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夜繁星之路 第二乐章No.5夜探间桐最古之王

作者 : 黑暗永夜无尽繁星

()傍晚,冬木市,间桐大宅门外。

冬木市的cháo湿的空气中的水汽让人感觉身上黏乎乎的,让人感觉十分的不爽。

在萨菲罗斯的眼中,是间桐宅附近的空气不是这样。

冰冷,灰暗,腐烂,绝望。

植物以一种看似外表正常实则内部扭曲的状态生长着,没有生气,没有希望,绝望与腐烂,就是这片空气中的唯一的主题,。

刚刚靠近间桐大宅,萨菲罗斯就被一层无形的结界挡住了去路。

没有说什么,只是将手放在了无形的阻挡之上,银sè的火焰闪过,然后这层结界就如同玻璃一般粉碎然后消失无踪。

自在法——清障之手,红世第一自在法大师螺旋风琴莲南希所编织,可以用于消除一些较为低级的结界。

间桐家长于cāo控而不是结界设置,所布下的结界不仅属xìng简单,就连数量也只有这简单的一层,远不如远坂家重重叠叠的十余层结界或者爱因兹贝伦城堡那样半径数千米的巨大手笔来得坚固,但是也足以通知魔术师:敌人来了!

银焰闪过,萨菲罗斯手持正宗一剑劈开了间桐家的大门,随即冲进了黑暗的间桐大宅。

肉眼可见的、腐烂的灰sè魔力在每一个角落流动,试图将闯入者淹没,但是银sè的火焰闪烁,这些灰sè的魔力就如同汽油遇到水一样猛烈地燃烧起来!

就在银sè的火焰将要把整个房子烧掉的时候,无数的长着翅膀的飞虫从黑暗中飞出,扑到了闪亮的银焰之上,悍不畏死的用自己的身体扑灭了火焰。

“何人闯入我间桐家?!”随着一声严厉的斥责,一个干瘪、瘦小、拄着拐杖的老头从黑暗中缓步而出,手中的拐杖在地板上轻轻撞击,发出“砰砰”的声音。

秃头,四肢如木乃伊般干瘦。深陷的眼窝中露出矍铄的jīng光,无论外貌或行为都异于寻常的怪人,正是萨菲罗斯这一次的目标,极恶的魔术翁——间桐脏砚。

“圣杯战争爱因兹贝伦家Master。”说完这句话萨菲罗斯就直接动手,不给间桐脏砚任何说话或者动手的机会,只yù取其xìng命而已。

虽然萨菲罗斯的动作很快,但是作为活了数百年的老怪物,间桐脏砚也算经历过了不少风浪,仅仅是一道斩击还不足以把他置于死地。

从地板下钻出了一只巨大的虫子挡在了正宗之前,而间桐脏砚则是转身就从旁边的窗户跳了出去,随即化作漫天的飞虫逃窜。

那一刀直接将作为肉盾的巨虫切成了两截,恶臭的体液从断面流出,而巨虫的身体则在不到一秒钟的时间之内干瘪成了树皮一样的一块肉皮,随即风化成灰。

银之键赋予的诅咒——月兑水,瞬间就将长长的巨虫化作了灰尘。

窗户外,本yù化作飞虫四散而逃的间桐脏砚却在黑sè的迷雾中失去了方向。

没有前后左右的感觉,没有时间流逝的感觉,看到的除了周身数米就只有一片黑雾,没有时间流逝的感觉,没有空间变化的感觉,耳边除了疯狂的呓语之外没有其他。

想要随机的四散飞舞,却发现自己的个体正在不断减少。

不得不汇拢到一起,以群体的力量抵御这种不明的袭击。

银亮的刀光下,间桐脏砚老朽的身体没有任何迟滞的被斩成了两节,但是没有一滴鲜血流出。伤口中有的仅仅是无数蠕动的虫子。

以虫为躯,彻底抛弃人类的身份,化作存在于污泥和黑暗之中的虫群,啃食他人的肉&&&&32体,不惜一切代价也要活下去,这就是间桐脏砚的生存方式,一种令人厌恶的生存方式。

虽然在诅咒的力量之下全身的魔力正在疯狂的流逝,生命也在飞快的榨干,但是间桐脏砚依然用尽每一分力气尽可能地向前爬,逃离身后那致命的追杀者,

但是这是完全无用的。

在未知的力量之下风在瞬间被抽离,真空的环境所造成的巨大压力差将间桐脏砚的身体在瞬间压爆,所有的虫子都化作了飞溅的腥臭液体,溅落在大地之上。

空想具现,真空,制造出的真空环境使得生物体内的液体在内外巨大的压力差之下破体而出,对于生物是的杀戮手段。

这时黑暗中一柄飞刀shè出,目标就是萨菲罗斯的后心!

但是另一个方向shè出的飞刀打在了这一柄飞刀之上,将它打离了原来的轨迹,紧接着浓雾中传出了杰克的声音:“解体圣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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暗杀者之间,先出手的总是会先暴露,而对于暗杀者来说,暴露即等于死亡,所以但凡van杀者之间的较量,在没有决定xìng力量差距的条件之下总是先出手者死亡,故暗杀者最讲究的就是耐心。

有了耐心,才耐得住辉煌的一击必杀之前的寂寞。

哈桑萨巴赫,山中老人,优秀的暗杀者,本来不应该犯这种低级的错误,但是他别无选择。

令咒,间桐脏砚所持有的真Assassian的令咒,束缚着哈桑向萨菲罗斯出手——“以最强的手段杀死爱因兹贝伦的Master!!”

迫于令咒的压迫,哈桑从隐匿的黑暗中shè出来子弹一般的短刀,但是却被另一柄来自黑雾中的飞刀击中侧面。

弹道上发生了偏转,第一枚飞刀无功而返,消失在了浓雾之中。

但是这飞刀仅仅是个吸引隐藏在黑雾中的另一位暗杀者的诱饵。哈桑真正的杀手锏是他的宝具——妄想心音。

妄想心音,邪恶jīng灵夏坦的手,擅长于咒杀人类。

使用以太为原料,依照印在镜像中的暗杀对象的倒影制造出可影响本体的双重存在,借由与暗杀对象的强烈共鸣并将伪物破坏,就可以在不碰到本体的情况下咒杀暗杀对象。

想要防御妄想心音取决的不是物理xìng的耐久,而是可以妨碍制造双重存在的的魔力。

不过从伪物来破坏真实,相当于从虚幻影响现实,正好属于第六法:虚幻现实的范畴,所以说……

哈桑的右臂折叠起来,试图从伪物中拉出萨菲罗斯的心脏,但是却全然无功,相反的那组成伪物的镜像反而咬住了哈桑的右手!

“玩弄虚幻的手终有一天会被现实反咬一口,”萨菲罗斯的话成了宣告死刑的判决书,杰克的小刀划过哈桑的咽喉,在解体圣母的诅咒之下哈桑化作了无数的碎块。

黑雾消散,就像从来没有出现过一样,散了开去。而此时杰克也收回了飞刀静静地侍立于萨菲罗斯身后。

没有说什么,也没有对这一次剿灭间桐脏砚的战斗做任何评价,萨菲罗斯仅仅是右手搂住了杰克的腰,向前走进了不知何时立于面前的镜子中。

风中留下了唯一一句话:“虽然杀掉了真Assassian,但是间桐脏砚明显是假的,并没有真正的灵魂,只不过是无脑虫子的聚合体而已。”

“借我之手,由明转暗?倒是不错的点子,”N之领域死亡废墟中,萨菲罗斯合上了手中的繁星之书,随手抓过身边的一张纸拿着钢笔开始了信手涂鸦,“但是那又如何?当力量的差距达到了一定的时候,任何的yīn谋诡计都是玩笑。”

至少面对着间桐脏砚这种不入流的老虫子的时候,作为真祖和杰诺瓦生命的萨菲罗斯完完全全有着藐视对方的实力。

在思考的时候用笔在纸上随便涂涂画画是萨菲罗斯在思考的时候的一个习惯xìng的动作,因为这样可以帮助萨菲罗斯更好的整理他的思路,尤其是在想一些答案可能完全出乎意料的问题的时候。

现在萨菲罗斯所想的就是关于整个轮回世界最大的情报——剧情的问题。

不要不相信剧情,更不能完全相信剧情,这就是萨菲罗斯在经历了堪称传奇的数月并静下心来思考后所总结出的一个事实。

来到爱因兹贝伦,作为Servant被召唤出来,虽然一定限度上的改变了剧情,但是这些改变所引起的蝴蝶效应并不足以引来原本剧情中并未提到的邪神祭祀阿吉夫的袭击,更不会发生这场毁灭了爱因兹贝伦家族的战斗,而后的二十七祖大混战与乱入的黑暗圣堂武士更是让萨菲罗斯闻到了浓浓的yīn谋的味道,而这场大战加上苍崎橙子告诉萨菲罗斯的黑公主爱尔特璐琪与水星大蜘蛛和盖亚的魔犬的失踪、所罗门梅连和黑白骑士的死亡也让萨菲罗斯意识到不久之后的《月姬》《歌夜十月》等等一系列“原作”已经成为了完完全全的空想。

但是闻到了黑幕的味道又能怎样?至少在现在萨菲罗斯完全没有能力去探知这深深黑幕中的真相,也暂时只能老老实实地去完成这些任务并且增强自身的实力,而且还要小心思维上的定式陷阱——剧情!

既然一个TYPE-MOON的世界短短的数个月中中就已经出现了这么多的变故和剧情上完全不一致的情况,那么谁有可以保证在之后的战斗之中不会出现任何完全超出甚至是完全颠*&了*&覆剧情的任务和事件?想要依靠先知优势玩转任务世界、依靠计谋和情报优势将原著中的所有人玩弄于鼓掌之中?别闹不好一不小心就把自己便当掉了。

想到这萨菲罗斯随手丢下了已经被墨水涂抹的乱七八糟的信纸走向了房间的更深处。

休息好了才有力气杀人……

夜sè中的冬木市依旧是那么寒冷,尤其是夜风刮起的时候那刺骨的yīn冷像是要渗入骨髓的最深处,但是在保温魔术的帮助下萨菲罗斯和式并不会在意这种小问题。

在袭击间桐家失败之后萨菲罗斯一组回到了卫宫宅才知道今天在学校远坂凛和土狼发现了大量的魔术刻印,据推测可能是Servant所布置,而具体功效不明。

因为学校中的Servant的存在,一方面远坂凛希望尽可能的快的找出这个设置刻印的Servant并将之打倒以保护学校中的同学的安全,另一方面又怕对方是自己的同学甚至好友而在战斗中被萨菲罗斯组解决,两相为难之下傲娇的凛大小姐干脆拖着土狼去在黑夜中巡逻,又把萨菲罗斯給支到了另一条路上,以防萨菲罗斯在战斗中把她的同学给干掉了——毕竟亲眼见识过萨菲罗斯、式在与Saber联手对战赫拉克勒斯时压制对方的超级实力了,不到皇冠等级的魔术师落到萨菲罗斯面前就是个被秒杀的结果。凛大小姐可不希望自己的同学被秒杀当场,毕竟她只是个普通的、以研究魔法并成为魔法使为目的的魔术师,不不向萨菲罗斯或者魔导元帅的这样的经历过无数生死大战的标准武斗派,还没有意识到“对敌人仁慈就是对自己的残忍”这条战场铁则,不过毕竟第五次圣杯战争不像四战那么残酷,其黑暗程度更是远远不如,按凛大小姐的水平也不会有什么过于致命的危险才是。

不过在冬木市的夜游也不是什么危险都没有,毕竟这个城市里还是有不少的Servant在游荡,包括了缺乏魔力的Caster、Rider和Lancer,还有那个喜欢“视察自己国土”的最古之王金闪闪吉尔伽美什,这四个家伙都不是什么省油的灯,要是遇上了说不得还是一场大战,而这其中萨菲罗斯最不想面对的就是金闪闪。

原因无他,就是金闪闪太难对付了。

一边行走一边与萨菲罗斯交谈的两仪式突然感觉到了不远处有一道带有着毫不掩饰的yùdewer望的视线正在直勾勾的盯着自己,转眼看去,不远处的路灯上一团金光正在闪烁。

在两仪式的第六感到那一团金光中的视的同时萨菲罗斯也意识到了危险,毫不犹豫的召唤出了正宗并挡在了式的前面——毕竟式不像萨菲罗斯那么强,还做不到直接面对高阶英灵。

“杂种,你敢对本王亮出兵器!?”金光中的传出了一个极度高傲的声音,那口气就像是王在质问他的仆从一样,高傲、不可一世而又充满自信,有着一种与生俱来的尊贵感觉。

抬头看去,金光中的人身影模糊,看不到具体的相貌,但是从身形上来看……“怎么和记忆中的金闪闪有点不一样?记得他可是有182厘米高啊,这里怎么看也不到1.7米?难道是另一个人?”萨菲罗斯对于突然出现的人的身份实在有些拿不准,看着像是最古之王,但是身高明显对不上,那到底是什么人?

金光中的人影似乎对于萨菲罗斯和式这样直勾勾的盯着他十分得意“还是个有趣的杂种,懂得敬畏王的荣光啊。”

悄悄拉住了正yù动手的式,萨菲罗斯微微欠身行了一个标准的贵族礼,然后开口说道:“伟大的王,能够见到您的尊荣是在下的荣幸,但能否让吾等知晓您的尊荣,以便于我们铭记于心?”

金光没有出什么声,就是那么静静地站着,而萨菲罗斯和式也没有出声,似乎在那静静等待着金光的决定但实际上两人早就准备好了武器,一旦事情有变就可以在第一时间发动致命的攻击。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但是整个现场除了风吹动落叶的声音就在也没有别的声音。在如此寂静的环境中等待是一件十分压抑的事情,巨大的jīng神压力每分每秒都不停的压迫着二人的神经。面对如此重大的压力,式已经有些忍耐不住这种寂静所带来的压力就如同有人拿着利刃顶在你的眼前,似乎下一秒就会刺进你的眼睛一样的压力,要不是萨菲罗斯暗中拉住了她,式早就抽出魔剑深空星海和对方开战了。

最后还是金光打破了寂静:“既然想要面见王的荣光,本王就给你这个幸运!”然后,金光就突然消失了。

当金光消失之后,萨菲罗斯终于看到了对方的真面目:完美的五官和身材,骄傲而不可一世的气质,最为美丽的是那在夜风中飞扬的金sè飘逸长发,如同红宝石的火红的瞳孔,更是为这名少女增添了无数的魅力。

这是一个完美的女人,不论是气质还是相貌,都美到令人无可挑剔。

没想到!绝对没想到!萨菲罗斯已经多次猜想过了见到最古之王,英雄王吉尔伽美什的场景,但是萨菲罗斯绝对没有想过吉尔伽美什居然是个女人,还是个美到不可方物的绝sè少女!

你的好基友恩奇都呢!!你不是和他打了数天数夜才和他变成好基友然后共同管理国家吗?你怎么成了少女了?你的基情呢?!!

暂时不管萨菲罗斯因为金闪闪变身娘闪闪的震惊而在疯狂的吐槽,这边式在看到了吉尔伽美什的外貌之后也不由得大感震惊:萨菲罗斯已经告诉过她所有的英灵的详细资料和外貌xìng格特征,但是却没有告诉过她金闪闪是个女人,一个完美的少女!这让式不由得开始怀疑萨菲罗斯情报的准确xìng——连xìng别这么明显的情报都能搞错,是不是别的情报也有错误呢?

这么想来式开始有点怀疑萨菲罗斯的可信度了——对于一对合作者来说这可不是个好兆头。

使劲咽了口吐沫,萨菲罗斯才算是找回了自己的声音:“尊敬的最古之王,吉尔伽美什陛下,在下萨菲罗斯斯菲尔·冯·爱因兹贝伦,和我的助手两仪式,十分荣幸能够见到王的荣光。”

“你是个有趣的家伙,萨菲罗斯,”很是难得的,吉尔伽美什没有再用“杂种”这个词来称呼萨菲罗斯,而是直接称呼了萨菲罗斯的名字,让萨菲罗斯觉得更加古怪了——不是萨菲罗斯是M,而是实在难以想象那个骄傲的无边的最古之王会无缘无故的改变对一个人的看法,要知道就算是吉尔伽美什最好的基友,恩奇都也是在和她狠狠打了一架之后才算是获得了她的认同,但是为什么仅仅是见了一面之后萨菲罗斯就能够获得吉尔伽美什的初步好感?

不过不等萨菲罗斯想明白到底发生了什么,吉尔伽美什就消失在了一片金光之中,只留下了一句话:“臣子的谏言?言峰绮礼,要是不能够我给个足够好的解释来解释打扰我雅兴的原因,那么你将承受王的怒火……是个有意思的家伙,不要死那么早,我可是想把你变成王的宝物呢。”

一场见面就这么虎头蛇尾的结束了,但是所留下的问题却不是那么简单的。

萨菲罗斯感觉到了右手上的阵阵如同烙铁灼烧一样的刺痛。

摘下皮手套一看,剩余的两枚繁星令咒,白翼和金sè王冠放出了微微的光芒,而尤其是白翼,这枚令咒比之前显得更加的生动,就如同活过来了一样,白sè的羽毛开始从令咒上飘落,再化为虚无后重新出现在了白翼之上。

变化的繁星令咒到底意味着什么?萨菲罗斯和式在接依莉雅回爱因兹贝伦城堡的路上一直都在为这个问题伤神,但想来想去就是没有一个合理的答案。

这个时候突然路边有什么东西吸引了萨菲罗斯的注意力……

花开两朵各表一枝,再说吉尔伽美什这一边。

“尊敬的王,您的宝物被污染了。”言峰教会yīn暗的地下室中言峰绮礼正在向吉尔伽美什汇报情况,“杯中的宝物不再是无sè之水,而是满载着恶意的存在。”

“一个杯子而已,坏了就坏了,反正本王还有很多!”挥挥手让言峰绮礼退下,吉尔伽美什懒散的依靠在她的宝座之上,流露出好奇的神sè:“为什么今天见到的那个家伙让我感觉的那么的熟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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