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即,一阵极为凌乱的脚步声,伴随着粗重的喘息声,也是缓缓传入众人耳中。
在莫言这般随意一击之下,莫哲渊竟是被震得狼狈退出十数步后,方才稳住身形。紧接着,便是觉得体内一阵翻涌。尽管莫哲渊极力压制,但最后依然是在台下一众族人惊愕的目光之中,一口黑血狂喷而出。
此番有些出乎意料的情境,也是在人cháo涌动的族会之上,引起一片不小的哗然。
到得这时众人才恍然大悟,如今莫言所表现出来的强悍实力,定然已经不是往rì修道士一阶的境界。
‘哎!看来还是没能逃过父亲大人的眼睛。’
自己极力影藏的强悍底牌被人发现,莫言有些无奈。不过依他估计,能够看出其中蹊跷的人,也不过只有父亲与三位长老而已。
想到此处,莫言心安不少,注视着台下族人看向自己时甚至有些的炙热目光,面上不禁浮起一丝微笑。
而后,因为这场意料之外的变故,也不知莫君目怀揣着何种心情,便是早早的宣布族会结束。
随即又遣人将莫哲渊送至丹药祠,因其伤势不是太过严重,他倒是未曾担忧莫君行,会因为两个小辈之间的一场最为寻常不过的论道,而来寻自己的不是。
而莫言与莫清溪触犯族规之事,莫君目此时也是只字未提,随意的挥了挥袖袍,便示意莫清溪离去。
见此,莫言也是笑着向其使了个眼sè,随即便是在父亲与三位长老的带领之下,来到了莫家祖祠后的密室之中。
“言儿可是藏得极深啊!都是险些欺瞒了你父亲与三位爷爷。此时已无旁人,还不速速说来,你是如何拥有这炎血之脉的。”
人多眼杂,待密室那道极为厚重的大门合上之后,三长老便是如同往rì那般,宠溺的拍了拍莫言的头,大笑道。面上喜意,更是不言而喻。
“莫言蠢物,自怀粗劣的伎俩,纵然是逃不过父亲大人与三位爷爷的眼睛。此事说来倒是言儿的十分侥幸。”
此番情境令莫言心暖,此前心内的压抑之感,也是得到了些许释放。
随即,莫言便将昨rì炼化炎雀草之事告知四人,但‘炎雀’之事却是只字未提。
“言儿,如今你身怀炎血之脉,在外可不得宣扬。如若不然,娄家那些yīn险之人必然会生出些是非。”
在听完莫言叙述完毕,四人无不觉知惊险,随后那二长老莫裕儒便是面带得意之sè向莫言提醒道。
而后四人皆是有所感叹,想他莫家如今势力在这邺城之中,尚且只有娄家可与之比拟,倘若rì后莫言能够依靠着炎血之脉,在修道一途中取得一番成就。到那时,他莫家在这邺城之中便是可以横行无阻。
“如今你虽身怀炎血之脉,切莫以此为傲,rì后亦是要勤于修炼,也是不得就此自怀自满知心。今rì你便去吧!十rì之后还有着锻造祠测试之仪,你若真想接手锻造祠,便是要谨慎对待。”
在感知到莫言实力已暴涨到了二阶修道士顶峰的境界,那从未给过莫言首肯的莫君目,也是满意的点了点头。
闻言,莫言却未立即离开,甚是犹豫了片刻后,便说出yù想参战宗门斗之事。
话音刚落,四人同时皱起眉头,这宗门斗事关莫家命脉,如今莫言的实力虽然是暴涨了不少,但莫家尚还有着几名年轻一辈修为在他之上。若是硬要让他参战,不仅会削减莫家获胜的几率,也是不好让另外几人信服。
但如今莫言在修道一途之上,方才有所建树,四人倒不忍就这般回绝,思量再三之后,只得如同答应他接手锻造祠时那般,对其提出了些许条件。
而这条件自然不会让莫言觉知轻松,乃是要他在一月之内将修为提升至三阶修道士的境界。
莫言深知,宗门斗人选,必然是族中年轻一辈中实力最强的三位,而如今族中年轻一辈之中,踏入凝丹境境界的族人都是有着不下三位之数,莫言想从中月兑颖而出,即便是凭借着强横的炎血之脉,但至少也是要踏入凝丹境方才有着些许机会。
如是这般,莫君目所提出的条件已是对莫言有所眷顾了
“言哥哥如今修为已是这般强横,倒有心瞒着连枝,可见真是未把连枝放在心上。”
莫言方才走出祖祠,就见莫清溪嘟嚷着朝自己走来,玉面之上着实有着几分不满。
见此,莫言心下无奈,只道自己昨rì方才凭借着炎雀草侥幸进阶,心内yù想告知,倒也没那机会。
哪知莫连枝听后依旧不肯罢了,复又问及今rì与他一同赶往族会的莫清溪是何来路。引得莫言一阵蹉叹,知道莫连枝今rì不满,全全是因为心下醋意。
知道莫连枝心慈,莫言复将莫清溪身世拿来搪塞,令得她听后心内一阵悲戚,并让莫言定要对其好生照顾,rì后也是要与她结识结识。
话到此处,莫连枝面上不悦之sè这才稍稍淡了些,随后便硬拉着莫言yù想着去终辞祠研讨术卷。
莫言本想着回锻造祠,琢磨昨rì在梵华楼内购置的那一卷没有等级的术卷。但转念一想,如今虽然实力暴涨,却从未修习过道之术,此番同莫连枝一齐去到终辞祠,也好向她请教请教。
终辞祠,乃是莫家存放低阶术卷,以及供族人论道的场所。其中术卷虽是等阶较低,但好在能够供族人任意研习。
因此,这终辞祠便成了族中年轻一辈,闲暇之余经常光顾的地方,随时都是有着众多族人聚在此处。
未等两人临近,一阵嘈杂的助威呐喊声就传入了两人耳中。莫言望着大门之上,那许久未曾见过的‘终辞祠’三个耀眼的字迹,不禁感到一些生疏。
随后又苦笑着摇了摇头,蹉叹道:“身为修道之人,竟然险些忘了族中还有着这一处终辞祠,倒真有些惭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