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歌依然面色沉静,淡然的用剑尖用力的在楚睿眼前青砖上划写着。
“一人做事一人当,何必为难一个下人”。
楚睿看的清楚,牵动了一下嘴角上撇冷笑道:“既然皇后舍不得,朕应允了,正好留着替朕照顾皇后!”
随后一派严厉,冷冷的下令:“给朕行刑!”
当众人听到皇上真的下了命令,不由地倒吸冷气,皇后可是第二次受刑。前后不超过半个时辰,如此下来,就算不丢掉半条性命,也会皮开肉绽!何况皇后是个娇弱的女子。
得了皇令,两个侍卫立刻出列准备把皇后架到老虎长凳之上,当对视发现那清冷的水眸立即闪现厉色,因为身份的悬殊,也不敢贸然上前。
火辣辣的灼痛如坐针毡,狠狠地咬紧下唇,无视众人嘲笑的目光,楚睿的意兴阑珊的打量,一步一步的向老虎长凳走去,终于走到长凳面前,不顾皮肤与衣衫的粘连。屏住呼吸迅速的趴在老虎长凳之上!
正直酷夏晌午,火球肆意的释放着全身的热能量,炙烤着万物生灵,荼毒着清幽宫院内看戏的众人。
两个侍卫没有用刚用过的小杖直接抄起大杖,各站其位,一下接一下的打了下去!
若兰见到大杖,吓得面色苍白,双唇禁不住的颤动,身体也有轻微的哆嗦,虽没有哭,可双眼中积满泪水不时地划过面颊。换了大杖自然会比小杖的刑罚加重,加上小姐刚才小杖的二十,如若皇上下了暗令,轻则致残,重者毙命……
“啪——啪——啪——”的重击声令所有人心惊肉跳,虽然没受过杖刑,看到殷红的血开始浸染过白纱裙之外,可见这杖刑有多恐怖!
汗珠大颗大颗的从苍白的皮肤中浸出,湿了下方的青砖,毫无血色的樱唇因为迅速的月兑水而变得干涩毫无泽润,因为紧咬着银牙,不时的硬磨,不断的破嘴里稚女敕的皮肤,鲜红殷艳的血流出嘴角划过下颚。
两侍卫杖满二十立刻停手站立,等待皇上的问话。
“皇后,砒霜是在哪里弄来的?”楚睿冷冷的质问。
李德贵立刻快速移动步伐,把备好的笔墨与纸放在晚歌的面前,皱了皱眉,轻言的提醒:“皇上这次不会轻易罢休的,皇后娘娘还是如实招了吧,不要因此伤及性命!”
见晚歌不回应,只是用笔在只是认真的写着,李德贵也知道自己多说无益,待她写完立刻呈给皇上。
“不知道?那就继续,不许停!”
“皇后招还是不招?”楚睿再次冷冷的开口,眯起危险的双眸逼问,当看到呈上来是她费了好大力气写的竟是“没什么好说的”,楚睿勃然大怒,示意继续。
晚歌只觉得身上疼痛逐渐加重增大,意识开始不受控制,这已经到了她能够忍受的极限,再继续的话恐怕无法确保不伤及筋骨。
“慕容晚歌,朕给你最后一次机会,到底说不说!”
在楚睿身旁李德贵心中一惊,皇上居然咪起眼睛了,自从那次再也没有见过皇上咪过眼睛……
汗水浸出白皙而苍白的皮肤,用最后的意念颤抖的写道:“皇上不就是想知道砒霜哪里来的吗?我现在告诉你,天知道地知道,下砒霜的人知道,我不知道”!
“给朕打!谁叫你们停的?你们不想活了是不是?”楚睿嗜血的盯着毫不服软的慕容晚歌,残忍的怒吼。
楚睿,就算我死也不会让你如愿以偿!宁伟,我累了!现在是不是就可以解月兑,到天堂找你?她看到了宁伟在唤着她的名字……嘴角幸福的上扬,昏死过去。
看着毫无生气的小姐,若兰不顾一切的冲上来,护住主子,用柔弱的后背抵挡即将重打在晚歌身上的大杖,毕竟若兰毫无缚鸡之力,没有任何武功,两大杖打在若兰身上,惨叫一声,覆在了晚歌的身上。
李德贵看着慕容晚歌已昏迷,不忍再看下去,这好歹也是护国将军的掌上明珠,皇上为了出气这么个玩法这不得出人命吗?万一慕容老将军得胜回朝,这可如何交代?赶紧为她说句求情的话:“皇上,加上刚才的五十已经六十了,再打下去神仙也会吃不消啊!”
已经发狂嗜血到失去理智的楚睿被李德贵的话惊醒了,看到她已经昏迷,无情的下旨,“将皇后打入天牢,没有朕的命令任何人不得接近!”
若兰虽然只受了两大杖,可毕竟柔弱女流,体力早已不支,两个侍卫无情的拉开若兰,架起昏迷的晚歌,送入天牢。
“小姐,小姐……!”
“摆驾回宫!”一甩白色尘拂,李德贵那尖细的声音打破令人怵目惊心的气氛,侍卫,宫女,太监摆好了阵势浩浩荡荡的跟随着楚睿回宫。
清幽宫内只剩下绝望的若兰,她知道皇上这次把小姐打入天牢就没想过要放过小姐不逼问出紫恋的下落绝不可能轻易罢休!她要救她家小姐,不管用什么办法一定要证明小姐的清白!
若兰吃力的爬起,踉踉跄跄的走到门口,只见那些围守得侍卫不知何时已然撤了下去,她一路跌跌撞撞的奔出清幽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