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想,如果刚才你的朋友没有被你话里的陷阱入了套的话,你要怎么解释我们之间的关系,嗯?殷莺?”
“啊?什么?”
殷莺只觉得自己腿一软,差点一个踉跄,大脑立刻陷入死机状态。她心里忐忑不已,不停地揣测。
周瑞宸问自己这话,到底是什么意思?是生气不满,还是……
还是……喜欢自己?
这种可能,她实在是不敢再想。爱情的世界里她不敢抱有任何的侥幸心理。不管是晴空朗朗,还是夜深人静,每每怀捧一丝希望,一段时光后她收获的总是更多的失望。希望之后,是烟花一样空虚的美丽,是失去琉璃火一样的沉寂。
心里那颗朦胧的红豆种子,不过是用期待催出了一个小小稚女敕的尖芽儿。不曾开花,不曾结果,濒临凋谢,只因心念之人,不曾浇灌培育,不曾加厚土壤,给与一份同等的爱恋。
周瑞宸,我们之间,除了那次校外活动,除了四年间隔后的再次相见,剩下的,也不过是一片空白,一片不曾相见中难以留下的韶光记忆。
爱情不是奇遇,因而注定了分离。只是尘缘遇你,是不是只有珍重?
她瞪大了眼睛,低头死死的盯着脚尖。
“我就说……就……还是那么说……不然我怎么说……”
她收起心里的忐忑,决定抬头大大方方地说。她头皮一硬,最后一句说得尤为有胆气。只是头一抬,撞上周瑞宸陡然变深的眼眸,清亮的神色不知何时变得有些犀利,似乎已经看透了她的心中所想,连同的她的心思,她的局促,一直深入到她的五脏六腑。
她心里一惊,慌忙又低下头去,只觉得刚才的所见是一种错觉。
周瑞宸并不接话,于是两人间又是让人极度忐忑的几秒静默。
他看着殷莺如同犯了错的小学生一样在他面前站得规规矩矩,片刻后他伸出手,将殷莺额前被风吹下的发丝绕至耳后,像什么尴尬都没有发生过一样,开口打破沉默:
“你怎么在这里?”
“呃……?”
殷莺不防他忽地开口,有些跟不上他的跳跃性思维,一愣之后忙接道:
“和大学同学发生了不快,正好遇到纤纤,她请我吃冰淇淋。你呢?”
周瑞宸眉头机不可见地微皱一下,淡淡道:
“来接我妹妹。她总是不安份。之前打电话要我来接她,说她在店门口崴了脚。我等了半天没动静也没见到她,想必是自己去医院了。”
“你妹妹……那……严重吗?”
“想必不碍事。”
殷莺垂下眼睫暗想,这是他第二次提到他的妹妹,看他的神色,估计是他妹妹又惹事了吧,看样子也是和自己一样的爱闹之人,或许古灵精怪,或许和纤纤一样爱吵爱闹,种种可能,她想了很多。只是那人和他是有血缘关系的妹妹,还是仅仅兄妹相称?
若是后者……不会是父母定的女圭女圭亲吧……她忍不住心里一揪,靠感觉将那人和自己暗暗地比了一下。
刚开始先暗暗掂量了一下自己,脑袋上就得了一季爆栗。她诧异地一望,对面周瑞宸正以一副气定神闲的表情看着她:
“你又发什么呆?想什么呢?”
殷莺一嘟嘴:“什么都没有想,想待会要不要再到哪里去玩,但没给父母打招呼,还是直接回家吧。”
周瑞宸抬腕看表:“中午了,你回家吧。上次没有送,这次我送你。”
殷莺点点头。
突然她想起自己上次离开周瑞宸家之前说好到家后给他打电话报个平安,结果自己被西施一搅和给忘了,立刻心虚起来,偷眼看看周瑞宸并无责怪的意思,她放下心来,忍不住吐了吐舌头。
她跟在周瑞宸的身后乖乖地向停车位走去。天光正好,风正和暖。她眯着眼看向前方那个挺拔如芝兰玉树一样的男子,走路都充满着成熟和淡泊。看着跟着,一股淡淡的幸福感充斥在心里,真好。
待她走至车前,周瑞宸已经为她打开了车门。她猫着腰像个雪团一样滚进车里,显得微笨拙又可爱,看得周瑞宸忍俊不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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