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间,清风依旧清新,上空的明月别样圆!
屋子门口,白色衣襟垂摆地上。“今天的月亮,特别的圆。小言,已经很久没来了!”何群喃喃着。深情款款地望着明月,眼神流露渴盼。上月的十五小言和他秉烛夜谈,这个月的十五,就今天,没有了她的身影,她是不是出了什么事?
胖嘟嘟的小宝跳上何群的怀抱,嘟囔着,“哥哥,小言姐姐今天怎么没来呢?”
“可能有事所以来不了。”何群自欺欺人地这样安慰着自己,其实他早已预感今日小言不会来。
“哥哥……”小宝捏着他的鼻子,嘻嘻笑着:“什么是爱情?哥哥没教小宝喔。”
何群轻笑,眼神充满宠溺,宠溺地回捏着小宝的粉颊,“哥哥在你两岁时就开始教你识字,如今你六岁了,哥哥的一半知识你都会了,哥哥很高兴。但是,你还小,有些问题哥哥是不能给你回答的。”
小宝嘟起嘴,“小宝想知道嘛,对了哥哥,今天有人给你喜帖,是不是哥哥要去参加朋友的婚礼?”
何群苦笑,“小小年纪,就懂这么多。”
“哥哥,不是小宝懂多,而是小宝聪明,嗯……”脑袋瓜想了想,“一定是那个非常温和的烨哥哥要娶女人了,哥哥,是他吗?他好久没有来这里找哥哥畅谈了,是不是忙着成亲了?长大后,小宝也要像烨哥哥那样,摇着扇子,穿着白衣,潇潇洒洒地走路。”
“既然那么崇拜你的烨哥哥,那就好好学他!”掏出怀中的喜帖,那鲜红的表皮让何群看着不由深虑,“小宝,你明天要不要和哥哥去喝烨哥哥的喜酒?”
作为相交几年的朋友,不能不去,只是身份随着时间的推磨,有点悬殊了。
一个已是平民、一个还是贵族。
“哥哥,小宝要去,小宝要去!”小宝一个劲地嚷嚷着。
“想去,就要早点休息,快去。”何群督促着。
“嗯。”小宝乖乖地进屋了。
继续凝望着月亮,何群心事忡忡着,不经意间,又想起十年前。还是十岁的他,就面临了一场空前绝后的浩劫。午夜梦回,他总会被吓醒。十年前那场浩劫,把他的身份改变了,把他原本该有的人生也改变了。
从天上,掉到地上……
“啊——”午夜,何群再次被吓醒,耳边那十年前的声音还在轻轻地飘,“承睿……承睿……”
走下床,再次紧瞪着那张喜帖,目光盈满泪水。
“我会遵守承诺的!”“咦?”打开门,看到一脸闷闷的承恩,小枝不急着问她为何闷闷的,直接问她:“小姐,今日出去的时候,你不是说今晚不会回来的吗?东西我都收拾好了,您明天办的事今天办了,对不对?”
承恩沮丧地走到梳妆台边坐着,看着镜子中的自己,愁眉苦脸的,不用想也知道是什么事让自己这样。
何群,这个痴情少年怎么跟他解释呢?
小枝把门合上,走过来问:“小姐,怎么失神落魄的?”
承恩趴在桌上,无聊地玩弄着那些插在头上的发钗,心已经游到了何群那里。自己占了初小言的身体,而初小言已经死了,痴情的何群非她不娶,一定会守她一辈子的,这不是害何群一生孤独吗?
“小姐!”小枝又唤了一句。
“唉……希望她不会怪我。”承恩边放下头发变自言自语。
小枝不懂她在说什么,问:“需要卸下人皮吗?”
“肯定要啦。”想白小枝一眼,但此刻承恩发觉自己根本就没有心情开那些玩笑,“小枝,我实验出了一种胶水,你把胶水涂到人皮上,以后我可以方便贴到脸上,不用几秒钟的速度就可以换掉,不需要药水与清水的混合了。”
小枝愣了愣,应:“喔,明白。”
承恩月兑掉男装,径直去屏风后的木桶里泡着,脸上已经贴上了青色的蝴蝶状人皮。闭上了眼睛,任蒸气把她熏得醉醺醺的。
小枝在外面看着她随时带在身上的书籍,一页一页认真地看。突然,她想起了一件事,大声地对正在泡澡的承恩说:“小姐,今天有人来找你。”
“……”承恩一愣,眉头紧蹙,隐感不妙。“谁啊?”
小枝回答:“就是上次绑架你的那个黑衣人。”
承恩又一愣,“即风?!”他找自己干什么?问小枝:“小枝,他跟你说了什么?”
小枝照实说:“他非常急着找你,就像跟你有深仇大恨似的。别看他长得一脸和气的,急起来简直是凶神恶煞。小姐,你到底和他发生了什么?你们有什么往来?他是不是土匪啊?怎么总是纠缠不清。”
想起未谋面的原承谨,承恩就火。但此刻,她已经没有心情发火了,害怕是最多的。
即风为什么找自己?一定是原承谨要让她回去。不是放她出来了麽?怎么还要跟她纠缠?这个原承谨吃饱了没事干还是另有目的?不行,她要逃,她要避开,皇尊贵族是不能得罪的。在现代,得罪奥巴马没关系,但得罪古代的皇帝就要面临灭九族的下场,绝对不能罪皇帝,哪怕是原承皇朝任何一个皇家人。
穿戴好衣服,承恩急匆匆地跑出了,命令小枝,“东西都快收拾好,我们得尽快离开这里。”
小枝不解她为何这样着急,但还是乖乖听话,“喔。”
差不多收拾完毕,承恩突然想起一件事,“对了,小枝,我的事没办完,今天走不了,若不然,又一个人追到天涯海角也会追上我的。”
小枝问:“谁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