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疏影与莲姬相视一笑,极是默契。
莲姬走至青花以勾勒细腻图案花瓶,纤纤如玉十指轻轻转动花瓶。“吱呀——”一声,深靛色石墙转动,黑洞深不见尽头。
宫殿里竟是有一座密室!赫连迟暮如实想。迈腿与月疏影走进。伴随着那俩人的身影消失在黑暗里,密室的门寂寂合拢。
黑暗里模索着,月疏影察觉到身后人的迟缓,蹙了娥眉,缓缓道:“这地儿实是黑了些,迟暮兄,你大可牵着我走,这儿我熟。”
“这儿我熟”四字在赫连迟暮的心中泛起一阵涟漪,想必定是这儿的“常客”,他竟是对她这般不了解。
赫连迟暮清浅笑着,温和答道:“不用了。”而后又添了一句,“毕竟男女有别。”
想着她为他输送内力时,那双紧握的手,此时反倒是别扭了起来,月疏影不禁觉得好笑,“你块朽木头!”
嘴上虽是这般说,她薄凉的手却循着那熟悉的五指扣去,寻着了,紧扣着,不肯放、不忍放。
赫连迟暮微怔,刹那间,淡漠的容颜染上一丝笑意,这笑,仿佛点了冬日里的千万树梨花开。
——————————————————————————————————————————————
落入一个温暖的怀抱,身后由人托入怀,鼻间充斥着淡淡的檀香。莲姬转过身,温眸凝望眼前之人,英挺的脸庞再熟悉不过,柔笑低唤:“爷。”
暧昧的红烛跃动着,映着他英气逼人的脸,阳刚之气尽显,剑眉愈发显出英姿勃发。这样的容颜,确是帝王之相。
碎影斑驳,衣衫褪了一地。
太子坏笑着噬咬了一下她的脖子:“脾气大了,现在也不肯出来迎接本宫了。”
“爷莫要冤枉臣妾,不过是已经入寝,起得晚了些。”
太子抱着她放入床榻内,随手揭了床帘。解开她一层层的衣襟,露出青叶淡荷肚兜,素衫垂地。
他看着她凝脂如雪的肌肤,唇掠过她的如玉冰肌脖子,掠过她美好的锁骨,掠过她的脸颊,掠过她的唇,吻得极其用心。舌尖探入她的齿内,手搂着她纤细的腰,长长的吻落在她身上。就这样搂着她,吻着她,仿佛这样便到了天荒地老。
夜深,太子睡得沉沉,莲姬无睡意,在月里,落寞阴郁爬上她的眉梢。
身旁是他均匀绵延的呼吸,清涟凝眸身侧之人,食指抚过他的眉,他的唇,他的眼。
自己是何时入宫的?已记不真切了。她的脸庞此刻退去了伪装的外衣,尽显冷漠。
上天给了他这样的绝世容姿,这样高的东宫地位,这样俊朗的英姿——东宫太子,天下的女人对东宫皆是翘首期盼垂怜。这便是东宫,也是……自己的夫。
————————————————-————————————
月疏影与赫连迟暮在黑暗里前进,幽幽的脚步声在石壁里回荡。
十指相缠,明是别扭的,却谁都没有松手。
“滴答,滴答……”冰凉的液体滴在冰冷的地石上,模糊了液体的鲜红。
赫连迟暮捂着月复部,殷红的血渗透了白衫,晕染开大片的朱红,他受伤极重,方才月疏影输送的内力已经耗尽,他忍受着疼痛,艰难前行。
“迟暮兄?”她回过头,眸中尽是关切。