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目一片新绿,春风轻抚着脸庞,这里是哪里?一段明黄俊立在前,浑身散发着彻骨的狠戾。“要朕娶你也可以,朕要在你身上取走一样东西!”
“是什么?”
“就这么迫不及待的嫁给朕?可朕还没想好,大婚之日在向你讨回吧!”
毒药,毒药!就为嫁给一个视你为仇人的男人,这一切的吗?汗水慢慢浸出细腻白皙的皮肤,紧锁着双眉,为什么自己阻止不了这一切?为什么……
猛然睁开双眸,环顾左右,又是一场梦!她明明记得那李德贵说以前她骄纵跋扈,不懂礼数,手段残忍,可是为什么在梦中没有察觉到有理可依的蛛丝马迹?
想到这几日在清幽宫过的还算安稳清净,比起凤鸾殿,这里没有多余的宫女太监,自是冷清的多,想到这几日在清幽宫过的还算安稳清净,对于喜静的她来说,这样的生活未尝不是一件好事。
“小姐,起床用早膳了!”
见到主子已是起身,立刻取下衣架上的白色琉璃轻纱裙帮着小姐着装,随后为晚歌梳了一个简单的发髻,拿起一支精致的步摇插在发髻上,晚歌伸出左手把步摇摘了下来,在梳妆盒子里找到一支水晶做得发梳流苏,递给若兰。
不施粉黛,没有多余的装饰,一身素白的纱裙,整个人看起来如不染凡尘的仙子,清纯淡雅。
“小姐,现在的你有一种说不出来的美!”看着铜镜里小姐,若兰不禁赞叹。
一切完毕,若兰打开早晨宫女送来的食盒,又是只有两碗清粥与一小碟咸菜,看来落难之后,连饭菜也分等级了,看着如此饱受委屈的小姐还可以淡然自若吃起来,也不好说什么,有些话硬生生吞进了肚子,即使心疼主子,老爷,大公子,都不在者朝中,又能有何奢望呢!
阳光照进半敞开的窗子,散落的温暖令整个屋子温暖了许多。晚歌放下手中的诗经,打开门接受阳光温暖的洗礼。
“若兰,把梳妆台里的红纸拿来。”用手语告诉若兰,她忽然有一个很美的想法。
晚歌拿起红纸,把纸用刀子割成一个个正方形的小块,拿起一张折起来,不一会一只可爱千纸鹤出现在若兰的眼前,若兰欣喜看着红红的千纸鹤,兴奋地问道:
“小姐,这个折纸好看的要紧!”
见主子不接下言,继续撒娇道,“小姐,你也教教我嘛,闲的实在无聊!”
“你呀,就是新鲜的很,手语还没有学太会呢,又对折纸好奇!”晚歌在纸上清晰的写道,捉弄的笑笑,若兰看到小姐写的字,不好意思的低下头。
“小姐,这红纸可是嫣红,用净了以后怎么办?”想到这,若兰不禁担心起来。
“就算有,也不会用的,专心叠纸鹤!”晚歌知道若兰的心思,只是她不想要。
边教若兰怎样折千纸鹤,偶尔也会教若兰手语,不时的在纸上写字,解释给若兰。时间一个时辰一个时辰的消逝,很快到了深夜。
桌子上摆满了红红的千纸鹤,烛光下,如梦幻般夺目。
看着疲惫的若兰,上眼皮与下眼皮不住的打架,轻轻推了推她,一个激灵睁开双眼,无辜看着主子。
看着可爱天真的若兰,晚歌心生怜爱,轻声说道:“若兰,你快去休息吧,我一会也休息。”
若兰为晚歌铺好床,这几日实在是太累了,不做他想便休息去了。
晚歌没有一点睡意,找来针和红线,把千纸鹤一只一只认真的穿起来,当都穿完后,找好间距一串串挂在内阁门上,做了门帘,剩下了许多挂在床头与空缺的床上做映衬装饰,屋子霎时温暖了许多。
在找针和线的时候,她发现柜子里除了一些衣物及生活用品外还有七八匹布,上次打点的公公给送来的,即使在打点于情于理也不能送来这么多,看来还是因为家中兄长,父亲的权势。
白色的轻纱,淡粉的丝纱,鹅黄的绫罗,青绿的绸缎,虽然谈不上颜色齐全,有些褪色,但对于冷宫的处境来说这些物品要比金银更能吸引人心。
想到着,晚歌拿起鹅黄的绫罗剪裁成四方大小,并用同颜色的针线把布的边缘编起来,铺到圆桌上。因为冷宫的家具年久未换,看起来老旧,桌边也有些裂痕断漆处,被桌布这一遮盖家具看起来优雅了许多。
晚歌又看看其他的家具,分别选取不同颜色,有的配上白色亦或粉色的轻纱,盖在家具上。整个屋子变了格调,不在简洁冷清,而是淡雅温暖。
配上挂好的红千纸鹤,还真有古代未出嫁的女子的闺房。
两只一米多高的青花瓷花瓶显得有些单调,她想起她在15岁和家中的林妈学的制作布花,顿时心血来潮做了起来,白色粉色做了轻纱蔷薇,以红色为主做很很多大的玫瑰花,到院子里折一些细长适度的树枝,用绿色的绸缎包好,把花一朵朵缝在树枝上,再用绸缎缝制一些绿叶,缝在花朵下面。缝完后在用插花艺术做了细致的位置调整,插满青花瓷的花瓶里,摆放在卧房门口的两侧。
看着经过自己努力变得温馨的房间,只是她的能力有限,不能刺绣,如果再加上刺绣的装饰更加完美,这不是囚禁慕容晚歌的冷宫,而是她自由温暖的别居。
“小姐,你一夜未睡?”若兰的声音突然传入耳朵。
晚歌回头,白色的蜡烛已经燃烧到尾底,快要燃尽。而窗外的天色已经快要亮了,真的是一夜未睡,可是自己却没有感觉出来,而且还高兴。也没什么,在这冷宫无人问津,何况这不是现代要工作学习,白天再补回来也没有问题。
“没事,吃完早膳我在休息。”
若兰震惊的看着眼前焕然一新的房间,不敢相信,她从小跟到大的小姐还会这么多,还是小姐吗?晕倒时她一直陪在身边,从未离开半步,可是娴熟的手语,漂亮的千纸鹤,精致的布花,还有这淡定稳重的性格却不是小姐……
看着若兰若有所思的打量,晚歌似乎明白了,打断了她的思绪,“若兰,看看宫女给送饭来了吗?”
若兰有缜密的心思,可说到底还是一个不满16岁的孩子,有些事情还是避免不了单纯的天性,两个人还要在宫中生存,忍耐还是比多事稳妥许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