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日,距离慕容晚歌重生以经是第三天了,这两日晚歌从哪些来往的宫人口中了解到,这身体的有一个和她一样的名字——晚歌,慕容晚歌。出身将门,爹爹叫慕容甫是护国大将军,娘亲在婚前三月前辞世,哥哥叫慕容剑锋也是一个将军……真是忠义世家啊,慕容晚歌轻叹。
大婚三日,应该是女子出嫁回门的日子,可是重生过来的晚歌从未见过男主一面,想来慕容甫与慕容剑锋代表着东楚国正与西夏国兵戎相见,没有亲人在府上,何来敷衍之举?
清晨的风微微的拂过鸾凤殿,书房,书案旁。若兰轻挽着水袖,低头细细的磨着墨,一旁宣纸铺开着,偶尔侧目欣赏着主子落笔后那一行行娟秀的字迹轻跃其上。身着白色的琉璃轻纱裙,精致的侧脸在晨光下微微发亮,从一旁看过去,仿似不是凡尘美得不可方物……
“皇上驾到!七王爷驾到!”
细细尖尖的声音打破这充满静谧祥和的鸾凤殿,虽然在电视看过太监,听过太监那与众不同的声音,当亲临其境,这声音还真让人好生不舒服!
若兰惊慌的望向殿门口,看见皇上与七王爷楚澈的身影出现,看着主子还在那书案认真仔细的练字,立刻机警轻轻扯动主子的琉璃轻纱裙的蝶袖,不落痕迹的催促,生恐触怒圣颜。
晚歌没有任何回应,无动于衷,清然的看着来者不善的皇者至尊。
“怎么,慕容爱卿没有教他的女儿见到朕该守规矩吗?”
见皇上动怒,若兰准备跪下替主子说情,晚歌伸出右手拽住了,速度快的有点让人咋舌,但拦截的动作却依旧被眼前两个男人识破,闺中小姐真会如此敏捷,将门之女倒也说得过去了。
“皇嫂刚到宫里也许有些局促,就莫怪皇嫂了!”
眸光一闪,视线落停在为她求情的七王爷身上,一身白色绸缎锦袍,胸前绣着一只盘旋的龙,浓黑的长发挽成一个精致的发髻,佩戴的王冠,俊秀的浓眉,温柔的双眸,精致的鼻子,嘴角挂着温和的笑意。无论是容貌,声音甚至身上温和纤尘不染的气质都极其相似他,她心中的宁伟!
她等宁伟三年,原本在出国的他即将回到她的身边,一场飞机失逝,夺走了宁伟的生命,也如同剜掉了她的心,她记得,最大的愿望便是有一天能够成为他最美的新娘,与之携手与之偕老。曾经的跳海自尽没有换得解月兑,如今,身陷异世,他怎么可能是她的宁伟,物非人非罢了!
“恕晚歌迟钝,没有听到皇上与七王爷来此,见驾有迟。”
此话未出,落入纸上,清秀整齐,但不失一种清风傲骨的笔锋的字迹。落下毛笔,依然不卑不亢,没有一丝悔过之意,只是微微欠身随礼。
楚睿知道,慕容晚歌不是给自己见驾,而是给皇弟行礼以表谢意,饶有兴味的欣赏着皇后反常的表演,不说重点,不提哑事,黑曜石的眸光迅速敛去,看着戴着玉扳指的修长好看的手拿起写着字迹的纸,缓缓张开金口,
“不开口,写起字来,没想到皇后变得如此聪明伶俐,想在朕面前掩饰什么?”楚睿行至晚歌身旁倾身附在其耳边邪躏的说,别有深意的看了晚歌一眼。
晚歌不喜欢此刻暧昧不明的的举动,倾世容颜微微一侧,缓缓的开口:“皇上,请自重。”虽然没有声音,但是那口型,意思了然于心,算是会意了。
楚澈有些尴尬,于是开口缓解地提醒楚睿,“皇兄,该早朝了!”
看着楚睿毫无留恋的走出鸾凤殿,七王爷紧随其后,若兰忍不住开口问了主子一句:
“小姐,刚为何阻止奴婢!”
晚歌对若兰笑笑,目光定看着她,摇摇头。现在敌暗我明,甚至一举一动都会落人口实,成为把柄!既然他想掌握这一切,就随他去吧,而她只需静观其变。
刚刚踏出鸾凤殿,楚澈便禁不住心中的疑问,“皇兄,慕容晚歌什么时候是哑女?”
“七弟倒是聪明,不过此事等朕彻查清楚再做定论,只是,这事不该你操心。”一两拨千金,夸赞之余,不忘记提醒某人,楚睿想要的,是除了内卫再无他人知晓,即使是楚澈也不可以!
李德贵原本在殿外候着,见皇上与七王爷双双出来,立刻跟在其后,随两位主子离开了鸾凤殿。
在皇上与七王爷走后,若兰看着主子继续认真的练字,仿佛刚才没有任何事情发生一般,惶恐不安的心情渐渐平复,忘了刚才的不快,沉浸在练字的氛围里。
“小姐这写字功底颇为见长啊!”
听着若兰的赞叹,晚歌不仅想起以前的身世,她之所以如此精通书法与古人无异皆是因为她哑巴的造化。三岁便随惠静住持生活,那是便教她学习书法、医术并每日勤练武功直到她那年12岁回到父母身边,直到母亲是音乐家而父亲是家族企业的董事长,那时才开始接触外界,学习乐器与现代化知识。
而今正是印证了惠静师父的话:人各有命,既来之,则安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