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杏林谷一战,征北军五万苍狼营铁骑在赵云、臧霸的率领下全歼肆虐五原一带数年之久的头魁马贼,匪首头魁被臧霸阵斩,其下近三万马贼中,被斩杀一万二千余人,被俘一万五千人,另有近千人逃月兑,不过这侥幸逃月兑的千余人已经是惊弓之鸟了,不可能再掀起什么风浪。
此战除了消灭了头魁马贼,赵云还在杏林谷以东的草原上,以一万骑击溃南匈奴休图王麾下四万jīng锐,共斩杀四千余匈奴骑兵,俘虏万余人,号称南匈奴第一勇士的土浑率领残兵仓皇而逃。
此战战果之辉煌,可以说仅次于之前十万征北军平定乌丸之战。
不过汉军为了赢得这场胜利,也付出了惨重的代价,近三千苍狼营铁骑阵亡,另有两千人受伤。
赵云和臧霸按照征北军的传统,将阵亡的将士火化,然后将骨灰用罐子盛放好,准备选个时间将这些阵亡壮士的遗骨运回并州。
在并州,林秋正督促部下修筑一座高塔似建筑,这座建筑并不是给林秋自己享用的,而是所有阵亡壮士灵魂安息的地方。
刚开始要修这座建筑时,许多不明就里的部下都反对,他们以为这是林秋要为自己修宫殿,他们说:天下未定,岂可贪图安逸?不过,当他们得知这座雄伟建筑物的用途后,不仅不再反对,反而全力支持,更有甚者还留下了眼泪,看着一个个五大三粗的武将流泪,那景象似乎有些滑稽,其实,也难怪他们如此激动,从古至今,又有多少人能像林秋这样重视征战沙场的壮士。
林秋此举在不经意间更加将征北军凝聚在一起了。
赵云、臧霸、沮授率领得胜之师,押着数万俘虏回到了五原城。
早已得到消息的官员百姓们早已在翘首以待了。
当征北军押着俘虏出现在视野中之时,每一个人的神情顿时变得异常激动起来,每一个人都在向前拥挤着,想要亲眼看一看英雄的英姿。
一时间,场面显得有些混乱。
当征北军来到城门口时,现场顿时爆出惊天般的欢呼声。
“将军,老朽代全城百姓向你磕头了!”,心情激动的五原太守王岳竟然在众目睽睽之下,向赵云跪了下去。
他的行为就像是在湖中投下了一块大石,影响像波纹般迅速扩散。
周围的百姓见状,立刻跟着一起跪了下去。
赵云虽然可以单枪匹马在千军万马中面不改sè。
但面对眼前的情景,赵云却有些不知所措起来。
赵云连忙将王岳扶了起来,然后对周围的百姓扬声道:“乡亲们都起来吧!”
“将军,您是我们的大恩人啊!”,一个年迈的百姓跪在地上泪流满面地说道,其他百姓随即附和,一时间,‘恩人’的呼唤声响成一片。
也难怪这些百姓如此激动,这些年,头魁马贼可将他们害得惨了,征北军灭掉了这伙马贼,不仅是为他们报了仇,更让一直以来笼罩在心头的yīn影一扫而空,有征北军在,他们以后不用再怕任何马贼了!
看着满脸洋溢着感激之情的百姓们,赵云的心情也很激动,同时又有些感慨,只感到一直以来的奋斗是值得的。
“乡亲们,我不是你们的恩公,你们的恩公是征北军,是征北大将军!我只是征北将军麾下的一员战将!”,赵云扬声道,语气中透着谦逊之意。
站在赵云身后的沮授闻言,不禁赞赏地点了点头。
有勇有谋,又胜而不骄、不贪图虚名,赵云绝对是个大将之才。
沮授不禁想起当初自己还竭力反对认命当时还毫无名气的赵云做
主将,现在想来,沮授不得不佩服自己的主公实在是有识人之明,他哪里知道,林秋之所以敢如此重用年轻的赵云,是因为他曾经在后世得到的经验。
“大将军和将军都是我们的恩人!”,百姓们如此说道。
赵云一行人好不容易才从热情的百姓中间穿过,回到太守府。
一路上,百姓们的热情既让赵云等倍感欣慰,同时又让他们感到苦恼,特别是赵云,赵云长得帅,再加上又是如此英雄人物,因此,一路走来,不知道有多少怀chūn少女的秋波朝赵云投来,赵云最怕的就是女子的那种异样的眼神,当赵云走到太守府时,赵云的后背已经被冷汗湿透了,他实在是太紧张了,即便是在千军万马之中,他也没这么紧张过。
当赵云等来到太守府前时,只见太守府内正张灯结彩,一派喜气景象。
“王大人,这是……?”,赵云微感诧异地问道。
王岳显得兴致很高,只见他哈哈一笑,说道:“赵将军灭掉头魁马贼,又大破妄图趁火打劫的休图王部。
此实在是大喜事啊!我已在太守府内摆下酒宴,专为诸位庆功!”
赵云本来不喜欢这样的场面,但看见王岳一副盛意拳拳兴致勃勃的样子,赵云不忍拂了他的好意,于是便同众人一道联袂进了太守府。
当天晚上,主宾尽欢。
另一边。
休图王的儿子土浑打了败仗,率领两万残兵一路逃回了休图王驻地。
休图王本来正满怀期待地等待着自己的儿子满载而归,却不想竟然看到自己的儿子狼狈不堪地逃了回来。
土浑一回到王帐,便跪在休图王面前,一脸羞愧地说道:“父王,我失败了!”
此时,休图王面sè铁青,那副样子仿佛要择人而嗜。
沉默了半晌,休图王才语气yīn沉的说道:“你真有本事啊!率领我休图部四万jīng锐,竟然会铩羽而回!”
土浑闻言,不禁更加惭愧,于是将头颅垂得更低了。
此时,土浑正身负重伤,但他却不敢下去治疗。
休图王此时才注意到了土浑身上的伤势,不禁心头一震,急声问道:“是谁将你伤成这样?据我所知,在这片草原上除了鲜卑人中有两位勇士能伤你之外,根本就没人伤得了你!难道竟然是鲜卑人下的手?!”
土浑猛地抬起头回答道:“不,父亲,不是鲜卑人,是一名汉人将军。
儿子愧为匈奴第一勇士,却远不是他的对手,儿子与他交手还不到十招,便被他击伤败下阵来。”
,说这番话时,土浑虽然感到羞愧,但眼神中却有浓浓的敬佩之sè,土浑平时虽然嚣张,但却是一个真xìng情的汉子,他最佩服的就是铁骨铮铮的勇士,所以,他虽然败给了赵云,但在内心中却非常的崇拜佩服赵云。
休图王猛然一惊,他原本还以为自己的儿子是天下罕有的猛将,他也一直为此而自豪,却不想竟然会败在一员汉人将军的手上,而且没在对方手上撑过十招。
休图王实在是难以相信这一切都是真的,更难以想象究竟是什么样的武勇,能在十招之内击败自己这个勇冠匈奴的儿子。
“你说的是真的吗?”,休图王难以置信地问道。
土浑露出一丝苦笑,说道:“父亲,这样的事情难道很光彩吗?我怎么可能说谎!”
休图王的脸sèyīn晴不定,好半晌才又问道:“那个汉人将军叫什么名字?”
“赵子龙。”
,说出这三个字,土浑的脸上不禁露出复杂的神情。
休图王默念了一遍这个名字,随即露出一脸狠
戾之sè狠狠地发誓道:“我总有一天要将这个赵子龙碎尸万段!”
“父亲,只怕我们没这个本事。”
,土浑苦笑着说道。
休图王眉头一皱,怒声道:“怎么,难道你败了一次就没胆气了吗?你一个人不是他的对手,难道我麾下众悍将加起来也不是他的对手吗?”
“父亲,你知道我的身边为什么只有这四员悍将了吗?”,土浑指着身后正跪着的四员悍将问道。
休图王听到这话才发现,土浑的身后真的只有四员悍将,其他的都哪里去了呢?休图王的心中顿时升起不好的预感。
就在这时,土浑露出回忆之sè继续说道:“当时,那员汉将连斩彦涂、彦巨两员挑战的将领,然后又击败了我,随即我麾下十五员悍将一拥而上,但不仅无法战败他,反而被他连斩我十员悍将!”,说到这,土浑不禁叹了一口气,闭上眼睛,心中升起一种不堪回首的情绪。
随即睁开眼睛,又道:“父亲,这个叫赵子龙的汉将实在是太可怕了!如果可能,儿子不愿意再同他交手!”
土浑说完后,大帐内变得诡异般的安静。
除了土浑和麾下四将外,包括休图王在内的所有人的脸sè都是一片煞白。
按照土浑的叙述,他们实在无法想象一个人会有这么厉害!
这难道还是人吗?!这是包括休图王在内的所有人此刻的心声。
好半晌后,休图王叹了口气,看了正跪在地上血污满身的土浑一眼,然后语气和缓地说道:“你受的伤很重,赶紧下去治疗吧。”
“是,儿子告退。”
,土浑恭恭敬敬地朝休图王行了一个礼,然后退了出去。
土浑身后的四员悍将也跟着朝休图王行过礼后退了出去。
“大王,现在羌渠有强悍的征北军帮助,我们危在旦夕啊!”,等土浑退下后,休图王身边的一个老者紧皱眉头焦急地对休图王说道。
休图王沉默了好半晌,然后才下定决心般地说道:“看来,只有同鲜卑人合作了!”
当征北军在北方大捷的消息传回并州,征北军上下顿时一片欢腾。
由于此战,赵云的名号在征北军中响亮起来,人们提起赵云的名字时,已经将他同张飞、张辽、关羽三将相提并论了,在普通老百姓的心目中,张飞、张辽、关羽、还有赵云是征北将军麾下最骁勇善战的大将。
在并州城外有一个赵家村,这个赵家村原本叫樊家村,本来在洛阳城郊,之前随征北军一道从洛阳迁到了并州,
这个赵家村跟赵云有非常不浅的关系,就是当初赵云舍命相救的那个村庄,赵家村的百姓为了感激赵云的相救大恩,因此就将村子的名字改成了赵家村。
当赵云在北方立下赫赫战功的消息传到赵家村,全村上下张灯结彩,彷佛过年般喜气。
在全村百姓中,最开心的就要数樊娟了,自己的心上人是这样一个英雄人物,怎能不让她发自内心地激动和欣喜。
全村百姓都明白樊娟的心思,潜意识中也都将樊娟当成了赵云的妻子,因此,在此时此刻,大家都纷纷到樊娟这来祝贺。
在大家由衷的祝贺声中,樊娟的心情是既羞且喜,同时又有些惆怅,她对赵云的心思自然毋庸置疑,但赵云对她呢?赵云从来都没有表露过什么,樊娟的心中时常会有一种患得患失的情绪。
当大家聚集在樊娟的院子外欢歌笑语之时,作为主角之一的樊娟却坐在一个不起眼的地方,美丽的双眸望向夜空,整个人彷佛在发呆。
“小娟,又在想恩公了吗?”,村中的长者樊大爷走过来,一脸慈祥地问道。
这个樊大爷就是赵家村的村长。
樊娟一震回过神来,俏脸顿时一红,连忙垂下臻首掩饰道:“没,没有。”
樊大爷呵呵一笑,“小娟,你不用瞒我什么,你的心思全村上下谁不知道啊。”
樊娟的脸颊更红了,臻首也垂得更低了。
樊大爷慈祥地看着樊娟,眼神中自然而然地流露出舐犊之情。
樊娟从小就父母双亡,是樊大爷一手将她拉扯大的,所以两人的感情跟父女没有什么区别。
“小娟,等恩公回来后,我便向他提此事,你说好不好?”,樊大爷微笑着问道。
樊娟的芳心顿时砰砰直跳起来,一双柔荑不停地绞着衣角,没有回答。
“小娟,你倒是说话啊!难道说你不同意吗?”,樊大爷的语气颇有些调侃的味道。
樊娟猛地抬起头说道:“不,没有……”,樊娟的语气显得有些焦急。
当她看到樊大爷正一脸微笑地看着自己时,顿时羞意难挡又垂下头去,“我,我愿意的。”
,樊娟声如蚊蚋地说道。
樊大爷哈哈一笑,“好,既然小娟同意了,那么这件事就包在我身上了!”
樊娟死死地垂着头,显得羞意难挡。
就在这时,一个年轻的村民突然朝两人跑了过来,神情中很有些兴奋的味道。
“村长,村长……”,年轻人跑得上气不接下气。
“猴急什么!慢慢说。”
,樊大爷没好气地笑骂道。
年轻人咽了咽口水,缓了口气,然后兴奋地说道:“主公,主公来了!”
樊大爷一震,一时没反应过来,“你说什么?”
“主公,主公和夫人到我们村子来了!”
樊大爷这下终于反应过来了,惊喜的神sè顿时浮上脸颊,“主公现在在哪?”,樊大爷急声问道。
“已经进了村子了,我是赶紧回来通知大家的。”
“快,大家快随我出去迎接主公。”
,樊大爷立刻扬声道。
全村百姓先
是一愣,然后惊喜的神sè立刻浮上每个人的脸庞,随即众人在樊大爷的带领下一起出去,准备迎接主公,也就是林秋。
这天,林秋正好闲来无事,又因为赵云而想到了这个赵家村,于是便带着貂蝉往赵家村来了。
典韦一如既往地带着数百名铁卫护在周围。
当陈楚一行人来到樊娟家的院外时,一百多名村民正跪在地上。
当他们看到林秋时,立刻一齐拜道:“草民拜见主公。”
“大家都起来吧,这不是正式场合,不必多礼。”
,林秋微笑道。
众村民闻言,随即站了起来,不过看向林秋的眼神仍然显得敬畏交加。
这时,做为村长的樊大爷恭恭敬敬地来到林秋跟前,说道:“主公驾临,使蔽村蓬荜生辉!”
林秋微笑道:“老人家,不用如此拘谨,我现在不是你们的主公,而是你们的朋友。”
听到这话,樊大爷和众村民顿时激动起来,樊大爷颤抖着嘴唇,双眼微红,已经激动得说不出话来了。
在这个年代,下位者是很容易因为上位者的善意而激动感动的。
林秋看了一眼众村民身后的院子,然后半开玩笑地对樊大爷道:“难道不请我进去坐一坐吗?”
樊大爷这才反应过来,连忙道:“主公请!”,院子外的百姓随即给林秋让开了一条路。
林秋微微一笑,拉着樊大爷的手一起走进了院子。
貂蝉紧随其后,然后就是雄壮骇人的典韦,至于其他的铁卫则留在了院外,毕竟这院子不大,如果这几百名铁卫一起进去,只怕会将这院子给撑破。
村民们随后跟了进去,却不敢太靠近林秋等,只是簇拥在周围,一脸激动而又好奇地注视着他们的主公和主公的艳丽大方的夫人。当然还有那个雄壮到让人望之心颤的光头将军。
几个孩子看到形貌雄壮骇人的典韦,心中害怕,不禁纷纷躲到父母的身后,不过仍然探出小脑袋,眨着大眼睛,好奇地打量着这个让人害怕的光头叔叔。
站在林秋身旁的典韦看到有几个孩子偷偷地打量自己,于是朝他们露出一个微笑,令典韦没想到的是,几个孩子看到他的笑容,竟然吓得倏地一下全缩到父母的身后去了。
典韦不禁模了模脸庞,心中有些自怨自艾:自己虽然长得丑,但却很善良啊!
林秋让樊大爷在自己身旁坐下,然后同樊大爷亲切地交谈起来,其实基本上就是林秋问,樊大爷答。
林秋问的许多问题都是与百姓息息相关的,林秋这一次跑到赵家村来,并不单单只是随便转转,他也想藉此了解一下民情。
当林秋同樊大爷交谈之时,貂蝉则坐在樊娟身边,拉着樊娟的手,低声细语地说着话。
不知道她们在说什么,致使樊娟的脸颊一直都是红彤彤的。
不知道什么时候,几个可爱的粉嘟嘟的小女孩来到貂蝉的旁边,眨着可爱的大眼睛打量着面前二个漂亮的大姐姐。
正同樊娟说话的貂蝉注意到了这几个孩子,顿时双眼一亮,当即便将注意力转移到了这几个可爱得不得了的小女孩身上。
貂蝉看向这几个小女孩的眼神,就仿佛小孩子看到了心爱的玩具似的。
貂蝉和樊娟,逗弄起这几个小女孩来。
这几个小女孩非常乖巧,伸出粉嘟嘟的小手,踮着脚抓着貂蝉的衣角,“姐姐、姐姐”地叫个不听。
貂蝉乐得不得了,模模这个,又掐掐那个,不时发出银
铃般的笑声。
在旁边的村民中间,有几对夫妇看到这情景,不禁松了口气。
原来,他们是那几个小女孩的父母,一时没留意,他们的小孩便跑到了貂蝉她们那里,他们原本还担心自己的孩子会触怒主公和主公的夫人,不过,他们担心的事情并没有出现,却出现了主公夫人同他们的孩子嬉戏的一幕。
看到这一幕,村民们纷纷露出由衷的微笑。
正在同樊大爷说话的林秋注意到了正同孩子们嬉戏的貂蝉,那副轻松欢快的景象让林秋也受到了感染,在这一刻,林秋感到一种前所未有的轻松和舒畅。
看到貂蝉那么喜欢孩子,林秋不禁在心中想:既然貂蝉这么喜欢孩子,看来自己得努力了!说起来,自己的定力真不是一般的强啊!身边有这么几个情深意重的绝sè美女,自己却硬是没有真正地动过她们!不行!找个合适的时间,一定要把貂蝉吃了!
想到这,林秋的脸上不禁流露出一丝不怀好意的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