗上出现了一支军队,虽然隔得很远,但那熟悉的黑sè使小将立刻知道这是征北军,是主公的军队。
小将不禁大喜过望,连忙抓住丰昊握剑的右臂,带着惊喜地口吻喊道:“大人,主公的军队回来了!”,丰昊闻言一震,立刻也往远处望去,果然,是那熟悉的黑sè映入了眼帘,并且那
黑sè已经开始行动了。
极度的惊喜涌上心头,寻死之念突然变成了强烈的求生意愿。
自己不能死!自己一定要活着见到主公!
围住两人的丁原军也发现了城外的情况,军心顿时动荡起来,眼看丁原军就要不战自溃了,然而,就在这时,丁原的一个亲信将军及时大喊道;“兄弟们,想要活命就赶紧擒下这个大汉,否则,征北军一到,咱们就都没活路了!”
将军的话起了作用,本来已经军心动摇的众将士立刻又振作了起来,开始缓缓向丰昊和小将逼去。
“大人,看来咱们只有拼了!”,小将护在丰昊身前紧皱眉头道,“大人,等一会儿,我拼死冲出一个缺口,以助大人月兑身。”
小将的话刚落,周围的丁原军突然大喊一声,挥舞着兵器一起涌了上来。
小将也大吼一声,不顾自身的伤势舞刀向一角猛冲。
只见刀光连连、鲜血纷飞,小嘶喊着拼死冲杀。
此时的小将就如同一头双眼血红的猛兽般,丁原军士兵被一个个斩翻在地,其他的人也被他的骇人气势逼得不住后退。
丰昊紧随在小将身后,一柄青冈剑上下翻飞,闪动的青光就好像丰昊手中的剑,不时有逼近上来的丁原军士兵被这青光结束了生命。
丰昊和小将相互配合一路冲杀,眼看就要冲出重围了。
然而就在这时,一名丁原军的悍将拦住了他们的去路。
那员悍将相当厉害,疲累之下的小将根本不是他的对手,数招过后,小将不敌,胸前露出一个老大的破绽,那员悍将趁机一刀急戳而来,眼看小将势必不能幸免。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小将突然感到眼前人影一闪,丰昊竟然出现在了自己的前面。
原来丰昊见小将情况危急,想都没想便一个箭步跃上,他想用手中的青冈剑挡下这必杀的一击。
然而已经是强弩之末的丰昊能否接下对方这雷霆万钧的一击,根本就是未知数,只见对方刀光一闪,丰昊横剑想要格挡住,在这一刹那间,小将只听见‘咯’的一声响,随即便见一染血
的剑刃从丰昊左肩透出。
小将不禁心头一惊,随即大吼一声,挥刀猛地向那个丁原军的悍将砍去,大刀挟怒而出,其势锐不可挡。
丁原军的那个悍将见状大惊,可是却来不及回手招架。
只见刀光一闪,一颗人头冲天而起。
现场顿时一片寂静。
失去头颅的悍将立了片刻才轰然倒下。
周围的丁原军将士受眼前的一幕所震慑,半晌都没人敢上前继续攻击丰昊和小将。
小将扶着丰昊,一脸悲愤地大叫道:“大人!大人!”,此时小将的脑中全没有别的念头,只希望丰昊能够安然无恙,否则,他真不知道自己该如何像林秋交待。
疲累不堪,现在又身受重伤的丰昊只感到眼皮非常的沉重,眼前渐渐地模糊了起来。
这时候,如果周围的丁原兵一拥而上,只怕小将和丰昊都会死在这了。
就在这时,丁原军突然大乱起来,原来一个手握百鸟朝凤枪的英伟武将带人杀了上来,这样的装束除了赵云之外,没有第二人。
已经军心动摇的丁原军根本抵挡不住,只片刻便全面崩溃。
赵云一枪又刺杀了一名丁原军将领,其他的丁原军将士心中骇然,又见征北军已经从各个方向围了上来,于是纷纷丢下兵器,跪地求饶。
“将军,我们投降!请不要杀我们!”
赵云收拾完了他眼中的虾兵蟹将,来到小将跟前,这时小将还在不停地叫着:“大人!大人!”
看到已经双眸紧闭,奄奄一息的丰昊,赵云不禁心头一惊。
一把推开小将,将丰昊抱起,赵云快步向县衙跑去。
徐工等人看到一惊,还没来得及说话,他们之中的一个老者便背着药箱追着赵云去了。
这个人就是后来给丰昊治伤的那个蔡郎中。
赵云和徐工带着这个蔡郎中本来就是准备给丰昊等人治伤的。
听完小将的叙述,林秋不禁叹了口气。
“主公,全是因为末将才累得大人身受重伤!请主公重重地责罚属下!”,小将又跪了下去,一脸愧疚地说道。
林秋摇了摇头,“这事不怪你,起来吧。”
小将见主公不愿责罚自己,竟突然抽出佩刀想要自刎。
好在小将有伤在身,身手不快,林秋身旁的铁卫及时地夺下了小将手中的佩刀。
“你干什么!?丰昊既然救下了你这条命,没有丰昊允许,你就必须给我好好地活着!动不动就寻死觅活,你还是男子汉吗!”,林秋揪着小将的衣襟吼道,然后猛地一推将小将摔在地上。
不再理会小将,林秋快步向大堂走去。
之后,徐公将小将扶了起来,叹了口气,然后语重心长地说道;“将军,主公说的对。
你于其寻死觅活,还不如做出点实际的事情来,以报答主公和大人的大恩!”
“徐公!在下明白了!”,小将朝徐公一抱拳,郑重地说道。
来到大堂,林秋在上位坐下,其他人则分列在堂下两旁。
林秋深吸一口气,使自己的心绪能平静下来,然后问徐道;“徐公乐阳的损失情况如何?”
徐公出列回禀道:“启禀主公。
幸亏主公率军回来的及时,因此乐阳的损失并不大。”
,徐公的语气之中颇有些侥幸之sè。
“但具体的损失还未统计出来,请容稍候再向主公禀报。”
林秋点了点头,正要说话时,张飞回来了。
“大哥,信鸽俺已经放出了。”
林秋不禁又想起了丰昊的伤势,他的心中忐忑不安,他担心华佗能不能及时赶到,更担心华佗是不是能救治丰昊。
一切的一切似乎都只能听天由命了!
“主公,我回来了!”,典韦的声音突然从堂外传来。
转眼便看见一个光头披甲巨汉走上大堂。
“主公,末将追出去十余里,俘获并州军数千,并且擒住了丁原。”
,典韦在林秋跟前跪下,语气颇为兴奋地禀报道。
林秋双目顿时一亮,堂下其他人也纷纷交头接耳起来。
“好!干得好!恶来,现在丁原在何处?”,林秋问道。
“就在衙门外。
末将将数千俘虏和丁原都押来了,只等主公发落。”
林秋猛地站了起来,“走,出去看看。”
,随即快步往外走去,其他众人也紧随其后。
出到衙门口,只见不大的空坪上此时是黑压压的一片,数千丁原军被绑缚双手跪在地上,最前面的一个身穿金甲、肩挂赤红披风,显然身份非常。
“你是丁原?”,林秋问道。
“正是,我就是并州刺史丁原。
阁下气势不凡,想必就是征北将军林秋了?”,丁原抬起头,一脸颓废地说道。
林秋点了点头,“我就是林秋。
我占了你的并州,你恨我吗?”
丁原惨然一笑,“恨与不恨我也不知道,不过成王败寇,此理亘古不变。”
林秋有些惊讶,他想不到这个丁原竟然能如此洒月兑,他原先还以为丁原会像后世影视剧中的那些失败者那样,冲自己破口大骂呢。
“丁原,你知道吗?你如果没来打乐阳,我或者会饶你一命,但是现在你只有死!”,林秋淡淡地说道,但语气之中却透出浓浓的杀意。
我死不足惜,但请将军不要为难我的家人,一切的罪过都与他们无关。”
“你放心,我不会迁怒于你的家人。
来人,将丁原拖下去,斩首!”,林秋冷喝道。
四名铁卫立刻涌出,将丁原拖了下去,片刻后,丁原的人头被呈了上来。
正跪在地上的数千降军见状,人人自危,惊惧不已。
“主公,将这些可恶的并州军全部杀了吧!”,典韦一脸怒气地进言道。
原来,典韦刚从其他人的口中得知了丰昊重伤的事情。
林秋眉头一皱,眼神中闪过一道寒芒,但立刻又敛去。
看着面前这些即狼狈又恐惧的军士,林秋的内心非常复杂。
因为丰昊的缘故,林秋恨不得将这些人全活埋了!但真要这么去做,他却下不了手,不管怎么说,这些人的身上流淌着的是和自己同样的血脉,炎黄的血脉,他们虽然给乐阳造成了很大的伤害,但那不过是各为其主罢了,内战本来就很无奈,这是华夏民族的伤口,自己何必要让这个伤口更大、更触目惊心呢!
最后林秋叹了口气,然后走上前几步,望着已经露出绝望之sè的数千俘虏扬声道;“之前的一切罪过已经随着丁原的死而烟消云散了!我不会杀你们!”
典韦闻言一惊,很是愤愤不平地道:“主公,为什么要饶了这些杂碎?全杀了岂不痛快!要不是因为他们,丰昊也不会身受重伤生死未卜了!”
看到典韦的真情流露,林秋不禁心中感动,拍了拍典韦的胳膊温言道:“恶来,你的忠心我明白,但你也要想一想,这些降卒哪一个不是有家有室的,如果我们把他们杀了,那他们家人
该怎么办,己所不yù勿施于人啊。”
降卒们听到林秋提到他们的家人,许多不禁低声哭泣起来,他们不想死,不想离开自己的亲人。
听了林秋的一番话,典韦没再说话了,虽然心中仍有些愤愤不平,但更多的却是由衷的敬服。
典韦书读的不多,但自从追随林秋以来,他觉得自己明白了许多过去自己不明白,甚至想都没想过的道理。
林秋转过头望着降卒继续道:“你们之中愿意加入征北军的,可以加入征北军;不愿意的可以自行离开,我绝不阻拦。”
数千降军顿时sāo动起来,片刻后有人站了起来大声道:“将军说话可算数?”
林秋笑了笑,可还没来得及说话,一旁的典韦倒先说话了,“主公英名盖世,什么时候说话不算数了?”,典韦不满地吼道。
那个降卒缩了缩脖子,没敢看典韦。
典韦那凶恶的模样给这些降卒的印象实在是太深了,那一对铁戟简直是所有人的噩梦,那吼声简直就是来自九幽地狱的魔音。
林秋抬手阻止住还想继续吼下去的典韦,说道:“我说话自然算数,是去是留由你们自己决定。
不过,我在这里要先jǐng告你们一番,不管你们的选择是什么,都不能再祸害百姓,否则,我将不再手下留情!”
林秋的声音不大,但所有人听到耳中却不禁心中凛然。
林秋的话落片刻后,一名降卒站了起来。
这个降卒的年纪看上去很年轻,瘦瘦小小的。
他看了林秋一眼,有些胆怯地说道:“我想回家。”
林秋立刻朝一旁的一名小校示意了一下,那名小校会意,立刻命令众军士让开一条道。
然后林秋对那个降卒道:“你可以离开了。”
那名降卒犹豫了一下,然后硬着头皮走出圈外。
见果然没人阻拦,那名降卒不禁松了口气,却停下脚步,转过身来朝林秋跪了下去,梆梆梆地磕了三个响头,然后才站起来朝城外跑去。
众降卒见林秋果然言而有信,于是纷纷向林秋表达自己的选择。
最后,近四千降卒中有三千人加入了征北军,其余的一千人则选择了回家。
林秋将这收编的三千降卒交给了典韦,关于这一点,林秋是有所考虑的,毕竟典韦在这些人中的威吓力最大,让他来整训这些降卒能收到事半功倍的效果。
当加入征北军的降卒们得知,他们的领军将军竟然就是之前杀得他们屁滚尿流的那个恶汉将军时,所有人都不禁面sè一白,心惊胆颤。
不过并没有人提出异议,首先是因为他们是降军的身份,不便提出异议,另外,也是更重要的一点,这些降军虽然惧怕典韦,但更加佩服典韦。
军中就是这样,强者为尊,只要你是强者,大家就会服你。
对于这些新收编的降军,林秋并不打算立刻就派上用场,起码还得让‘先生们’好好教育他们一个月,等他们的思想月兑胎换骨了,林秋才会真正的将这些降军编入征北军的战斗序列。
洛阳。
鲁肃紧皱眉头来回踱着步,神sè之中很有些苦恼的味道。
原来,rì前接到林秋的紧急飞鸽传书后,鲁肃便立刻宴请了留守洛阳的许攸。
席上,鲁肃绞尽脑汁套许攸的话,得到一个不太好的讯息。
据许攸说,华佗确实被关在大将军府的地牢中,但这华佗大大地得罪了袁绍,就连许攸也不敢随便放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