搭车回家的结果很惨烈。
殷莺和沈舒望两人在集中了全餐馆就餐顾客的目光下离开餐馆。
殷莺的衣衫比较透,为了防止女乃油甩在衣上的湿痕让她走光,她披着沈舒望的上衣,在车上把脸抹了又抹,直到确定自己的脸被抹干净了,然后把沾满黏糊糊女乃油的纸巾在沈舒望脸上蹭啊蹭。沈舒望一副千年小受的模样,乖乖地忍受不敢顽抗。
除此之外,殷莺把心里的不爽和烦恼,加上内心的顽劣因子用各种恶作剧的形式全部发挥了出来,直弄得沈舒望最后可怜兮兮地回家,从那天开始整整半个月没敢和殷莺联系。
只是他不曾想到,半个月后的殷莺,丢失了她的心,也冰冷了他的一丝希冀。
所有长出萌芽的一点点情愫,被殷莺的喜悦连根斩断,去了根,失了干躯,像濒死大口喘息的岸上鱼,从此退出殷莺心里最中心的位置,在她心里华美富丽的舞台上,做个最耀眼光柱投下的光圈旁,一个在暗光中仰望的看客。
殷莺回到家,这次第一个扑上来的不是秦夏岚,而是西施狗君。殷莺很恼火的把它摔进它的狗窝里,拉开卧室的门,溜进室内,并没忘记把门闩上。
被甩的天旋地转然后栽在狗窝里的西施,“嗷”地一声叫,反应过来殷莺已经不见的事实,又屁颠颠的冲向殷莺的卧室,头顶门没有顶开,于是立起身子,两只爪子在门上使劲地挠。
正在换衣服的殷莺,心里的窝火被她用恶作剧发泄到沈舒望身上了大部分,心里才平静了下来,听见狗爪子在门板上挠啊挠的声音实在心烦,她飞快地换好衣服,打开门,刚打算把这只狗再扔进狗窝里,谁料西施狗见门打开,飞快地冲进来,然后掠过殷莺直奔衣架。
殷莺一愣,再看狗君兴奋地对着衣架上她换下来的衣服舌忝了又舌忝,殷莺恍然大悟。
一开始还以为是狗君在欢迎她,现在才知道,狗君压根就是冲着衣服上的女乃油来的。被收养了一点激动感激的表示都没有,这才来就自在的跟自己家似的,她简直怀疑这狗是不是太过没心没肺所以才被原先的主人给抛弃了的。
记得她小时候想过养狗,朋友大多也说,自家的狗刚领回来的时候嚅嚅喏喏,可爱得不得了,怎么自己就遇上个奇葩狗呢!
当初自己在桥边说的就是对,人改不了本性,狗改不了吃屎!
她故意作对似的,抄起狗正在舌忝的衣服,打开盥洗室的门,把衣服往洗衣机里一扔,身后传来狗爪子细小的哒哒声,西施君正用可怜兮兮的目光看着她。
殷莺不理,她回屋打开书静静地看。
阳光在她的窗前洒下,窗台上种下的法国绿藤在清风下舒展女敕绿的枝叶,叶缘薄薄的部分在阳光下显得透亮,闪着清新的光晕。
风吹动,若有若无的清香随着相互依偎缠绕的枝条无声息的弥漫,宛若一幅极美的绿意图。
绿藤在殷莺的书页上洒下一片半透明的绿影,殷莺瞅着只觉得莫名的舒服。
她看着书页,在几行字下齐整地画下一道横线。
某年某月某日,我看了你一眼,并不深刻。
某年某月某日,意外和你相识,无关心动。
怎知日子一久,你就三三两两懒懒幽幽,停在我心上。
她看着书,脑中再次浮现周瑞宸的模样。
是啊,她也想知道,怎知日子一久,他便停在了自己的心上了呢?
不知过了多久,她夹好书签合上书,长长叹出一口气,站起身来。
一扭头看见西施狗君还在用可怜兮兮的眼睛看着她,也不知道看了多久,小黑眼珠在阳光下亮晶晶的,见她转过头立刻乖巧地立起身子来,双爪像作揖一样搭在一起。
她心一软,抱起狗走到饭厅,从冰箱拿出一块糕点放在盘子里,西施狗眼睛一亮,心满意足的吃了起来。
她又是一叹。
怎么就这些小东西,很容易就知道满足和幸福呢?
拍了拍西施狗的头,她走出门,复又到里家不远的那片树林里散步。
殷莺在林间小道上走,梳理着这些天的事,连同自己的心态。她心事重重地走着,低着头顺着路一直走,连自己走出林子,走到小道和马路的交叉处都不曾发觉。
身后突然传来摩托驶来的马达发动越来越大的声音,殷莺不理。
路很宽,就是她身边并列一辆汽车都没问题,她自然不会碍着摩托的路。
她没有想到的是,摩托司机是酒醉驾驶。那车上的人丝毫未理会前方走路的殷莺,驾着车的身子歪歪斜斜,向殷莺直直的撞去。
殷莺发觉不对劲时,摩托车已经快到她面前。就在眼看殷莺要被撞的时候,旁边忽的伸出一只手来,狠狠地扯过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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楠竹要出来了……男配沈狐狸好可怜……
我感觉我自己也很可怜……
收藏呢……不收藏的不是好姑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