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门“吱—呀”的一声打开了。
出来的是一位年近四十衣着朴素的妇人,四处张望,却看到门前昏倒了人,仔细打量着,一身黑衣装扮,虽然紧闭着双眼,苍白的面色,却是一个姿色不凡的姑娘。触动了心底中的善良——不能见死不救。
见四下无人,赶紧叫来儿子喜生来帮忙,借着昏暗的月色,董氏与儿子喜生把晚歌抱回屋内,点燃油灯,暖暖的灯光放在床头柜子之上,娘俩一同打量着昏迷的姑娘。
弯弯的娥眉娟秀清晰,浓黑密集的睫毛上翘卷起呈现完美的弧度,小巧的鼻子,粉白的樱唇,细腻的皮肤不施粉黛,即使看起来苍白无色,毫无生气的容颜,也尽是病态的绝美。
如此美人是哪家姑娘?怎么会一身黑衣打扮?
“水…水……”樱唇轻起,简单的音色从嘴中溢出,虽然不太清晰,但声音异常好听。
“娘,她说的是水,应该是渴了,我去盛水,你在这看着!”
春生机灵的听出晚歌要的是什么,立刻席卷睡意,精神头十足。
儿子的心思她怎会不懂?活了大半辈子,如今见到此女子,心中不免赞美倾城之色为之悦容,更何况是年方二十未娶妻子的儿子怎么可能不一见倾心?!
可这姑娘虽然一身夜行衣,已经注定她不一般的身份,不是背道而驰的异路人便是高攀不起的身世。无论是属于哪一方,这姑娘是儿子遥不可及的……
在董氏思量着自己的心事,春生端着一碗清水来到面前,递给娘亲。
接过儿子端过来的清水,让春生抱起晚歌,轻柔的喂给她,当晚歌碰到清水,那清清凉凉的水浸入口中,慢慢划过干涩的喉咙,潜意识里,开始努力汲取。
当满满的清水被晚歌喝的所剩无几,董氏才把碗拿开。
“娘,她喝饱了吗?”看着空空的碗,春生有些担心提醒着母亲。
董氏看了看眼前清瘦的女子,一个姑娘家能有多大食量?“差不多了,你也快去睡吧,娘在这里照顾她就好!”
“还是娘去休息吧,我来照顾!”
“傻小子,一个女子怎么能让陌生的男人照顾?你快休息吧,娘靠得住。”被董氏这话一提醒,喜生很不好意思傻里傻气挠挠头,但是没有离开,陪着母亲在一旁照顾眼前的姑娘,不知她是昏迷还是睡沉了,没有其它的动作,安静的躺在床上。
当晚歌睁开双眸,一妇人与一年轻男子在自己的身旁看着她,立刻清醒了许多。两个人都是衣装朴素自然猜到应该是敲门的农家主人,心中自然有几分打算。
“姑娘这是醒了,吃点食物补充一力吧,春生去把米粥给姑娘端来。”董氏见晚歌醒了,温柔的轻声说道。
“这是哪里?”
晚歌环顾了一下屋中简朴的环境,又把目光转到董氏身上,虽然年过四十,但是风韵犹存,年轻定是貌美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